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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是进来看他的吗?”抬手指向床上躺着的男人。舒榒駑襻
凤倾月抽了抽嘴角,转眼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顺着凌落的话接了下去,“他怎么样了?”
“没事,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只有其中两拳打在了头上,有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了。”
冷冷清清的声音不带半分情绪起伏,让凤倾月每次听见,都有种磨牙的冲动。
眸光转至男人精致的面容上,与以前的自己有着三分相似,可是气质却是南辕北辙,她的五官更倾向于冷硬,而他则是冷清,好似没有沾染到一丝的尘世污垢,但那双眸子又带着看破世间的淡然。
看似矛盾的气质,却因为他的生活环境而定,修真者本就贴近天道,有着看破红尘三千的冷然,而凤凰山的与世隔绝造就了他不晓世事简单。
“凌落,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吗?”
凌落的五官没有二十一世纪男子的冷硬,也不似女尊国男子的柔和,他脸部的轮廓线条较为柔和,五官又带着刀削的俊美,加上他周身的散发着一种清冷出尘的高华之气,宛若九天冷月,皎皎生辉。
“没有。”凌落老实的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剩下的时间更是守在山顶,等待火凤的涅槃醒来,别说与人交流,就连南凤派上上下下的人每年也很难见到他一次。
认真而专注的盯着那张脸,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你长得很好看。”还很引人犯罪。
如玉的面颊染上淡淡的粉色,有些慌乱的避开女人炙热的视线,心下如小鹿乱撞,却还是强迫自己看上去波澜不惊,“你不是来看他的吗?”
“原本是这样,”凤倾月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走到床前,而是走到了凌落面前,微微弯下腰,挑起男人尖细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已经快十天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凌落愕然。
“看来你已经忘了,我有必要好好的提醒一下你吗?”拇指摩擦着男人的冰唇,一双凤眸越渐深邃,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足矣将世间的一切吸进去,“我凤倾月看上的男人,一个也逃不掉,你,也一样。”
“你……!”凌落一惊,面庞浮起淡淡的薄怒,灯光照射下,让一张俊脸更多了几分人气。
“嘘!”拇指直接封住男人接下去的话,樱唇邪肆的上翘,凤眸深处闪烁着点点幽光,让凌落有一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我说过,我的耐心很有限,你也别真将自己当我哥哥,先不说前几十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早晚也会被我拆骨入腹。”
凤眸中闪过的势在必得让凌落有些恍惚,如同凤倾月所说,前几十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尽管他一直知晓自己有一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还是万年前的火凤,南凤派的开山祖师,可是对于她,他并不熟悉,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陌生。
在他习惯了那个依赖他,需要他保护的妹妹之后,她却是突兀的出现了,与失智时完全不同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很难让他再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在很多时候,你会莫名有种想要依赖她的感觉,因为她足矣扛起你的整个世界,扛起整个南凤派。
对于面前这个女人,凌落的感觉是陌生的,从她涅槃的那一瞬间,他的妹妹就已经消失了,她是火凤,是南凤派所有人的信仰,是万年前修真界神话的缔造者,尽管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到万年前的修为,可是他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只因,她有这个能力。
只是为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希望她恢复了?那样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凤主……”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好似一个迷途的羔羊,带着几分无助,格外的引人怜惜。
此刻的凌落全然不知他傻呆呆的模样多具有杀伤力,凤倾月只感觉下腹一紧,本就纠结在小腹处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该死的!”一声低咒,扣住尚未回神男人的后脑,就是一记深深的狼吻。
香舌强势的在男人口中攻城掠地,掠夺了男人的呼吸,更是掠夺的他的思维,黑亮的眸子里一片茫然,隐隐还浮上了一丝雾气,带着一种雾里看花的缥缈之感,让人如同置身在梦幻之中。
梦中有他,还有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她霸道的攻势,以及极富技巧的挑逗,让他身体里隐隐窜起一股邪火,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乖,什么也别想,乖乖的闭上眼睛,享受我带给你的一切。”耳边响起低沉带着蛊惑的嗓音,其中有着压抑的欲望,还有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强势。
凌落愣了两秒,就顺从的闭上双眼,那是下意识的行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女人就再次掠夺了他的思维,将他引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一切都是虚幻的,整个人好似漂浮在云端,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唯有身体的某一处,却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起来。
凌落的思维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好似被人催眠一般,一直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他不知道,在深吻的期间,女人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将他放进了温水之中。
被温水包裹住的男人是舒适的,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在得手之前,凤倾月绝不会让男人有时间回神。
温水的包裹让男人感觉不到寒冷,更加没有察觉到身上的衣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女人褪去,清水肆意的轻吻着他的肌肤,却将水下那只小手触碰的感官放大,每一次的游走和碰触,都能激起他骨子里的颤栗,以及一股陌生的潮热。
俊脸越来越红,由始至终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过,过多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滴进了温水之中。
长时间的亲吻,让男人的脑子有些缺氧,也越发感到晕眩,雾蒙蒙的眸子缓缓睁开,却是没有一点焦距,就这么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男人的身子纤细,没有纠结的肌肉,却也不失美感,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水光之后,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晶莹透亮。
凤倾月试着放开手,却发现男人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旦松手他就向水里滑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未褪去,又无法腾出双手,凤倾月浑身起劲一震,衣衫碎裂,完美无瑕的身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衣物碎裂的声音让男人察觉到了什么,眸子轻闪了一下,只是下一刻,他就感觉有一具比温水更加灼热的娇躯贴合了上来,肌肤相抵,是比温水让人更加舒适,也更加欲罢不能的感觉。
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想要触碰到更加接近本质的东西,好比在感冒时想要有一个依靠,好比在身中春药时会自主的寻找降热源,凌落现在的状况虽不是中了春药,可也好不了多少。
呼吸间越加粗重,身体也越发灼热,好似被藏在骨子里深处的某样东西即将爆发,来势汹汹,容不得他反抗,瞬间就能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身体难耐的蠕动了两下,肌肤磨蹭间让他感到了一丝舒适,就像找到了降温的源泉,忍不住更加贴合了上去。
只是这种舒适还远远不够,他总感觉差一点,还差一点,本能使得他想要寻找到那一点,将自己全身心的融入进去。
“乖,不要动,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被男人一阵乱蹭,凤倾月的感觉也好不了多少,偏偏这家伙还越蹭越起劲,让她根本无法控制住他在水中如泥鳅的身子,更是无法让他沉入自己的身体。
再次听见那蛊惑似的嗓音,凌落愣了一下下,就是这一下下,让女人终于能将他控制住,与之合二为一。
“嗯……?!”凌落的双眼蓦地瞪大,若仔细瞧去,还是没有任何焦距。
阴谋得逞的女人笑得十分邪恶,可惜此刻的凌落并没有发现。
清水溅出浴缸,在地上缓缓的汇聚,全部涌入下水道之中,卫生间里袅袅雾气升腾,晕染出一室的旖旎春光。
卫生间的温度越渐升高,卫生间外的房间却是另一番场景,大床之上,鼻青脸肿的男人愣愣的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耳边是卫生间里激情暧昧的声音,伴随着四溅的水声,白痴也知道是在干什么。
没想到一醒来就再次听到了这样一场墙角,一张本就青紫不一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垂眼狠狠瞪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郁闷的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
该死的色女人,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祁彬早就醒来了,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凤倾月,才假装继续昏睡,谁知道却听到了这样一场惊世大戏。在两人进入卫生间之前,他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吻得正起劲的两眼根本没有看见。
本以为这场大戏会很快结束,可是等了一个小时卫生间里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祁彬又忍不住猛地的将被子掀开,郁闷的趴在床上画圈圈。
色女人,色女人,色女人……
在心里念叨了无数次之后,卫生间里的声音才终于告一段落,祁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装睡,水声又响了起来。
这下,祁彬的面色全黑了。
为毛那男人身体这么好,这才刚刚结束,马上就可以进行第二轮了?!
祁彬心里各种怨念,可又不敢冲进卫生间里,只能用枕头捂着头,继续在枕头下画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一千圈……一万圈……
每多画一圈,枕头下的花脸就难看一分,直到面色黑如锅底,连面上的青紫痕迹也隐去之时,第二轮终于结束了。
“呼……”祁彬虚脱似的趴在枕头下,连将脑袋挪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手还在重复着画圈圈的行为,只是他自己早就没了知觉,这是连续画了两个小时之后的惯性行为。
卫生间里是长久的静默,除了浴缸里两人粗重的喘息,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黑亮的眸子渐渐凝实,紧盯着卫生间里的灯光,愣愣的有些无法回神。
俯在他身上的女人微微直起身,紧盯着男人精致的面庞,此刻,上面尚有还未褪去的潮红,冰白色的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稍稍有些红肿,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以后别再想着逃避了。”低沉的女声还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别有一番韵味。
凌落浑身一震,愣愣的垂眼,傻傻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再次化身为狼。”
话语里有着暧昧,以及尚未褪去的欲望,凌落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微微启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女人好不了多少,十分沙哑。
“下去。”
“还有,以后不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否则你说一次,我就吻一次!”霸道的口吻。
凌落越发感到不自在,特别是察觉到自己还在女人身体里时,面色变得十分好看,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好似调色盘,轮番变幻。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看着我。”一把扳过男人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写满了认真,“凌落,你给我记住,你不是我哥哥,从来就不是,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所认为的,所纠结的,都只是你自己认为的而已。”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这句话,凌落几乎是用吼的。
如此情绪外露的凌落是凤倾月没见过的,可是这样的凌落让凤倾月感到更加真实,而不是将一切掩盖在冷清的外表之下,将自己封闭在雪山的顶端,终年与孤单作伴。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妹妹吗?”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挑眉,深邃的凤眸中闪烁着点点精光,“就算最开始,你的确被我用摄魂术蛊惑住了,那后来呢?摄魂术早就过去,你早就醒了过来,你却没有推开我,甚至与我一起攀上云端,沉浸在彼此给予的激情之中,这就是你所谓的妹妹?”
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凌落感到有些难堪,的确,他早就醒了,摄魂咒他也会,只是他不屑于用而已。因为凤倾月的修为不如他,摄魂咒的效果也并不是完全的,期间有很多次他都能挣扎着醒来,他却放任自己沉醉在这样的幻境之中。
直到摄魂咒完全失效,他的脑子恢复清明,看着在自己身上上下翻舞的女子,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将她推下去,而是贪婪着这样的快感,与她一起沉醉在这样的激情之中。
激情中的人思维往往会很简单,特别是男人,会遵循自己的本能,可是激情之后呢?
第二次他是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还是没有推开她?仅仅是因为欲望吗?
精致的眉宇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这是凌落第一次思索这样复杂的问题,以往的他因为修真,更多的时候会选择随性,凡事不强求。可是在遇到她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她能够扰乱他的思绪,打乱他心跳的节奏,甚至会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凌落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凤倾月的问题,若他当真无欲无求,无论她怎样逼迫,他都不会慌乱,是自己先乱了节奏,才会让她有机可乘,在他心绪不稳定之时,对自己下了摄魂咒。
“你先,下去。”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很是尴尬,特别是女人居高而下的气势,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凤眸中划过淡淡的不悦,凌落这个男人比其他男人都要难搞定,祁彬以前虽然也难搞,可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情绪是外露。
凌落不同,是性格使然,也是习惯使然,他会将自己都掩盖在那冷清的表象之下,常常让人产生一种无力感,好似热烘烘的面颊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那感觉真他妈的憋屈。
“凌落,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继续龟缩在你的乌龟壳子里,我管不着。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还剩下二十天,如果二十天之后你还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就趁早给我滚蛋,省得我看着心烦!”
说完,凤倾月就已经站起了身,晶莹的水珠飞溅而下,下一刻,卫生间里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身影。
凌落愣愣的坐在浴缸里,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女人了,想到那句‘趁早给我滚蛋’,心里无端涌起一股委屈,吃完就嫌弃他了吗?
正想起身,却在见到自己小腹处的凤凰图腾时愣住,长宽两指的红色图腾在水下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图腾也好似变得鲜活,水波每荡漾一下,小腹处的凤凰也跟着轻晃。
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以前分明没有的。
“你憋够了没有?”凤倾月出了卫生间,就见到趴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自己耳朵的男人,“你这样用脸抵着床不痛吗?”
“啊?”枕头下的祁彬微怔,下一刻,猛地从床上弹起,发出一阵叫尖声,“啊……!”
该死的,好痛!
想碰又不敢碰,想揉又不敢揉,只是下一瞬,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伴随着淡淡的恶心感,整个人倒回了床上。
“老老实实的待着,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这两天最好别下床。”
凤倾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又走回浴室,拿起一条浴巾裹在了身上,余光瞥见浴缸里怔愣的男人时,奇怪的道:“水还没凉?”
“这是什么?”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图腾,他刚才揉过,也洗过,洗不掉的。
凤倾月向前走了两步,越过浴缸的边缘,正好看见男人小腹处的图腾,以及在水下飘荡的粉鸟。直接忽视那诱人的美景,将目光定在男人的小腹处,凤眸微缩了一下,又出现了。
如今,白若辰,阎克,夭寐,萧羽飞,幕清幽,都已经拥有了这个图腾,再加上一个凌落,已经出现了六个,而且都是在她碰了他们之后才出现的,这代表什么?
难道真是她碰过的男人,就会被烙上这样的印记吗?
凤倾月微微皱眉,然后淡淡的收回目光,“这表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凌落面上纠结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归于了平静,看得凤倾月再次无名火起,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今天是礼拜三,凤倾月应该睡在幕清幽的房间,小不点儿也在凤倾月回到家后,直接赶到了一间单独的小房间,不准再每晚与幕清幽同睡。
进入房间时,幕清幽正坐在床前,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
见到凤倾月身上包裹的浴巾,整个人微微一怔,遂即轻笑了一声,“月儿去凌落的房间了?”
“嗯。”凤倾月懒懒的应了一声,一把抱起幕清幽,将他抛上床,整个人跟着睡了上去,“清幽的月信还没过去?”
被这么直接的询问,幕清幽面上一红,心下却有几分甜蜜,没想到她连这种小事也注意到了。
“嗯,应该还有两天,要不,月儿今晚去他们的房间?”
“不了,我就这么抱着你睡。”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将人紧紧的搂在胸前,用被单裹住。
虽然在凌落那里解决了,可是凤倾月还是感到浑身有些燥热,特别是美男在怀时,她发现自己的欲望越发强烈了,不知道是因为换了一具身体,还是修为上涨的原因。
庆幸这群男人也开始修真,身体底子好了不少,能承受住她的索取。
垂眼看着怀里的男人,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多了一分为人父的沉稳,只是他依然保留了最初的性子,不争不夺,将要隐藏自己时,任何人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只要往那里一站,还是能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时间非旦没有耗去他的光芒,反而让这种光芒多了几分实质感,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成一种别样的享受。
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再次在男人额头一吻,女人这才闭眼睡去。
在女人闭眼的瞬间,她怀里的男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紧盯着女人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嘴角微微上扬,丹凤眼中是掩不住的深情,在女人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闭眼睡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凤倾月醒来时,怀里的男人仍在熟睡,睡梦中,他的嘴角依然是上翘的,就像在做着一个美梦,就连眉梢也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凤倾月好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美人儿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探了探他手脚的体温,确定是正常的之后,又替他掖好被角,离开了卧室。
今日早餐多了一个人,又少了一个人,多的自然是祁彬,少的是凌落。
幕清幽不算,往往凤倾月头一晚睡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的主人第二天都无法准时起床,这就像是一个惯性,大家早就见怪不怪。
瞥了一眼面颊依然青肿的祁彬,凤倾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夭夭下手还真是没个轻重,揍人也得选对地方,偏偏每一拳都对着脸打,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好的一张脸愣被打成了国宝熊猫,严重影响她的审美。
“今天还是由我送小不点儿去上学。”吃完早餐,白若辰就抱起了小不点儿,只要幕清幽没起床,都是由他代劳。
眼见着两人出了门,凤倾月这才收回视线。
“今天的股价又跌了。”萧羽飞缓缓的抬眼,将桌面上的平板电脑推了过去,“再这样下去,蓝氏和暗夜送来炎氏的案子,很有可能因为董事会的压力撤走。”
“这点我倒不怎么担心。”那两人已经决定去叶氏填柴,董事会那边也肯定考虑到了。
凤倾月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看,没有短信,眉头微皱,“找两个生面孔去季氏,给季氏一点警告。”
“我说,冤家你早该这么做了。”夭寐娇笑着靠进凤倾月怀里,“叶万洪那只老狐狸那么谨慎,怎么可能轻易的找上季悦,就算要去,他也一定会以施恩者的嘴脸前去,炎氏找人上门警告季氏,这才是叶万洪最佳的时机。”
“是,夭夭最聪明。”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下巴,转而又道:“欲速则不达,我需要配合叶擎回国的时间才行,动作太快太慢都不好,必须得让叶氏的董事会对叶万洪失去信心,叶擎才有可能取而代之。”
“为什么不直接吞掉叶氏?”萧羽飞眉头微拧,“叶擎这人虽然对权势没什么野心,可是一旦坐上那个位置,难保不会贪婪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失去控制。”
“直接吞掉叶氏动静太大了,炎氏加上叶氏肯定会让政府反弹,我还差一点点才够和政府抵抗,再让叶氏多存活两天。”凤倾月摇了摇头,“再说,我有能力将叶擎推上那个位置,自然也可以将他拉下马,他还不足为惧。”
凤倾月想了想,又道:“你试着私下联系叶氏的董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们手里的股份买下来,而且不准他们透露一个字。”
“拿下叶氏的股份,那需要动用到大笔资金,冤家,你现在手上有这么多钱吗?”想到昨日炎氏从拉斯维加斯调钱的举动,夭寐有些担心,“我手上还有些钱,虽然用去收购叶氏的股份是杯水车薪,我会想办法再运一批军火出来,以寐世的名义卖出去,短时间应该能凑出一笔钱。”
对于钱,以前的夭寐的确没什么概念,他觉得只要够花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钱还是很重要的。
“寐世?!”一直在旁边沉默以对的祁彬猛地站起身,直直的瞪向夭寐,“你就是寐世的决策人?!”不是疑问的,是肯定的。
难怪,难怪他追查寐世三年也没有查到寐世一把手,感情这人就在身边,每次都在他即将查到的时候断了线索。
祁彬那个恨啊,死死的瞪着夭寐,他怎么这么衰?将打黑立为自己的终身目标,偏偏爱上的女人就是黑帮大姐头,现在又加上一个发小,这些人咋偏偏和他作对呢?
“是你自己反应太迟钝了。”夭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每次都在要追查到时断了线索,他居然都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真不知道应该感谢他的信任,还是嘲笑他的愚蠢。
祁彬恨得牙痒痒,真想上前在某男得瑟的嘴脸上咬上两口,该死的妖孽,利用他的信任!
凤倾月无语的扫了两人一眼,还真是跟俩小孩儿似的,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还是用这种幼稚的嘴脸。
“夭夭不用动,寐世还没到暴露的时候,炎氏的资金足够收购叶氏了。”
“你想动用那笔钱?”萧羽飞一愣,她说那笔钱之后还有用处,原来就是用来收购叶氏吗?
“那笔钱收购整个叶氏也足够了,叶万洪的股份肯定不会卖,我们还能剩下一大笔,只要拿到叶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就有把握拿下叶氏。”
一个完整的计划早已在她脑子里成型,只是她还欠缺一点,在能力上镇压z国政府是不够的,她还需要一个在政界能说上话的人。
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除掉z国的首脑,直接震慑z国政府,可是那样势必会和夭守建为敌,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走那一步。
“还是没有联系上布兰奇吗?”
“没有,听说三年前你失踪之后,她就回了荷兰王宫,只是之后突然又消失了,暂时还无法联系上。”萧羽飞摇了摇头,他知道到了该动用荷兰的时候了,可惜该死的布兰奇偏偏失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又不敢贸然和荷兰女王联系,担心暴露了凤倾月的身份。
“算了,不急,还有二十天的时间给我们部署,如果政府不肯让炎氏漂白,那我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只是那时就别怪她不给政府面子了,她凤倾月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既然z国政府非得撕破脸皮,她就强势站上舞台,看看有谁能阻止她前行的脚步。
季氏集团。
上午的季氏正是忙碌的时候,却有两个穿着奇怪的人冲了进去,对着前台一阵乱敲乱砸,并在砸光前台之后撂下狠话,让季悦以后出门小心着点。
这件事‘正好’被一个报社的人看见,很快就见了报,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更是层出不穷,不过最多的说法却是,季氏连番打压炎氏,却忘了炎氏是做什么出道了,现在惹毛了炎氏,季悦就危险了。
警方在接到季氏的报警之后,也跟着做了一系列的调查,可惜当时那两个人蒙着面,也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炎氏,警方也只能承诺落案调查,只是能不能破案大家心知肚明。
季悦大为恼火,在大堂里狠狠的将警方数落了一顿,然后躲回了顶楼,再也没有踏出过顶楼半步,甚至在当天下午季氏突然又招聘了一批保安,日夜轮班守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当然,这个消息不用传,在人人都盯着季氏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不需要报纸的造势,就已经人人皆知了,最后自然也传到了叶万洪的耳朵里。
叶万洪听过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心里记挂着的,是还没有回来的老王,老王是怎样的身手叶万洪很清楚,可是自从昨天被他派去调查凤雪凝,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免让叶万洪有些担忧。
是因为蓝氏和暗夜派去保护凤雪凝的人,还是因为凤雪凝本身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叶万洪心中惊疑不定,凤雪凝是在继凤倾月之后,让他第二个感到头疼的女人,甚至,凤雪凝给他的危机感更重,因为凤倾月并打不过老王。
一直等到天黑时,老王还是没有回来,整整消失了两天,叶万洪知道,老王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回到家时,叶万洪的心绪还是有些沉重,老王是他前些年好不容易找到的高手,身手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曾多次解救他于危难之中,如今老王出事了,他的心变得更加没底了,也更加认为炎氏必须除掉,否则日后炎氏一旦坐稳,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叶氏。
“爹地,你怎么了?”吃饭时,见叶万洪一直心不在焉的,叶洁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事。”闻言,叶万洪很快的收拾好心绪,只是紧皱的眉宇仍旧没有解开,究竟有什么办法能除去凤雪凝?
“爹地是因为炎氏的事情伤神?”叶洁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对商界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特别是这三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垂下的眼帘猛地抬起,直直的射向叶洁。
凌厉的目光让叶洁感到有些心慌,却很快稳定下来,“报纸和电视上每天都在报道,我想要不知道也难。”
叶万洪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叶洁浑身不自在,这才冷冷一笑,垂下的眼帘,“有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让夜斯喜欢上你。”
只要夜斯喜欢上叶洁,如今叶氏面对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两大家族联姻,他也不用再担心叶氏的地位。
“我有试着约过他,可是他根本不肯见我。”说到这个,叶洁也感到有些郁闷。
自从宋坚的事情之后,她就变得不再相信男人,特别是身份比自己低的男人,为了防止又是一个为了钱而和她在一起的人,她宁愿找一个不爱,身份却和自己门当户对的人。
在z国,门当户对的除了夜斯,就是蓝傲风了,只是叶氏曾和暗夜有联姻,叶万洪自然将主意打到了暗夜身上,她也只能放下自己的矜持找上夜斯。
“不肯见就想办法让他见,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想办法找到他吃饭休息的地方,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叶万洪冷冷的抬眼一扫,“记住我说的,只有让夜斯喜欢上你,我才会在遗产上加上你的名字,否则,你一个字儿也没有!”
桌下的手忍不住握紧,叶洁抿紧了唇,轻应道:“我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他的儿女,他却这么偏心,尽管哥哥已经消失三年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他?
叶洁也是在前些日子在知道,叶万洪早就立下了遗嘱,可惜遗嘱上并没有她的名字,连一个字儿也没有留给她。如果叶万洪一旦去世,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不再是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再也不能接受世家千金仰视的目光。
想想某一天她可能会被那些世家千金反过来给脸色,她就怎么也不能接受。
她是叶家的千金,永远都是!
“我一定会让夜斯喜欢上我的。”不管是为了拿到遗产,还是为了夜太太的称呼,她都会让夜斯爱上她,继续过着上等人的生活。
凤倾月可以,季悦可以,凤雪凝可以,她也一定可以,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哪一个是不花心的?夜斯在三年内追求了三个女人,不也正是因为花心吗?只要她加把劲儿,一定可以让他喜欢上自己。
将叶洁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叶万洪眼中划过淡淡的鄙睨,这就是女人,贪财,虚荣,这也是他不喜欢女人的原因,女人都太过虚伪了,几十年前他就看透了。
“我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说完,叶万洪就转身上了二楼,走进了书房里。
打开保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夹层里,记着一个电话号码,叶万洪按照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两声之后,那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炎氏行政总裁,凤雪凝。”
“一亿。”那边的人也很干脆,直接就报了一个数字。
“一亿?”叶万洪的声音骤然提高,“只是杀一个女人,居然要一亿?”
“如果那女人这么好杀,你也不会找上‘绝煞’了。”那边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机械性的回答:“绝煞是全球最有名的杀手集团,出手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死不休,这个价钱是底价。”
叶万洪眼中划过淡淡的不悦,但还是应了一个“好!”一亿而已,他还出得起,只要能除掉那个女人,炎氏也就构不成威胁了,别说一亿,就算十亿他也照出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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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天又亮了,悲催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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