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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给小胖子打电话这个事情,我先先后后给他打了好几十次电话。起初打的时候没有人接,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又尝试着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但是依然没有人接。到了晚上地时候,重新再打,依然如此。
晚上因为答应了这四方村的邻居说是要去帮忙的,所以这里也就去了。
被人陈玄是不打算去的,他想的是继续留在家里疗伤,但是奈不过农村人太热情,三番四次地跑来请,所以这里也就跟着去了。
另外,陈玄到底是学道之人,身体比起一般人来说,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也不知道他自己配了些什么药,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而且已经开始结痂了,甚至是脸上的颜色都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出门之前,我仍然有些不放我,这里还在给小胖子打电话。顾盼见我半天儿还不动身,这里便不住地催我,说:“你别是老打电话了行不行?如果董柯真有什么急事想要找你的话,这会儿应该就已经接了你的电话了,或者是早已经给你打过来了。如果他老是不接你的电话,说不定只是因为他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也说不定啊!”
虽然陈玄如此说,但是小胖子这里打电话老不接,在我看来,却未必是一件好事儿。若是他真有什么急事儿的话,看我给他打了这么多通的电话,总会能够找出半分钟给我回一个吧!但是他却连这样做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阵不安,我总觉得小胖子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奈何顾盼一直不停的催促,到最后连陈玄都老要催着我出发了,我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儿了。
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村子里哪里出了丧事,所以是上午来家里找我们的那个中年妇女过来接的我们。
她虽然是披麻戴孝,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泪水了,眼眶陷得也并不深。由此可以推断,死的那个定是她的亲人,另外,那个人死亡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已经过了最伤心的那个阶段了。
她带着我们在这个村子里绕来绕去,小路都接连着走了好几条,这里才到了她的家里。
到家之后,她带领我们到了人群中,这里就自己跑到房间里面去忙活去了。
农村人因为要下地劳动,所以养成了一个习惯——早午饭、晚晚饭——也就是说午饭吃的时间一般都比较早,而晚饭吃的时候一般都比较晚,往往是天黑之后。这样做的一个最大好处是,下午的时间比较长,方便他们到田间地头去从事体力劳动。
虽然四方村很多荒地,许多人都不种地了,但是这样的流传了千百年的习俗却一直都没有变过。这一夜也一样。夕阳西下的时候,人们才开始忙活晚饭的事情,炊烟刚刚升起。
这里一走到那家人家里,等那个大婶子回到房间里去忙活的时候,陈玄便把我们几个人聚拢在一起,冲着我们三个人,轻声地说:“你们跟着我走,这死了人的家里,阴气都比较重。尤其是顾盼和小五,妇女和孩子的阳气比较弱,最容易受到阴灵的侵扰。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到处乱走,一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们那里还敢到处乱走,只不过是他往哪里去,我们便往哪里跟过去,他往哪里走,我们也往哪里走罢了。
不过陈玄这一去并不安分,但凡是遇到一个缠了小脚或者是抱了头巾的老年人,他必定要凑上前去,跟他们有的没的好好地说上一番,这才肯罢休。
起初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来终于忍不住了,问到:“陈玄,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只和那些个老头儿老太太聊天?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陈玄这里风轻云淡地一笑,说:“玄机?哪里有什么玄机?只不过是上午的事情,我心里好奇,所以找这些个老头老太太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出了那么缺心眼儿的办法来害人。”
“那你怎么不找那些年轻人问问?”
“他们知道个屁!他们只知道怎么样去赚钱,他们只知道怎么样好玩!这些上了年纪的事情,他们恐怕连听都没有听过吧!”陈玄这里大袖一甩,继续地寻找另外一个要攀谈的老人家。
可不,还真让他发现了。那家人门口偏西的院子里,正坐着一个老太太。看她的年纪,差不多应该快要达到我们这几个人年龄的总和了。这会儿他正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边西落的太阳。
陈玄走到老太太面前的时候,老太太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天上那一个光圈。陈玄就这样静静地陪他坐着。
别说,这一招还挺有效,等这个太阳全部藏进了云里面的时候,这个老太太居然真的回过神来,看着陈玄想要跟他聊两句。
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却还算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浑身上面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衣服,头顶上裹着毛巾。虽说已经是满脸的黑斑了,但是脸上洗的还算干净。
“老太太,你今天高寿啊?”陈玄跟老太太随意地聊了两句,这里便直接就问老太太的年龄。
“我是1915年生的,现在算一算刚刚好100岁!”
听老太太如此说,我们心中也颇有感慨。她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仍旧是耳聪目明,听陈玄说话压根儿一点儿也不费力。虽说是嘴里的牙齿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说起话来的时候,也压根儿不费力。不仅如此,她说话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含糊,那感觉比很多年龄比他小上一大把的要强得多。
只是老太太那个年纪的人,没有受过什么样的教育,所以为了自己的年龄,还是数着手指头算了好一阵儿。
那老太太虽说是皮肤已经渐渐地失去光泽了,但是手腕处的那一个红色的火焰形状的胎记,却丝毫地没有褪色。到了现在,依然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挑拨着眼眶里的水分。
陈玄并不知道这火焰胎记的来历,自然不知道它是整个四方村的象征。但是如此奇特的一个东西,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被它吸引住了。
陈玄一脸的疑惑,这里就指着老太太手腕上面的标记,问到:“老太太,你手上这个是?”
老太太听陈玄这么一说,这里就低下头去看自己手上的痕迹。另外她手上带着一个不大的银镯子,起初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她一抬手我倒是先看见了。那上面的花纹十分的古朴,只是勾勾圈圈的,老太太的手又不停地晃动着,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
老太太对着手腕上的痕迹看了半天,这里才抬起头来慢慢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要说是胎记吧,我才生下来那会儿,手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这个东西都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突然之间长出来的。”
听说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但是小五不一样,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注意力无法集中。所以听了一阵儿,觉得无趣,这里便去摆弄主人家的猫去了。那只猫要往东边走,他非要把猫抱去西边儿。我叫了他好几次,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玩得起劲。我起初还管他,后来听这个老太太说的如此的神秘,我便完全地被吸引过来了,压根儿顾不上他了。
陈玄这里想伸了手去摸一摸,但是最后又把手停在空中了,不好意思地又收了回来,问:“那这个玩意儿会不会痛,会不会痒?”
老太太自己摸了摸,摇摇头说到:“才长出来的那几年里,晚上又是痛得让人受不了,痛得睡都睡不着。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其他的地方都不痛不痒的,只是这个地方。有时候痛得我想要把这手上的肉都剜下来……你看,我手上的这个伤痕就是因为痛,自己忍不住了在墙上蹭的时候,蹭破了皮造成了,现在都都是一道疤……”
“不过啊,这个东西也奇怪!痛了几年之后,就不痛不痒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最开始我觉得它长得丑,所以总想要把它遮住,后来发现基本上四方村所有的人都有这个痕迹,我也懒得做那一切了……”
陈玄听后来将信将疑,所以抬起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问我小五是否也有那样的痕迹。我这里点点头,他才继续跟老太太聊天。
陈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这里便不再纠结老太太手腕上地火焰痕迹了,只是问到:“您是一直住在村子里头吗,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话说:“我一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有什么都不会,不留在这村子里还能去哪里?”
“村子里的那棵黄葛树你知道吧?”陈玄已经迫不及待将问题转移到这上面了,直奔主题。
说的黄葛树的时候,村里的人多半是讳莫如深的。这个老太太也不例外,这会儿直摇头,过了半晌才说:“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吧?为什么这么关心村子里的黄葛树呢?”
老太太耳聪目明,陈玄自然是不敢骗她,所以半真半假地说:“我确实不是四方村的人,今天不是正好路过嘛,正好看见了,所以好奇地问一问!”
老太太心生怀疑,对着陈玄打量了半天,也是见陈玄面容不坏,也不像有什么恶意的人。迟疑了半天,这才慢吞吞地说:“好奇可以,但是不要乱打听。看你们也不想是什么坏人,我姑且就告诉你们……我想,如果我不告诉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这黄葛树的来历了!”
听老太太要说,我们几个人不由得靠近了她,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直至周围地空气慢慢地凝固起来。
“那黄葛树下面原来是一座坟!至于那座坟里面埋的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记事开始,那坟就在那里,黄葛树也在那里!我记事那会儿,那棵树只有现在一般大小,现在居然能够长到那么大。”
老太太说完这一切,不紧不慢地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说。这一次,她眼神空洞,努力地回想起的,是更久远之前的传说。
她说:“至于那个黄葛树,我也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说那里原来是的菜市场。但凡是要处死的人,都是在那里被沙头的,最后死人的头颅就要在那个树上面挂上七天七夜,以警惕有谋反之心的人。后来,渐渐的没有人用砍头那种刑罚了,所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埋上人了,成了后来的坟堆了!”
趁着老太太喘气的空档儿,陈玄一下把话头接了过来,问到:“那后来,怎么又修上了房子了?”
老太太满脸的皱纹,似笑非笑,这里接着又说:“当年破四旧的时候,那一座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一群人一拥而上,就把它给铲平了。再后来,人们基本上已经遗忘了那是一做坟了,便有人在上面修房子了。原本我们这些老年人是想拦着的,但是奈何拦不住,也没有办法。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里修的房子至今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想来,肯定也是我们多虑了……”
说罢,老太太这里就苦笑着,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我和顾盼原本悬着的心,听她这么一说,总算是落了地了。听到自己住的房子,并没有那么邪门儿的时候,这里便长舒一口气,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就消退了。
但是陈玄跟我们不一样,他比我们淡定得多,这会儿接着问:“你说那里原来是一座坟,后来被人挖了以后修了房子了。那坟里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老太太听陈玄如此问,低下头沉思了片刻,但是好像任何没有想起任何的东西,缓缓地摇摇头,说:“哪里挖出来过什么东西啊?一件东西都没有挖出来过!”
我们猛地一震,心里甚是疑惑——刚才老太太分明说,那是一座坟,被铲平之后再修房子,怎么可能不从下面挖出些东西来?即便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的话,棺材和白骨总该是有的吧?但是为什么她却告诉我们,什么都没有挖出来了?
我们这里慌慌张张地跟老太太确认,只见着老太太的神智十分清楚,朝着我们点点头,继续说:“那里确实没有挖出来任何的东西。也难怪你们不相信了!当时他们挖的时候,我们就在场,连着挖了一天一宿,挖了十几米,愣是连个棺材都没有见着。你们觉得奇怪是吧?我们当时在场的人,但凡是知道那是一座坟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奇怪的,我们当时的表情跟你们的表情,一模一样!”
老太太看着我们几个人的表情,抬起手指着我们缓慢地说。
我为了看清楚我们是什么表情,所以我朝着陈玄和顾盼都看了一眼。只见得他们的愁眉紧锁,眼睛张大,瞳孔放光,嘴巴微张……完全一副惊恐的表情。
“那后来呢?”我远远地听着陈玄的话,感觉他此刻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气,这会儿也不知道起伤口流血过多,还是担惊受怕,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了。
“既然他们并没有挖出什么东西,我们便我不好阻止他们了,只有任凭他们修去呗。只不过,他们在修房子的过程中,好几次想要把那棵黄葛树砍掉,但是都被我们呵斥住了。这才保住了那一颗黄葛树!”
“那他们在修房子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能发生什么?哦……不对,还真发生过一些事情。”老太太说到后面地时候恍然大悟,瞳孔中更加是闪现过一丝光芒。
“发生了什么事儿?”陈玄听如此说,越来越着急,此刻早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一些不好的事儿!在修房子的过程中,两个工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半夜的时候居然打起架来了,你一来我一样的。其中一个人恼羞成怒的举了一个斧头朝着另外一个砍过去,这一下倒好,不偏不倚地砍在那个人的腿上,当时就血流不止。主人家立刻就把他送去了医院,好歹命是保住了,只不过那条腿是瘸了,修房子这种活儿一辈子都干不了了。你说能有多大个事儿,就毁了别人的一辈子。人啊,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老太太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停地摇头摆手,表示不愿意再去想当时的血腥场面了。
但是陈玄听这个事情听得入神,这里就继续地问:“那拿斧头的那个人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啊?不知道,反正大家忙着送那个人去医院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去了哪里。后来想起这件事儿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警察找了他好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那他的家人呢?”
“不知道?”
“那被砍伤的那个人,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