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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若谷回之以灿烂笑容,想着当初飞升之时,就有一装逼剑道小青年被劈成焦肉进了这畜生的肚子,心生几分杀戮的渴望,笑容越显温和了些许。
似乎是野兽的直觉,感受到了那渺小人类心中的不善,那异蛟金色竖瞳中爆发出森森杀意来,天空中雷声轰动,盘曲的身躯微微扭动,似要起身,引得大地轰隆震动。
风总管脸色一变,嘴唇轻启,以密语安抚了这异蛟一番,甚至手中还出现了一件下品元器,从中揪出了一个仙奴,隔空一抛,在那人骇然尖叫声中,被那异蛟仰头张嘴接住,咀嚼几下,嘴角渗出一丝殷红,再看了虚若谷一眼,这才重新俯下身子,闭目不动。
虚若谷的眼角微微一跳,不去看那异蛟,只是心灵似被冰雪侵袭,冷意令他牙齿咯咯一声,化作一声嘿笑。
那阮涌城虽在千里之外,看似遥远,但即便对于凝液境的修士,也与山脚下的城寨差不了多远。白昼之中有流星雨划空,不过半刻钟,青天宗浩浩荡荡一群人,便是来到了那阮涌城古朴高耸的城墙之外,并不像寻常人一般,需要经过城门盘查进城,而是直接从天空掠进城市,浩荡的飞人遮蔽了阳光,往那中心处的传送地点快速掠过去,引得下方之人纷纷惊疑抬头。
青天宗山门之外,方圆千余万公里,囊括了近三分之一汝阳郡,皆是青天宗的势力范围,这阮涌城本就是青天宗一手发展起来的城市之一,守城门城墙的都不是大玄军方,而是青天宗的外门弟子,抬头一望,便知道那是宗门来人,自然不会愚蠢地去拉响警戒信号。
不过,这些外门弟子以及阮涌城内之人,在这里呆了数十上百年,也从未见过青天宗有这样声势浩大地进城过,而且每个人都带着一股沉闷凝重的气息,顿时让阮涌城内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骚动,许多人都在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在路上风总管早已暗自传音下令,不许任何人泄露此事,然而消息仍是被有心之人暗暗传音泄露,一传十,十传百,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数息之间,当虚若谷众人降落在传送阵外的时候,秦三小姐被人劫持、青天宗宗主重伤昏迷的消息,已是传遍全城,引得所有人哗然。
“什么,居然在青天宗宗门之劫持了秦三小姐?还重伤了秦宗主?真的假的?”
“青天宗有黑翼蛟镇守山门,堪比返气境初阶修士,鼻子灵敏,普通人休想摸进山门中去,怎么没有察觉?”
“据说是三小姐手下的一个战奴,本被关在元器法宝之中,不知怎么逃脱出来,还挟持了她!”
“战奴?战奴怎么可能伤得了秦宗主?秦宗主可是返液境中阶巅峰的修为!”
“是啊,其中透着诡异……”
各种议论与揣测在阮涌城中传播着,有着越发汹涌的趋势。
风总管返液境初阶巅峰的修为,偌大阮涌城几乎没有声音能够逃过他的耳朵,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讨论,尤其听到有人知道,那虚若谷乃是秦翩翩手下的战奴的时候,脸色铁青非常。
秦翩翩与研慧之间的赌斗,并非绝对的秘密,这么大的事情,宗门之中或多或少有人得到了风声,只是没有人告诉给宗主而已,所以虚若谷的身份,被有心之人半是推断半是揣测,居然一丝不差还原出来。
现在这消息传播开去,秦三小姐想要邀功献宝,却弄巧成拙,竟然成为最为低贱的仙奴的俘虏,对于秦翩翩的声望打击将会甚大,绝对会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笑柄,就算是宗主再疼爱她,想要扶她上位,也要考虑宗内以及外界的看法。而且上头的擎羽门,也会出面干预,不太可能让这样一个人在宗门中占据重要位置。可想而知,经历这件事之后,秦翩翩竞争宗主之位的希望将极为渺茫。
风总管也不用多想,便能猜到,将消息传播开去的,必然是宗门之中倒向二公子和大小姐的长老和弟子。
越是思索,风总管脸色越显阴沉,盯着那挟持着秦翩翩站到了主传送阵平台中央位置的虚若谷,恨不能化为利剑,将其穿透刺死。
“风总管,你这样依依不舍地看着我,我会很为难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虚若谷笑眯眯地,无耻地将秦翩翩往怀中拉紧了一些,好似秦翩翩就是他女朋友似的。
传送阵平台周围,都是青天宗之人,其中不乏对秦翩翩的疯狂爱慕者,许多人顿时赤红了眼睛,气喘吁吁,恨不能将虚若谷千刀万剐。
秦翩翩更是羞愤欲死,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是暗暗发誓,若能脱困,必要此人为今日所为,万倍亿倍付出代价!
“风总管,将那断臂给我吧,虽然说修士能够以真元催生肌血,但催生出一条手臂,也是不可能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女朋友,以后成为神雕大侠。”
虽然听不懂最后的“神雕大侠”是何方高人,风总管僵冷着发青的面庞,一挥手,一只断臂就落到了虚若谷手中,刚一碰触就收进了玲珑八宝塔。
“年轻人,希望你能信守承诺,释放三小姐,否则就算天涯海角,青天宗都不会放过你!”风总管平静得可怕,却更显出森然威慑之力。
“我觉得,就算我放了她,青天宗也不会放过我。”虚若谷叹息一声,道:“不过放心好了,她是我女朋友,在那闭关密室之中有过一夜快活,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
这是**裸地诋毁秦翩翩的清白了,真界之中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这话若是传扬出去,秦翩翩的清白绝对毁了,将来嫁人都难,比要人性命还要歹毒!
“虚若谷!你,你这样诋毁我,我跟你拼了!”
秦翩翩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是个女子都忍受不下去,彻底抓狂暴走,心中对虚若谷的怨恨,黄河之水也洗刷不尽,她发出一声含着绝望的悲吼,眼眶泪水横流,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泼妇般狠狠咬向虚若谷的脖子。
虚若谷在秦翩翩后脑一按,后者立刻瘫软昏迷在他怀中。
“不好意思,女人嘛,总是脸嫩了一点。”虚若谷对周围之人腼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