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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语环,有事?快进来。”
梁安宸招招手,便起身倒茶水,语环急忙上前接过杯子说自己来,言行间都是小心翼翼。
坐下后,梁安宸看她抱着杯子的模样,知道这是典型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遂温和一笑,主动问,“你想出院了?”
事实上,这小丫头在一周前就开始询问护士,那模样急得好似医院是虎口。呃,对于生不起病的穷人来说是不假,但她的情况完全不同。
语环点头,“麻烦您那么久,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可以自理,回家休养也一样。最多,我一周来检察一次,好不好?”
看着小姑娘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就脸红的纯情小模样,梁安宸又把卫东侯骂了一百遍,面上端出了为人医者的严肃认真。
“语环,身体是自个儿的,如果你都不自爱,还有什么好谈的。”
那小脸就失了色,语气立即转柔,“学长不想过问你的私事儿,但凡事多为自己考虑些,那不叫自私,叫自尊自爱,有骨气。”
语环喃喃重复着“自爱”两字。
见起效了,再接再厉道,“医药费再贵,能贵得过一条人命吗?就是拿多少钱来补偿,也是不够的。”
他没出口的话是:凭什么为那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节省银子,能用的就可劲儿地浪费,医院宰的就是这种人渣!
语环尴尬地垂下脸,掩饰眼底的难过。
“语环,你千万别有什么心负担,一定要把这小月子坐好了。你没亲人在身边,你那同事心眼儿热,可人家有工作也不能常来照顾你,你肯定也不想麻烦人家,对不。在这里有我看着,还有特护……”
吧啦吧啦一大堆后,小丫头被学长亲自送回病房午休。
梁安宸巡完了病房后,回办公室就看到靠在桌边翻看病历的男人。
一身扎眼的短袖迷彩背心,露出皮肤黝黑的臂膀,肌肉结实有形,扎着高级水牛皮带的迷彩裤,显得腰部曲线更为柔韧有力,一双长腿交叠着搭在他的办公桌上,姿态随意,透着致命的“杀伤力”。
难怪他门口突然出现不少脸部毛细血管急骤充血的小护士。
这妖孽!
“你来干嘛!”
伸手想抢回病历薄,却扑了空。
卫东侯浓厉的剑眉微微一扬,帅得门外一片叹息。
“她怎么好得那么慢,你有没有专心给她治?我给的钱还不够吗?”
“我早说了,用最好的药。如果国内没有,你列张单子我让人去弄。”
“那什么后遗症都通通给弄干净了,别想忽悠我什么专家说,小心我回头找安姨参你一本。”
靠,这白眼狼真个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了!
那个时候,一个提着水果篮,抱着大包东西的短发女孩戴着耳机,脑袋一点一点地进了住院部大楼。
她没有注意,在经过一辆迷彩绿军车时,驾驶座上正在打僵尸的军哥哥一抬头,眼睛差点儿瞪出眶,身子一弹,跳出军车追了上来,却在进大门时一个刹脚,闪到石柱后。
女孩坐上电梯后,军哥哥急忙冲上了步行梯,那速度叫一个猛啊,两大步就跳上一层,电梯刚停下,门开时他已经躲在一旁远远张望。一连折腾了十多层,搞得当天不少病人都问医院是不是在搞“演习”。
当女孩终于踏入第18层的住院部时,军哥哥爬出楼道,已经喘得跟哈巴狗似的,好心的老奶奶同情地送上了一包“心心相印”抽纸,赞叹“现在小伙儿追女孩可真卖力啊”,军哥哥一脚踏出去差点儿打滑摔个倒仰。
他大爷的,什么追女,他这是在追“凶”好不好啊!
吐着大舌头爬过去,女孩刚好打开一扇病房门。
门内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小古,你怎么又来了?”
原来,这疯丫头叫“小鼓”。瘦得跟排骨似的,全身上下就屁股有点儿肉,前后都一马平川,叫“小平”更帖切啊!
军哥哥蹲在墙角,抚着帅气有型的下巴琢磨着,突然被人一脚踹中屁股,反应迅速地朝前打滚儿,360度翻转回身,扫腿还击。
“郎帅,在这儿干嘛!”
“队长,有敌情!”
一见是自家人,只能认栽地揉揉屁股咬大牙,转移话题。
卫东侯甩了个冷眼,“这是医院。”
便要上前敲那病房门,之前听梁安宸说正在午休,也不知道醒了没。这手刚伸出去,就给拉住了。
“队长,你要进去!”
“废话。”
“那,那个……”
郎帅搔了搔红通通的帅脸,卫东侯眯起了眼。
“你的敌情在里面?还没对阵就这副孬样儿,像什么话。立正!”
不愧是队长大人啊!
郎帅心里哀叫着,条件反射xing一个挺身直立,比那旗杆儿更昂扬。
可当门把儿一扭时,又哆嗦,“队长,其实,早就对过阵了。不过……”
卫东侯脚步往里踏,回头戏谑地看了帅红脸一眼,“就那帮你告别处……”
“队长!”
郎帅伸手去捂卫东侯的嘴,整个儿都快烧起来了。
他这声大叫,教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女孩齐齐扭过头来,就看到小古手上正拿着一把晶亮的水果刀,刀皮儿啪啦一下断在了地上,背脊就没由来地发凉。
卫东侯泰然自若地接上语环的目光,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通,迅速打分。
瘦了,脸色比之前好。
80分。
梁安宸的罪状暂时压下!
眼光一扫到雷小古手边的水果,眉锋沉下,几步上前夺过水果,转身扔给正侧身掩脸的郎帅。
“洗干净了,切好,装盘,cha牙签儿。”
“是。”
雷小古蹭地站起身,指着卫东侯,眼睛却粘在闪身入洗手间的人,“好你个鸭公!”又转回来,“喂,你什么意思,你懂不懂礼貌啊,你什么人啊你,没敲门就撞进来,我叫人了啊!别以为你穿着这种廉价的民工迷彩服就可以装人民解放军了啊!小心我告你,唔!”
雷小古被杏子一口塞住,双眼圆睁。
“郎帅。”
“有!”
“啊,队长,您这是。”连人带刀儿被扔了过来,不接也得接啊!
“清场!”
“是!”
房门关上,卫东侯拿着洗净的苹果,去核,切块,摆盘,cha牙签,手法叫一个干净利落、速度精准,每一片小扇块完全一样,开花儿似地摆在语环面前。
“可以吃了。”
那口气,从进门,批评,抢果子,赶人,到这一刻,都是霸道强硬,一副唯我独尊,必须无条件服从的拽样儿。
除了藏在被子下的手快把毯子攥破,语环面上无一丝表情,仰头,对上那双倨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这位先生,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