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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在这儿。”
南方翻了翻暗屉，里面东西太多，她也不确定南宫煌究竟要找什么，干脆把整个抽屉都端了出来，放在书房中央。
她直起腰，抬手擦了下光洁的额头。
“谢谢你。”南宫煌替她理了理弄乱了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体贴，让南方激动得难以自抑，呆呆地望着他傻笑，说不出话来。
南宫煌避开她的目光，蹲下身，翻看抽屉里面的东西。
他其实并不是很确定自己需要找什么，他只是想在母亲留下来的旧物当中寻找，看能否找到点蛛丝马迹。
当初，母亲去世后，南书祁要把他送给那个孤寡老头。
临走的时候，他整理母亲的遗物。
遗物很少，只余几张照片。至于那个锦盒，那日谈过话后，母亲就把它给他了，所以算不得遗物。
别的东西，母亲当初看过的书信还有古董等等都不见了。
当时，他曾问过南书祁。
南书祁很沉痛的样儿说：“那些书信都是你妈妈跟友人通的信，我已经烧了，就让它们到地下伴着她吧。她如果寂寞了，可以读读信。古董首饰什么的，给你妈陪葬了。那是你外公外婆送给她的，就让它们一直伴着她吧。”
南书祁的话说得冠冕堂皇，理由充分，让他无从反驳。
如果南书祁真的把那些东西用来陪葬了，他是没有意见的。
他想，那应该符合母亲的心愿。
可是，南书祁真的那样做了吗？当时的他不清楚。
母亲过世的时候，他哭得死去活来，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懵懵懂懂的没有关心，他只顾得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当中。
何况，那时候他还很小，处理丧事用不着他出面。
直到多年后，他有了能力，费了许多周折，终于找到当年安葬母亲的人，向他们了解当年的详情。
根据他打探的消息，母亲根本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南书祁他在撒谎，那些东西都被他侵吞了。
南宫煌心情复杂地翻看着抽屉。里面都是些很陈旧的杂物，有书信，有笔记本，还有一些旧报纸什么的，十分凌乱。
南方从南宫煌的温情当中晕乎过来，蹲到他身边，关切地问：“这里面有吗？”
“大概会有，我看看。”
南宫煌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报纸，看了看。
那是近二十年前的报纸，母亲去世的那个时候的。报上有关于母亲的死讯。
那是张当地的报纸，报上报道了许多芝麻大小的琐事。
母亲自杀这件事不大不小，上这样的地方报纸是可以了。
南宫煌只淡淡瞟了一眼，便放下了报纸，另拿了封信看。
报纸上的这些报道他很熟悉，他后来查找过。报道看上去很正常，说母亲因为长期患抑郁症，不堪疾病折磨，跳楼自杀。
南方在他身边说：“有一次我闯进书房，我爸正好站在这个书柜跟前，手扶着书柜。看见我，他很紧张的样子，问我看见了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