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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是作出一个状态,眼睛锁在慕容萱的脸上貌似温厚地笑道:“这可让儿臣担当不起了!萱贵妃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是父王的贵妃了。请起!这茶儿臣喝得惶恐不安呢。”说着他也抿了一口茶,就将茶杯放回去了。
这时候慕容萱才真正偷眼瞧瞧这个太子。这一瞧,她对他的印象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来在众皇子中生得最为高大的是太子么?以前她怎么地就没发觉呢?
闪念之间,她对他的态度最为满意。这些人当中似乎也只有太子好象有几分尊她为贵妃娘娘了。
跟着,她向皇子公主一一地敬茶,特登地将九王爷和九王妃留在了最后。
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此刻也没有人敢再耍什么小花招。四皇子梁通总是觉得慕容萱看他的眼睛笑中带冷含刺似的,却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她。终于他想到自己跟六弟说过的话,不禁瞧了六弟梁默一眼。不过,梁默显然的不喜欢慕容萱,难道会在慕容萱面前说他的坏话么?
而此时梁颜脸上保持着他的招牌笑容,尽管不太喜欢这个慕容萱,如今她做了父皇的贵妃,就更让他觉得她贱格。不露声色地喝了一口茶,他没说多余的话。皇后娘娘跟她不对盘的样子,让他心下细思着这个新贵妃慕容萱即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只棋子?可用还是不用?有利还是有害?
六王爷和十公主表现出来的是比较明显的厌恶之色。虽然慕容萱被封贵妃,但在他们的眼中非但无“贵”可言,反成了真正恶心巴拉的贱格狐狸精,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了。逼于皇威他们倒也没再闹事。
最后是柳林波和梁骁。刚刚为其他的人斟茶时,慕容萱没有太多的难受。但是要给那个臭丫头跪下斟茶么?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了。嫁给皇上的最大心愿就是要这两个人跪着给她行礼的,没想此刻她还是要给他们跪下来,还要斟茶。
她先是斟茶递给梁骁。原本她以为自己有多恨九王爷梁骁的,却没料茶水递到他的面前,一双蛇眸落在梁骁俊美无铸的脸上时,她还是有一刹那间的失神了!好一张天下第一颠倒众生的极品美男脸!只要瞧他半眼她就心动神摇。为何不属于她?为何不是她的?怎生还能得到他?
非份之想划过她的眼底,让她的恨意减少了些,渗杂上丝丝的爱慕,爱之不得而生恨,爱恨交织。
梁骁心中已隐隐后悔上次只是略施薄戒了!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关键是周国的人,他没取她小命。他也当真没想到她没法嫁给他的皇兄弟们,官家豪门的子弟们,却嫁给了他的父皇,还让他的母后费神了。
一个早上都在这里坐着冷眼看她做戏,和林波斗法。此刻还要喝她递过来的茶。这女人就算是跪在他的面前,他都嫌她太脏太恶心。冷漠地他几乎就不想接过她手中递到他面前来的茶,想一脚将她踹出去。
正在这时,慕容萱却手中一抖,那杯子斜里一倾,她眸中闪过一丝邪恶,就想将杯子中的茶水倒在梁骁的衣袍上,脑中已经闪过自己用衣袖为他擦擦,跟他多一点接触的机会。这是情不自禁的邪念她还没想好,更没想到会有何后果,手中就不听使唤地这么做了。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那杯茶并没有象她想象中的那样,倒下任何的一滴茶水。因为,那杯茶已经在梁骁的手中!他抿了一抿,放到旁边小宫女端着的托盘上了。
慕容萱呆了半晌,目光在他的脸上留恋不已,她好象很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跟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为怕别人看出她的心思,她收回目光转到了柳林波的面前来。
柳林波恼她刚刚瞧着梁骁时那目光中的不纯粹。哼!以为她不会看么?分明想妄想她的相公嘛。都做了皇上的贵妃了!在现代来说这是什么?她此刻岂不是梁骁小妈了?也就是她的小家婆了?
呃!抚额!冷汗!她和她年纪差不多啊,真想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慕容萱脸上笑嫣如花地,眼里却有一丝邪毒闪过,声音装得很娇地说道:“九王妃,本宫给您跪着斟茶认错了!不知九王妃最近是不是被神附了身,真是什么都会了!哪天九王妃要是得闲能不能教教本宫,让本宫也学点儿本事?”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跪下,就在她要跪下到地之际,她突然“哎呀!”的一声叫道:“啊!九王妃,您为何踢我一脚?!”
随着声音,只见慕容萱一跤趴下,趴在了柳林波的脚下,象一只哈巴狗儿一样趴着。
这现在好不诡奇!因为,那杯茶水并没象慕容萱想象中的泼向柳林波,而是被定在空中不上不下,也没有洒出半滴茶水来。
众人只觉得莫明其妙之时,那杯被定型于空中的茶水这时候才“嘭”地跌下,正正好就落在了慕容萱的头上,茶水顷刻之间就将她淋了个水淋淋,湿答答的。
慕容萱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楚楚可怜地问道:“九王妃,本宫规规矩矩地跪着给您斟茶,您为何先踢我一脚,再用茶水淋我?”
柳林波一直端坐着,这时候才侧头瞧了梁骁一眼,知道这一切都是梁骁的杰作,不禁横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地瘪嘴说道:“真是我踢了你一脚么?那杯茶水也不是我淋你的,是它自己在淋你不关我的事。”
慕容萱立即站起,掩着脸小跑着,跑回到皇上的身边去,指着柳林波向皇上诉苦道:“皇上,您得给我作主,九王妃欺人太甚!她怎么讨厌我也不该淋我啊。我此刻可是皇上的人,她不看僧面也得看皇上的面。”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皇上其实没瞧清楚,只是最后瞧见那只杯子确不是柳林波倒的,而是那只杯子自己倒茶在慕容萱的头上的。皇上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会家子,当然知道那是武功极高的人先是用内力定着那只杯子再让它倾斜,才会将茶水倒在慕容萱的头上的。
但他最后也看到了,那样做的人不是柳林波,而是坐在她旁边的,他最喜爱的九儿子战神王爷梁骁。
刚刚梁骁就注意到在慕容萱给他斟茶时,已经有意图将茶水倒在他的身上了。所以当她要给林波递茶时,他掌中就运起了内力以防这个阴狠恶毒的女人想自持着此刻有皇上的爱会搞出些什么小手段来有伤*。果然,慕容萱要跪下奉茶时,有意地就踩着了自己的衣裙,想将一杯茶水泼到林波的脸上。
她不但想将茶水泼到林波的脸上,还口中立即惊呼着什么“九王妃,本宫规规矩矩地给您敬茶,您为何踢我一脚?”一边说一边就自己扑于地上成了一个趴倒的状态。她的身子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没错,但却没能挡住坐于林波身侧梁骁的视线。
这女人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还有着一副蛇蝎心肠,逮着个机会就想耍花招,甚至心急得在这么显眼的场合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她也未免将别人都当是傻子和盲眼的了。所以,梁骁才用内力定住了那杯茶水,等她扑倒于地时才让那杯茶跌落,刚刚好将茶水倒在她的头上。
此时此刻,慕容萱跑到皇上的身边,一头茶水将她淋得楚楚可怜,脸上还滴着茶水呢。
这看在皇上的眼里生生地是有些令人心疼的。皇上居然拿起桌面上的一块手帕帮她抹了一下。
但是,那却是老九做的而非别人。刚刚他虽瞧不见所发生的事情,但他却熟知老九的性格。老九是从来不会轻易地招惹女人的。对女人除了他此刻的王妃柳家小姐之外,他一向的态度就是视若无睹。
既然梁骁如此做,慕容萱必做了令老九分不能容忍的事情。宫中之争斗,还有谁比皇上更加清明?女人的手段他当然也绝对的了如指掌。再者,慕容萱指责老九媳妇踢她一脚是真的么?九儿媳妇给他的印象其实比慕容萱好得多了!所以他“拍”的一下,手掌按在桌面上。
“来人!伺候萱贵妃去沐浴更衣!”皇上说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这让慕容萱不敢相信地,抬眸可怜巴巴地问道:“皇上,您不为萱儿讨回一个公道么?她踢了我一脚!”她用手指着柳林波。
皇上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先去更衣后再来,这里朕会处理。”虽然他说得不咸不淡的,但皇帝终究还是皇帝,不怒自威。
何况这时候皇后还冷冷地说道:“本宫看得明明白白,你自己想泼人茶水,自己踩自己的裙脚,自导自演想冤枉谁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再次威慑地沉声道:“你现在这样,不去换衣裳,成何体统?”
慕容萱无论有多大的不满也不能跟皇上抗诣。所以她只能让两个小宫女陪着退出了这出闹剧之中。远远地她回过头来,眸中是满满的不甘心和更多的怨毒。虽然她讨不了好去还受了挫,但她却心中多了一丝肯定。那就是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她的份量了。
柳林波淡淡地说道:“皇上,我可没踢过萱贵妃,还请皇上明察!”她一直端坐着真的没踢过她。那女人信口雌黄,又想害她了。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她向梁骁投去一眼,知道是他给她挡住了那杯茶,不然那茶水可能是要倒在她身上的吧?
梁骁点点头说道:“茶水是儿臣倒的,跟林波没关系。父皇要怪责的话就怪儿臣吧。”他虽没有用手倒,但那那茶确是他运内力有意倒在慕容萱的头脸上。谁叫她先起了歹毒之心,想泼*茶水?
皇后娘娘道:“倒得好!要是她没先起毒心,骁儿会这么做?我皇儿一向就不屑于理会无关紧要的女人。”
剩下的人一声不吭静等皇上发话。等了半天,皇上却什么也没多作了解或者多问,只说道:“用早膳吧!不然菜都凉了。这件事情就此结束,朕有些饿了。”
大家一阵愕然,不知皇上心里究竟想什么,竟然不问了?皇上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么?这皇上是认为谁对谁错?也不用问清楚了?咳咳!这不真是让人意外了。
但是既然皇上不问,那么谁还想出来多事?更何况月月十五的叩请金安,其实是他们都只要叩请皇上和皇后的金安就行。今儿个多了一个新贵妃出来,还搞出一出意外的戏剧,真真是纯属意外。这一个叩请金安还当真是最精彩,又最耗时的了。大家都想早点离去,那个慕容萱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出现的。
于是,大家竟然都好象忘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一样,闷声不响地用膳。
当慕容萱换好了衣裳再出来时,哪里还有人影?当她问明白,她走开之后皇上竟然再也不提及她被淋茶水一事时更加一头雾水之外,恨得咬牙切齿。到底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少的份量了?忽地,她感觉得自己好象高估了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一样。这皇宫之中她究竟算什么?
报仇!只怕来日方长了!想要达到目的不知还要耍多少手段了。她拖曳着长裙,恨恨地带着她的丫环们回去了。好象她又做了一回小人还讨不了好。
梁骁和柳林波出了皇上的寝宫,六王爷梁默和梁诗公主都屁巅屁巅地跟在后面。
“九嫂子,多谢刚才你救了我一命!多谢多谢!”梁诗公主向柳林波拱手。
柳林波笑道:“太夸张了!又没人说要拉你出去砍了,大不了就是背书罢了,说什么救命之恩?”
梁诗公主却扁着嘴巴说道:“九嫂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宁愿被拉出去砍了也不要背那本书啊。你是怎么背出来的?还倒背如流。嫂子,你有什么窍门得教教我啊。”
柳林波有意地笑着糊弄她道:“哪有什么窍门?我喜欢那本书,就吃饭睡觉无时无刻地背啊。”
“啊!我才不要这么死读书,我情愿练功夫。”梁诗公主撬着嘴巴又不知想到什么,“噗哧”的一声笑道,“哈哈!九嫂子,刚才你用茶水淋那狐狸妃的头我真想笑,只是拼命地忍住了。我九嫂子太神了!那杯子怎么就象自己会动一样?那是什么功夫啊?九嫂子我拜你为师父好不好?”
梁默道:“有人还宁愿砍头呢。书都读不好想做九弟妹的徒弟?作梦吧你!”
梁诗用眼刀子剜了梁默一眼道:“你干嘛啊你?我想做我九嫂子的徒弟你眼红啊你?”
“我眼红什么?九弟妹绝对不会收你的。”梁默故意拆她的台道。
梁骁瞧见这两个尾巴跟着吵吵闹闹的,不禁嫌烦了板着脸问道:“你们不用到夜总会去守着了?这么闲?没事做?”
梁默马上回答道:“是,这就去了。”谁叫他一开始就向九弟妹申请了做夜总会的总经理的?这下自讨苦吃,夜总会将他困得死死的,想脱身都难了。
梁诗也是一时贪玩做了一个部门的经理,不得不跟着梁默走,却频繁地回头道:“改天,我就到府上给九嫂子跪拜师礼去。”
梁骁和柳林波上了马车后,柳林波问道:“王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句话都不问,他是知道那杯茶是你做的手脚,还是以为是萱贵妃的小把戏?”他也是的,在皇上的面前好歹给皇上一点面子啊。
梁骁道:“父皇的意思就是不管是谁的小把戏他都不想追究了。你想想,如果是萱贵妃,他这新婚燕尔的又不想怪罪她。如果是你或者是我父皇的意思是也不想责怪我们。”
“切!好一个不分是非曲直,一律包容的态度。”皇上这是不是太会做人了?原来做皇帝也不是容易的呢。儿媳是手心?新婚的小老婆是手背?都是肉?柳林波摇摇头,她也不想追究了。但是想到那杯茶就那样淋在慕容萱的头上,她跑到皇上面前诉苦,皇上却立即叫她回去换衣服时,慕容萱的脸上还当真是精彩得很。
马车在夜总会的门前停下,柳林波下车走进夜总会。梁骁跟着她如影随形,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好象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眼里只有他的九王妃了。
她一脚才踏入夜总会,迎面就见到梁诗公主。梁诗公主慌慌张张地,一见到她就拉着她象遇到大救星似的,脸上尽是急切之色道:“九嫂子,不得了了!大件事了!你来就好了!不然,我们夜总会的银子就要被人赢光光了!”
“赢光光了?怎么回事?”谁能赢光夜总会的银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嗯,大事不好呢。有个人从早上进来之后,就一直赢啊赢!他就要赢成一座山了!但他还在赢,没输过,一次都没输过。”梁诗公主让柳林波进门跟在旁边,不敢相信地说着象一只麻雀。
“有这样的奇人?是什么样的人?”赌神来了么?没输过?怎么可能啊?柳林波倒不是太急,只是太奇。
“他长什么样子?有人认识他么?”柳林波一边走一边问。
“他啊,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家伙,一头白发苍苍了,却象浑身带着仙气一样,有些仙气飘飘的。他分明是个老家伙了,头发都白了啊,但他的面容瞧上去只象三十出头的男子,怪物似的。”梁诗公主形容着,似乎说得有些词不达意,又补充道,“总之,是一个老妖怪!快把我们夜总会的银子赢光了。”
呃!那就是什么世外高人了?柳林波此刻问道:“他在哪一个室?”
“赌王室!”
啊!赌王室?那赌王室是她设立的,专门为超过千万赌本的人而设。
“那人带了那么多银子来赌?”这下她真的也有些不那么淡定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高人?
没想到梁诗公主跟着说道:“不是,他一个铜板都没带,只是在大厅中借了几个铜板开始赌,就赌进赌王室里去了。”
“什么?借鸡生金蛋,还赌进了赌王室?何方神圣啊?”来者强啊!空手套白狼,想套走她的整个夜总会么?
“六皇兄已经冷汗了一身又一身,汗流浃背,快要顶不住了!”梁诗公主见柳林波也有了一丝的紧张之色,不禁更加担忧起来了。
“呃!进去瞧瞧!”来到了三楼的赌王室,柳林波推门而入。
大门一开,只听得很多声音激动地拍着桌子叫道:“啊!赢了!又赢了!快赔啊!哈哈!发财了!”
正在叫着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叫道:“啊!这间夜总会真正的大老板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十分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不带任何的感情道:“她?是真正的大老板?一个黄毛丫头,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们这是在糊弄老夫么?”
“没错!我就是这间夜总会的负责人。”柳林波缓缓走入,昂首挺胸,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威慑无双。
里面的人有一部分人知道柳林波是九王妃,但也有人没见过她的。而梁默一听到柳林波的声音立即就如获救星般,抹了一把冷汗,转身叫道:“九弟妹!”他的声音差不多就如叫“救命啊!”一样了。
而在这些人当中,最为显眼的是一个玄衣白发的高大男人。这男人的头发已经全白,按理应当是象梁诗公主所说很老了才对。但是,他的面容却没有他的三千白发一样老,而是看上去象一个三十好几四十岁的伟岸男人。
身材高大魁伟,面相如霜雪,配着一头白发,眉飞入鬓,长眸如刀,鼻如悬胆,端的有些象一个大魔王,生生的气势凛然,威武四方。
他瞧见柳林波进来,在他的眼里柳林波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儿小姑娘罢了,再不然顶多就是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女。
不过,这少女缓缓走入,那飘逸而充满着灵气的仙姿国色中,隐然的尊贵气质却似能跟他的狂猛气势相抗衡着,气场居然不输于他?
男人豹眼之中划过一丝欣赏,不动如山,声音中气十足道:“女娃儿,既然你是这间夜总会的负责人,那来得正好。老夫赌了半天尽是赢,怪没味道的,也觉有些乏味了。不过,你这间夜总会的新鲜玩意多,老夫玩得还算喜欢,女娃儿能不能拿这间夜总会跟老夫赌一把?”
呵呵!此人的意思简直就等于在问:“喂!我喜欢你这间夜总会了,你能不能双手拱送?你不送我就要抢了,所以你不送也得送。”
“阁下好大的口气!借鸡生金蛋,空手套白狼,这么快就想吞了我的夜总会?阁下尊名贵姓?”柳林波对这身材魁梧,瞧不出年纪的男人其实有了一丝心惊,只是她表面不动声色罢了。不过,说惊也不是太惊,她在上次受伤之后就练习了师傅传授的逍遥门独门不外传的心法,加之原来的十八般武艺,她怕谁?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冷傲得好象不屑回答她的问题似的,指着面前堆成了小山的筹码道:“老夫赢了太多,玩得还算开心尽兴。这些筹码能买下你这间夜总会了么?”
“当然不能。但要赌却可以奉陪。”简直废话!这个怪物男人好不猖獗,用她的筹码来买她的夜总会。
“白发大魔王”似的男人说道:“女娃娃的意思是说,老夫要继续赌,继续赢了?可是,老夫玩得已经开始有些腻味儿了。你这里还有没有更新鲜的赌法?”
柳林波走到赌桌前面代替了梁默的位置,跟“大魔王”一样的白发男人面对面地,傲视着说道:“新鲜的玩法很多,只要阁下玩得起。”谁怕谁?哼!想赢走她的夜总会?尼玛的!胃口太大了!
“噢?”白发男人的眼中兴味越发地浓厚了,居然还邪起了一丝笑意问道“说说看?”
柳林波此时已经淡定自若,甚至和这个白发男人一样,邪起一丝笑意来。赌,要先赌气势!未赌,更不能输了气势。所以,柳林波笑了笑伸出一只手道:“阁下请坐!我们坐下再赌。”
她说着,自己缓缓先坐下,嘴角弯起嫣然一笑,顿时让周围在跟着或赌或看热闹的人瞧得神魂颠倒,几乎就要忘记了自己是来赌博的,还以为自己是来看美人的,眼睛痴醉,浑然忘我。
白发男人也看着她,却是撩袍坐下坐在了她的对面,摆开八字脚,双手撑着,昂首说道:“小娃娃气势不错!说吧,有什么新鲜的赌法?”
邪唇一笑,自信满满,还隐含着一丝调皮和邪恶,柳林波说道:“阁下既然对我这间夜总会那么有兴趣,本小姐就拿它做赌本,跟阁下赌一把。”
“那老夫要是输了就将这些筹码还给你好了。”这老家伙轻轻松松地将他面前的筹码一推。
“不,这些筹码算得了什么?怎么能跟我这间夜总会相提并论?”柳林波冷笑。
“那老夫拿这枚指环押了,这总能抵得过你这间小小的夜总会了吧?”男人似乎是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捋下他拇指上套着的一枚白玉指环置于桌面上。
谁知柳林波瞄了一眼那指环,不知那指环有何意义,冷哼一声道:“什么指环?不行!你要想赌我这间夜总会,那就用你头上的三千白发来赌。”
“什么?这是何意?”白发大魔王一样的男人豹眼圆睁,睁得如铜铃般大起来,有些吓人道,“你要老夫这头白发?”这可当真让他有些愕然!这女娃娃真不识货,不要指环要白发?
柳林波拿起桌面上的一张纸牌,玩弄于她的纤纤素手之中,玩耍着盈盈一笑道:“当然不是,你这头白发于我有何意思?本小姐的意思是,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这头白发立即割下,如何?划得来吧?一头白发赌我的夜总会。”
众人一听,皆倒抽一口冷气!这丫头瞧似玩笑之间,其实是在打压着她面前这个大魔王的气势呢。赢了将她的夜总会双手捧送,输了只要人家的一头白发?这不是有些儿戏么?甚至,还没说出打算如何赌。她的意思似乎就是,无论赌什么她都不会输似的。而她只是在戏弄着对方罢了。
“哈哈!哈哈!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要老夫的头发!”白发男人暴出几声大笑。要知道发等于头,割发如砍头。虽只要他的发,那也等于砍了他的头。这小姑娘气势果然非同一般,而且邪恶得很。
“好!既然如此,那小姑娘要是输了,除把这间夜总会给老夫之外,老夫也要你将头上的三千青丝割下去做尼姑!”这白发男人被气到了!有些爆燥起来。
“没问题!我反正嫌这头发太长了,正想剪成短发呢。”柳林波玩笑着,越发地显得轻松自在,如同跟别人在玩泥沙。
但是,梁诗公主和梁默早已捏了一把汗不停地用衣袖抹着。他们都将自己的所有私已积蓄拿了出来入股这间夜总会的,当然是希望它能给他们日日生金蛋的。要是输出去了,以后手头上得有多拮据了?他们可都是花惯了银子,讲惯了排场的皇子和公主呢。平时的开销要是光靠月银,那根本就不够用。
而其他人,也都替柳林波捏了一把汗呢。这么天姿国色的少女,要是割了那一头青丝,就太可惜了!
白发男人这时顺了一下他的一头白发,居然拿了一个橡皮筋出来,将他披下来的白发给绑了起来,置垂于一边道:“好了,说吧,有什么有趣的赌法?”
柳林波笑道:“赌法有什么新鲜不新鲜的?赌,好不好玩,关键是赌注才对吧,不是?现在的赌注阁下觉得好玩么?”
白发男人一怔,然后又是爽朗的一笑说道:“不错!小丫头说的也没错。这赌注确实有趣!那么,我们如何赌?是摇这骨子呢?还是玩这牌九?”
柳林波说道:“我有一个新的玩法。这骨子呢人人都会摇,高手呢,能摇出最高点还是最低点。但是无论你摇出多少的点数,却都得将这骨盅打开了才知道点数是吧?”
“没错,那又如何?”
“我要是说,无论你摇出什么点数,不用揭盅,我就能从你摇盅的手法和力度上猜测得出你摇出了什么点数,你相信吗?”
“呃?”白发男人这下有些愕然了!不用揭盅就能知道他摇出几点?又不是透视眼,天眼通,凡人肉眼如何能不揭盅就知道别人摇出了几点?这简直就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他的豹眼眯了眯,徒地放射着精光问道,“老夫不相信。”
“那好!不如我们就赌由阁下摇盅,我来猜点数。三次,只要我猜错了一次,就算我输。但要是我三次都猜中了,那就算阁下输了,如何?这个敢赌么?这个赌法,新潮吧?阁下还没玩过吧?”嗯哼!相信这里没有人会玩过这样的赌法,当然新鲜了!
众人都睁大眼睛,想瞧瞧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办法能从别人摇盅的手法,力度就能猜出点数来了。
真有这么神?白发魔男想了想说道:“好!但是,我要人将这摇盅用黑布包一包,可以吧?”难道她有什么特殊本事?能透视?用黑布包着瞧你怎么透。但是,这世上可还没听说过有人能透视的。想了想他又放心下来了。嘿嘿!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他好象还挺紧张的?
“可以!当然可以!”柳林波此刻笑得古灵精怪的,更加让白发怪男有些迟迟疑疑了。
柳林波心里乐得偷笑呢,这厮想着用黑布包着么?可是谁都忘了,她柳林波没点本事能开这夜总会么?真以为是外行么?
“那就开始喽!”“白发魔男”也来了兴趣,从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淡定自若,笑嫣如花,灵活调皮。除他家那徒儿之外,这女娃娃可是第二人了!
他不相信她真能从他摇盅的动作和力度上就能猜测出里面的点数来。右手拿起摇盅,左手按在桌面上,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高大的玄色身影极具气势,居高临下道:“老夫开始摇了!娃娃,瞧着了!”说着,他真的开始摇动起来,转着圈圈,他没用太大的力,只是普普通通地摇着骨盅,心思转着他的力度么?动作么?这丫头真能猜测?
柳林波故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摇骨子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地转着,好象真的是在瞧着他摇骨子的动作,要根据他摇的动作和力度来猜测似的。嘿嘿!坑死你!你的这头白发我是割定了!
摇了好一会儿,男人竟然觉得被一个小丫头的目光瞪得有些发毛了!“喝!”的一声,中气十足就将手中的盅按在了桌面上,不动了!然后他瞧了柳林波一眼,将手放开缩回叉在腰上,昂起头来说道:“猜吧!老夫等着小丫头变尼姑!让九王爷休了你!”
呵呵!这么恶毒?!想让梁骁休了她?没门!这家伙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了?还敢这么嚣张?
“二,五,六,十三点!”柳林波清声报数。
“开!快开啊!”旁边的人忍不住叫了起来。这小姑娘猜得准不准啊?别输了一头青丝才好。这些人想到的是柳林波的一头青丝,对这间夜总会好象还忘记了。
一只手颤颤地伸出去要将盅揭开。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只手将盅揭开来!
“啊!二,五,六,十三点!好准啊!一个都没猜测错了!”一个声音忍不住地惊呼着,渗杂着所有人的惊叹声!怎么可能?这王妃娘娘还是人么?
柳林波这时候倒是笑得一口白贝般的牙齿都有些微露了,那美丽的双眸眨啊眨了两下,樱花般的红唇弯成了一个美丽的红月亮。
白发男人的一双豹眼撑得比铜铃还要大,不敢置信了!太邪门!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立即就再次拿起骨盅来再次开始摇动。这一次他暗运内力,竟然将其中一只骨子给震碎了!然后用力地摇了再摇,手法多了很多花样,特别地还持续摇了很久,这才将骨盅放置在桌面上。
“再猜!”他被激起了斗心,实在是不信邪,活了这么大半生了,他还没遇到在赌桌上能赢他的高手。今日,要是当真输在这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哪还有面子见人了?要是当真被割了他的一头白发,那更加就象要了他的老命了啊!他干脆不要活了!
谁知他才放下盅,柳林波就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瞧着这面前刚刚还气势吓人,如一个大魔王般让人瞧一眼就抖三抖的男人,此刻已经有些惊惧地瞧着她,象看到天外飞仙似的眼神,不禁更加得瑟了道:“前辈,你摇就摇,干嘛好好的就将里面的一只骨子用内力震成了粉碎呢?这不白白可惜了一只骨子么?”
噗!白发男人叉在腰上的手一个放开,撑到了桌面上,双眼睁圆,象要吞了柳林波一样,问道:“小姑娘,你!”
噗!小姑娘你!妖啊!太神了!
“一只骨子已经被阁下捏碎,无点,其余两个么?二,六,八点。”柳林波瞧着面前完全风云色变的白发大叔,冷若冰霜地报出了数字,点破了盅内的玄机,倾城绝色的脸上风华一笑,非常冷静。
骨盅被揭开,哇噻!所有的人已经惊得下巴就要掉落地,不敢相信九王妃会有此能耐,究竟她是神还是人?是鬼还是妖?更多的是他们选择相信,她是仙女啊!因为她长得太美!美如仙子!仙子降落人间了。
咳咳!不能再来第三场!再输一场的话他就要割发了!白发男人显然的舍不得割了自己的三千发丝。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难道他要做无赖么?
“还有一局,摇啊!怎么不摇了?”梁默这时候终于淡定了下来,挥了一把冷汗之后,他立于九弟妹的旁边挺直了腰身,总算有了神气。
“摇啊!怕了么?你输定了!”梁诗公主觉得她们的银子被保住了,气焰也回来了,赶紧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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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天冷了妞们记得出门添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