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笑泯恩仇,岁月的伤(1)

秋如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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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笑,不是吗?

    号称全亚最强的特种兵,竟然连个娘们儿的眼泪也害怕,一个爱的承诺也担不起!

    “小古,别哭啊,我的小乖乖,哥哥求你了……唉,我错了还不成嘛!只要你好好的,咱啥也不求了,你怎么又跑去酗酒啊,你知道那些男人都是豺狼嘛!”

    “呕呜……”

    一个大喷回应郎帅的殷殷苦劝,喷得他还染着十个手指印儿的帅脸,一片白沫,全身挂彩。

    方臣一踩刹车,男人抱着女人就冲到了路边的垃圾筒前。

    女人一边打男人,一边哭着嚷嚷。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好好好,恨恨恨。”

    “我不要。”

    “好好,不要。”

    “你滚蛋。”

    “我滚,我滚。”

    “滚回来啦!”

    “唉,滚远了,滚不回来了。”

    “郎小帅,你这个王八蛋。”

    “雷小古,你这个小妖精!”

    “我恨你。”

    “我爱你。”

    “你骗人!”

    “我不骗你。”

    “那好,咱们去民政局注册去!”

    “小古……”

    又是这个眼神儿,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要说,可她每次问,他就是咬死了不开口。她已经懒得去寻找原因了,她真的决定放弃了。

    “郎帅,我累了。”

    “累了我带你回去睡觉,来。”

    她吐过后,其实已经清醒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恢复了白日的淡漠,甚至,更冷漠。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了。”

    “小古,别说傻话。”

    她退了一步,“郎帅,我说真的。以后我会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做个大设计师。请你离开我的生活吧,我不想再为一个看得到却摸不到的人流眼泪。那不值得!”

    郎帅再次石化当场。

    他看着女人扔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走回车子,拿出自己的小皮包,跑到路边,扬手打的,坐车离开。

    留下一地狼籍,那就像他早已经糟糕混乱的生活。

    方臣问,“你应该告诉她。”

    郎帅抱着头蹲在地上,重叹,“不可能!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入无极大队,不仅要签保密协议,遗书是必需写的,最亲的父母也不知道我们平日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我们本来就是把命别在腰杆子上的人,这次任务完了,下次任务能不能回来根本不知道。而且队长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明朗……太多的未知数,我根本无法保证给她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你说我拿什么给她,难道拿我的遗书和军功章,还是骨灰盒儿?方小臣,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男人大骂着,背过身狠狠抹过脸。

    语环让北靖送自己回了公寓。

    汽车行到公寓楼下时,北靖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歪着脑袋,似乎已经睡着了,便想抱她回屋。

    可是手刚碰到,语环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得让人怀疑她刚才其实只是为了躲避什么,故意装睡了一路。

    北靖愣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是不是轮到该宣布我的判决结果了?”

    语环垂下眼眸,“对不起,北靖,我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我心里依然爱着卫东侯。”

    “我知道。”

    她也不意外,这个男人聪明睿智,有一双似乎能洞悉世情的眼睛,似乎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真相,都逃不掉。

    对于他,她并不需要过多的掩饰,同时也觉得相处时,比卫东侯要轻松许多。

    “最开始,我答应跟你交往,其实,还是把你当成遗忘他的对象。对此,我一直很内疚。你那么好,温柔体贴,宽容大度,而我却怀着那样的私心跟你交往,我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每次,你都说我太善良了,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善良。”

    “语环,别对自己太苛刻。”

    他握住她的手,依然是那么包容理解的眼神,更让她觉得自惭形秽。

    “北靖,你太完美了,我觉得有些不真实,我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北靖不禁苦笑,很想解释真相,可是现在仍不是时候。

    “语环,也许我该去毁个容,断个腿什么的,或者像丹尼。斯塔克先生一样在胸口安个灯炮儿,你会不会同情我一下,别这么快就下定论。”

    语环失笑,“北靖,你觉不觉得,我们的交流,有点儿像神父在开导引领迷途的羔羊,更像老师在教导小学生。”

    北靖严肃地摇头,“亲爱的,好的伴侣,可以互为师长,学习进步。我在你的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保护一个女孩子,让她只有欢笑,不再落一滴眼泪。”

    他轻轻揉着她的掌心,矛盾着,眼底黯流潜行,蠢蠢欲动。

    “北靖,谢谢你。”

    她慢慢退出了他厚实的掌心,转身开车门,走下了车。

    他一下握紧掌心,眸底光色汹涌翻卷,尖长的指甲戳破了掌心,血色滴落。

    “北靖,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对吗?”

    “当然。如果你在这段时间不想被打扰,我会给你时间。但你若有需要,打我的电话,一定随传随到。”

    “嗯,我会的,晚安。”

    “晚安,亲爱的,希望你今晚睡着了不会流眼泪。”

    汽车迅速滑走,语环看着车影,久久不动。

    她想,也许以后会后悔拒绝了这样好的男子吧!

    却不知,男人克制不趁机将她就地正法吃掉,有多辛苦。他有一千种方法,直接将她掳走,扣在身边几年,就不怕她不对他产生真情实爱。

    可是他不能。

    那是野兽的做法!

    他和卫东侯一样,一直在学着克服自己的兽xing。一切以人类的方式来解决,而不是强取豪夺,霸道杀戳。

    爱情有那么那么多种,他只是想给心爱的人儿,最好的那一种。

    卫东侯如此,他北靖。欧森,亦然。

    这一晚。

    有多少人失眠?

    有多少人望着星空,想着月亮在哪里?

    又有多少人,明明相爱,偏偏不能在一起?

    还有多少人,正等待属于他们的爱情降临?

    卫东侯开着自己那辆超霸道的白色迈巴赫,一大早就到了市刑侦大队找陈易洋。

    “陈队,你那战友又来啦!”

    “陈队,你发达啦,这天之娇子现盯上你了,你俩隔三岔五地在咱队上密会,不是有什么基情吧!”

    “去你的——”

    陈易洋心头苦笑,急忙跑出去接卫东侯。

    他心里当然很清楚,卫东侯一大早就找上门来,八成是余怒未歇,全是为了那位姓乔的小姐。

    见到人后,陈易洋打趣儿,“东子,这么早?你昨晚中秋团圆宴上,已经把你家玉环妹妹搞定了吧?怎么就往我这煞气森森的地方跑?你可是快大婚的人。对了,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哥们儿已经准备好放大血了。”

    可惜他这一顿马屁是拍到了马大腿上。

    卫东侯这会儿可没心情玩笑,眼底一片阴霾,摆了摆手,“阿洋,别提了,咱进屋说说案情。”

    陈易洋心里一个咯噔,看这阎王脸,难不成又“黄”了?!

    哎,这位公子哥儿终于踢到超级大铁板了,可稀奇了啊!想当初在大队上,但凡各种比武cao练大会,这位爷儿可从来都是拿第一的。当然,这里必须排除掉他们“***”的老大刑战,他从来不参加什么比武,只管赢卫东侯就够了。

    门一关上,陈易洋也知道该来的逃不掉,立即拿出了昨晚连夜整理好的全部案情资料递给了卫东侯。

    其实这是完全不符合大队规矩的,陈易洋没有避讳,也全因为卫东侯在无极大队的声望和地位,情绪管理能力一流,不会冲动到去踩那绝不能踩的底限。

    紧盯着卫东侯的表情,说,“东子,东篱小筑的这次事故,还有嫂子街边差点被撞,我觉得并不能排除就不是妖怪作案的嫌疑。”

    卫东侯一听,抬头瞪眼过来,“阿洋,你胡扯什么。什么妖怪?你退了役就忘了咱们人民解放军的一大守则,无神论!”

    陈易洋笑笑,“东子,你别误会。我说的是妖怪,我没说有神。”

    卫东侯一哼,“别给我偷换概念。这只可能是**!案子交给你们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抓到主犯,语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袭击,我真要怀疑以前在无极大队号称‘最狡猾的主考官’已经被大都市污秽障了脑子了。连这么个……”

    陈易洋一手按在资料夹上,直看着男人怒凝的眼,“东子,你真的没什么好对哥们说的?那次仓库事件,现在还关着疑犯也声称看到怪物,最近两次,你给的录相资料也拍到怪影儿。我听昨晚街面上的目击证人说,嫂子突然消失在车前,你还在那车上留下了一个大掌印儿,而我调取附近的监视资料,四五个摄像器里竟然全都是米花糖,你要不让我怀疑这是大队长您的杰作……”

    卫东侯忽然一笑,却毫无笑意,“阿洋,你是怀疑这些都是我做的?”

    陈易洋点头,“我不排除你为了追回嫂子,故意制造一些英雄救美的机会,再展雄风,抱得美人归。”

    卫东侯脸色一肃,将资料夹合上,砰地扔还去,“你这资料上说,那天抓到的混混,到现在还神智不清,精神状态不正常,到了法庭上也没人相信了;撞车司机咬死了说是憎恨自己老婆,而移恨于穿着同样衣裙的语环。两者毫无关系,语环屡被人害,变成了偶然事件?!呵,这个主犯倒是挺会为自己和稀泥。”

    “的确,每次我们一抓到个看似极有利的线索,很快就会被掐掉。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放屁!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刑侦能力。”

    “东子,你这是对我的藐视。”

    “好吧,我不藐视你的专业能力,但我藐视你被这局子里的一团污烟障气的官僚作派,给搞得没了咱无极大队的精气神儿,孬!”

    陈易洋叹气,这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普通社会大众人群里的行事规则,和军队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在军队就是“命令第一”,人情靠边,放到普通的情理社会,情在理之前。

    “行,东子,我承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要提审目前抓到的一个重大嫌疑犯——肖一飞,给你个审讯名额吧!不过,咱事先可说好了,这是警察局,不是无极大队的囚犯审讯练习课,不能动用私刑的。这家伙非常狡猾,咱们得智取。”

    对此,卫东侯心里只扔了个白眼。

    语环这方。

    关上衣柜,那件盛裁了她一个美美希望的漂亮裙子,再次被搁置于黑暗之中,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再让它重见天明了。

    回头想立即上班,但想到头天老总故意多给她们交易会筹备小组放半天小假,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公司,她的兴头儿就落了下来。

    一时找不到事情分散精力,想到头晚那么不礼貌的举动,转身就跑掉了,还得跟卫家两佬通通气儿。

    看看时间,她知道两位老人都习惯早起,这会儿差不多晨练也该回屋了,遂拨了个电话给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