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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昆带着一班的14个人静静的趴在草丛里,远远的那一片***辉煌的地方,就是孟固,在他们和孟固之间,那处山坳的拐角处,敢猛**军新设的一个营地就在哪里,哪里,有敢猛**军一个团的人马,牢牢卡住了从东面进出孟固的要道。
远远的,营地里有一些缥缈的光亮和声音传来,夜色正深,德昆看不清营地里的那些人的活动,不过根据声音判断,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德昆的脸上抹着一条条黑色的线条,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特种兵的味道,但再看仔细一点,你也许就难以搞清楚他到底是三个月没洗脸的乞丐还是画了迷彩油的特种兵。
按照龙烈血的要求,今晚出来行动的所有士兵都把自己的脸画得跟狗熊的屁股似的,但他们画在脸上的东西,也绝对不是迷彩油。
行动订在今天夜里,下午,大家休息了一下,惴惴不安的吃过晚饭,大家就开始准备了,最高长官说,在夜里行动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画一画,可以减少被敌人发现的概率,于是大家就开画了。
没有专业的迷彩油,怎么画?最高长官说好办,去把那些在做饭的时候烧得黑漆漆的柴炭灰收集起来,兑上一点水,搅成糊,往自己脸上抹就是了。于是包括最高长官在内,大家就都往自己的脸上抹黑乎乎地炭灰。抹完柴灰。大家互相看了看,觉得新鲜,就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冲没了。
负责这次行动接应的根岱也许是出于嫉妒的目地。在那时骂了一句,“你们这些牛日的不要以为把自己的脸画花了就是特种兵了!”,大家听了,都没生气,几个小兵更是把胸膛挺得老高老高的。到后来,根t◇也忍不住让他手底下的那个班的战士把脸给画花了……
盯着远处那个军营地德昆此刻隐隐的有一些兴奋。这次行动,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绝对是要干一票大的,不过最好的情况还是不要和底下的这些人遇上-妈的,要是我们这几条小鱼和底下的那些人撞上了,人家十个打你一个,那可真是大发了。
就在德昆胡思乱想的时候,龙烈血那里已经发出了约定好的讯号,德昆低低地叫了一声,“跟我来!”。带着他这个班地人。猫着腰,像这几日训练的那样,向着远处的跑了过去……
敢猛**军虽然扼守住了从东面进出孟固的要道,但却并不能完全真个把孟固给团团围起来,特别是,孟固周边林多山多。要是从哪里钻出来几个人,鬼才知道呢。
德昆带人与龙烈血会合的时候,龙烈血正指挥着他带的那个班地那些杂兵抓着绳子,从一个近十多米的崖坡向下滑去。
那条绳子已经被特意染成了黑色,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绳子的一端,牢牢地拴在坡顶的一颗大树上,那些士兵就抓着绳子,用并不熟练的姿势。略带紧张的向下攀去。
那些士兵的速度并不快,十多米的高度,每个人下去起码要用20秒,一分钟只能下去约三个人,对此,龙烈血也没有办法,要是以他的标准来要求地话,就这样的高度,超过4秒钟才能下去的都是垃圾,更不用说10秒以上了。
就算是神,大概也没有办法让这些刚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杂鱼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变成特种兵吧,这不仅仅是一个技能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心态,经过几天的训练,他们能做到现在这个水准,已经很不错了-龙烈血只有这样想的时候才觉得稍微有一点安慰。
所有人都下去的时候,时间又差不多过了十分钟,龙烈血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在底下那些士兵的仰望中,龙烈血让他们见识了一下什么才叫做标准。
抓住绳子,龙烈血像一只夜枭一样从十多米高的崖顶直扑而下,虽然是在夜里,不过在底下的那些士兵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龙烈血的身姿,虽然相信长官不会出什么事,但有的士兵看到龙烈血毫无顾忌飞身扑下的那一刻,还是在掌心里捏了一把汗。
龙烈血前扑的身子尚在空中,在绳子往四荡过去的时候,优雅的一回转,脚尖在斜凸的崖壁上一点,像敲水的蜻蜓,整个人又向外荡了过去,等下一秒绳子再荡回来的时候,龙烈血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灵巧得像一只山猫,整个过程只有两秒钟,周围那些士兵看向龙烈血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绳子迅速被藏好,刚才下来的时候除了一个士兵被崖壁上的树枝把脸花开了一个小口子意外,大家基本上可以算做“安全着陆”。
过了这个山崖,龙烈血在前,德昆在后,二十多个人在树林里穿梭了不到五分钟,敢猛**军的那个军营已经被他们甩到了身后。
变异的碎星诀运用得越久,龙烈血就越难以肯定这样的碎星诀对他来说底意味着什么,是福?是祸?那些充斥于天地间的五颜六色的光影与“场”,像一幅幅无声的图画和密码,有时候灵光,龙烈血分明可以感觉到在那些难以理解的景象后面隐藏着一些让他兴奋的东西,但那东西是什么,龙烈血始终难以抓到,那偶尔出现在脑子里一闪的灵光,就像池塘里一只调皮的金鱼,摇着尾巴,露出脑袋在水面上吐了一个泡泡,然后又迅速的溜回了水底,等你看向池塘的时候,看到地只是水面上的泡泡。而金鱼在哪里,你不知道……此刻的碎星诀在龙烈血的眼睛里,那种奇妙地境界,简直就像一部只有在好莱坞的科幻片中才会出现的生物雷达。如果龙烈血愿意,此刻的他甚至可以“看到”
数百米外藏在一棵芒果树叶片后的螳螂或是数米深的地穴内地一只老鼠,用肉眼感觉到的正常的光线,龙烈血一定看不到这些,但在变异的碎星诀的效果下,这些生物的“场”却如此的清晰明了。简直一点遮掩都没有。
在夜里,想要带着一队人摸进孟固而不被人发现,这件事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个考验,但对龙烈血来说,轻松得简直就像从省城开着车去澄川一样-那些人的“场”就是龙烈血的交通信号,当前面遇到红灯的时候,要么停下,要么转弯-切就是这样简单,简单得简直不像话。以致于当龙烈血带着这些手下摸到孟固,而路上一个敢猛**军地士兵都没有碰到地时候。德昆还以为是不是情报出错。敢猛**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孟固撤出了呢。
敢猛**军当然没有从孟固撤出,夜晚的孟固,如果撤去那些***,安静得简直像一座死城,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杨致勋父子还没有抓到。孟固的战事并没有完整的结束,大家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完全松弛多少,一到夜晚,敢猛**军就实施宵禁,整座城市所有的商店和娱乐场所都关了门,家家户户一个个家门紧闭,街道上也就再难见到行人了。
现在地孟固和几个星期前的热闹情景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
龙烈血一个手势,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就一个个熟练的跟着龙烈血蹲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队伍里虽然也有人带着枪,但那些枪此刻都是上了保险的,就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暴露目标。
龙烈血招了一下手,德昆已经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龙烈血的身边,借着月色,龙烈血指着斜对面街边地一栋房子细声问到。“你说的是不是这家人?”
德昆看着那房子,眼睛里写满着难以掩饰的贪婪和掠夺,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没错,就是这家,只看房子就知道了,在孟固,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说完话,德昆左右看了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冲过去?”
“不,再等等!
街上没有路灯,黑乎乎的,以直线距离算,那间屋子离龙烈血他们隐蔽的地方不到100米,龙烈血带着众人一直静静等着,仅仅过了半分钟,一队巡逻的敢猛**军,大概三十来人,就从街角处转了过来,德昆立刻一头冷汗,要是那个时候冲出去,就刚好和这队巡逻的士兵打了一个照面,街上没有什么好隐蔽的地方,到了那时,想躲也躲不了了。
直到耳朵里那些巡逻人员胶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堆人目送着敢猛**军的巡逻队消失在街角,龙烈血他们才行动了起来。
一群人放轻了脚步声,迅速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紧贴着街边的建筑,向那栋豪宅冲了过去,冲到那栋房子的门前,龙烈血一刻也没停下,两个士兵在那里扎马蹲好,龙烈血踩着一个士兵的大腿,人就跃了起来,再在一个士兵兜好的手掌里踩了一下,最后一脚落在一个士兵的肩膀上,三四米高的院墙,龙烈血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墙后。
外面的德昆瞪大了眼睛看着街面上的情况,这时候要是有什么敢猛**军的鸟人冲出来,那就全完了,不过也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的宵禁配合,长官的发财大计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还好,龙烈血并没有让外面的这些人等多久,只过了几秒钟,院墙那里大门中间的小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快,动作快一点,别给老子弄出什么声音。”德昆低声的催促着,二十多号人像沙漏里的沙子,几秒钟的时间,就全部消失在门后。
德昆最后一个进来的,直到身后地门被重新关了起来。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妈的,接下来,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
户主地反应不能算不快。在那些士兵从卧室破门而入的时候,那个睡在床上的男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指着他的脑袋了,他想出声,德昆已经冲了过去。抓住他的头发,粗暴地把一团乱布塞到他的嘴里,睡在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睡比较死,不过等她醒来时候,她也得到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遭遇--嘴里塞上布团,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恐。
龙烈血站在这户人家二楼的客厅里,有些悠闲的看着挂在客厅里的一幅山水画,客厅布置得相当的“爆发户”,到处都是高档地电器和家具,连墙角都贴着镏金地装饰。也许是户主想显示一点学问和修养。
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龙烈血看着那副山水画不到十秒钟就确定那是一幅真品,国内重彩派山水画大师欧冶阳的真品,去年欧冶阳的一幅画作在※的索斯比拍卖行拍卖。
价格是306万!
这些人还真有钱啊!龙烈血在内心感叹着。
几个行动小组迅速地把原来房子内所有的人都带到了客厅,总共七个人,男女户主,他们的子女,还有两个佣人,这些人都是睡在床上的时候就被捉了过来――像捆猪一样的捉了过来,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手“报告长官,人已经全部带到。
一直到德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龙烈血才转过了身子。
那些人全部被丢在了客厅冰冷的汉白玉地板上,一个个瑟缩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打量魔鬼的眼神在打量着龙烈血,这个穿着一身淡绿色军服,这些恐怖男人口中的长官。
龙烈血地脸上满是一条条漆黑的痕迹,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那口白牙十分醒目,“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夺命,只要你们老实一点,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杀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意思!”
龙烈血这么一说,那些人的情绪倒安稳了不少。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低声在德昆耳边说了两句话,德昆笑了笑,转过头,问那几个躺倒在地上的男人,“你们家保险库的钥匙在哪里?”
那些男人嘴里呜呜呜的,不过每个人都在摇头。
德昆把眼睛转向了龙烈血,龙烈血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德昆一挥手,几个士兵冲了上去,抓住那几个男人的头发就往厨房里拖去,有人挣扎,不过换来的却是几枪托…“
德昆狞笑着,自己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厨房里,然后把厨房的门关了起来。
客厅里剩下的那几个女人像羊癫风一样的抖个不停,厨房里传来一些声音,听不太真切,不过却绝对不会让人愉快就是了。
龙烈血继续欣赏着客厅内的山水画,一分钟不到,德昆就一脸轻松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到了!”
龙烈血对发生在厨房里的那些事并不感兴趣,听德昆这么说,他只是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去看看金三角的这些富翁们的保险库里究竟有些什么吧!”
……
保险库是一间屋子,在三楼,外面有一扇厚厚的铁门,那扇铁门的厚度堪比银行的金库大门,在把那扇铁门推开,并且开了保险库里面的灯以后,整整十秒钟,所有人都处于石化状态之中,这些人,就连龙烈血在内,长这么大,也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钞票堆在一起。如果你见过那些废纸收购站的仓库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只要把那些一捆捆一麻袋一麻袋的废报纸想象成钞票就可以了。
堆在龙烈血他们眼前的,正是钞票,货真价实的钞票。
保险库里有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和霉味,不过这些味道钻到那些士兵的鼻子里,简直比仙丹还仙丹,在这样的味道的熏陶下,那些士兵先是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然后流下了口水,接着脸红了,眼睛红了,脖子上的血管开始像发情驴子的**一样勃起。
龙烈血第一个把目光从那些成堆的钞票上移了开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感谢楼下那位金三角的“有钱人”,不管那个人的这些钱是怎么来的,贩毒来的也好,抢劫来的也罢,他的确要感谢他。感谢他为自己赚了这么多的钱,感谢他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好像金三角这边的富人大多数都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杨家以前在孟固开了一家银行,不过好像也不怎么地――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你看,人家把这些钱码得这么整齐,连麻袋都准备好了,想得多周到……也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敢猛**军打来以后,这些钱好久都没有铺到房顶上去见见光,晒晒太阳了,以致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地霉味。
柏了拍德昆的肩膀,把德昆从石化状态中解放了出来,龙烈血只对他说了两个字――“搬走!”
金三角的穷人可以超乎你的想象,同样,金三角的富人也如此!
今夜,对孟固的某些富人来说,一定是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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