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疯子面前演场戏

伍一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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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那喊声出现得非常突然,而且偏偏赶在陈姓女人关门的那一瞬间,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崔先生冲旁边的朴金权使了个眼色,朴金权会意,侧身就要往屋里冲,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陈姓女人给拽住了。

    她焦急的冲我喊道:“你答应俺的,你说话不算话。”

    我皱眉看了一眼崔先生,低声说:“你要是信任我,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崔先生看了眼朴金权,用英语和他说了句话,随后朴金权便退了回来,终于是让陈姓女人松出一口气,但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警惕。

    崔先生对我说:“其实我以为屋里出了事,所以才让朴金权进去看一看,并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不要多想。”

    我说:“那就好。”

    随后,我扭头略带歉意的冲女人笑了笑,说:“刚刚屋里在喊的那个是你爹吧?”

    女人红着眼圈点了点头,看了眼屋子的方向,满面的担忧,但是她再看我的眼神,却已经满带警惕。

    我沉声说:“我们给你开的价格,我想你应该不仅仅是满意了。别说你那信息能不能卖的出去,就是真有人买,也绝对不会有人给你开到这样的价格。所以,既然咱们两边的意愿都已经达成,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配合我们。”

    女人的母亲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忙问女人我们是做什么的。

    女人不知是怕她母亲担心还是出于什么考虑,骗她母亲说,我们是她从南方请来了阴阳先生,说不定能够看好她父亲的病。

    她母亲闻言,顿时红了眼眶,忙要把我们往屋里请。

    我见女人没有再阻拦,冲她笑了笑,然后带着崔先生和朴金权迈过门槛,走进了屋内。

    果然与那女人说的一样,虽然现在天色已经彻底放亮,但是她的家中却是所有的灯都在开着,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点晃眼,但是她们娘儿俩似乎并没有把灯关上的意思。

    我走到里屋,看到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干瘦的苍老男人正蜷缩在一件军绿色大棉袄里面,瑟瑟发抖,双眼瞪得溜圆看着我们,好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他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吗?”我问女人。

    女人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她的父亲,哭着说:“爹,俺是春娇啊,你不认识俺了吗?”

    原来,这个女人叫陈春娇,还挺好听的名字,只是繁忙的农活已经让她变成了好像受尽沧桑的模样。

    陈老汉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的女儿,惊恐的想要往后退,但他已经退到了墙角,哪还有地方可以让他退?

    他惊恐的大喊:“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

    陈春娇连忙止步,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哭的非常难过。如果她这样子真的是在演戏,估计足够她去拿个最佳女主角的奖项,而且肯定是国际级的。

    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但想到陈老汉是盗墓贼,于是扭头问崔先生:“你的车上带了咱们的装备没?如果有的话,拎一包过来。”

    崔先生点了点头,侧过脸对朴金权低声说了几句话,朴金权闻言点了点头,好奇的又看了眼疯疯癫癫的陈老汉,转身走出了屋子,穿过院子,打开院门,不一会就就拎了一个大背包走了过来。

    我打开背包看了看,发现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我曾经叮嘱崔先生准备过的,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取出一件香炉,摆在了我前面的地上。

    随后,我从一个铁盒子里面捏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对着侧边的一道门点上,弯腰拜了拜,半跪下身,将燃着的三炷香插入香炉,冲着那道门说:“我们都是被生活所逼,不得已才来打扰前辈的安宁,请前辈宽恕……”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站起身,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陈老汉,发现他正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惊恐。

    陈春娇低声问我:“你这是在弄啥咧?”

    我冲她“嘘”了一声,让她不要说话,然后我走到那道门旁边,缓缓抬手在门上摸了摸,扭头对朴金权说:“把撬杠给我,咱们把这道墓门打开。”

    朴金权听不懂汉语,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崔先生,似乎在等待崔先生翻译给他。

    崔先生也被我的行为弄懵了,疑惑的问:“伍一书,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多问,然后自顾自走到那个背包的旁边,在里面翻了好一会,找出来一把折叠工兵铲,于是将铲柄打开,回到那扇门前,挥起工兵铲摆出了摇砸门的样子。

    这时,陈老汉忽然冲了过来,拦腰将我抱住,大喊一声“不要”,用力将我向后一拽,使得我俩一起后仰倒地。

    不过,因为他在我的后面,充当了肉垫,使得我这一个跟头摔得并不重。

    我丢掉工兵铲,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搭在腰间的匕首柄部,警惕的盯着陈老汉,却见陈老汉居然哭着冲我大喊:“铁娃子,这门不能开啊,要死人的!”

    又听到了一个全新的名字,我愣了愣,扭头看向陈春娇,低声问:“铁娃子是谁?”

    陈春娇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俺也不知道啊。”

    于是,我忙一本正经的问陈老汉:“为啥不能开?”

    陈老汉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事,双手抱着头,满脸的浊泪,将他脏兮兮的脸洗刷出了两条白痕。

    他手脚并用的退回到之前那个墙角,抓起落在地上的那件大棉袄,再次披在身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喃喃道:“都死了,全都死了,一个都没留啊!”

    我见他这样子,知道没法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无奈的叹上一口气,将工兵铲和香炉重新收拾了起来。

    崔先生问:“搞清楚了?”

    我摇头说:“搞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可以找人打听打听,那个他提到的那个铁娃子在什么地方。找到铁娃子,咱们应该就能问出个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