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是来卖处膜的

秋如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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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跳提速,立即站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看到他时,小女人似乎并不意外,将东西塞给他。

    “你的命,自己收好!”

    “你的戒指,我不稀罕!”

    砰——

    大门再次紧闭。

    他看着戒指和护身符,怔怔失神。

    第三次求婚。

    又失败了!

    卫东侯在语环门前当坐地佛时,他失踪的事已经掀起一场大风波。

    “你们劲爆小组的人,真是够牛x啊!连正待观察中的高危险病人也敢放。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组织和纪律?”

    “报告政委!”郎帅大叫。

    “说。”政委气哼。

    郎帅的目光迅速扫过身旁四位战友,众人齐声高喝:“我们是队长的兵,我们听队长的命令。报告完毕!”

    “你,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队长有多危险,要是一个搞不好,他把身上的病毒传出去,那就是历史罪人。”

    “报告!”郎帅又叫。

    “说!”政委的脸快刮下黑灰了。

    “大队长是去求婚,不是去传染病毒。”

    政委差点失态翻白眼,“胡说。万一他情之所致,跟被求婚者发生非法关系,感染到对方,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谁负责?”

    四人忐忑,面面相窥。

    郎帅代表发言,“报告,大队长的求婚对像是……”

    那时,正值人类深层睡眠的最佳时刻。

    卫东侯在静无人声的廊道,能听到安全楼道的垃圾筒里,蟑螂爬过方便面盒的摩擦声,甚至还能嗅到浓烈的香精味儿。

    不过,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身后屋内,那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上。

    在推他出门的半个小时后,她爬起来收拾盘碗,没有洗,全泡在水槽里了。

    九点,开电视,坐沙发上。

    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因为说的是新疆话,他记得她英文都很烂。

    十点,她进卫生间。

    大概看到他弄得一团乱,边收拾边骂,折腾了半小时,才拖着疲惫的脚步上床。

    睡了一小时。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均匀,沉缓。

    带着强生婴儿沐浴ru的味道。

    咳,这是他看到她柜子上的实物,在她初出浴室时,他狠狠嗅闻几把,真好闻。

    以前,他都觉得这幼稚得可笑。

    十一点过,她突然醒来。

    低叫着,弄得叮呤咚隆。

    他估摸着,她大概是忘了抹护肤品,因为香味儿一下变得浓烈。

    三点,她在深眠。

    他靠着门板,了无睡意,精神出奇的好,五感敏锐得不可思议。

    他猜测,应该跟身体里古怪的病毒或细菌有关。

    他没空深想那些,而在犹豫,要不要再入香闺,睡上那张刚好满足他心理标准的两米大皮床。

    最后,身体主宰了意识,动了手脚。

    厅里仍然点着一盏小灯,她的这个小习惯,让人打从心里觉得温暖帖心,有家的气息。

    可惜,现在就是不点灯,他也能把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郁闷地发现,她这个新公寓的风格,彻底变了。

    再没有一点点橄榄绿。

    他垂下头,站在原地默了一默,再抬头时,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绽出固执的光芒。

    他大步走向女人的小卧室。

    咯!

    该死,她可真把他当贼在防啊,居然又锁门儿。

    他重重地喷了两口气,掏出万能开锁器要卸锁,动作突然打住了。

    抚了抚下巴,叹口气,转身进了厨房,轻轻关上门,开了小小一股水,洗起了盘碗。

    要是给卫家上下看到这一幕,铁定一溜儿下巴落地。

    好家伙,从来都自称大老爷们儿,标榜“军”子远庖厨的卫大少,竟然在洗碗?!

    这简直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而促使出现这奇迹的主因,正在噩梦中辗转反辙。

    洗好碗,一个个擦干了水,得意地对着灯光察看洁净度,耍杂技地将盘碟抛起又接住,花样百出。

    直到手腕上的空军表整点报时,嘀地响了一声,男人才孩子气地惋惜了一下,结束厨房表演。

    已经快四点,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

    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看一眼人再走。

    发现大皮床上的小人儿,还是跟上次一样,缩在角落里,床的四分之三都空出来。

    呓语,呼吸急促,心律混乱——又做噩梦了。

    他立即上前,以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动作,一点点头人转到怀里。

    “环儿……”

    “你是不是梦到我才哭?”

    以前,他还能骗骗自己,她还在为他跟雪儿的事生气。

    渐渐发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是真的变了。

    “乖啊,别哭了。”

    “唉,其实没人知道,我这人最怕女人哭了。”

    “我偷报了军校离家的时候,我妈和奶奶嚎天哭地,我连家门都不敢进就跑了。回来后,被我爹打了一顿,又被爷爷罚写《道德经》一百遍。写得我现在一想,就手酸。”

    “环儿,你现在知道这秘密了,可别动不动就用这招来折腾我啊!”

    他低声说着,轻抚着那头秀发,想像两人曾经在911的亲密相拥,六年里的点滴,突然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原来,他还记得——

    托起她的手臂时,她惊讶羞涩得直眨眼,长长的睫毛就像夏日粉蝶的薄翼,清灵动人。

    再见时,她从学生群里跑出,边跑边看时间,仿佛身后有催命鬼。

    此后,他接雪儿时,偶时能看到她的身影,一点点脱去青涩,愈加可人。

    甚至有几次,他在车里等雪儿放学时,还撞见有男生帮她提热水,那种来自异xing的爱慕眼光,曾让他嗤之以鼻。

    只是她看起来总是很忙,仿佛那只催命鬼一直没离开过她。

    直到有一次在蓉城跟几个儿时发小聚会,竟然发现她在夜总会坐台,心里说不出的恼怒,没想她整日忙碌就是为了在这种地方搞援交,钓大款?!

    那晚他喝了酒,跟难得一见的发小们聊天都老走神儿,后来实在忍不住,破天荒地找了老板,问她来这上班的时间和目的。

    这一听可把他气了个不轻,经理说,她是来卖***的!

    ***?!

    这三个字刺得他当场捏碎了酒杯。

    他就是看不过眼,她一副待宰小白兔的柔弱模样,穿得上露下空坐在高脚金属椅上,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一分钟内,七八个男人前扑后继,几乎将她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