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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客栈,只要了一间二楼的上房,之所以和夏一衡同住一间,是因为薄西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明白这天下大势,免得他稀里糊涂生出不便。
夏一衡看着薄西山又从怀里掏出了不少银两,心下狐疑,他这怀里到底藏着多少东西,看着平平扁扁,为何取之不尽?难道有个聚宝盆不成?
“爹,你这怀里藏了多少东西?这么些宝贝是打哪儿来的?”夏一衡终于忍不住发问。
薄西山听后哈哈一笑,心想这孩子的心思真是细密,道:“我这怀中别有乾坤,莫说是珍奇异宝,就是上古仙器,却也有得!”
“哦?”夏一衡鼓着小嘴,惊奇的看着薄西山的手,庆等着他拿给自己看看。
只见薄西山从怀里一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这袋子很是难看,破烂的袋子上隐约绣着个猪头,这猪嘴张口的地方便是袋口,看来并无稀奇,让夏一衡很是失望。
薄西山见状一敲他的脑袋,说到:“怎么,你小子以为这宝器就必须样貌华贵不成?莫要小看这弥天猪猡袋,它里面能装的东西怕是你数也数不完”。说完,将床上的木枕朝袋口一探,那木枕“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这让夏一衡好不惊奇,伸手就去袋中找那木枕,摸了半天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咦?”夏一衡还不甘心,又向外倒了倒,可还是没有东西。
“哈哈哈,我既告诉你这是宝器,你又怎能弄的明白?这袋子内有乾坤,装有八方八向之阵,你先心念“弥天”二字,再来试试”。
夏一衡心念“弥天”,将手探了进去。果然,将那木枕拽了出来,而后他又装了进去,又拽了出来,又… …
“铛”,夏一衡的头上又吃一记。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待我教你更多的法门,都需牢记,你可愿意?”薄西山这招引君入瓮当真用的极好。
“学,我学,先学飞比较好!”
“铛… …”夏一衡顿觉头昏脑胀。
薄西山厉声说到:“我流云宗法,最注重固本培元,你这心比天高,绝对不行,要从点滴学起,方能铸成大器,明白吗?”
夏一衡揉着脑袋,痴痴的点了点头。其实那固本培元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懂。
“把你那书拿来,自己再去翻翻,烂熟于心后再来找我,我先打坐休息去了。”薄西山最会吊人味口,这招使在夏一衡身上,十分好用。
夏一衡到是听话,从怀里掏出了那本“修道成仙”,就兀自看了起来,翻到第四页见上书:
上古大阵之中存有一阁,名曰‘画星阁’,此阁以“七阵”驰名,七杀、七生、七绝、七列、七宿、七门、七星之阵皆为此阁所使。可布各类奇阵,能在壁上画门而走,更可遁水无形,又精晓八卦五行、两仪九宫等风水奇术,悬妙无比、威力无穷。
“布阵?”夏一衡低声叨咕了一句,又翻了一页:
借魂司位于璞灵山同属一脉的灭阳山中,此山之中难见天日,怪石嶙峋,鲜有草木,凶兽繁杂,司内之徒都有专食白骨之癖。灭阳山间建有一府,府内之人多半似鬼,能使各类邪异法术。有擅炼丹,丹药可使力劲暴增,臂膝可达一丈有余,腾跳百尺不在话下;又有擅铸器,其器极戾,乃借人魂铸成,将人活炼,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铸出之物多为宝器,但罕见极品。此司另有一奇,因丧尽天良,苍天不佑,门中之徒有病者居多,愈是功力卓绝,便越是身单体弱,虽不惧日,但极不喜光。
看到这儿,夏一衡已然知晓,害死自己娘亲的,正是这借魂司中的败类,心中立刻恨意翻涌,很不痛快,可也没有继续困扰下去。他明知自己能力不足,就算报仇,也要从点滴开始,于是静下心来,又翻了一页。
咦?这后面怎的只有一个标题,却没了详解?只写了“封刀门”三个字?他一口气翻了几页,后面的也是如此,只写着“仙人庙”等等。
最后一页到是还有几个字,上书:
天下之大,非吾等凡辈可以遍阅,很多宗派老夫尽此一生也只是听闻,没能深究,遂不敢在此胡言,以免误导诸君看客。只期能人志士能够得以续填,也算圆了老夫一生所求,在此敬恩。
丑字欧阳子
这欧阳子是谁?夏一衡到不感兴趣,他只是奇怪,这欧阳子用了一生的时间,就写了这么几个字,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了!一生啊,那得多长!
他正天马行空的做着大梦,耳边就响起了薄西山的声音:“还没看吗?都半个时辰了。”
“哦,看完了看完了”夏一衡怯怯的说道。
“看完就好,这书上所言的四个宗派,正是当今最为活跃的宗派,你稍加了解就已足够,以后你就是流云宗的人了。既是我流宗人,就要学流云宗的法术,百法不离气,万术不离宗,我姑且先教你呼吸吐纳之法”
语毕,就就一手按着他的头顶,一手推着他的小腹,道:“双闭微闭,保持心境一丝澄明,按着我的引导慢慢来做。”
夏一衡很是听话,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可什么叫心境澄明,他还是不明白,心下只好不懂装懂,蒙混就是了。
半个时辰过去,一衡只觉腰酸背疼,便悄悄的睁开了一支眼睛,向爹爹看去,只见薄西山足足出了一头的汗,双眉紧皱,好像很累的样子。当下闭上眼睛,不敢作声。
又过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夏一衡已是昏昏欲睡,眼看就要去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恍恍惚惚的听有人说了一句“吸气”,他便跟着吸了一口气,两耳顿时“嘭”的一声炸响,尔后嗡嗡轰鸣,连那五脏六腑也要燃烧起来,痛苦不迭!
这股热气连连上升,直冲头顶,颇具千钧压顶之势。夏一衡惊恐万分,立刻就想把这口气呼出去,却怎么也张不开,他心里十分恐惧,又想睁开眼睛,怎奈身体就像睡着,一动也不能动。心想这一觉睡的到好,定是房内起火,烧到了床上,若让这火继续烧下去,岂不把我活活烧死?想到这儿,更是拼死挣扎抵命相抗。
正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薄西山的声音:“保持心境一丝澄明,让它烧你,且莫慌乱。”夏一衡一听是爹爹的声音,恍然大悟,才想起他在教自己练功。于是不再挣扎,开始尽量放松。
“呼气”是薄西山的声音。
夏一衡听后立刻照做,他打赌这是他这辈子最想呼的一口气,再不呼气,他不烧死,也得被憋死了,他刚刚吐完气,就大是后悔,这气是呼出去了,却再也吸不进来。此时从头顶又冒进了一丝凉气,此气越来越冷,冰的他后脑发麻,脖子发木,偏偏又叫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