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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李然我万万没想到进来的会是李然。我刚刚给李然开门的时候,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急色。但是当我打开门,他进来一看的时候,整个人愣得呆住了。
李然看看房间里凌乱的一切,惊慌失措的说:“这里怎么这么乱?你们在搬家?”
“谁大半夜的搬家?这里被偷了,所以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我看看周围的一切,摊摊手跟他说。
“被偷了?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李然听我这么一说,更加的慌张了,探着头一个劲儿地往里面闯。
“小五丢了!”
李然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一般,这会儿又回头过来,现在我的年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来回地打量我,过来半晌,他不无疑惑地问:“小五丢了?你开玩笑呢?”
我有点儿不想说话,所以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孩子丢了,你怎么不着急呢!还跟个没事儿一样?”李然不解地问我。
“谁说我不着急,但是着急有什么用啊!”我辩解着。
其实说实话,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小五不在了,别提我的心里有多紧张了。但是后来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有陈玄在这里坐镇,我的心里倒没有那么害怕了。也许是觉得,那些人真的是要伤害小五的话,在这个房间里完全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了,犯不着整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还有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一些懂得法术的人,按照小五现在的状态,他要是发起怒来,不一定会吃亏。所以,渐渐的,我倒是没有没担心了。
只是这会儿,李然又提起这个事情来的时候,我还是免不得跟着心慌,肾上腺素不断地飙升,到后来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眼睛里的泪水,更加是泫然欲滴了。
也许是听见我和李然大声地说话了,所以陈玄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急匆匆地跑出来了。知道看见了李然,他便忍不住问:“卫风,他是谁啊?”
我这才想起来,两个人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也不相识,所以我忙着介绍彼此给大家认识。简单的一番介绍之后,两人算是熟络起来了。但是陈玄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性格,若是高兴了,可以跟你聊上两句,若是不怕的话,一句话都不会搭理你。所以,他对李然也是如此。
一番介绍之后,他们俩简单地说了两句。陈玄突然之间就转身往卧室里走去,李然跟他说话,他也并不搭理,让气氛显得有些怪怪的。
我正为了这个事情而感觉到有些尴尬的时候,陈玄突然转过身来了,叫了我的名字,一本正紧地说:“卫风,你朋友怕不怕?”
“怕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李然看了看陈玄的模样,倒是率先跟他杠上了。也是他是不喜欢陈玄刚刚跟他说话的模样,所以说话的时候火药味十足。
“不怕就最好了!”我原本以为两个人会吵一架,但是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李然比划出来刀子,陈玄倒不愿意跟他计较了,所以这一下算是劈空了。即使李然再有气也不好跟陈玄发作了。
陈玄说完话,便自顾自地往卧室里走去了。他说过,这具尸体有古怪,所以他要守着尸体,直到有人把他运走。
李然听了陈玄这么说,自然是云里雾里的,也不好继续问陈玄,就用这样疑惑地眼神看着我了。末了,等陈玄走进卧室,他又忍不住往里面瞟了两眼之后,问我:“他这个人怎么神神叨叨的?他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进去看看吧!不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说完,我也往里面走!
其实,我本来是不愿意李然说这件事的。但是想着,如果只是任凭他去胡思乱想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并让他自己去看个清楚,到时候在跟他解释罢了。另外还有一点儿,因为这个尸体身上发现的纸碎儿,在秦三儿尸体上也发现过类似的。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可能跟秦三的死,还有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所以,让他看看也好。
即便是我提前给李然打了预防针,但是猛地进去,他还是吓了一跳,稳住身子这才不至于连连往后退。但是即便是这样,他的脸上还是变了颜色,面如死灰,看上去煞是难看。
“这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怀疑是这里就是被这具尸体整成这副模样的!”
“什么?”也难怪李然不相信,这个事情即便是搁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相信,所以也难怪了李然会是这样惊讶的一个表情。
“你没听错,我们就是怀疑是这具尸体把这里整成了这幅模样。”我看他惊讶样子,忍不住跟他细细地说。
“你们不会也怀疑小五是地上这个东西带走的吧?”李然指着地上的尸体,还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做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说来也奇怪,刚才这具尸体都还好好的,只是脸上浸出来些汗水。但是这青香烧了过半,尸体却突然之间散发出了一阵难闻的腐朽的味道。让人闻过之后,无不在胃里升腾出来一种恶心的感觉。
但是出了这个让人觉得恶心的味道之外,李然的一番话,也更加得让我们觉得摸不着头脑。我完全不明白,他这么诧异是为什么,所以我跟疑惑地问:“我们是这样怀疑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可能!小五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带走的!”李然斩钉截铁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在看看地上脚印,便恍然大悟了,所以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看着李然的脸,别提是多么的感谢了。
我虽然是明白了,但是陈玄却还不知道。原本我们俩说话的内容,他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看着我们俩诧异的表现,他这里便疑惑地看了看李然,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陈玄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埋怨这自己怎么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呢!然后另一边便忙着跟陈玄解释说:“这么说吧!这地上只有一组脚印,只有进来,并没有出现的痕迹,这说明这个人是一个人过来的,而且只进没出。也就意味着,小五不可能是他带走的……现在你明白了?”
“当真是多亏了李然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些呢!”我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无责备地说。
李然只是傻傻地笑笑,并不说话。但是当他看到放在旁边的纸碎儿,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正要用手去拿,却被陈玄呵住了。
“那个是证物,先不要动他,等警察过来处理!”陈玄本来没有好气儿,这会儿跟李然说话的语气倒是柔软了许多了。
李然又看了看那些纸碎儿,然后把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所以,我点点头,说:“没错,这个跟我们在你父亲的手上找到的东西,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
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周围的空气便如同死一般的沉寂了。一阵风吹过来,掀起我们的呼吸声,就像是一个咆哮的野兽。
末了,李然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仔细一看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晶莹的泪水。他这么望着我看了半分钟,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卫风,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
他这一下下手这些重,捏得我有些吃痛。所以,我也回应了他一下,说:“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这里的话刚刚说完,陈宇便叫住了我们,说:“小声点,仔细听,这下面有声音!”
我们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这里竖着耳朵,仔细地听。果然床底下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就像……
我们听着这个声音,“嘤嘤嘤”的就像是一个孩子的哭泣的声音。想着小五可能在床下面躲着,所以我便趴在地上,半个头探进去看。但是奈何床下面的空间太小,我的头又太大,所以尝试了老半天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
我怕自己的头卡在里面了,所以倒腾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全身而退,把整个头完整的取了出来。但是,我任然是不死心,所以还是努力地想要看个清楚,奈何床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儿,我压根儿什么都看不清楚。
虽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见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天边的星宿一般。既然下面一双眼睛,我便更加肯定有人了。只是我压根儿看不清楚,所以也奈何不了他。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这里刚刚退出来,李然便把身体凑了过来,小声地问我。陈玄也是满脸的好奇,但是我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却故意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又把眼神挪到了地上的那句尸体上面。
虽然大家都很着急,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清楚。所以这里半跪着身子,朝着里面轻声地问:“小五,是你吗?小五……如果是你,你告诉卫叔叔一声,免得卫叔叔担心你……”
但是他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一样,只顾着自己“嘤嘤嘤”地哭泣。
我原本心里就紧张,他这么一哭,我便更加觉得六神无主了。再叫两声小五,他也不答应我,所以我慌慌张张地跑到客厅里,在一堆凌乱的东西里面找到了一个手电筒。然后迅速地又冲了回来。
我像刚才一样,依旧是趴在地上,拧开手电筒,仔细地朝着里面扫射。
床底下的空间并不大,所以我这一下过去,整个空间便一览无余。床下面确实是趴着一个人,眼睛忽闪忽闪地往外面看着。那不是别人,正是小五。
“小五怎么会在床底下?”我心里疑惑,更加想要快点儿把孩子弄出来问个清楚,所以一边一个劲儿地叫他的名字,另一边却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手伸进去把他拉出来,但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的手根本碰不到他。
“小五,你怎么躲在床底下啊?赶紧出来,卫叔叔回来了……”小五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所以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有办法的时候,便只能是举着自己手里的手电筒,一个劲儿地乱挥了。但是手电筒的光芒刚刚扫射过去,挨着他的脸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变得更加惊恐了,连连地往墙角里面缩。
“卫风,你起来,我们几个人把这个床抬起来,看他还能往哪里躲!”我哄了小五半天,但是他却任然不为所动。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陈玄有些按耐不住了,这里便要把我拖出来。
我想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若是按照小五这样反常的举动,指不定要在里面待多久。所以,我们三个人一合计,还真的把这个床抬起来,竖在了半边。
现在看见这样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样子更加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了。
我生怕吓着他,所以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但是即使我只是稍微地动一动,他也都要跟着发抖好一阵儿。所幸,我便迅速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我仔细地看看小五的模样,真的是可怜极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衣服裤子已经把床下面不大一块儿地方蹭得干净极了。再看看他得脸,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泪水。前面的已经风干了,便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后面的泪水,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下流。
我看他这样,便一把紧紧地抱住他。他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是我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知道自己挣脱不了,所以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在我胸口捶打。这一阵儿捶打,就像是一阵冰雹落在自己身上一般,半点儿也不轻松。
但是相比之下,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觉得痛苦的是,我开始自责自己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如果之前我能够带着他一起出去的话,便压根儿也不会遇到目前这样的状况。所以,说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若是小五只是在我的身上捶打的话,也就罢了。过了一阵儿,当我渐渐的适应了他的捶打的时候。他猛地一下,在我脖子上就是一口。我一吃痛,才把他推开了。
我这一推开他,他却并不放弃,立刻就像是疯了一样,立刻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坏了,小五又变成这样了!”从上次从殡仪馆回来之后,小五很久都没有发作过来,今天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变成这样之后,便会丧失本性,变得六亲不认。所以,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要逃。
站起来跑,已经来不及了。我压根儿连身都来不及转,便开始往后面退。但是这里刚好退了半步,小五却扑了上来了,对准我的脖子,张嘴便要开咬。
“啊……”李然比我还紧张,小五并没有咬下来的时候,他就大叫了一声。
我慌张地闭了眼,想要睁开再看看的时候,小五的东西已经停了。因为他已经被一双大手,捂住了整张脸,压根儿动弹不得。小五哪里肯束手就擒,所以还在反抗,只见那个人手捏了一个兰花,对准小五的眉心一点,他整个人便倒了下来,径直地倒在我的身上。
不用猜,那双手一定是陈玄的。
“这……卫风,小五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说话的李然,我转过身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面如死灰了。整张脸上除了咬破的嘴唇有些血色外,并无其他的血色。
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欺瞒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实话跟他们说了:“他死过一次,是咬死的。但是当送到殡仪馆去的时候,过了没一会儿,他又醒过来了……”
“诈尸?”李然惊讶地问!
李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立刻地被陈玄呵斥住了,说:“别胡说!这哪里是诈尸!从他现在这样的状况来看,他分明就是一个吸血鬼!卫风,他把孩子抱好,我看看!”
“吸血鬼?为什么不是僵尸?”李然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跟陈玄斗两句嘴。
“你傻吧?僵尸,是怎么行走的,你没在电视上看过?他之所以叫做僵尸,就是因为他浑身僵硬。你看小五,他那里僵硬了……xx……”看李然想跟他吵,所以陈玄的语气生硬,说到最后的时候,还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李然本来还想辩驳,但是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便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甚至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
我抱着小五,陈玄半蹲着身子过来看小五。先是掰开小五的嘴,看了看他的牙齿,他的獠牙已经退了,但是嘴角还有血,应该是刚刚咬我的时候沾上的。紧接着陈玄又掰开小五的眼睛,虽然看着小五的瞳孔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脸上的神色并没有放松。
他站起来之后,一脸沉重地说:“我要把他带走!”
“为什么?”我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不肯,所以紧紧地护住小五。
“卫风,我老实告诉你,他已经是一个吸血鬼了。如果在出点儿什么事儿,恐怕到时候你也控制不住……刚才的情景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能控制得住吗?如果你说你可以,我保证我什么都不说,立马走。从此之后,在也不管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