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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湛走到蒹葭的面前，伸手就往她的脸颊而去。
蒹葭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眼睛里还透着几分俱怕。
这是……被当*了？莫湛难得好心的出声解释，“我呢，就是个大夫。在大夫的眼里，是男是女都是一样的。对我来说，哪怕现在面前做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我也是一样对待。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个*似的，这身边还有你的小姐跟你两个小姐妹站着呢，我就是有色心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手吧。”
蒹葭被他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
“得得得，你还是别说话，先让我看看伤再说。”莫湛说着伸手轻轻的握住蒹葭的两颊，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蒹葭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他有些哄小孩的感觉。但是他方才那些话却又让她很放心，其实她并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也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刚才往后缩，只是不受控制的反映罢了。
她轻轻的张开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朵，虽然在他眼里她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可是在她眼里，他是一个外男，对着一个外男这般，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大碍，并没有伤到要处。不过你这丫头到是心狠，咬破的深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七天内不要说太多的话，一个月可以完全恢复。这一个月要忌嘴，只能吃些清淡的，辛辣类的少吃最好不吃否则会好的慢。我给她开点能口服的药膏，头七天一个时辰擦一次，七天后一天三次持续到一个月后就行了。”莫湛替蒹葭查看完以后对着慕婄雨说道。
慕婄雨沉着脸点了点头，蒹葭一副小媳妇般委屈的看着慕婄雨正准备说什么，慕婄雨一个厉眼她又生生的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莫湛这个时候很是庆幸啊，自己没有这样的主子。
“莫湛，谢谢你。”慕婄雨对着莫湛道。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要谢就谢封玉墨吧。我为慕府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他。”莫湛突然觉得，在这个世上好兄弟做到他这个份子上实在是少有，他都有些喜欢自己了，这么仗义。不过这个慕婄雨倒是聪明，在人前叫他莫公子以示距离，私下里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的叫他莫湛。这么有眼力劲，不愧是封玉墨看上的女人，跟他倒有几分相识。
听了他的话，慕婄雨看向封玉墨：“六殿下，谢……”
“不必。”封玉墨不怎么高兴截断了她要说的话，他的确是有些不高兴。那日骆意煦送她回慕府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跟他道谢，她讨厌她与他的生疏，更讨厌她与骆意煦的清静！
慕婄雨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回头看着蒹葭，“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用摇头和点头来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说一句话，听到没？”
蒹葭看着慕婄雨脸上的怒意哪里还敢不应，不停的点头。
见蒹葭一副要把头点断的模样，慕婄雨道，“行了，点一下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蒹葭又乖乖的点了一下。
“二叔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你的？”
蒹葭想了想，伸出一巴掌，随后见慕婄雨的更甚的怒意，脖子又缩了缩。
一旁的莫湛觉得，她要是再缩估计都能缩到肚子里成了乌龟。
五天！五天这丫头就这么一个人受着，不向她求救？她就这么总是想着不能给她添麻烦，但又怎么知道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才是真的麻烦又心痛！
“所以你今日的魂不守舍是因为害怕？”
点头。
“你不想做他的姨娘是吗？”
用力的点头。
“你……”慕婄雨犹豫了会，回头看了眼两个在场的男人。刚想着这个问题能不能问，封玉墨和莫湛两人识相的同时捂住了耳朵。
慕婄雨见两人模样竟忍不住想问，她转回看着蒹葭，终是问道，“你有没有被欺负了去。”
蒹葭的脸一阵羞愤的红恼，立即摇头。
慕婄雨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莫湛冲着封玉墨挑了挑眉，封玉墨回以瞪眼。
你这女人看起来也挺纯善的嘛，还真以为我们捂了耳朵就听不到啊？
滚！给我安静的呆着。
对于封玉墨来说，只要慕婄雨不出声赶他走，哪怕让他在那个角落里蹲着不说话，只要能看到她，他也没有什么意见的。
一旁的伊人跟白露两人因为慕婄雨的露8骨问题也都羞红了脸。
看着蒹葭可怜兮兮的表情与平日里能干的她判若两人，双睛下的淤清清晰可见，就知道她这几天因为二叔也没有睡得这稳。若不是她有所怀疑，与伊人跟白露故意在外面守着只怕今晚真的会发生什么。在发现蒹葭屋子里传来男声时，她吓了一跳，以为蒹葭私会什么人，但转念一想便知道蒹葭不是这般人，即使是私下里见什么人也不会如此不知礼数的欲做那种事情。到后来听出那男子的声音是二叔的，再听到蒹葭的反抗声才知道是二叔在强逼于她。连忙让白露先去二叔的院子里放一把火将人引开。
可恶！放一把火实在太轻了，这一次他没有得惩，他一定不会放弃。
二叔光姨娘就有四个，小妾五个，通房丫头更是多的吓人。没想到还有色心，竟然对蒹葭打起了主意。蒹葭是她身边的丫头他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窥视！不行，她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而且是狠狠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慕婄雨脸上闪过一股阴狠之意，回过头来看着两个还傻傻捂着耳朵的两个男人，忍不住想发笑，“放下来吧。”
两人同时疑惑的看着慕婄雨，一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慕婄雨将手放在耳旁，然后又放下。两人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放下了双手。
慕婄雨开门见山道：“六殿下，我欠你的已经太多太多，”这话刚一说，封玉墨就不怎么开心了，哪知慕婄雨下一句接着道，“我反正已经给了你偿还的东西，等你需要偿还的时候我一定会还你。所以我现在也不介意再多欠你一点。”
呃……最后这句话说的倒不怎么客气，恩，他很喜欢。
封玉墨笑着挑眉：“想让我帮你教训你二叔？”
慕婄雨点头。
“怎么教训？”封玉墨问。
慕婄雨眼角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两人。
听了他的话后，莫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一副害怕表情的看着封玉墨，“六殿下，以后千万千万要提醒小的，不要得罪了慕大小姐，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婄雨对于莫湛的调侃并不在意，反而附和了一句，“莫公子还是自己好好的记着吧，若是哪天得罪了我，我会双倍奉还的。”
莫湛一个劲的点头，“记住，必须得记住啊。”
封玉墨见两人相处愉快，心里倒是开心又有一些不悦，她怎么对谁都能这么友善，偏偏对他态度不佳呢。虽说现在是挺好的，不再躲他避他，有时候也会对他笑，但这可是他经过快半年的努力才得到的福利。这个莫湛她也不过认识才七八天，怎么就这般了，真是气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她是一刻也等不下去的，也担心时间拖的久了反而给他对蒹葭下手的机会。
封玉墨想了想，明天的话他得去安排安排，“那行，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你就早点休息吧。明日午后，你便去宝芳斋，我在那里等你。”
慕婄雨点头，知道这件事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也是需要布署一下，“六殿下，多谢。”说着郑重的向封玉墨欠了个身子，行了个礼。
封玉墨有些无奈，什么时候她能对他提什么要求都不要说个谢字，他就开心了。
“行了，我们走了。”封玉墨拉着莫湛从窗口跳出离去。
慕婄雨被他这副模样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突然这般了，疑惑的看向伊人和白露二人，“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二人商量似摇头表示不解。
算了，她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谁能清楚那个主子的想法啊。
她转头看向蒹葭，对方连忙摇头。
慕婄雨笑道，“谁问你了，好了，今天你就在这里守夜吧。伊人跟白露也都去拿个铺子来，你们今天都守在这里。”以防二叔贼心不死，灭了火后再去蒹葭她们的院子里去找人，想来应该在她们的院子里放些侍卫才行，不放侍卫养几条大狗也不错。
慕婄雨想着觉得第二个想法不错，若是放着侍卫，侍卫是人，是人就有私心。若真是遇到二叔还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呢，但若是狗的话，只要是想伤害主子的，定是不客气的咬上去，忠心又可靠。
越想她越觉得可行，明日她就看看哪里能买到狗回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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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齐文一下朝就有个太监走到他的身边告诉他，六殿下约他在宫外的天来茶楼一聚。他连连应下打赏了小太监后便回绝了今日约好的酒局。
六殿下约他！？
慕齐文心里暗暗想着，这六殿下是不是想让拉他过去？若真是这样对他来说可是件好事，虽说他现在跟着三殿下。可是这三殿下并不怎么重视他，连封初远答应他一年内让他成为慕府的嫡子这样的事情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让他很是不开心。如果六殿下真的想拉他过去，他可以先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要六殿下能满足了他这个条件，他不介意到他那边去。
毕竟都是皇子，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谁能给他带来的利益最大，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般想着慕齐文心里又多了几分盘算，一边想着一边朝天来茶楼走去。那太监特地说，六殿下不想让除了他以外的人出现在天来茶楼里，所以便让马夫先回去，自己徒步而去。
眼看着就要到天来茶楼发，慕齐文加快了些脚步。
这时突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人，“慕侍郎慕大人是吧。”
慕齐文不悦的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人，“是我，什么事。”
“是六殿下让我来的，他让我来通知你。不在天来茶楼了，在天来茶楼后面的小巷子里最东南底有一户小宅了，他在那里等着你。”
“怎么会……”慕齐文刚想问怎么会突然换地方，眼前的人说完话已经甩袖离开不给他一点发问的时间。
慕齐文想了想，或许六殿下怕天来茶庄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什么人瞧见就不好了。小宅子就小宅子，反正在哪里无所谓。
慕齐文脚步转了个步子，向天来楼茶沿街后面走去。
他穿过小巷子向最东南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上半身都被罩住。
糟蹋！他大叫不好，是陷阱！
慕齐文刚欲说话，一闷棍已经打到了身子。
剧痛一下子传遍了他的整个身子，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一下接着一下，慕齐文的被打的无法反抗。
他感觉到有些棍子力道打在身上并不算疼，可是当他想挣脱反抗时，又有一棍专打痛处，让他动弹不行。
不过一会儿，慕齐文不被打瘫在了地方，一动不动的昏了过去。
慕婄雨见人昏过去了，可是这心里还是不解恨。握着个棍子仍是一棍接着一棍的打着，让你对蒹葭下手，让你起色心，让你虚伪，还有前世，爹跟娘的死你也有份。
莫湛看着慕婄雨一副要将人打死的模样，有些担心的看向封玉墨，这是怎么回事？
封玉墨也看出了慕婄雨的失态，她眼里的恨意如初见时的猛烈，仿佛是带着戾气从地狱而来一般。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她越是恨代表着受过的痛就越深。他心底同样有着深深的恨，他比谁都了解恨的痛。
他一个上前握住慕婄雨手里的木棍，“够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死了。”
死吗？
慕婄雨将手里的棍子扔到一旁，想死？太简单了，她要让他生不如死！她要让他们一家都生不如死！
突然，她眼前一黑，一只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封玉墨不愿看到她一双美丽眼眸里出现这样的情绪，他只希望看到她双眼里盈满笑意，希望她开心。这样的她太让他心疼，想要保护了。
慕婄雨身子有些僵硬，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大手上传来的凉意，这凉意似乎一下子将她心里的怒火熄灭，一颗暴怒的心慢慢的平覆下来。虽然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感觉到他的温度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全。
良久，封玉墨将手拿了开来，突见光的慕婄雨微眯着眼睛。
封玉墨只见可爱异常，想着每天早晨小狐狸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可爱？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个时候可不是糊思乱想的时候：“风影。”
风影立即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六殿下。”
“将慕小姐送回慕府。”封玉墨交待。
风影看向慕婄雨：“慕小姐，请。”
慕婄雨抬头看着封玉墨，对方道：“接下来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交给我吧。”
请他帮忙就代表着她选择相信他了，慕婄雨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待慕婄雨离开后，莫湛看着封玉墨脸上的阴冷出声问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不会是简单的照慕小姐所说，将人吊到城墙上这么简单吧。”
封玉墨轻轻一笑，显得君子极了：“自然是不能这么简单，你没看到雨儿这般恨他吗？惹雨儿生气就是惹我生气。”
雨儿？莫湛都不惜得的说他，有本事在人慕小姐面前就这么唤她啊。
“你打算怎么做？”莫湛问。
封玉墨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夜晚
京城里最大的花楼里，一身蓝色锦衣玉袍的莫湛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房间，对着对面慢悠悠品洒的封玉墨道，“朋友一场，关键的时候提醒我一下，不能得罪你。”
“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我不仅会提醒你而且会下手轻一点的。”封玉墨淡勾着嘴角，轻笑着。
妖孽，绝对是妖孽。笑的这么善良正直，可是骨子里都是黑的，乌黑乌黑的。
莫湛忍不住的又看了眼对面的房间，深深的同情着里面的慕齐文。
谁会想到封玉墨竟会想出这么绝的办法，竟然找了七八个已经年过四十的花楼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曾经做过花姐的女人，但都因为年数大了没人再愿意要，又嫁不出去只能在花楼里偶尔接一些没钱但又想发泄的乞丐们。其实对于这些年过四十的花楼女人，没有钱她们都愿意，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常常需求都让男人害怕，更别说有些身上还带了一些花楼女人都有的病。
别说七八个了，就是一两个都不是能对付的。慕齐文这一番下来，至少得去了半条命再染上个什么病，这一辈子算是就这么交待了。最狠的封玉墨竟然只给人下了麻药，也就是慕齐文对发生的一切都清楚的狠，可就是反抗不来。
莫湛不禁又叹了口气：“谁若是惹了你跟慕大小姐，真真是自寻死路。”
封玉墨一点也不反驳，“惹了我，可以留一条生路。但若惹了她，就不对怪我了。”
“六殿下，既然来了花楼里不如乐一把？”莫湛冲着他眨眼道，“这里的花魁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啊，你就这么干包着人家不碰算是怎么回事？这*倜傥只是做做样子吗？多可惜啊，水一般的女人。”
“你要是觉得可惜了就送给我。”包了花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女人，他以前一个都没有兴趣。现在，他只对一个有兴趣。这辈子，也只有她一个了。
莫湛连连摇头，“可别可别，水一般的女人我可不敢碰，我怕一碰就她就化了。”
封玉墨冷眼看着莫湛，“莫湛，你都十八了也不见你娶妻，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莫湛不屑的瞪了发封玉墨：“你不也十六了也不见你娶妻，像你这样的皇子，先别说娶妻了，这个时候只怕通房，小妾也应该有一打了。你身边什么女人也没有，是不是有问题啊？”
“谁说我没有的，京里的别苑里养着人，这里也包着个。”封玉墨道。
“别苑里包着的是我，这里包着的一直空着，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莫湛说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最讨厌的便是达官贵人，皇家公子哥。但知道为什么我不讨厌你，还跟做朋友一做就是这么多年吗？”
封玉墨扬眉，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一样讨厌这些。”莫湛扯了扯嘴角，“讨厌的东西一样，自然就能成为好朋友了。”
讨厌吗？他讨厌这些吗？封玉墨想了想苦笑了下，是的，他讨厌他所拥有的一切，讨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他之所以能跟莫湛能为朋友，是因为他羡慕他的一切，羡慕他的自由，羡慕他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拘无束。
莫湛挥了挥衣袖起身，“这会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去睡个觉来，明天一早起来还有好戏要看呢，对了，还没问呢，你明天不会是准备把他吊在这花楼的外面吧。”
封玉墨淡笑不语的抬头看着他。
莫湛见此状抚额，“天啊，你竟然真的想这么做，看来明天这戏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呢。对了，你就不怕慕小姐生你气？明天这事若是出去丢的可是慕府的脸。”
“这脸若是慕齐文丢的，她不会生我的气。”封玉墨肯定道。
“你就这么肯定？”莫湛忍不住撇撇嘴。
封玉墨肯定的点头，她不了解自己不代表自己不了解她。
“既然你这么肯定就行了，我去息着了，你也早点息着吧。”
封玉墨点头，一口抑尽杯子里的酒，收回看着对面房间带笑的眼神。
小狐狸，明天送你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