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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这里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吴钧说的,他们查出了些东西,到底是查出来了什么事情。所以,见着吴钧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着急地问:“你们到底查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告诉我!”
说实在的,起初我是不太相信吴钧他一个后来才去的所长,真的能够查处些什么事情了。但是,在等待吴钧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看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我还是跟着屏住呼吸,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钧脸上的表情着实是为难,他原本是想告诉我和陈玄的。但是奈何身边偶尔有人要经过,所以,他好几次都停了下来,先吩咐这些人都出去了。
好容易这周围的人前前后后的,都出去了,吴钧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将他们查到的真相告诉我。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是猛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才艰难地说:“这个事情吧!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查到了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们说就好了?难道这还有什么难度?”陈玄的火爆脾气,这点儿时间都已经等不及了,所以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只不过……”吴钧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十分的为难!
陈玄见了吴钧这样,脸上的表情更加地不悦,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骂了一句,接着说:“吴钧!你也是个大男人!最不济还是个派出所的所长!我陈玄和卫风,又没有让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就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你他妈支支吾吾的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个字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只不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我见着陈玄这样,我也开始跟着附和了。
别说,吴钧经过我和陈玄这样的催促,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没有那么为难了。只是看了我们两眼,说:“这件事情,上面有命令的!说是不让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儿?说不说,你就爽快点儿,一句话!行吧?”陈玄见着吴钧这样,狠狠地瞪了吴钧两眼,继续恶狠狠地说!
“我……我真不能说!再说了,就算是我说给你们听的话,你们也未必肯相信!你们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妨就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吴钧支支吾吾了半天,脸上的神情终于变得轻松了一点儿,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才缓缓地说!
听了吴钧这么说,我有些拿不主意!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看了吴钧说话的时候的这个表情,心里有些发怵!我心里一只都在不停地盘算着,究竟是多大个事儿啊,居然能够把一个平时盛气凌人的人为难成这幅模样!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心里又实在是好奇,想要跟着吴钧到派出所去看看事情的真相。
好歹,我跟着陈玄四目相接的之后,陈玄应该是看懂了我的意思,抱着自己的双臂,浅浅地笑了一下,说:“反正我们都要去派出所帮忙说说李然和董柯的事情的,那不如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只是下不定主意!既然陈玄都帮我做出了打算,我也是乐意跟着去的,所以这里二话不说,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等着同行的几个人收拾好了之后,我们都跟着吴钧的脚步,准备要回派出所去了。
一路上,吴钧坐在副架势的位置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神情也是一板一眼的,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到底张磊,这一路上,他都是贼眉鼠眼地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我和陈玄。只不过,他貌似不敢正眼地看我们。有一次,陈玄发现他正在打量我们,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里才老实了。
不过,张磊并没有闲下来。这里不朝着我们俩打量了之后,便开始跟我们俩套近乎了。
“喂!你们跟董柯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同样的问题,他前前后后地问了好几次!只不过,最开始他问的是陈玄,陈玄懒懒地闭着眼睛养神,所以并没有搭理他。张磊觉得没趣,这里便朝着我开始进攻了。
我原本也是不像搭理他的,但是奈何他像极了一只不肯闲下来的麻雀一般,一只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聒噪。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能跟他说上两句。我说:“没什么关系!朋友而已!”
“哦!对了,刚刚我跟医院通过电话了!他已经住进医院里了,医生也给他做了检查,每什么大碍!你们可以放心了!”
我一听到他说小胖子的情况,我这里便来了兴趣。我赶紧接着问:“那他醒过来没有?”
张磊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哪有那么快!医生说,他虽然情况不是很严重,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这件事情,他们谁都说不好!”
“哎!怎么会这样呢?”我听到张磊这么说,不由得觉得悲从中来,这便也跟着沮丧起来了。
“哦!对了,那个死者你们认识吧?”
“你说的是李然?”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又怎么了?”我心想着李然已经死了,人生已经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了。最差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大概没有比着更差的情况了吧。但是听到他提起李然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不由得觉得一震。
这个时候,张磊不合时宜地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我只不过想问问看,看你们认不认识他的家人!通知他们来见一见死者最后一面吧!”
“家人?他好像没什么家人了!哦,对了……他还有一个女朋友!我可以尝试着跟他联系联系!”我猛然想起,李然的父亲不在了,他的母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谁都知道。我所认识的,跟李然有关系的人,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次,也只有秦乐一个人。
但是想想秦乐,其实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应该也不会好过吧!因为,她和李然两个人相依为命,就像我和顾盼一般!顾盼被林珀带走的时候,我也是伤心难过。但是李然现在死了,秦了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话,恐怕也会伤心欲绝吧!
果然!
当我想尽了千方百计联系到秦乐的时候,秦乐便有些局促不安地问我,说:“卫风!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李然出什么事情了?”电话另一端的那个女人,好像在这个时候开始,便已经感受了不祥。
秦乐如此着急,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很恨地吞咽了两口口水,眼珠子使劲地转了转,想要将实情告诉她。但是,话到了嘴边,我却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犹豫了半天,也只能沉重地叹了口气。
“李然受伤了还是怎么了?”电话另一端的那个声音还是不停地催促。
“他……”
“他到底怎么了?”
“他死了……”
“啊……”我只记得最后,我听见电话另一端的那个人一声惨叫,然后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任凭我怎么劝她,她都像是听不见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知道,秦乐一定很伤心!
此刻,挂了秦乐的电话,我心里生出来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李然倒不像是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杀死的,更加像是被我从后面一刀杀死的一般。所以,从一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情便开始变得无比的沮丧了。
这样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好转。所以,在车上,即便是张磊努力地想要跟我说话。我都懒得搭理他!后来,他一个闲得无趣,便不再继续说话了。
这样的情绪一直维持到派出所,我们一车人前前后后的都下了车。
“你们跟我过来!”下车之后,我仍然是愣在原地,哪里都不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直到吴钧开始催促我的时候。
我跟陈玄四目相接之后,便跟着吴钧过去了。
在吴钧的办公室里面,吴钧给我和陈玄都倒了一杯热水。他自己也接了一杯。他先喝了一口,嘴里冒着热气。他说:“一会儿,你们自己进去看!看了之后就出来!但是有一点儿你们要注意!”
“什么事情?你说!”陈玄问到!
“不管今天看到了什么,你都千万不要告诉其他的人!因为,我让你们自己跑到档案室里面去翻阅档案,已经是违规的了!如果,再有其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我就更不好做了!”
“嗯!”我看得出来吴钧脸色的为难的神色,所以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
“行!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说完,吴钧自己先起身,带着我们往档案室走去!
档案室距离吴钧的办公室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反正,基本上是要穿越半个派出所,才能够到底档案室。档案室附近还有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三个警察,吴钧让我们在旁边的询问室内藏好,他进去了阵儿。见着几个警员前后脚地出来了,他才招呼我和陈玄出来。
他先是打开档案室的门,说:“你们自己进去看吧!不过时间不要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