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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秋以听完后,浑身颤抖了一下,霍翌桁把她抱得更紧,用被子把她该裹住,以为她是着凉了,宫秋以依旧是背对着她。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那天的报纸拍到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来找我了,只是像朋友间的安慰,我不知道会被报道出来。”霍翌桁缓缓的解释。
“……”
“我没有急着去解释,是因为不想破坏你的美好假期。”
直到最后,宫秋以什么都没有说,隔天一早,在霍翌桁还在熟睡时,她已经穿上衣服离开了,头发随意的扎起一个马尾,显得她有些仓促的想要逃离。
她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交代,就连关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走出大门的时候,那一刻她终于撑不住了,任由再大的风吹过来,刮在她的脸上也好,她也觉得一点也不疼,再疼也没有心里的难过。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路人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怪异,她也一一不理会,她连丝袜都没有穿,一双长腿就这样暴露在外面,坐在街道上的椅子,整个人崩溃大哭。
谁都知道霍翌桁是不喜欢别人吵他睡觉的,等他醒来的时候,和他预料中一样,宫秋以一个字都没留下,就这样一点也不留情的走了。
等他洗漱完毕,从门口走出去以后,看到了一行人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乔助理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公司出事了。
他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去了会议室,身后跟着一群人,他面色沉重,心里淡定的很,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气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知道他的人都明白,这是大怒的前兆。
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冰冷。
宫秋以因为吹了冷风,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宫夏之在一旁直接骂了她是傻子吗,把腿露出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错了……”宫秋以软绵绵的声音,让人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错了,要是宫冬理没有经过霍翌桁公司楼下,你是打算怎么着?”宫夏之弹了弹她的额头,嘴上是责怪。
要不是宫冬理一早发现她的三姐,在霍翌桁公司楼下哭着,吓得立刻把她带上车,宫夏之真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本事,把自己给弄生病了。
“对不起。”
“得了,赶紧睡觉休息,我下去看看粥熬好没有。”
“二姐……”
“唠叨什么,睡觉!”
“我决定……要签字了。”
“……我现在不会跟你讨论这件事的。”
宫夏之没有等宫秋以回话,她就直接关上了门,往楼下走。
晚上十点多,王溦溦打了电话给宫秋以,让她到家门口,宫秋以说好,她批了一件厚外套就下去了,王溦溦冻得脸都红了,还是站在门口那里。
“我知道找你有点唐突,只是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你说。”宫秋以微微一笑,却没料到王溦溦话还没有开口,眼泪就已经流出来了。
“我是真的想和霍翌桁在一起的,你和他离婚好不好?这段婚姻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当初因为和霍翌桁的妈妈约定好,我是不会出国的,更加不会拒绝他的求婚……”王溦溦颤抖着开口。
每一个字对宫秋以来说,都像在心上划过一刀一样,她站在那,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很想要去安慰王溦溦,却发现她要用什么身份。
大概是连资格都没有吧。
“我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了,我只能这样卑微求你,求求你……”
“王溦溦,我……”
“对不起,我之前做了什么,我都只能说对不起,你让我帮你扩展业务,我都觉得可以的,只要你和霍翌桁离婚就可以。”王溦溦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宫秋以的手腕。
宫秋以迷茫的看向王溦溦,脑海里只有那段话的回音,一个人有多喜欢对方,才会这样连面子都不要了,平日里的高傲示人,如今却全部抛开了。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王溦溦,内心在做挣扎,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还未等宫秋以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人往后一拉,眼睁睁的看着王溦溦一把被推开,而她没站稳,就跌倒在地上。
“我告诉你,别再来我们家,什么狗屁同情,我都已经看够了!”宫夏之把宫秋以护在身后,丝毫对倒在地上的王溦溦,没有要扶起来的意思。
“二姐……”宫秋以慌了,想要去扶王溦溦,却比宫夏之给阻拦了。
“王溦溦,你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别在宫秋以面前装可怜。”
“二姐,你不要这样!”
宫秋以急的想要甩开,宫夏之早就料到了,身后早已站在报表了,宫夏之一个眼神过去,保镖便上前来按住了宫秋以,不然宫秋以过去。
“我没有。”王溦溦解释。
话音刚落,车子的声音传来,一道白光打在了几人身上,宫秋以被那刺眼的光弄的眼睛不舒服,捂住了眼睛,直到车子停在了三人面前。
霍翌桁从车上下来,车门被他用力的关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王溦溦抱了起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宫秋以。
宫秋以看着他动作迅速,最后关上车门,前后半分钟都不用,她看着他一言不发,心里更加受伤了,霍翌桁这次会以为是她弄得吧。
把王溦溦给伤害了,所以霍翌桁才会这么的生气吧,没有料到她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
直到霍翌桁离开时,宫秋以得到了放松,保镖也退回去了,宫夏之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进了客厅,宫冬理正从楼上急急忙忙下来。
“怎么回事,王溦溦那人又来了吗!”宫冬理激动的跑到了宫夏之身边。
“你先上去休息!”
宫夏之没有理会宫冬理,只是冷冷的对着宫秋以说了一句,她现在非常的生气,因为宫秋以实在是太笨了,现在宫秋以还在发烧,竟然还听王溦溦说的下楼去见她。
“我……”
“上、楼。”
宫秋以不敢再说话了,只好停了宫夏之说的,先上楼,要不然,估计宫夏之是真的要发火了,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有多生气了。
“你说说她一个病人,发烧来了还有心情出门!”就在宫秋以刚准备关上门时,听到了宫夏之的怒吼。
宫冬理在一旁安抚,让自己的二姐赶紧消消气,宫秋以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对宫夏之很抱歉,因为自己没有顾及到,反而打扰了她们。
隔天一早,霍翌桁就出国了,宫秋以见没什么事就去上班了,早上开个会,她走神了好几次,坐在两边的员工都在猜测她是怎么了。
宫秋以摇了摇手表示没事,她想到了昨晚王溦溦和霍翌桁,他那样的男人,为他着迷的女人真的怎么样都数不清,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刻。
只是没想到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霍翌桁回国,报道说他是谈成了一个和航空公司的合作,而他的团队更是没有出来承认和否认。
正好在慈善晚会上,霍翌桁代表eik集团出席,传闻他捐出了一千万,关于他在这次的慈善晚会上的猜测有太多了,宫秋以看不过来。
宫家四姐妹也一同出席了,宫秋以去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她从后门进去了,低调的站在了角落那里,看着她的几个姐妹正玩得开心。
人群一阵混乱,宫秋以不经意的往门口一看,发现霍翌桁正和王溦溦一同走进来,两人不过是肩并肩的,有说有笑,在旁人眼中是**裸的晒幸福。
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月没见,他没什么变化,只是王溦溦还是像以往那样,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懦弱,仿佛那晚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梦醒了,她也开始清楚的明白,她才是那个悲剧的当事人。
有时候我也希望你是普通人,嗯,不,应该是,比我好一些,比我优秀一些就够了,这段话最近一直浮现在宫秋以的脑海里。
只可惜,她的希望紧紧只是希望,她知道这个愿望是不会实现的,那个男人已经优秀到她再怎么样也追不上,如同开汽车的他,和在地上奔跑的她一样。
她失望的转过身走了出去,那是一抹任谁看见都心疼的背影,她缓缓走了出去,穿过了走廊,最后站在了露台上。
今晚的露台和以前不一样,顾及到了顾客的需要,装上了临时玻璃,让寒风吹不进来,她就好像站在了小小的玻璃屋里面。
“好的,我知道了,我最近会回来的……”隔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有些熟悉,宫秋以回过头去看,发现是司徒峙。
司徒峙也发现了她,两人相视笑了笑,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司徒峙手里拿着红酒走了过去,姿态优雅,吸引了不少正坐在椅子上的名媛,都在放电。
司徒峙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做出过多奇怪的举动,只是反而一直往宫秋以那边走去,有不少人在议论,那是他的女朋友。
直到他站在了宫秋以面前,宫秋以没有想过自己先开口,所以她便呆呆的看着司徒峙,耐心又有些焦躁不安的等着他开口。
“怎么,受不了里面那两人赤果果的晒恩爱,就出来了?”司徒峙一开口,便是犀利的让宫秋以招架不住了。
“也不是。”宫秋以摇了摇头,来到这里就会料到有这些发生。
“那一定是他们两个的进场方式,让你觉得自卑。”
“……”啊,果然是霍翌桁的好友,宫秋以有些无奈的别过脸,忍住了想要不礼貌先离开的想法。
“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你更加难堪。”司徒峙靠在玻璃上,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容,惹得隔壁看见的女生都尖叫起来。
在别人的眼中,就好像看见了司徒峙正在勾-引宫秋以一样,一个羞涩的避开,一个热情的进攻,这是一场能够让人期待的好戏。
“我没有打算进去。”
“哦?那你不进去来了干嘛,在家会更好啊。”
“父亲的话总不能不听吧。”宫秋以抱歉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把爸爸也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你这种人连霍翌桁都不怕了,怎么会怕自己的爸爸,别开玩笑了。”司徒峙立刻就笑出声来,在宫秋以听起来特别刺耳。
“不是怕,而是尊重。”
“你跟霍翌桁……真是一个样。”
突然的转变,让宫秋以摸不着头脑,司徒峙那些笑容收敛了一些,更多是变成友好,刚刚的他明明说话都是带刺的,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用感到太过惊讶,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司徒峙耸了耸肩,是他太认真了?还是宫秋以太过认真?
宫秋以没回话,她发现司徒峙是真的比霍翌桁还要多变,变化速度也有些话,刚刚那些只是测试吗?还是逗她玩,但她却不想和他有深入谈话。
“你在这里的话,估计霍翌桁呆会就要出来找你了!”
“啊?”宫秋以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司徒峙。
“你不会不知道,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在宾客邀请名单中,有一个叫宫秋以的女人吧……”
司徒峙笑着走开了,剩下宫秋以一个人站在那,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好一会才消化了他说的话,甚至满脑子都是猜不透。
因为她?别傻了,司徒峙是一定不知道他们两个,明天要去签字了。
宫秋以没有回去,就连宫夏之打电话来,宫秋以都找了一个理由,遇到了好朋友所以先离开了,而她那时候的确是正在等电梯,然后离开。
这样的宴会对她来说是真的有点无聊了,呆久了她也不想,还不如出去走走,就算外面再冷,也总比呆在这个让人感到压抑的空间要好。
一个人走了出来,漫无目的迈开了脚步,她甩着包包,脚步有些慢,不是在等着霍翌桁追下来,而是她没想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