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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显示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和一个中原人士在喝酒,从服饰上看,那个中原人士应该是汉朝的人。那个奇装异服的人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不久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显然就中下了剧毒,那个穿汉服的人站在他的尸体边,满脸冷笑。接着画面一转,看到的都在战场之上,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正在追杀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野人说道:“经过无数次的迁徙,这些人来到古代的中国,和当地的苗民结合,创造了一个极为辉煌的王朝。”
不用他再说什么,我也已经猜到了这个古老而辉煌的王朝叫什么,我曾经对这个消失了的夜郎古国怀了极大的兴趣,画面上士兵的兵器又极有特点,我看过相关的资料,那是汉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卜字戟、环首刀、汉剑,而那个喝了毒酒的画面,在史书上也是有记载的。
《汉书?西南夷传》记载:公元前25年,夜郎国最后的一个王“兴”被牂牁太守诱杀后,他的儿子邪务组织二十二寨苗民继续抵抗,被打败后就逃到一片深山里躲避,夜郎国从此神秘消失。到了三国时期,“兴”的后世家族逐渐强盛起来。《三国志》记载:诸葛亮的部将张嶷带兵平息牂牁郡后,“兴”的后世家族部落又起兵造反,张嶷领兵再次讨伐,俘虏了二千人,全部遣送汉中。
据传说:“兴”的儿子邪务抵抗牂牁太守失败后,便带领余部逃到大干仗,根据地形修建了有三道城墙护卫的城池作为夜郎“陪都”。三国时期,诸葛亮的部将张嶷打败了夜郎“陪都”里夜郎后裔后,便将这支族人全部迁走。由于老人和小孩走不动,头人们便在大干仗一带山坡上做了数量惊人的“活人坟”,让老人和孩子躺在里面,吃完准备好的少量饭食后等死。但待官家和青壮年族人走后,一些老人和小孩从“活人坟”里爬了出来,因不敢在原住地居住,他们就迁往后面海拔最高的蜂糖大山上居住。数百年后,这些遗留下来的人才渐渐搬到现在的山下来居住。他们自称蒙正苗族,蒙正就是遗留下来的意思。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画面上马上出现了一群老人和小孩被埋在一个土坑里,不久之后,土坑里的人都爬了出来,纷纷往山上跑去。
野人道:“其实,不是所有的人都下了山,还有一部分人留在了山上。”
我吃了一惊:“还有人在山上?”
野人点了点头:“那就是最早的格细寨人。”
经过这场战争,这个部落的人少了很多,夜郎古国也因此而消失,但关于帕胡的传说却在格细寨人之中世代相传,只不过到了最后全变了样,我不禁又想起了死去的阿彩。而这所有的一切,只怕任何史学家都考证不出来。
想了想,我问:“格细寨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把他们弄成那样的?”
野人摇了摇头,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说道:“不是我,是他。”
我依稀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忧伤有几分想念,忍不住问:“他是谁?”
野人道“:帕胡,从来都是两个一起出现的。”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道:“第二个帕胡?”
野人苦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正色道:“帕胡永远只能有两个!”
我的数学成绩就算再差,也还不至于数不清个数,一个是眼前的野人,一个是杀害格细寨的神秘人,一个是无辜的被眼前的野人认定为帕胡的我,明明一共是3个人,怎么会是两个?
但野人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我不想和他争辩,避开了这个话题,问:“然后呢?”
野人用手指在石机上用手指虚画了一个图案,我看得清楚,和王子华头顶的一模一样,野人看了看我,说:“记住这个图案。”
我点了点头,问:“这是什么?”
野人伸手从腰上拿出一把短刀,我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野人却不看我一眼,用短刀将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割下来,我被他的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那把短刀极为锋利,不多长的时间,野人的头发就被割得差不多,他挂着满脸的大胡子,上面的头发又显得极短,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但我却没有丝毫取笑他的意思,野人转过身来,就在烛光,我看到他的后脑上依稀有一个形如高山的图案。
我还没回过神来,野人就又转过身子,就短刀递了给我,说:“到你了。”
我接过短刀,看了看野人,问:“我也要剃?”
野人点了点头,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从我手上将刀拿了回来,说:“算了,等有一天你苏醒了,你也会出现这个的。”他用手在我的后脑上摸了摸,说:“就是这里。”
他的手极大,而且十分粗糙,仿佛裂开了的松树皮,摸在我的后脑上令我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转了个身,问:“这是什么?”
野人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画面?”
我点了点头,这些奇怪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不去,我始终想不明白当年格细寨发生的惨案会在我面前重现,而后来我看到的那些画面虽然如此逼真,却又没有半点声音,仿佛是一部无声电影。更重要的是我一直记挂着我在晕过去之前在画面上看到的那个人,我要知道她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野人却没有直接和我说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你是如何知道在你面前有东西存在的?”
我愣了一愣,这个问题是在是太简单了,我立刻回答:“通过视觉和触觉来判断。”
野人点了点头,继续问:“是不是你眼睛看到了,你手指触摸到了就能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样子了?”
我不假思索的道:“当然不是,我们必须把所接受到的这些信息全部输送到大脑,经过大脑的分析,才能得到这个东西的具体形状。”虽然我没办法用十分准确的科学术语来表述,但我相信刚才这番话的大概意思还是正确的
野人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赞许的眼光,突然问:“如果,你的脑部在处理这些信息时突然出错了,那怎么办?”
野人的这句话令我感到无比的震惊,我原本已经否定了自己精神臆想症的突发,但一瞬间这种可怕的念头突然又重新浮上心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是说,那一些都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
野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不是你,是我!”
我呆了一呆,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野人解释道:“你对于人体的奥秘知道多少?”我还没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人的脑部活动,主宰了一切,其它所有的感觉,包括视觉、味觉、触觉等等的一切感觉,全由脑部活动决定。”
这个是科学界早就有了定论的,我也知道一些,对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理解。野人又道:“有个人,名叫倪匡,你知不知道?”
这个人我当然知道,我几乎就是看着他的小说长大的,突然之间我“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野人,他笑了笑,说:“你也想到了?其实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想到的是倪匡曾经写过的一个科幻小说《茫点》,里面的理论就和野人说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要看大脑是不是判断正确,人脑有几十亿个细胞,要是有哪几个判断错误,所发生的行为可能在别人看来就很怪异,容易被划为精神病患者。
我大声道:“那都是小说,哪里是真的?你都是在瞎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说话会如此的大声。
野人的身体突然不断的颤抖,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但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强忍着痛苦,他喘了几口气,到:“我的时间不多了,没办法和你说那么多,你所看到的那一些,都是因为我要你看到你才会看得到,以后你苏醒了就会明白。”说到这里,又嘿嘿笑了两下,继续道:“他再怎么样,也没有忘记把帕胡传下去。”
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东西,看他脸上的表情如此痛苦,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继续问下去,扶住他的身子道:“你先休息下吧。”
就在一瞬间,突然只觉得脑子里一疼,眼前又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但这次的画面杂乱无章,我呆呆的看着,耳边只听那野人一声大喝:“不要!”接着一股大力传来,我被推得退出了好几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的那些画面立刻消失不见,只剩下野人坐在石机上喘气。
我的屁股被摔得生疼,但什么也股不得了,立刻地上爬起来,大声问:“那些是什么?刚才我看到的是什么?”
野人不断的喘着气,用眼神示意我坐下,好不容易才开口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要打断我的话,不要碰我,听我说就可以了,这个地下石室有些东西,等我说完了你自己可以慢慢的看,就会什么都明白,现在,你只要静静的听我说。”
他的体力明显已经不支,说了这几句话就不断的喘气,休息了一会,才继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些人,他们比一般的人都要聪明,对人体自身的研究达到了一般人所难以置信的地步,后来这些人聚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组织,一起研究人体的奥秘,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懂得了各种复杂的外科手术,甚至包括了人脑。”
我忍不住就想讽刺一句是不是这些人都是外星人,这种九流的桥段只有在早些年的科幻小说里才流行,现在的人早就对这些不感冒了,但看到野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野人显然看出了我想说什么,淡淡一笑:“虽然他们对人体自身的认识达到了极高的程度,但却绝少和外界来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无意中发现了大脑的秘密,于是开始不断的试验,以期可以以此来控制别人的大脑。”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如果这个想法真的实现,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遵从一个人的思想行动,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完全无法想象。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在格细寨地下石室看到的那些壁画,那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矮个子德国人,平时沉默寡言,但却被誉为当时全世界最伟大的演说家,有人甚至说他的演说犹如催眠一般,更有甚者,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拥有着多项才能的人,他甚至设计了保时捷汽车,同时又是一个舰艇建造方面的专家,他的成功史一直是一个令后世研究者头疼的问题,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能掌控一个人的思想?而后面的那位同样学识渊博几乎无所不能的伟人,我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已经发生的那些事,只要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都会记得那些疯狂的将他视为神一样崇拜的场面!
我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野人显然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对我点了点头,说:“这些人偶尔也会在世间走动,因为他们身上总能展现出种种在普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神通,所以有些人有称他们为‘神仙中人’!”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响,立时想到了我的分身曾经对我说过的神仙中人,难道说他当时告诉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野人没有理会我的震惊,继续说道:“当然其实一切并没那么顺利,大约3000多年前,这个组织曾经给一个埃及的年轻法老做过一次试验,最后以失败而告终,这个年轻的法老最后因此而丧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