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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下午六七点钟。
叶佳佳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
乔乔滴水不进,米粒不沾的陪伴左右。
许多年后,叶乔二人依旧记得如此清晰的一幕。
两姐妹情深似海的牵紧了手,她在她旁边喊着加油,她用尽了力气生着孩子。
这样的姐妹情,值得珍惜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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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甚至忘了,云墨是晚上七点多的飞机。
正赶往机场的云墨,给乔乔打来了电话,但乔乔的手机在顾续手里。
而顾续,接着云墨的电话时,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来划来接听键了。
从昨晚凌晨,叶佳佳被送进产房,顾续就一直没有见过叶佳佳。
偏偏叶佳佳向医生和护士打过好几次招呼,绝对不允许她的丈夫进产房。
“谁的电话?”
凌桂珍看到云木头二字,微微皱眉。
是云少吗?
面对云少,凌桂珍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她不敢接云少的电话。
这一通电话,只好让叶母接了。
这么多年来,乔乔一直没有改变手机里对云墨的专属称呼。
云木头还是多年前,她给云墨起的绰号呢。
只是那个时候的云墨冷冷冰冰,像木头一言十问九不答。
但现在,却是一个绝世好丈夫。
“云少。”叶母划开了接听键,“小安还在里面陪着佳佳呢。”
“佳佳还没有生?”电话里传来云墨磁性的声音。
叶母把情况告诉了云墨,云墨皱眉,“顾续呢。”
这时,叶母才把电话递给顾续。
顾续站起来,无力的接着手机,“阿墨,佳佳会没事的,对吗?”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孩子没有危险,佳佳也没有危险,但就是生不下来。”
“相信医生。”
云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虽然乔乔生思思寻会儿,他没有陪在身边,但他多多少少有些经验。
“佳佳会没事的。医生是不是说孩子不会缺氧,一切正常?佳佳也一切正常?”
“嗯,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医生,况且乔乔还在陪着佳佳,也相信乔乔。”
车子已经到了机场,云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顾续聊。
“等我回来,再去医院看你们。你是男人,要振作!”
挂了云墨的电话,顾续只记得云墨的一句话——他是男人,他要振作。
是的,即使他再担忧佳佳,但不能这样下去。
他应该相信佳佳,她说过要陪他白头,就一定不会半路离开的。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随着一声哇哇哭声,叶佳佳的孩子终于坠了地。
但叶佳佳太过疲劳,还没被推出产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乔乔随着叶佳佳还有护士医生,一直回了病房。
顾叶两家的人,都去看那个孩子了。
只有顾续,从佳佳出产房,到回到病房,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一直看着沉睡中,一脸憔悴苍白的叶佳佳。
“乔姑娘。”顾续的声音里,夹杂着万千心疼,“佳佳这是怎么了,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你放心啦。”乔乔一手拍在顾续的肩头,“她只是生个孩子,有些累了,睡过去也很正常。别吵她了,让她好好睡会儿。”
正是这时,乔乔的声音铃声响起。
顾续从衣服里掏出她的手机,还给她。
她一看,是云墨打来的。
才想起这会儿的云墨,应该已经在外省了吧。
怕打扰到佳佳睡觉,按了静音,拿着手机走到了病房外,这才划开接听键。
“阿墨水,不好意,今天都没有去机场送你。”乔乔站在走廊一角,迎着春日夜晚里,寒意轻浅的夜风,急着补充,“等你回来,我一定去接你。”
“佳佳生了?”云墨答得风马牛不相及。
“生了,生了。”陪了叶佳佳一整天的乔乔,兴奋的笑了笑,“生了个女儿,还看不出长得像佳佳还是顾续。不过挺水灵的,就是太爱睡了,一直闭着眼睛,我都没看清。”
“……”那边的云墨,替顾续松了一口气,又问,“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
“你知道?”乔乔站在风品中,踮了踮脚尖,听那边沉沉的叹一口气,“就知道你没吃东西。”
乔乔傻傻的笑了两声。
像她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肯定是滴水不进的陪在产房里。
“既然佳佳和孩子平安无事。”云墨隔着电话,心疼道,“那你就赶紧回去吧,我让吴妈给你准备点吃的。”
“嗯。”乔乔笑了笑,“我去和顾续打声招呼,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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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离开医院后,顾续一直守在叶佳佳的身边。
两边的父母让他看一看孩子,他这才从叶母怀里接过自己的女儿,却问,“是男是女?”
“你这爸爸当的。”叶母笑了笑,“孩子都同生一个小时了,还不知道男女。”
凌桂珍:“是女儿,和佳佳一样乖巧漂亮。”
“女儿好,像佳佳更好。”可顾续把孩子抱在怀里后,看着抱被里长得皱皱巴巴的孩子,怎么觉得谁也不像,倒像是猴子。
可旁边的凌桂珍,一个劲儿夸奖着孩子像佳佳,漂亮,可爱,水灵。
顾纽知道,凌桂珍是真心喜欢叶佳佳这个媳妇。
凌桂珍:“顾续,给小公主取个名字吧。”
“名字?”顾续看了看怀里的睡得很满足的婴儿,又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虚弱的叶佳佳,“我和佳佳想了很多名字,等她醒了,我们一起选一个佳佳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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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佳是真的累了。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叶母。顾父和叶父两个大男人,在家里给他们准备着营养餐。
凌桂珍和顾续带孩子去洗澡了。
“妈妈!”睡过一觉的叶佳佳,精神好了许多,“顾续呢?”
“他和你婆婆带小公主去洗澡了。”叶母抚了抚叶佳佳耳畔边的碎发,又替她帮帽子戴好,遮住她的额头,“昨晚上你倒是睡得很沉,孩子哭了好几次,都是你婆婆给孩子冲奶粉,一整夜几乎没闭过眼。你生孩子的时候,也跟着在产房外,一顿饭也没吃。以后要对你婆婆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