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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祁,你把我放在这儿吧,你快回去,要不然待会他们没发现你,会怀疑你的!”钟祁把洛施施放下,洛施施明白这是宇文竣的府邸门口,因为门匾上高悬着“竣王府”三个大字,知道已经安全了,她便马上催促钟祁离开……
钟祁作为皇上的近身侍卫,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若是不在现场的话,别人很快就会把目标定在他身上,待她知道自己到了安全的位置,立马就焦急地催赶他回宫。
“好吧,王妃保重,告辞!”钟祁放下洛施施,看了看周边,随后答应她,并飞身离开。
“咚咚咚!”钟祁走了之后,洛施施便大声地拍打着竣王府的大门,“快开门,快开门,圣旨到!!!”
果然,那一句“圣旨到”还是有点威力的,下一分钟,就听到里面有着急急忙忙的跑步声上前来,下一刻大门被打开,众人衣衫不整地跪成几排,而她要找的主人公却不见影子。
“你们王爷呢?”洛施施上前,迟疑地问道、
“王,王爷说他睡,睡着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到洛施施耳朵,洛施施转头看了一眼左边不远处垂着头跪下身子的一个小个子男人,顿时,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让你来说,他睡着了吗?”洛施施蹲下来,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书童摸样,怎么看怎么清秀,就好像是富贵人家豢养的男宠。
原来宇文竣好这口呢?
呵呵,怪不得他没有王妃呢?原来是心在另属啊!
“是——啊——不是!”小书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害怕地抬起头,想要反驳,可看到洛施施一张绝色的小脸蛋,立马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兴奋地道:“洛姑娘?小谷这就去告诉王爷!”说罢,在洛施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身跑离开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好笑的吗?他怎么见到我这么高兴?”洛施施不自觉地抬手往脸上摸了摸,很是疑惑不解,而地上的众人没有听到洛施施宣布圣旨,一个个都抬起了头,不解地望着她。
“施儿!真的是你?”正当大家都在迷惑的时候,一个高兴而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瞬时,男人就快步走到了洛施施的面前,那副喜极的样子让跪在地上的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王爷,这位姑娘是皇上派来宣读圣旨的!”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微胖的身子,凑到宇文竣耳边说道。
“圣旨?”宇文竣浮上疑惑,以眼神示意洛施施原因。
极其尴尬地笑了笑,洛施施道:“呵呵——这个,我不是怕没有人来给我开门嘛,所以,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呵呵,大家快起来吧,对不起啊!”上前扶起一个嬷嬷样的老年妇女,洛施施心里有些暗骂自己。
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损招呢?太不地道儿了!
“呵呵,你们都起来吧,洛姑娘不是故意的,都回去睡了吧!”宇文竣笑看着地上一个个衣衫不整的下人,而后又宠溺地看了一眼洛施施,摇摇头,刚才小谷来说有圣旨,他本就与二皇兄对着干,所以也从不会去接见传旨之人,哪知是面前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想出来的法子。
大半夜的敲门,大概没有人会来给她开门吧,不过,这个办法还真的是绝招啊!
“是!”大家得到命令,立马埋怨地看了一眼洛施施,而后全都一边起来一边整理衣服,快速回房去了。
“竣哥哥,宇文寒要出事了,我们,我们快去——快去救他!”看到众人都离开,洛施施想起了宇文寒,于是上前拉住了宇文竣的袖子,语气中带有焦急和哭腔。
“别急,七弟怎么了?”宇文竣心痛地看着面前心里只有宇文寒的心爱女孩,安慰道:“你别急,慢慢说!”而身后,小谷一脸纳闷地看着两人,他在主子身边很多年,主子这两年经常画女子的画像,而画中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绝色佳人。
可他们之间,怎么就夹杂了七王爷在其中呢?
“那个皇上派人去南疆刺杀宇文寒,或许,或许那些刺杀的人已经到了那边,正在找机会杀了他,我们快去,去告诉他!”说着说着,她小手把宇文竣手臂拽紧,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笃定了宇文竣一定会帮助她。
“施儿,你怎么会知道皇上要派人去杀了七弟?”皱起了英眉,宇文竣脸上浮出了怒气
二皇兄还是不想放过他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赶尽杀绝,难道他的皇位就一定能坐稳了吗?
“是钟祁说的,钟祁是皇上的近侍,他听到了皇上和洛蓉儿的谈话。”
“钟祁?可信吗?”宇文竣紧握双拳。
“恩,他是一个好人。”
“好!既然这消息可信,那我们现在就动身离开,小谷,让于管家去备马!我们马上过去!”宇文竣转身看了书童一眼,而后拉着洛施施就往房内走去,“让他们先送点吃的过来!”……
凌晨的曙光出现,而小道上的一匹马上载了两个人,健壮的大马好似不知疲劳,正以极快地速度奔跑着。
而天色见亮的同时,毛毛细雨也开始飘落起来。
“施儿,我们先下来休息一会吧?”宇文竣担心地低头看了看依偎在胸前的小女人、
他们从出府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不适了。
“不,不行,我们一定要尽快过去,宇文寒不能死的,他不能死!”洛施施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但心细的宇文竣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他拉紧马绳,马停了下来,但怀里的洛施施一点反应都没有。
“施儿,施儿?”宇文寒焦急地唤她,但洛施施还是昏睡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他探手到她的额头——
“糟糕!这么烫,定是受寒了!”随即翻身抱着洛施施下马,来到一棵大树下,扶着她的头靠向大树,在收回手的时候却被手上的血迹愣住了,于是他连忙把她的头移开,翻开后面的头发,发现了后头部位有一个不小的伤口,正在微微透出鲜血。
宇文竣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些粉末,心疼而细心地为她散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