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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南下,雄阔海又是泡妞、又还要统率铁骑担负着护卫的重责,忙得不亦乐乎。.而徐世业,则因为突厥公主带着她的那一小群随从只是默默地跟随、并不主动的与他搭讪,也使得他感到意兴阑珊的再也提不起来加以挑逗的兴趣。
旅途寂寥,徐世业也只能是百无聊懒的时而与凌敬扯着些闲话。而慎思、睿智的凌敬,虽然年轻,却还是一个偏于慎言的人;没有十分重要的话必须说,他也并不愿意一件事翻来覆去的磨磨唧唧。
徐世业与凌敬主从之间这种恍若彼此已经达到了心意相通的状态,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源于二人从相处之处徐世业就表现出来的仿佛像是料事如神、奇思妙想迭出的能力;使得凌敬潜意识中就有了‘车道山前自有路、说太多了也没用’的意念。
这样一来,反而使得徐世业想要与凌敬闲扯上几句、以缓解一下旅途寂寥之时,都仿佛像是在没话找话一样。
话题不多,还不能像俗人一个的俩年轻男人凑到一起就开始议论女人,也就使得徐世业在路途无事之时,就又开始琢磨起了‘花花道儿’……。
如果不是年关已经迫近、徐世业需要尽快的赶回邯郸,实际上徐世业这一行从博陵动身后,徐世业正应该顺路巡视一番恒山、襄国二郡。可是因必须要兼程赶路,徐世业等也只好从二郡的辖区内一飚而过,直奔武安而去。
从博陵前往武安这一路上,徐世业等这一行,仅较大的河流就要相继渡过沱水和漳水,由此可见博陵距离武安之遥、也可见现在徐世业仅仅用多半年的时间所取得业绩是何等的辉煌。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徐世业自然是可已十分自傲的说:这就是我的基业。
既然已经得到人家崔氏家长的首肯,不会追究他擅自睡人家孙女儿的过失,再加上还备受雄阔海泡胡人大妞泡得热火朝天的刺激,徐世业也就公私兼顾的派人前往清河去通知崔恒雪,让崔恒雪从清河先赶到武安去等待着他、与他一同赶回邯郸去过大年。
旅途上闲极难忍、仿佛像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徐世业,安排完了自己过大年的一些娱乐节目,同时自然也就联想到了过大年之时的一些可以娱乐大众的节目……。
渡过了漳水,旅程已经过半,独自一人绞尽脑汁琢磨了两、三天想弄出一些花样娱乐大众的徐世业,也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途中一遇到大一点的镇埠、县城,徐世业就打发铁骑军卒们前去给他收集硫磺、硝石、铜粉、铁粉等物品,有多少要多少,并还专门租赁了马车来拉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就是上位者的好处,只要你能够叫得出名称、或是说得出形态,就会有人能够给你弄来。
原来徐世业估计,硝石、硫磺这两种在这个时代已经开始有所应用的东西并不难找;但由于研磨技术落后,铜粉、铁粉等金属粉末却必然是不容易找到。可是,虽然数量没有成堆的,但却因这个时代的铁匠铺几乎是比比皆是,不仅铜粉、铁粉能够收集到不少,而且其中还参杂着大量的铁屑、铜屑。
当然,因研磨技术的落后,参杂在一起的粉、屑比例,还是大部分以颗粒较大的屑为主。
粉是玩,屑却可以另有大用。这些东西同样都是宝啊!筛筛,就都会物尽其用了!不禁暗想着的徐世业,随后也就吩咐被他派出去的铁骑军卒:不管粉、屑,就都一股脑的收集回来吧!
自然,徐世业这种仿佛没事找事做的行为,也引起了凌敬、雄阔海、甚至突厥公主阿伊玛的注意,身份在那里的凌敬和雄阔海(他知道了、阿伊玛难免就会知道),也不免好奇的向徐世业加以询问。但是,徐世业却一直就是一笑置之的讳莫如深。
其实,这也并不是徐世业在故作神秘,而是他自己也解释不清。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只有制作出来才能够得到确认。让徐世业他去解释这是在干什么,还真就无从说起。说了,别人也会摸不着头脑的不明所以。
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徐世业是在鼓捣着些什么,而且即使是徐世业说得再清楚也还是弄不明白。但对于徐世业这个思维意识属于未来的人来说,他想要鼓捣的东西,则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
既然最初考虑的是喜庆娱乐,徐世业所琢磨的自然是制作烟花、爆竹。可是,随着进一步联想到制作烟花、爆竹必备的火药,徐世业的思维也就并不只局限于考虑娱乐了!
火药乃是冷兵器向热兵器转化的必备条件。徐世业虽然明白由于生产力落后的局限,现在还无法做到让火药能够得到大面积的应用。但在特定的情况下、特殊的条件下,火药还是要有很大的应用空间。因而,徐世业继提前让豆腐这种食品面世以后,则就又开始考虑把火药应用到征战的过程中去了。
但火药的制作,却要较豆腐制作在程序繁琐很多。区别最大的一点则是:豆腐制作的整个过程也仅仅是一个物理反应的过程。而火药的爆炸过程,则是一个化学反应的能量释放过程。几种物质之间的配比,对制成的火药功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而,大致也仅仅知道火药的配比原理应该是‘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徐世业,也就想利用旅途之中仿佛无所事事的这段时间,顺便把制作火药的几种物品备齐,待回到邯郸后再详细的琢磨、研究。
因现在是冬季,木炭乃是大户人家必备的取暖物品。徐世业考虑回到邯郸以后,木炭可以比较轻易的就寻找到。因而,他也就仅在旅途之中安排人开始大量的收罗硫磺、硝石。
至于铁粉、铜粉等金属粉末,徐世业自然是准备作为烟花的填充料。众所周知,铜盐高温燃烧之后发蓝光、铁盐高温燃烧之后发红光。至于其他的色彩,因这个时代其他金属还没有被利用上,徐世业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能够找到其他金属的纯矿,徐世业也就只好让烟花的色彩单调一些了。
铁屑、铜屑等颗粒较大的金属屑,徐世业则是想要当成铁砂来使,他是考虑在火药制作成功以后,再弄出一些诸如土地雷、土手雷等可以震惊当世的军用利器。
就这样,徐世业渡过了漳水之后,就一路边马不停蹄的疾行、边采办了几大车他人难明用途的货物,并租赁马车运着。几天过后,目前徐世业治下的又一座郡城武安城,就已经摇摇在望……。
徐世业一路上采办了这样一些杂七杂八、看不出来有多少利用价值的东西,也许被他打发出去采办的军卒都在好笑的暗想:人家回家过大年,都是采办一些吃的、穿的、玩的、用的。而我们这位将军可好!却净采办一些稀奇古怪、不知道都能干嘛用的东西!
当然,因以往徐世业给他们带来的惊奇太多,凌敬、雄阔海却不这样想。这二位,虽然不知道徐世业又在琢磨着什么‘歪歪道儿’、问徐世业还不说,但二人却跑前跑后的帮着徐世业张罗得挺欢,企盼着徐世业揭开谜底、再一次给他们带来惊喜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
虽然这次并没有预先派人前去通报徐世业这一行将要途径武安郡,但当徐世业这一行即将到达武安城北城之时,武安太守、老夫子齐善行,还是率领着武安郡的一众属吏恭迎在了北城门处……。
我这一行走得也不慢哪?怎么齐善行接到消息这样快呢?离远遥望到武安北城下人马车驾聚集、俨然是兴师动众恭迎着他的徐世业,不禁在心里疑惑的暗想。
渐近遥望到当先迎风而立、皓首苍髯、身形高大的齐善行的同时,也望到了齐善行身旁的一个婀娜的身影,徐世业心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丫头片子走漏的消息呀!
有着儒学大家之誉、名望甚高的齐善行已经提前恭迎在武安北门外,徐世业也就不能再懒得下马了!因而,徐世业赶忙招呼凌敬一同迎上去的同时,也不无怨怼的嘟囔着:“死冷寒天的,那么大岁数了还跑出城来干嘛?冻出病来,我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还会玩‘全民皆兵’的老学究?”
徐世业满怀着敬意的嘟囔声,惹得与他一同策马迎上前去的凌敬也不禁焉尔不已。
趋近跳下战马,又是一阵热闹的相互问候、寒暄,徐世业也赶忙以‘天寒地冻、齐老大人切勿受到风寒’为借口,招呼着众人赶快入城。
翻身跳上坐骑的徐世业,也仿佛像是等不及了似的,俯身就把一直就瞪着一双充满柔情蜜意的明眸、殷殷如水的望着他的崔恒雪给挟腋抱到了马上,继而就把显得有些娇羞的崔恒雪紧紧拥在怀里、策马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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