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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府的路上,张延龄一直在想朱厚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赢二十多把,太神了。想他张延龄好歹活了二十几年了,去赌坊就像去自己家一样勤快,但这么多年来兴济的和京城的赌坊去了无数次,但从没有见过像今天朱厚照这样的情况。不过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想明白,问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干着急。
朱厚照一路上看着张延龄一会低头沉思,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一想便明白了原因,于是朝张延龄说道:“舅舅,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看朱厚照看破了自己的想法,张延龄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是敌不过赌博的诱惑,于是试探着问道:“那个,照儿,你看我好歹是你舅舅,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连赢大兴坊二十多把的。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听到弟弟张延龄问朱厚照连赢秘诀,张鹤龄连忙竖起了耳朵认真听两人对话。要是真有什么秘诀,那他学会了之后还不得纵横天下赌坛啊。想到这里不禁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两人,朱厚照真不忍心打击他们,不过咱是诚实人,是不能说假话的,“什么秘诀,哪有这东西,我这是天生的,知道吗,天生的,他一摇色子我就知道是几点。”
“天生的”张鹤龄和张延龄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明显不信。
朱厚照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不会信,循循诱导道:“怎么,不信这是天生的啊,我问你们,我是谁?什么身份?”
两人同声道:“太子啊。”
朱厚照:“我父亲呢?”
张延龄、张鹤龄:“当今圣上啊。”
朱厚照:“那叫天子好不好。”
张延龄、张鹤龄:“哦,对,天子。”
朱厚照继续诱导道:“什么是天子,上天的儿子,我问你们什么是天?”
“神。”这回两人严肃的回答道,古人比较敬畏天地,因此提到上天两人都是一脸的庄重。
朱厚照:“对,神。我和我父皇都是神的后代,有那么一点神的能力很正常的吗。”
张延龄、张鹤龄思考了一会:“也对,看来我们想学一手赌技的愿望落空了。”
看着自己两位舅舅似乎相信了的样子,朱厚照心里偷笑,“哪有什么神啊,这只不过是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把自己神乎其神的赌技往神身上扯是最的办法。毕竟不能说是自己练习来的,想想也是自己才三岁打娘胎里练也练不到现在这个地步,往神身上扯就可以堵住一切怀疑,都扯到天子扯到神了,谁敢质疑,谁质疑就是质疑天子质疑上天,这罪过就大了,弄不好就被抄家了。”
朱厚照心里偷笑中走在前面,让两个舅舅跟在后面,不过心里也在想着自己赌技的事,对朱厚照来说这其实也算不上赌技,只不过是自己的听力太好了。刚出生没多久朱厚照就发现自己的听力似乎比常人要好,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幻觉呢,后来实验之下朱厚照发现自己的听力真的要远远好于常人,自己在用心听的情况下能够听见十几米外的人得低声说话。得出这个结论朱厚照当即大喜,立马想到了前世自己看到的那些异能小说里的各种异能,透视、穿墙等。不过朱厚照一一试了试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听力别人好一点以外没有什么优于常人的,刚开始他还有一点沮丧,不过后来想了想就想通了,自己穿越就更逆天了,要是在掌握异能估计到时侯连上天都容不下自己了。
从那以后朱厚照在无聊时就锻炼自己的听力,经过三年来的长时间锻炼,听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现在他已经能够听到几十米外的人的默默细语了。而今天朱厚照在赌场里大发神威靠的也是自己的听力。
在进入赌坊之前朱厚照还从没有想过要用自己这点能力去赌博,这个想法还是尽量赌坊之后才迸发出来的。
当时进入赌坊之后朱厚照看着周围那些吵吵闹闹着沉浸于赌博的人,还挺感新奇的,不过看着看着朱厚照就不自觉的受到了里面的气氛的影响,想着要是自己也能赢几把多好。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在也遏制不住了,最后朱厚照下定决心自己也试一试,反正自己也不怕输钱,后面跟着两个钱袋呢。
决定要赌上几把之后朱厚照就开始寻找适合自己赌的方法,看了一圈朱厚照发现了赌大小的赌法。这是这里面最简单的赌法,也是最适合自己的赌法。赌大小靠的就是听力,而自己最出众的也是听力,赌这个自己赢得概率最大。为了试一下自己的听力管不管用朱厚照还专门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真是不是不知道一试吓一跳,那些色子的运动在自己耳朵里听得清清楚楚,每个色子停下来之后是几点自己都能够听出来。
看到行得通之后朱厚照就开始压注了,之后就是开创了创纪录的连胜。
朱厚照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兴坊都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回到国公府时已经是傍晚了,早早的用过晚饭之后朱厚照便回屋里睡觉去了。古代不比现代,现代到了晚上有电灯照明,有电视可看,娱乐场所更是数不胜数,在古代朱厚照发现人们都是用过晚饭之后便早早的上床了,至于是上床睡觉还是做其他运动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间来兴济城已经半个多月了,也到了该会京城的时候了。一大早侍卫们便已收拾妥当,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开拔回京。上午朱厚照陪着张氏一直在和外公聊天。前几天已经聊的几乎无话可说了,但到今天要走的时候突然又发现还有好多话没说呢。就这样本来上午要出发硬生生的延后到了中午。
昌国公府外,张氏和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弟弟依依作别。朱厚照看着母亲恋恋不舍的样子,真想开口让母亲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过一想到自己和母亲已经出宫大半个月了,再不回去的话估计就要有人说闲话了,到口的话只能又咽了回去。
“女儿,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看到自己女儿一副不舍的样子,张岱出口提醒道。虽然他也舍不得女儿,不过他好歹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知道以大局为,自己女儿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就要有人上奏折弹劾了,一国之母长时间不居住在宫中这还了得。
朱厚照也在一旁提醒道:“是啊,母亲,我们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您要是舍不得的话可以让外公过段时间来宫里看您。”
“对,对,过段时间我就进宫看你。”听到朱厚照的建议张岱立马附和道。
“好吧,照儿,我们走吧。”说着张氏便和父亲辞别牵着朱厚照的手上车了。
到车上之后,张氏朝徐昌道:“徐指挥使,上路吧。”
经过一下午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京城。
“北京,我回来了。”站在马车上抬头看着雄伟的北京城,朱厚照高呼道。
“照儿,快进来,别大呼小叫了。”看到朱厚照这么不注意礼节的行为,张氏赶紧提醒道。不过周围还是很多人看到了朱厚照这个样子。
城门边,马老汉朝一旁的同街的牛大爷问道:“老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真没见过世面,连见个北京城都大呼小叫。”
“闭嘴,你不想活了,这是皇后的仪仗队,那个站着的孩子估计就是太子了,敢非议当朝太子,这可是死罪。”听到身旁的马老汉敢非议太子,牛大爷下了一跳,赶紧出言提醒道。
马老汉不认得皇后省亲的队伍但是牛大爷可是认得的,半个月前牛大爷也是街道两旁观看皇后回家省亲的群众中的一份子,由于是第一次见到皇后的仪仗,牛大爷记忆非常深刻。因此这次车队一到北京城外边牛大爷就认出来了。
车队直入北京城,向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