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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笃笃……”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皇甫轩停下动作,神色冷凝。这是一种特殊敲门信号,不到万不得已,罗伯特断然不敢前来打扰。
他捋捋喻白雪额前汗湿的头发,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抽身而起,迅速套上了自己的衣物,转身出了房门。
门口响起轻微的谈话声:
“少爷。”
“什么事儿?”
“是老爷……”
脚步声渐渐往书房而去。
喻白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在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能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可见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是没有半分位置可言。身体的疼痛清晰的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境,而心底的疼痛更是铺天盖地的涌来,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毫不犹豫抽身而退的真实。泪,像断线的珠子……
睁眼到天明,黎明时分,喻白雪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她好像看到他立在床前的身影,听到了他深深的叹息,又好像听到了后山响起螺旋桨的声音。
醒来,一个人。床头柜上,静静的躺着一纸通知书和一张薄薄的信用卡。
喻白雪将它拿到手里,轻轻摩挲着,一遍遍阅读着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也不放过。良久,她将通知书捧到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自己用身体换来的,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喻白雪起身,慢慢整理着自己的一切,终于得以解脱了,为什么,心情会如此沉重?
她穿上简单的体恤衫和牛仔裤,然后将通知书贴身放好,回身望望这间奢华的屋子,没有一件东西属于她,再也无可留恋。没有鞋,最后,她不得不去鞋柜里挑了一双还算简单的高跟鞋出了门。
皇甫轩的司机守在庭院外,见到她,恭谨的行礼:“喻小杰,请上车。”对于少爷的女人,他们可从来都不敢怠慢。不过,能吩咐他亲自接送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用了。”喻白雪淡淡的回绝,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司机急了,“少爷亲自吩咐一定要送您进校园的,请不要让我为难。”
喻白雪无奈,上了车,一路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致,不禁想起当初在菜园子里拔萝卜的情景,还有皇甫轩罚她洗车,追着她掉进了湖里,给她做人工呼吸被她pia了一耳光,还有……窗外的风,吹起点点泪痕,她告诉自己:那是沙子进了眼睛。
婉君音乐学院坐落于城郊依山傍水的地方,建筑风格和皇甫庄园有些接近。喻白雪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直到进了大门都没有注意到。
“喻小杰、喻小杰!”司机叫了她好几声。
“恩?”
“已经到了,我在这里等您。”
“谢谢。”
喻白雪依旧是恍恍惚惚的下车,一个新生接待处的学杰热情的接待了她,两人一起进了校园,似曾相识的校园氛围让她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等到报到处,收录新生的老师瞟了一眼她的体恤衫和牛仔裤,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录取通知书?”
喻白雪将来之不易的通知书递过去。老师只略微扫了一眼,然后埋头填表,公式化的问:
“专业?”
“音乐制作。”
“哦?这是本校最贵的专业,学费五十万呢,你带够了没有?”
喻白雪极不情愿的递上那张卡。虽然想要撇清和皇甫轩的关系,却又不得不用他的东西。
老师一见那张卡就愣住了:“皇甫……你、你叫什么名字?”
“喻白雪。”
“哦,原来你就是喻同学,你好你好!”老师忽然站了起来,笑容可掬。伸出手想要跟喻白雪握一握,仿佛又觉得不妥,于是在那儿尴尬的搓着。
“老师,您好!”喻白雪客气的回应,不明白他为什么前倨而后恭,而且反差这么大。
“那个喻同学,刚才是我眼拙,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
“您言重了,我的学费……”喻白雪举着卡。
“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已经有人把你今后几年的费用都交了。”
老师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偷瞟了她一眼,暗暗点头。这就是上面打招呼的那个新生?长得果然不错。
“哦,谢谢您了。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了,你的信息已经录取好了,接下来要不要我陪您去参观参观校园?”
“哦,不用了,您忙。”
喻白雪摆摆手,走出了新生报到处。还算皇甫轩有良心,记得给她交学费。居然今后几年都交了,是怕她会缠上他么?喻白雪把玩着手里那张薄薄的卡,勾勾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也罢,就这样吧,回到从前的生活轨道上去。
喻白雪在校区里边漫无目的慢慢走着,忽然想起来应该先去打听音乐制作系的新生住宿楼。于是,转身。
皇甫轩的司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差点跟她撞个满怀:“喻小杰,原来你在这儿啊,这校园好大,可把你找着了。”
“什么事?”
“您报道完了吗?我来接您回去啊。或者说,您想再参观参观校园?那么我就在门口等您。”
“不用了。我不会再回去了。从今以后,我和皇甫轩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不要再叫我喻小杰!”
喻白雪冷冷的说完,转身走开,留下司机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出了学校大门,是A城大道。喻白雪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就想到了皇甫轩。于是,刚刚泛起的喜悦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想想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泪水再次迷蒙了双眼,脚下的高跟鞋挤得脚生疼。
曾经那么渴望自由,而今重获,她却早已忘记了翅子的振动。原来这两个月,被皇甫轩囚禁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那颗情窦初开的心。只是,在皇甫轩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便冷了。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喻白雪机械的迈动着双腿。如果他立刻出现,我就原谅他。如果他追上来,我就跟他走。一路上,她仍止不住不争气的想着。
没有如果,只有火辣辣的太阳,和无边无尽的失望。
她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城市的街道上奔走着,一条街、两条街……直到累倒瘫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
脚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她轻轻脱去鞋,丝袜上的一抹嫣红出现在眼前,她这才发现,双脚的趾头都蹭破皮了。
一辆公交车停下来,喻白雪茫然的上车,窗外景物变幻着。广场上人声鼎沸。这座城市,并不会因为谁的抑郁或者离去而改变什么。
“靓妹,你该下车了。”司机扯着嗓子喊道。
喻白雪这才惊觉车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下了车,熟悉的A城一中校门映入眼帘,原来自己无意中上了A城一中的公交专线。喻白雪迈步,每一步都让她泪花闪烁,仿佛美人鱼在尖刀上跳舞。
走进校园,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一路上,树荫下,草坪里,花台边,到处是情侣,或十指相扣,或亲密相依,或热情拥吻。才短短的两个月不见,校园里怎么多了那么多风景?还是自己从前只顾埋头读书,错过了许多?
这帮情侣,大部分都是高三的学生。等到毕业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有多少鸳鸯不散呢?又有多少情侣天各一方后还能经得住时间、空间的考验,最后携手步入圣洁的婚礼殿堂?
喻白雪自顾走着,看到这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不再像当初一样脸红心跳的逃开,偶尔甚至会瞟上一眼。是他们太开放,还是我太落后?
正一路想着,脚越发疼得厉害,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崴了。
她只好就近寻了张椅子坐下来,低头一看,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正疼得咧嘴呢,不远处的花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馨儿一扭头,看到两颗交缠的脑袋。
反正走不动了,权当赏景吧。她干脆斜靠在椅子上,足足瞪了人家两分钟,可是人家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火热,好像在对她说:要看就看个够吧。
喻白雪投降了,收回目光又吃疼的往前挪步。
路过奶茶店,她要了一杯冰镇西瓜汁。
出了店门,喻白雪愣住了。
这是杰ack最爱喝的,从前每次去杰ack那里,她总要在这里买一杯带过去。
尽管一年过去了,再到这间小店,她还是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
喻白雪小心翼翼的捧着冰镇西瓜汁,手底一片清凉。一如杰ack如水的目光。
她的心苦痛的纠结起来。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为皇甫轩的抽身而去生气,还在痴痴的期望他能立刻出现在眼前。而现在,她竟然沉浸在对杰ack的温柔回忆里。
我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喻白雪在心里挣扎着。自己不是一直喜欢杰ack的吗?他是什么时候被皇甫轩给干干净净的挤了出去?杰ack是喻白雪心中的小秘密,是个连叶枫都不知道的存在。他是个流浪歌手,住在西校区旁边的公寓里,一年前的一个傍晚,喻白雪在围墙边的小树林里看书,他抱着把吉他,沙哑着声音在他的公寓里痴痴的唱《流浪歌手的情人》,从听到歌声的那一刻起,喻白雪便对他入了谜。对于热爱音乐的她来说,那样的歌声让她如痴如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迷恋他的歌声还是在迷恋他的人。总之,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追随着他的脚步,去他公寓的那条小路,她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头一看,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正疼得咧嘴呢,不远处的花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馨儿一扭头,看到两颗交缠的脑袋。
反正走不动了,权当赏景吧。她干脆斜靠在椅子上,足足瞪了人家两分钟,可是人家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火热,好像在对她说:要看就看个够吧。
喻白雪投降了,收回目光又吃疼的往前挪步。
路过奶茶店,她要了一杯冰镇西瓜汁。
出了店门,喻白雪愣住了。
这是杰ack最爱喝的,从前每次去杰ack那里,她总要在这里买一杯带过去。
尽管一年过去了,再到这间小店,她还是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
喻白雪小心翼翼的捧着冰镇西瓜汁,手底一片清凉。一如杰ack如水的目光。
她的心苦痛的纠结起来。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为皇甫轩的抽身而去生气,还在痴痴的期望他能立刻出现在眼前。而现在,她竟然沉浸在对杰ack的温柔回忆里。
我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喻白雪在心里挣扎着。自己不是一直喜欢杰ack的吗?他是什么时候被皇甫轩给干干净净的挤了出去?杰ack是喻白雪心中的小秘密,是个连叶枫都不知道的存在。他是个流浪歌手,住在西校区旁边的公寓里,一年前的一个傍晚,喻白雪在围墙边的小树林里看书,他抱着把吉他,沙哑着声音在他的公寓里痴痴的唱《流浪歌手的情人》,从听到歌声的那一刻起,喻白雪便对他入了谜。对于热爱音乐的她来说,那样的歌声让她如痴如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迷恋他的歌声还是在迷恋他的人。总之,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追随着他的脚步,去他公寓的那条小路,她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