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2

山楂太极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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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

    对面大步走来的少女,白皙的皮肤和粉红华丽的服饰张扬着她的尊贵身份,两道如同柳儿的弯眉下面,一双红白分明的眼眸透出的是不敢让人直视的摄人心魄和逼人的气势,却让惊跪在地的宫女们看得浑身哆嗦。

    “卫庄,这几天你躲我干嘛?是不是怕了?”

    “无聊。”卫庄斜着眼看着红莲道。这下,脸上不单有冷漠,连不耐都露了出来。

    放眼一看,周围已经有宫女吓得齐刷刷低下头。红莲心道:“难道我真有这么可怕?”

    卫庄哼了一声,走出几步却发现身后有人跟来。回身一看,红莲竟然跟来了。

    “你一个公主,跟着我一个剑客做什么?”

    “当然是要挑战你。”

    红莲伸出手,嘴角边挂着一丝狡诈的笑意。阳光下,粉色的衣衫和漆黑的发一起飞扬。

    卫庄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像是一个在评估这自己对手的猎手,然后,他的唇边荡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像是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轻蔑地笑笑。

    本来就不想看见她,可是这个韩宫又避不了她,更何况,这时候她已经舞着细剑攻来了,卫庄又再一次习惯性地反手制服她,随即把她推的远远的,“你再练一百年也没用,不要再来烦我了。”

    “哼,可恶!”再次败下的红莲不甘心地转过身,提着剑大步离去。身边是静静的喘息声,红莲在宫女中穿梭:“我是不是该换个师傅了?”不是逼问,有些闲聊天的意思。

    可惜宫女胆小,把腰弯得更低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找那个人的麻烦,想方设法刁难他,可那桀骜不驯的脸总是带有些嘲笑,似乎什么阻碍都不为所动。

    几次撞在路上,当她恶狠狠地发起挑战时,却发现卫庄完全当自己不存在,这让她更加气恼,那股较劲心也越来越强。

    不过,她很好奇一种感觉,那个少年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就像一匹自由自在的野马,无拘无束。

    “哼,我就是想看到你狼狈的表情”,红莲总咬牙吐出了这几个字,以示坚持不懈,粉嫩的脸颊胀得通红,却硬挤出一抹高傲的笑,笑容里写着永不气馁。

    后来她倒也识趣,反正刀剑之类的是怎么都比不上人家了,索性挑个既趁手,又狠辣的武器,辫子就不错,抽在人身上准是一条刺目伤痕,痛彻心扉,想到这禁不住为自己这一想法而惬意,辫子还没拿在手,就幻想着抽在卫庄身上,只是脑子里无意中浮现了他那张讨厌的嘲笑脸,还有冷嘲热讽的声音,不禁又恼羞成怒,恨得牙痒痒,一跺脚,甩着袖袍物色她的辫子去了。

    宫女受红莲的吩咐,来到卫庄的住处向他发下战帖,邀他去他们上次遇到的地方,宫女刚到卫庄所在,便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带着说不出的恐惧滋味,宫女愣住,没敢转过身。

    风略略地停止了,宫女抬起头,最先看到是一双带着邪气的眼睛,宫女一惊,却见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狂傲气息,他穿着深棕色便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锁骨,他手持一把剑,环抱着肩,没有看向自己。

    宫女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忙低下头窘迫起来。

    “你找我做什么?”他淡漠地问,言语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嗯……公主命奴婢来……”她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还没说完来意就听到卫庄一口回绝。

    “我没空。”说完径直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宫女僵在原地,不知该当如何,要是就这样回去复命,那准要惹怒公主,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那是辫子抽打地面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名少女的叫喊,''站住'',声音是那样的专横,那样的霸道。

    宫女惊愕转身,看着红莲眼眸里透出让人无法忽视的逼人的炙热,手里握着的是一根黑亮的长鞭,那根长鞭此刻正由她那双白皙的手握着。

    卫庄没有停下脚步,悻悻地向前走去。

    宫女低着头,不敢言语。

    “放肆!卫庄,你给停下!”红莲厉声呼喝,奋力甩出了手中的鞭子,鞭身飞向前面的宫女,宫女一时愕然,来不及反应,眼见鞭子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可是鞭身一个蜿蜒,绕着她的发鬏向卫庄袭去了。

    卫庄没有转身,只一凝眉,便用二指夹住了背后如利箭般的袭击。

    “死丫头,快给我滚开,不要碍手碍脚”,红莲见进攻未逞,便叱骂宫女,宫女吓得浑身哆嗦,急忙跑开,红莲想要收鞭,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太紧,怎么也拽不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脸都气得涨红,咬牙道:"卫庄,本公主料你也不会接受邀请,所以耐着性子亲自来了这里,我要跟你决斗。”

    卫庄又习惯性地冷笑一声,松开了二指,转身漫不经心地看着红莲,唇边荡出一抹不屑的笑。

    红莲愠怒,鞭在长空蜿蜒徘徊,如腾蛇一般舞动,可是尽管她的辫法再怎么刁钻,再怎么淋漓尽致,卫庄只站在原地,轻轻松松就避开了,那么石头打在棉花上,而这会连棉花都摸不到。

    倘若她这身精妙绝活 用在一个普通普通人身上,只怕连个武艺高强的士兵都要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此时她要挑衅的偏偏是卫庄,红莲在如此无奈气愤的境况下,愤然加大了力道。

    她气不过,卫庄凭什么就能这么厉害?她凭什么就能和父王说上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站在父王的身前,父王哈哈大笑着,看着这名少年,眼中闪着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赞赏的,青睐的光芒,他对一个外人都能如此,为什么对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从来不正眼相看,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么?注定要像历史上的公主们一样,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鞭子从卫庄的头顶落下,卫庄只一侧身,鞭子就落空横地。

    “啪!”

    地面的石板断裂一片,而鞭子也被卫庄给踩在脚下,收也收不会来。

    “你的无理取闹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卫庄神色淡然,他的另一只脚又一踩鞭,辫子的末端便脱离了红莲的手心。

    红莲心下一空,这种失落的感觉愀然生出,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就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地表演着,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小的时候。

    红莲不甘心地转身离去,这会连鞭都不要了,改换其他武器。

    王宫里所有得宫女都对红莲有着一股子的惧意,这公主天生蛮横,脾性像极了个好强的男孩子,却偏偏就生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美貌模样,说起话来绝容不得人还口,一双红扑扑的眼睛直瞪到人骨子里,平日要是谁得一句话,或一个表情不顺她的意,立马天都要跟着她翻脸,时日久了,宫女间渐渐流传出了这样的版本:“咱们公主殿下被一个少年给气着了,想治人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成天空口叫嚷着要剥了他的皮,每次都气冲冲地跑回来,可注意到没有,最近公主生气之后,脸上的笑容竟然比以前多多了,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发出笑声,真不知是挑衅呢,还是求偶。”

    “话说,公主也到这个年纪了,莫非真的是有情况。”交谈完的宫女不禁捂嘴轻笑,要真是这样,说不定会渐渐收敛起她那暴戾的性子,那宫里就少了个女罗刹,她们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一个刁钻而清亮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吓得两个宫女魂飞魄散。若是公主听到了关于别人谈论自己,那可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红莲看着她们一副要死的模样,心中大为不悦,扬眉问道:“你们难道在说我的坏话么?”

    “……”两名宫女失色,口中支支吾吾,身体不住地颤抖。

    ''快说!''红莲加重了口气。

    被感觉做了亏心事被吓傻了的宫女一时间忘记辩驳,整个心里防线都要崩溃了,另外一个宫女也面如死灰,眼看就要崩溃了,红莲却在这时说道:“你们两个看看,”她的语调里竟然有些笑意,等待受罚的两名宫女一时摸不着头脑,怯怯地抬起头。

    “我今天的装束怎么样?”

    “嗯!好。。。。。。好看!”

    红莲有些不悦了 ,“就只到好看的程度么?”

    宫女急切地摇头,“不不不,是非常非常地好看。”

    “呵呵,”红莲又笑了起来,甩着袍子大步跑远。

    “嘿,卫庄,我又来了。”红莲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故意在他面前摆弄了一下漂亮的装束。

    “我今天没空,先走了。”卫庄不待见她,又是一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傲慢神色。

    红莲气急,掏出一把剑横在卫庄面前。

    “你以为我穿这一身是来讨好你的吗,哼,休想,我是专门来拜师学艺的,够给你面子了吧?所以,我这个徒弟你必须收,不准不答应。”

    “什么,你要我交你剑术?”

    卫庄淡淡地瞅着红莲,让她不禁有些薄怒。

    “我不会收徒,更不会收一个笨徒弟。”

    “混蛋!”

    她受不了他这样不屑的目光,想要转身就走,而理智让她身体又转了过来。

    “你也不想想我昨天帮了你多大的忙,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该不会忘恩负义吧?”

    前一夜,子时。

    大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谁?”红莲惊叫了一声,无声地,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带着杀意钳了过来,却隔着两寸停了下来。

    微弱的烛光下,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惊讶的样子。

    “公主?!”

    “卫庄?!”

    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一张古铜色英俊的脸上,在烛光下有一股子的冷光,嘴唇微微泛白。

    却见红莲穿着一席轻纱睡袍,露出她的细柳腰枝和娇好体态,胸口微微有些明亮的颜色,一头黑亮发丝倾泻于肩,樱唇鲜红欲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向往……

    ……

    以前发文的时候有人说我写的太形式化,那时还自我感觉良好,最近翻回去看看,果然感觉是很装。

    以前看别人的文,后来自己亲自过了把瘾,现在拼凑到三十多万字,却会时常觉得不知写了个什么,看完就剩肤浅,或许这就是幻想和现实,丰满和骨干,行文间,屁股决定大脑,立场决定观点,可以胡乱地天马行空。

    ……

    还是那句话,由什么东西组成的,往往就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我很好奇我的文字能组成一个什么东西。若是以后写文,也并不介意盗用好玩的名言来充当剧里台词,说不定会有看客认出贼熟的好几句。

    记得有个性郭的作家说过这样的话:小说毕竟是虚构的故事,让作者处于很安全的距离会被读者猜测和审视,其实小说是隐讳的,间接的,有一种把作者置于不安全的范围里面,带给作者如履薄冰和小心谨慎,文章需要很充沛的感情打动读者,在这中间一种平衡感其实对作者来说,非常微妙的拿捏,你愿意分享多少,愿意透露多少取决于作者性格,在他行文里面掩藏多少,大家看散文和看小说完全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我境界不高还是咋地,理解不了这种暧昧的感觉,相对而言,想起了最近刷微博看到的一句话:三十几年中,他成名于小说,但杂文却让他达到另一个高度,赛车十年才有收获,唱片水准一般,他自己却说“杂文是一ye情,电影和文学是爱情。”

    说话境界没人家高,不过我感觉自己写文的乐趣就像一ye 情,写得翩翩起舞,之后空空如也。

    用他的一句话说,写小说有一种感觉就是你创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当你写完了以后回到现实生活中,这个世界又合上了。

    余下的时间,还得乖乖待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