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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安排虽然是仓促,但总算把人请到了!
艺校左近游艺厅老板梁景德是最后一个坐着光头骡坐驾来的,这辆车直接把梁景德送到了城边的二级路口,这是通往云城方向的旧二级路,正自己不解的时候却见得车停在一辆中型依维柯的旁边,下车迎接的正是光头骡。首发
向来对人不阴不阳的梁景德有点诧异,看着光头骡阴阳怪气地说道:“哟,骡哥,您这是让我们上山下乡?”
“哟哟,梁哥,别介意啊,路程不远,我们负责接送,您放心,中午就回来,今儿请吃饭包席,都算兄弟我的,回头您要是还不满意,我撅着屁股让您踹行不?请请………”光头骡屁颠屁颠装小辈,恬着脸嘿嘿傻笑,还真把梁景德抬得无话可说。
“你说的啊!不过我可不喜欢踹屁股,我得踹脸!”梁景德悻悻说道,毫不客气。
“没问题,今儿要是梁哥您败了兴致,不说了,我光头骡回头到您店里,给你趴那儿您随便处置成不。”罗光雨把话说得越来越满,说得嘻皮笑脸,一脸暧昧。
“就你!?……”
粱景德摇摇头,语带不屑,上了车!这个混混,实在看不入眼,跟女人耍流氓说得过去,跟男人也说这话!
上了车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位了,车门闭了、车开了!
看来,今天光头骡要交待不了,屁股得被踹成脸了。
梁景德看看四下。有一半人认识。另一半人。说出名字来。肯定也认识。这行当虽然稳秘。但对于同行大致都有约定俗成地规矩。也有大致地势力划分。比如前排第二座地上官日成。势力就在锦竹周边一片包括开发区地地方。他地人不会出了那个圈子。但别人轻易也不会到人家地地盘上胡卖东西;脸后坐着地老魏。这是在洗浴城当经理地。光供着手下地桑拿技师、小姐、黑保安就是一笔不少地收入。有些货根本不用出自己地地盘就出手了。西城姓蒋地。是这行里最黑地一个。都叫这货蒋门神。手下卖小包地怕不得有五六十个人。据说此人在当地派出所关系不错。小案子都捞得出人来。有了那层关系。人家不牛逼都不成!
相识地。不相识地。相视都是一笑。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对方是干什么地。但都不太说话。就像在桑拿里happy碰见了熟人一般。打个招呼。你来搞这个、兄弟也是来搞这个。各搞各地。互不干涉!
粗粗地数了下。有十七个人。这群托家倒也放得开。差不多都是单人来地。刚刚走地地方停了几辆车。恐怕是跟班被留在那儿了。而中间也有五六个人是代老板来地。这梁景德早看出来了。
不过。这倒没有什么可惧地!这群人包括梁景德在内。基本都是没有案底、没有劣迹更没有前科地人。平时负责地就是打电话联系上家、再打电话通知下家。或者帮着上家物色下家。从来不自己沾那些东西。所以。对于这些人。永远是安全地!
说起这点。梁景德不得不佩服自己现在地上家。虽然这个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但隐隐地梁景德觉得这人不简单。据说像这种托家办法是从跨国贩毒地拆家模式中移植过来地。这个行当里。吸毒地。一茬一茬。劳教地、强制戒毒地。前仆后继。有地是市场;卖小包地。抓了放、放了抓。这群人都是群替死鬼。本身就有很多人是以贩养吸。不值得同情;唯有做为中间人地托家。很安全也很滋润地活着。几年下来基本没出什么大事。出事最大地一次是赵康明。着实把凤城地这行吓了一跳。此人原本也是个托家。不过不知道怎么着鬼迷心窍了。坏了托家不沾货地规矩。让自己地姘头把几公斤地货往外省运。最后给自己俩人挣回俩花生米上刑场了!
并不是所有地罪恶都能受到惩罚。比如。托家!
也并不是所有犯罪都是罪犯来操纵的!比如,托家!
这是一群游离在法律边缘上的人!
胡乱地想着,依维柯缓缓地行着,渐渐地接近了目的地!
……………………………
目的地让来人大吃一惊,居然就设在二级路边的河滩地里,估计是开山修路临时修得条土路,上了坑坑洼洼的路面,转过山坳就是一片几亩大的开阔地,居中搭了一座近十几平米的临时帐篷,远远地还看着穿着草绿色迷彩服的人在帐篷不远的四周!
就像一对人在野营,这么个稀里古怪的事让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中介们,有点摸着不着头脑了。
“能想出这法子见面来,也算个小人物啊!”
前座一个长着扫帚浓眉、大饼脸的发了句感慨,有点诧异,有点惊讶!
上官一看,是唤作蒋门神的那位,让蒋门神这老江湖称赞,倒还真是不简单!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站在高处一目了然,正是干坏事绝佳场地,一俟有人来,可以朝四面八方逃跑,堵都没得堵!
不过上官知道,杨伟不会跑,这些人更不用跑,但现在倒诧异杨伟真正的用意了。现在摸摸腹部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过对杨伟佩服得很,那一刀简直妙到了毫巅,缝合后第二天就出院了。现在他心里清楚,要论整人,在场的这帮趾高气扬的,怕是没有一个是杨伟的对手。
虽有诧异、虽有不解,甚至对于大冷天被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颇有怨言,可不可否认,越是吃惊,还越能引起众人的兴趣,这么慎重、这么费心费力,应该有个看头和干头。
这当会最忙活的是光头骡了,陪着笑脸,挖空心思地说着好话把一干脸有忿忿之色的托家们请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众人的心境顿时改观了许多。
暖哄哄的帐篷里放着几盆木炭火,自带着窗户地篷布一点也不显得暗,居中放着并排着三张简易大桌,围了一圈折叠凳子,地面也被夯实了,很平整,屋里烤火聊天的三个人,笑着迎着众人坐定了……
众人再看,一个黑大个怕是今天的主角了。
但见:红色的夹克紧绷在身上,锃亮的皮裤缚着马靴,一脸彪悍之气,不过偏偏彪悍之外,脑袋上扣了个偌大的绿帽子,红衣绿帽黑皮裤,彪悍之外多了几分滑稽地味道!
滑稽虽然滑稽,可在座的,都没人笑,都看着今天地主角……敢把凤城大部分托家都请到这儿,这事并不滑稽!如果说不出个二五六
后的凤城恐怕没有光头骡、没有上官再混的余地了。
没错,这人正是杨伟!上官日成笑吟吟地看着杨伟,脸上的伤还未消。看这架势,肯定是有备而而来了!都在静静地等着下文。
那人,开口了:“各位大哥,今天来捧兄弟的场子,实在是感激不尽啊,咱们素昧平生,有话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来了,各位不要担心安全,向前十里、向后十里、山顶上、路口都有观察哨,我保证各位怎么来地,还是怎么安安全全地回去!至于我本人吗?可能在座的大部分不认识,本人姓杨,名为国,有人胡乱叫我杨伟,以前混过个匪号叫恶棍,犯过事,劳改过也劳教过,人品虽然不咋地,可政治上绝对靠得住,大家尽管放心!”
一说政治上靠得住,倒把在座地众人逗笑了!都只觉得这人倒也实诚!
杨伟抱着拳,大大方方自我介绍了一番,里面除了上官日成,还真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这样一说,倒让众人里又有了几分不屑,即便是知道杨伟恶棍之名的,怕是也把他划到了和光头骡一般的混混群中。
杨伟仿佛浑然不觉似的,笑着安排着:“今天认识各位大哥实在是小弟三生有幸。打扰各位还请多多包涵!快,老骡,给各位大哥,上杯热饮料……”
杨伟说着,光头骡和贼六、金刚忙活着,提着一箱热水过的咖啡果饮、红绿茶任凭大家挑选,十七个人里面,倒有一半随意挑了瓶,放在面前当个样子,谁也没喝。
心思都不在这个上面!
“我说这位兄弟,咱们别磨叽成不?有话说话,有事办事,这荒山野岭地,安全倒是安全,实在应人。”
圆桌中间有人发言了,杨伟一看,是个四十多岁地秃顶中年人,好像姓魏来着。
杨伟笑着抱拳施礼:“好,这位大哥,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兄弟我手里有一批白货,今天找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观摩一下,有意要的,随后咱们私下联系如何。我知道各位都不是干这行地,可肯定认识干这行的,没说地,做成了生意,少不了各位的好处。就这么简单。”
“我们怎么知道真地假的?您别拿个小包样品糊弄人啊,这号人我们可见多了。”
发话的是梁景德,这话倒引起共鸣来了,几个人抿着嘴附合着说着,就是、就是!
道上不乏这类样品出真货,交易掺假的主,这号人,是人神共愤,一俟发生此类败坏行业名誉的事,在座的一般都是群起而攻之。
“对呀!杨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兄弟们和你可没有共过事,样品真的,出货掺假,那我们找谁说理去。”
一位面色黝黑的人说着,杨伟转过身看看这个人,长脸、方额,好像是煤炭代购的。
“各位不要担心,我提供的不是样品,要是样品,早给各位送家里了。是好是坏,一看便知!发信号………各位别紧张,空包弹。”杨伟笑着说道。
帐篷里呆着的金刚,站到了帐篷外,腰里揣着的短枪,举过头顶,咚地放了一枪!
确实是空包弹,很闷!里面有一半人听得出来。
众人正诧异间,两三分钟的光景,就听得汽车轰鸣,一辆越野直冲着帐篷开了过来,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掉了个头,倒着朝着帐篷开过来,直到了帐篷边上才停下!
窃窃私语的众人,说得最多的居然是,驾车地虽然包着头巾,戴着墨镜,可一多半人看出来了,是个女人!
杨伟站在桌后,很潇洒,颇有毒枭派头地喊了句:“起货!”
金刚、贼六,打开了车后盖,一人提了一个大箱进了帐篷,咚咚咚撂在杨伟面前。
杨伟伸手很潇洒地做了个开的姿势。
有道是:霹雳一声响、老子要登场!看来今天凤城的毒品市场要有新贵了。
登场的,是杨伟,很拽、很傲漫地地漠视着众人。
心中响着霹雳的,是一干托家!十大块成包装的毒品排桌子上地时候,在座的,都有这种感觉!
晴天霹雳、暗夜惊雷都不为过,现在,除了心下地震惊,还真没有其他的感觉!
目光,霎时间都亮起来了!亮着的是贪婪,这是传说中的母料,拿回来可以随便勾;,一大块价值堪比黄金!如果是真货的话………不过,在座地,倒有一半人认识这种包装,这货怕是假不了。
心跳加速了!凤城居然有这等悍人,把一百多公斤的货直摆着让托家看,这要是有个意外,一屋人得都掉脑袋。
现在倒理解为什么到这荒山野岭了。
一半人,在动着喉结,咽着口水!
另一半人,舌头已经咽肚子里了。
相邻地座位,能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咚咚直响!
这样震惊让杨伟很惬意,也很满足。跟着一言未发的杨伟又是一挥手,贼六掏着口袋,在桌子上排上了十个透明的玻璃小浅杯,一两酒盅那种。
要验货了!……所有的人目光再次聚焦过来,不过心里觉得这肯定没假。
拿货的越傲漫,那么这货地真实程度就越高。
杨伟自顾自的从靴筒里“喀”地一声拔出了短刀,看看众人不解,微笑着,拿起第一块,手起刀落,从中间剜下一小块!放到第一个杯子里,几克重的样子。
第二块,不同地地方剜,放进第二个杯子里。
第三块……第四块,依法施之。
这样的作法很明显是告诉大家,所有地货,都是一个样子!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杨伟的动作看着,谁也不敢打断这颇有艺术味道的动作,很潇洒的动作。
长脸、黑色的人脸上肌肉跳跳,倒不是因为这个场景,而是因为杨伟手里的货,太熟悉了。
“各位!”
晶莹剔透的杯子和杯子里的货几乎是一个颜色,贼六把杯子依次摆到了桌子正中,都可以随手够得着的地方,杨伟这才双手合十施礼道:“东西就放在你们眼前,懂行的可以嗅嗅尝尝,看我杨伟是不是货真价实。不懂行的没关系,凤城这么大,藏龙卧虎,识货的行家多得是,随后我会给大家提供样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手。
杨伟怕这冷场,目光示意了上官一下子。上官会意,先自随便拿了一个小杯,放在鼻子下嗅嗅,装模作样指甲挑挑,侧着头
么,不过杨伟一看这架势,纯粹就一不懂装懂的。
不过,上官倒也起作用了,笑着说道:“魏老哥,这您可是行家,你不吭声,我们还真不敢胡说。”
那个秃顶中年人好似被这话刺激了一句似的,哈哈笑着,起身随意从九个杯里再挑了两个,拧着鼻子嗅嗅、用杯子又研成了沫嗅嗅、再使劲搓在桌面上,指甲抹了一点点放舌尖上尝。动作很优雅,也很仔细。
这动作落到杨伟眼前,心里雪亮,这丫才是个老炮,先看成色、再闻味道、使劲搓是看杂质有多少、最后才尝。行家的土办法,这做不了假。
“哎!……”姓魏的长叹一句。众人不解,还以为这货有假了。
杨伟浅笑着,看着这位,笑而不语。
“没说的!啊,这位兄弟实诚人,这么纯的货,现在基本看不到了!………不过这位兄弟呀,这是加工的母料,纯度快接近百分之九十了,这东西要放市场上流到那帮瘾君子手里,是要吃死人的哟!……你想怎么个整法?”老魏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不无关心这货出路的问题。
众人一听,俱是喜色外露了。提纯难度大,可掺假就容易多了。这货到谁手里,可都比黄金只贵不贱!一份能掺成三四份出手。
“各位!首先谢谢魏大哥。”杨伟假迷三道的谢着说道:“兄弟不瞒大家,这货现在就这么一百公斤,再多我也没有了,我不是这一行地,所以也不准备做长期买卖,一句话,一锤子买卖,就这些东西。谁要,全要,不拆开零卖!……到了大家手里,怎么卖是大家的事。”
“啊!?”
又是一个雷放出来了,在座的怕都有难色了。虽然值钱,可谁敢把这么多货屯手里,需要的钱自不用说是个天文数字,就真有钱也不敢往回买呀?
“我知道大家有难处。兄弟我是这个意思。在座的各位,见多识广,朋友遍地,只要给我杨伟找到下家,我以货值的百分之十作为酬劳;如果就是在座地各位自己要或者想联合起来买,没问题,交易方式你们选,货到付款没问题、我亲自送上门;兄弟我就是图个痛快,省得这家伙堆手里夜长梦多。毕竟这东西在手里,迟早得提防着脑袋搬家,还请大家理解!”杨伟说道,很诚恳。
这话说得在座的人对杨伟更信了几分。句句是实话,这东西在谁手里,谁能睡得着觉才见鬼了呢。
“给大家发一下!”杨伟回过头小声说了句。
金刚应着,掏着口袋里地名片,挨个给在座的发了一张,得!这名片做得有水准,两面布纹纸,就歪歪扭扭地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而已………
可笑吗?不可笑!反正在座的,没人觉得可笑,都郑重的把东西收到口袋里。
“好,今天的事就办完了,我得送客了,回头罗光雨代我招待各位,各位谁要需要样货,给打个电话,我白送二百克,我知道各位不沾这东西,您指定个地点,我保证两个小时内送到!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啊!今天各位地招待算我的!……收货!”杨伟喊了句,贼六和金刚忙着收拾东西。
就见杨伟再不多说话了,一堆玻璃杯被直接扔到了炭火里,几个炸了,火里嗤嗤冒着白烟,很纯地白烟。
几十克的东西,快火熔了一下子满屋异味!初闻有点令人作呕,不过识货的行家闻这味道,知道这也是故意的,这货,一点都没掺假!
利利索索收拾妥当了,杨伟抱着拳围着众人转圈说道:“兄弟我先走五分,一会罗光雨送大家回去,今天有货在身实在不方便,改日登门谢谢各位大哥。”
杨伟施着礼,这下倒赢得尊敬了,有货的大家自然是众人追捧的目标,挨个握手示意了,都看着这一干人上了越野车、扬着一片尘土消失了……
金山一现,又消失了,让众人都觉得唏嘘不已,都知道这货地价值,只恨不得这货是自己的。依维柯重新开来了,众人各怀不同心情地上了车………
又过了半个小时,沁山民兵才把这里地临时帐篷拆了,只留下一堆生过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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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驾着车,和依维柯行走地是相反的方向,不过行了十几公里却是拐上了高速路。
林涵静在副驾上,摆弄着微型电脑,看着几个方向录下来地画面,杨伟问了句:“清楚吗?”
“非常清楚!……势压群雄呀!听音声,还真像个毒枭啊!我说杨伟,这货是真的假的?”
林涵静笑着看着放出来的画面,很清晰,除了没有主角,都能看得清。摄像头在主角身上。
“如假包换!”杨伟笑着应了句。
“哇!大哥,你带着一百公斤货就这么大摇大摆在路上走,要查着了,咱们不都得掉脑袋?”贼六悻悻说道。
“看你那怂样?林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我不怕了?我说杨伟,接下来怎么办?拿这东西交易。”林涵静说道,不无担心。
“还有更吓人的呢?想不想看,看……快到了,高速公路管理处里面,有警察,啊呀!?这么多警察呀?”
杨伟故作姿态的说着,说了半天,没见回音,一侧头看看,反而都不害怕了。
就听金刚说道:“切,跟警察穿一条裤子,吓唬谁呀?”
杨伟笑着却是直驶过了高速管理处,拐着车进了涵洞,错车的地带看看后来的车没有跟踪,停了下来。
不一会,停下了辆黑色本田,车上下来地三个穿着西服的人。杨伟没有下车,示意着后盖,几个人搬着东西把货搬到了本田车上!
搬完东西的两个人,很郑重、很严肃地向杨伟敬了一个礼!
林涵静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警察!
剩下的一位走近了,却是一位女人,杨伟从林涵静手里接过存储盘,悻悻地递给这位女人!那人看着车里还有人,示意般地笑了笑,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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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一眨眼易手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哇,我认出来了,哥你不是跟警察穿一条裤子,是跟女警察穿一条裤子!”金刚看着车走了,这才发感慨。认识刚刚离开的警察,就是思遥。
几百万个警花,哥你可真舍得啊!”贼六也唧着感慨。
两个人的话,逗得林涵静咯咯直笑。笑着问杨伟:“杨伟,他们是警察?”
杨伟感叹道。“警察!缉毒警察,货只有在他们手里才安全,也不会害人了!哎,又完成了一桩心愿呀!”
“哎哥!……”金刚凑上来了说道:“我说,这要有人要咋办,你这胡吹大气了一通。回头手里没货了,那不抓瞎了。”
杨伟幸灾乐祸地笑道:“咱哥们都是招谣幢骗地水平,你以为我真敢贩毒呀?回头咱们指挥着警察跟他们交易,咱们看笑话啊!这帮子王八蛋,都该毙了。”
“哟,就是有点可惜啊。这么多货,得好几百万!咱们要挣得多少年?”贼六有点可惜的说道。
“几百万?傻蛋,最低一千万!”
“啊!?哎哟……不问了不问了,越问越心疼!”贼六笑着摆着手。说实话,真有点心疼。
“哎哥,老骡咋办?您这次可又把老骡骗了一回啊。这家伙没准现在还在想那五百万呢?”金刚有点担心地说了句。
“咂……哟,这事难办!回头再跟老骡说!”杨伟面有难色,还觉得真有点不舒服。
车起步了,杨伟侧眼看林涵静地时候,却发现林涵静也在看着自己,笑笑没说话。林涵静却是兴致极好,竖了个大拇指说了句:“不虚此行呀!我复员后,这是我第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杨伟,知道我什么地方最欣赏你吗?”
“这个不好选?我值得欣赏的地方太多了。”杨伟恬着脸笑道,一点没有谦虚的意思。
“呵呵……一千万不动心,这点最值得欣赏。”林涵静笑着夸奖到。
一夸奖,贼六和金刚俩人在背后唧嘴,不屑加起哄!不是不拿,怕是不敢拿而已。
“哪有呀?”杨伟苦着脸、摇摇头,看看林涵静说道:“林姐,一千万不动心是假的,咱牧场几百号人,一年才挣多少钱?咱们那么大牧场,没这两箱货值钱。哎,没法说。”
杨伟说着,好像刚刚丢了一千万似地,惋惜不已。
“一千万,不知道你冒险?是不敢还是压根就不想。”林涵静逗着说道。
“老实说,不敢!……这货不管留不管变成钱,做梦都得吓醒,我可不想背着罪名逃一辈子,我胸无大志,只想将来娶个媳妇过安生日子………哎对了,金刚,六儿,哥给你们俩瞅一个昂,不能咱们兄弟仨,光棍一对半。”杨伟笑着说道。
“哥,你自己还打光棍呢?要瞅着俊的姑娘,你能想起我们来?”
贼六和金刚,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相信的成份居多。
杨伟还没说话,林涵静笑着接了句:“这话我同意啊!我证明他绝对想不起你们来。”
“哟喝!”杨伟回头,谑笑着看看三个取笑自己的众人,却是脸不红不黑地说道:“我这么优秀的品质,你们居然都看出来了呀?林姐,他们俩了解我,你怎么也能看出来?”
“站在我的角度看,这天下不喜欢钱的男人,有!不喜欢美女地男人,绝对没有!除非生理有问题。”林涵静笑着说道,这话赢得了在座三人的一致认可,一认可,林涵静来劲了,笑着对杨伟说道:“杨伟,姐给你介绍一个美女如何?比刚才那警花绝对强!”
“好啊!只要不是周毓惠,我都愿意!……林姐,您不会准备自我介绍?”杨伟笑着打趣。捎带着连林涵静也调戏了一把。
本想凑着机会给周毓惠提提,没成想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林涵静这次脸上倒有点挂不住了,咬咬嘴唇,脸更红了几分,说了句:“算了,不介绍了,你挺适合打光棍地!”
后座的贼六和金刚,捂着嘴吃吃直笑。杨伟,脸也是不红不黑了嘿嘿笑着………
这个尴尬让众人沉默了几分钟,金刚看着没人说话倒先打破沉默了,凑上来问了句:“哥,长平这伙你准备什么时候干?你把人都调来了,总不能老等着!”
“现在就去!今天就从收账开始,就从姓古地开始。”杨伟说道,很随意,仿佛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
“哥我有个问题啊!这个事到底是谁在搞我都弄不清了现在,本来我以为就长平这伙倒黑煤的,可现在又出了藏毒地事,是不是不是长平这干货整得事?”贼六悻悻说了句怀疑。
“现在是搅和在一块,除了当事的人,谁也搞不清楚,不过这两伙人,都该死!伍利民、卜离还有大炮,没准都是他们拉下水的,不管大炮是不是贩毒的杀人,他们都该死,连你哥也是,如果他贩毒,他也该死………朱前锦一伙,设计着骗走煤场的货款、制肘煤场经营,手下又养了这么多枪手,他早该死了!我甚至怀疑这两伙人就是一伙,不是一伙没准也有什么联系。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一点一点给他们耗着,这些人,一个一个清算,欠钱的,让他们还钱;欠了命的,让他们还命!还错了不要紧,就当算利息了。”杨伟说着,最后一句却是一字一顿说着。林涵静悄悄看着杨伟,只见得杨伟脸上肌肉没来由地颤着,表情里,多多少少现出几分狰狞!
金刚、贼六听得噤若寒蝉,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没来由地这么大火气,都讪讪不敢说话了。
林涵静有些讪然无语了,只觉得这个人有时候确实不可理喻,刚刚还是谈笑风生,眨眼间又成了怒目金刚,也许,他内心的世界诸多的矛盾谁也曾接触到,表面的谈笑风声、放浪形骸掩盖了他的本色!
是阴暗的吗?林涵静暗自摇摇头,肯定不是!
是愤怒吗?有点!好像不全是!
那么,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这个人表现得如此矛盾?
这个问题林涵静回答不上了,直到下了高速路回了煤场,杨伟扔下自己和周毓惠,看着周毓惠还留在这儿,欲言又止,急色匆匆地带着一干人,驾着车直驱长平……
担心,林涵静第一次觉得,除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这个男人让她很担心!
周毓惠更担心,隐隐地觉得,清算的最后时刻到了!
不管是期待也罢、不管是担心也好,这一刻,到了!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