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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凤小姐也会来参加亚太赌会,你会赌吗?”
“我会不会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拉斯维加斯的老板。”无视霍佳的挑衅,凤倾月淡淡一笑。
就是那样的笑,让霍佳恨不能撕烂她那张脸皮,自己受辱那日,这个女人脸上就是挂着这样的笑,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那些男人骑在自己身上。
那一幕,霍佳永远也忘不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拉斯维加斯的公主,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太多,从天堂跌进地狱,看尽人情冷暖。支撑她唯一活下来的动力,就是让这个女人尝尝自己所遭受过的一切,以及……夺回幕清幽。
尽管拉斯维加斯几个大字让霍佳大受刺激,她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半分,而是得体的笑着,一手挽着唐庆义,一手捂着红唇娇笑,“凤小姐果然本事,难怪能拿下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不知凤小姐下一个目标是哪儿?”
状似随意的一句话,轻易将火引到了凤倾月身上。
唐庆义的面色一冷。
众人的面色也不太好,要知道,赌场多少也是和黑势力挂钩的,如果凤倾月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殃及。
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关乎自己的利益,无论男女,无论美丑,一概定论。
凤倾月面色不变,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冷,眸子也跟着冷冽了几分,“霍小姐当真好口才,原本各国相安无事,你却非要来z国抢人,逼得我不得不为自己的男人讨一个公道。如今拉斯维加斯失利,霍小姐就想将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质问的话语让霍佳一愣,显然没想到凤倾月会这么反击。
在场的人突然想起,当初炎帮的人的确是在z国境内抓住的霍佳,然后要挟霍老交出一半地盘儿,这件事里的隐情大家都不知道,不过若真如凤倾月所说,霍佳仗着自己的身份跑进炎帮的地盘儿抢人,这是黑道的禁忌,换做任何人也受不了。
这是一种挑衅,对当地势力的一种挑衅。
见众人瞬间转了风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在渐渐发生变化,霍佳心下暗自着急,特别是唐庆义,这是她求着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如今凤倾月这样一说,不管唐庆义再疼自己,也不会将整个澳门置于危险之中。
毕竟,出师无名。
黑道虽然行事乖张,但也有一个度,一切以道义为前提,若是无故挑事,一定会引起所有黑道的不满。凤倾月就是犯了这个禁忌,才会引起各国黑势力的敌对。
如今凤倾月的一番说辞,就成了自己是挑事者,炎帮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护帮派的权益,虽然手段太过激烈,但毕竟是拉斯维加斯有错在先,被灭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霍佳咬了咬唇,眼中划过一丝不甘,正要再次开口,却是被凤倾月抢得了先机。
“怎么,难道霍小姐要否认这件事?要知道,这件事你虽然做得隐蔽,可还是有留下蛛丝马迹,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只要私下一查,真相如何,自有论断。”
这话,已经是封死了霍佳的退路。
在场的人都是也不傻,凤倾月这话就是指明了,真相如何你们可以随意查,如果是拉斯维加斯挑事在先,那也怪不得我们炎帮了。
况且,凤倾月一句‘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听得众人一阵舒畅,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傻子,不自觉就已经偏了风向。
看来,事有隐情,错也不全在炎帮。
霎时间,情况逆转,所有人看霍佳的眼神都变了,包括唐庆义。
不过,唐庆义对霍佳还是有着一份包容,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女人是唯一能怀上他孩子的人。在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前,他会尽量顺着她,谁叫他求子心切呢?
“呵呵,哈哈……”接收到唐庆义暗带指责的眼神,霍佳忍不住大笑起来,“凤倾月,你果然好口才。就算拉斯维加斯的事情是我有错在先,那金三角呢?你别忘了,你是先灭了金三角,然后才是拉斯维加斯的。如果你没有称霸黑道的野心,又怎么会先灭金三角,再灭拉斯维加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谋算好了一切!”
因为霍佳这话,众人的面色再次一变,视线自然就投在了凤倾月身上,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周围的目光直接无视,凤倾月闲闲的倚靠在栏杆之上,把玩着右手如葱玉似的手指,无聊的弹着指甲。直到霍佳的耐心耗尽,要再次发话前,她才懒懒的抬起眼皮,状似不屑的瞥了霍佳一眼。
“谋算,这词用得好,如果我当真有这么好的心计,能够将各国黑势力玩转在鼓掌之间,倒不如干脆做得隐蔽一些,以免惹火烧身。”
凤倾月这话也没错,众人又迷糊了。
“你凤倾月就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了不起,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霍佳这话完全正确,凤倾月忍不住勾了勾唇,不过那又如何,她当初的目的就是高调,给世人一个震慑。可是z国政府的态度让她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低调的好。
既然如此,霍佳就注定要替她背黑锅了。
“谁都知道黑势力的存在,可谁都不会傻得高调宣扬自己的存在,你当各国政府是吃素的?如果炎帮想要在地球上消失,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吧?霍小姐这话是不是太过前后矛盾了?如果我真这么有心计,又怎么会傻得和政府作对?”
凤倾月一连串的反问,直问得霍佳哑口无言。
是啊,谁会傻得去和政府作对,还是如此高调的作对?!
到这里,众人几乎已经完全倒了风向,确定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的事情都是另有隐情,炎帮只是被逼无奈而已。
白若辰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宠溺的看了一眼靠在铁栏上的女人。
她的确是个坏女人,她冷血,她无情,她可以将全世界的都抛弃,独独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
对于不了解她的人来说,她是自私的,可是对于了解她的人来说,她是护短的,一种病态的护短,会让待在她身边的人觉得:遇见,就是一种幸福。
人群之后,霍非眼中划过一丝异光,望向凤倾月的眼神,多了一抹势在必得。
唐庆义拉了拉霍佳,眼中的指责已经变为警告,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现在的霍佳已经大受刺激,那里还能顾及到唐庆义眼中的警告?
她就是见不得凤倾月那副高高在上,明明做了坏事,却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嘴脸。
况且,这个黑锅是她在背,她也不傻,唐庆义现在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孩子’出生,少了这个靠山,凤倾月今日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得她被各国黑势力追杀,如果她不将一切撇清,她下半辈子就会在一场场的追杀中度过。
最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凤倾月,所以才会买通医生,开了一份假的妊娠证明。
如果能够扳倒凤倾月,她做什么都值得。
如果不能扳倒,反倒引得一身腥,她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凤倾月,你不要岔开话题,那么金三角呢?金三角没有人跑到你的地盘儿闹事吧,你为什么还是灭了金三角?!”这是她最后翻盘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金三角?”凤倾月好笑的瞥了霍佳一眼,这女人虽然变聪明了,可终究还是太嫩,就凭自己三言两句就能将脏水泼在她身上,她也应该有点觉悟了,而不是咬着自己不放。
“金三角是怎样的存在,相信各位也都清楚。之前,鹰帮帮主的妹妹,看上了咱们炎帮的阎堂主,这件事恐怕各国黑势力都知道。”
在场也有人参加了越南的地下军火交易,这件事多少知道一些。
见众人点了点头,凤倾月才继续道:“应宁看上了阎克,阎克却是我的男人,她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一再对我挑衅不说,最后更是动了杀机。我在自卫时,不小心射杀了她。应朗疼妹如命,买通了金三角的一个瘾君子要杀我,在我的别墅安装了炸弹,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炎帮决策人的家被炸,这件事炎帮虽然封锁了,可是有心人要知道也不难。黑道上人人都在关注对方的动作,这件事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件事和金三角被灭有什么关系。
“鹰帮要杀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暗中联系了斧头帮的马国松,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报酬就是鹰帮归他。在场的人应该都知道,鹰帮实际是我打下的,如果我想要吞掉鹰帮,根本没必要将鹰帮送给马国松,最后再夺回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又一个矛盾点,在场的人点了点头,的确,当初如果炎帮没有联合斧头帮,斧头帮实际帮的是鹰帮,这样一来,炎帮可以名正言顺的拿下两个帮派,何必再搞这么多小动作。
很多矛盾点是成立的,正是因为凤倾月当初的野心太大,反倒为今日留下了一个机会,反驳的机会。
“那炎帮最后为何会灭了金三角?”这话,是一个外国人问的,他的眼中有着好奇,已经没有了敌意。
“马国松后来做的事情大家也知道,马国松得到鹰帮之后,就开始大肆扩展势力,企图拿下整个金三角。由始至终,闽帮的决策人都没有出现过,他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我,一方面是看不过去,另一方面,炎帮曾欠过闽帮决策人一个人情,我绝不会看着闽帮被吞并,迫于无奈之下,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旦闽帮的决策人出现,我以炎帮决策人的身份对各位保证,整个金三角完璧归赵,炎帮绝不贪图一丝一毫。”
凤倾月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最重要的是,她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归于一个字:义。
在黑道上混的,什么最重要,那就是义。
因为炎帮欠闽帮一个人情,才会帮助闽帮,炎帮从未想过霸占金三角,完全是为了报恩,为了一个‘义’字。
无形中,凤倾月的形象就变得高大起来,成为了义字的化身。
众人不担心凤倾月说假,因为她的话可以调查,最重要的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出了话,一旦闽帮的决策人出现,她如果不让出金三角,就是自打嘴巴,各国黑帮必定群起而攻之,境况会比现在还惨。
所以,众人无条件的相信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闽帮的决策人永远不可能会出现,因为闽帮由始至终,都只是炎帮的分舵。
白若辰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不自觉跳起了抽筋舞,真相是什么,他是清楚的。他甚至还参与了刺杀马国松的行动,对于凤倾月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但是,他是不可能揭穿凤倾月的,真相是什么,只有那么少得可怜的几个人知道,而且都是炎帮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出卖凤倾月。
人群之后,就连霍非也愣住了,真相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有野心,金三角的覆灭绝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只是他根本没有证据,也不会和霍佳一样傻,在这时候去质疑什么。
所有人里,真正愣住的应该是霍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刁难,非旦没有让凤倾月成为众矢之的,反而帮了凤倾月一把,让她将炎帮的形象成功扭转,从一个野心勃勃的帮派,变为了正义的代表。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凤倾月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场人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霍佳根本找不到一点漏洞,甚至是反驳她的话语。
“凤老大,抱歉,误会了。”
“是啊,凤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黑帮的典范,怎么能遭受这样的误解呢?”
“金三角是为了报恩,拉斯维加斯根本就是自取灭亡,谁叫霍老不会教女儿呢。”
“是啊是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向凤倾月敬酒表示歉意,还不忘送给霍佳一个鄙视性的眼神。
唐庆义的面色黑如锅底,狠狠的剐了霍佳一眼,端起酒杯走到凤倾月面前,“凤老大,抱歉。”
唐庆义的抱歉,自然是因为霍佳,人是他带来的,霍佳被众人鄙视,连带着他自己也不好过。他这赌王的名头,说白了也是众人给予的肯定,一旦众人不将他当一回事儿,他也就是一个澳门赌场的掌权者,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要消减众人对他的敌意,自然是得凤倾月首肯,现在的风向是什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凤倾月大方一笑,有着上位者的威严,更有着小辈的恭敬,“唐先生说笑了,您是长辈,抱歉这话就不必了。只是,枕边人是怎样的人,唐先生最好还是先调查清楚,以免最后被人当枪使。”
凤倾月这话算是接受了唐庆义的道歉,大量有度,让人的好感不自觉飙升。最后一句意有所指,让霍佳面色血色尽退,整个人不稳的后退一步,直到感觉有人不着痕迹的扶了一下自己,她才堪堪稳住身型。
转头望去,众人都在各自敬酒,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反倒是人群之后,霍非转身向船舱走去。
是他吗?
一定是他,他不会看着自己的计划失败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利益。
凤倾月的话,让唐庆义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不可否认,他对凤倾月非常有好感,不单单是因为她之前完美的翻盘,还有她身上的气势。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气势,将来必定不凡。
至于凤倾月话里的深意,更是提醒了他,之前,他太急着拥有一个孩子了,甚至忘了去求证这件事是真是假,或者,是不是为别人养了孩子。
见唐庆义懂了,凤倾月淡淡一笑,虚空一碰,饮尽了酒杯里的香槟。
她不知道唐庆义为什么对霍佳这么好,但是从霍佳逃离拉斯维加斯的时间算来,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了解也不够深,霍佳要搞什么小动作也就方便了。
她这话纯粹是猜测,况且,她也没有把话说满,只说让唐庆义调查清楚,最后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
游轮已经驶离了码头,向公海前进。
宴会还在继续,不时有人过来敬酒,凤倾月都笑着应对,优雅从容的姿态,令不少人都对她存有好感,也在无形中巩固了众人对炎帮的态度。
“这一仗打得漂亮。”直到所有敬酒的人离开,白若辰才笑着说道。
“是啊,还多亏了霍佳。”凤倾月淡笑着转过身,“本来还以为留下了一个祸害,原来还成了一个翻盘的机会。霍佳是当事人,她的默认比我说十句都管用,这样一来,炎帮的压力小了不少。”
“还在担心z国政府的态度?”白若辰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有些心疼的问道。这几日,她虽然都表现得很正常,可眉宇间的烦忧一直不曾退去,他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z国政府是什么态度,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夭夭,夭守建毕竟是他的父亲,如果夭守建将来要对付我,只怕夭夭就为难了。”凤倾月轻叹一口气,“你别看夭夭这人贼精,其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事意气用事,我担心他会为了我的事情找上夭守建,将关系弄得更僵。”
“不管你和夭守建的立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夭寐的,不是吗?”白若辰淡笑着反问。
“的确。”
凤倾月回眸一笑,那不自觉的媚态,引得白若辰微微有些失神,手上一松,酒杯就掉进了大海之中。
“呃,”白若辰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面颊浮上两朵红云,“其实你心里早有决定了,又何必再纠结呢?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我相信,夭寐一定会懂的。”
“这我倒不担心。”将白若辰的反应看在眼中,凤倾月好笑的转回头,望向海天一线,“夭寐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从叶擎那件事我就看出来了。况且,他对我的心是真的,这点,我从不怀疑。我现在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消除z国政府对炎帮的敌意,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样,我和夭守建之间的对立局面也就不会出现了。”
“想到了吗?”
“想到了,放权。”凤眸中划过一丝诡谲,菱唇扬起淡淡的笑意,“z国之所以会盯着炎帮,是因为炎帮现在的势力太大,z国政府担心会控制不了。那我就将炎帮的势力打散,不足以对z国造成威胁为止。之前我的说要将金三角物归原主也不是空话,只要‘闽帮的决策人’出现,我就将金三角还回去。”
闽帮的决策人?!白若辰的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霍非走了过来。
“小月。”状似无意将白若辰挤离了凤倾月身边,霍非与凤倾月一起撑在铁栏之上,笑着道:“游轮现在已经驶离了内海,所有人都上了二楼,一会儿赌会的热身赛就要开始了,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
“热身赛?”凤倾月一愣,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还有热身赛。
“热身赛不是各个赌场的代表,而是全国各地小有名气,又喜欢赌的人一起参加,胜出者可以破格参加亚太赌会,这是那些没能代表赌场参赛者的机会,其激烈状况,一点也不必亚太赌会少。”霍非耐心的为她解说。
“这样啊,那就上去看看吧。”对于赌,凤倾月的兴趣并不大,但是她临时想到一个问题,她会的赌术并不多,霍非早晚是要除掉的,到时怎样保住拉斯维加斯在赌坛上的地位,自然就是找出一个能接替霍非的赌手。
有赌技的赌手平时或许很难找,可是在亚太赌会上,绝对是一抓一大把,她也不介意趁此机会,选出一两个高手,将来挖角进自己的赌场。
三人上到二楼时,二楼已经站满了人,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凤倾月扫过不远处的唐庆义,疑惑的皱了皱眉,“还有谁要来?”
“这次赌会的举办方。”
“举办方不是早就在船上了吗?”凤倾月更加迷惑了,这是澳大利亚的赌船,举办方不是早就应该上了船吗?为什么还需要等?
“不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有些神秘,以往从不显身,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要来亲眼见证一代赌王的诞生。”别说凤倾月,就连霍非也有些疑惑,只是疑惑中还掺杂了一丝担忧,但愿这次亚太赌会别再出现什么计划之外的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赌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十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黑衣大汉鱼贯而入,整整齐齐的站做两排,好像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
看到这样的排场,众人都知道,主角应该到场了,不由伸长了脖子向门边看去。
凤倾月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是在那里见过呢?貌似在越南的破旧教堂,她选择的也是这样的出场方式。
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之下,那名姗姗来迟之人,终于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当众人看清走进来的人时,都不自觉的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动作整齐一致,就像被训练过似的。
凤倾月的嘴角再次一抽,这人……就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分明就是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啊,有木有?!
一双球鞋,一身白色的休闲卫衣,前面一个大大的嘻哈猴,看上去搞笑,又带着童趣。白皙的脸庞带着点点婴儿肥,柔和了外国人普遍深邃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在那白嫩嫩的脸颊上捏上两把。
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略显无辜的镶嵌在柔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别提多可爱,还有他泛着水润的光泽的唇,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
特别是一头天然的金黄色发丝,松松软软的,看上去就十分有手感,映衬着白皙的脸蛋儿,看上去更像是某公司出产的sd娃娃,而非真人。
西莫尼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脸颊上顿时漂浮起两朵红云,他的目光在赌厅里扫视了一圈,想着自己应该站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才合适,目光却突然定格。
一双无辜的双眼越瞪越大,浅棕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点点琉璃光流转而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一分灵动。
“是你?!”西莫尼高兴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不满的抬起头,瞪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的黑衣男人,“阿贝尔,让开!”
稚嫩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阿贝尔眸光轻闪,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紫发女人,王子刚才貌似就是想向她那里走去。
“王……小主人,主人吩咐过,你不能与人群太过接近,这次参加亚太赌会已经是例外,求您不要让我们为难。”阿贝尔整个人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西莫尼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星眸,红唇嘟得老高,“那你让她过来!”
只说不让他过去,又没说不准人家过来,我真是天才,哈哈……西莫尼在心底偷笑,殊不知,他的表情根本没有掩饰,稍稍有点眼水的人,都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更何况这船上的人都是些见多了市面的人。
众人在对这个精致洋娃娃感到好笑时,心中也不免疑惑,这就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看着不像啊。这人看上去顶多才十七八岁,就像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家伙,心思也没有一点掩饰,怎么可能支撑起这么一大艘渡船?
想到阿贝尔口中的主人,众人又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人应该是这艘渡船的继承人,刚才阿贝尔不是叫他小主人吗?
阿贝尔有些为难,为自家不让人省心的王子殿下。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阿贝尔转身向紫发女人走去,“你好,我们小主人想请您过去一趟,行吗?”
阿贝尔的态度还算客气,凤倾月眼眸轻闪,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会点头的原因,是因为这小家伙好像认识她,可是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小家伙。
眼见凤倾月向自己这方走过来,琉璃眼中的振奋也越来越明显,直到凤倾月离自己还有一步距离时,他自己向前一步,直接拉上了女人柔嫩的小手。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西莫尼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凤倾月却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姐姐?她有弟弟吗?她怎么不知道?
连着好几个问号出现在凤倾月头顶,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没有弟弟。”
“没有认错,我认识你就行了。”
小家伙的话,让凤倾月黑线了,什么叫他认识她就行了?这娃思维是不是太过跳脱了,比小东西不遑多让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凤倾月淡漠的回了一句。她会回话,完全是看在这人是这次活动的举办方,否则她早就将这个一直拉着自己手不放的小家伙pia飞了。
雪球在凤倾月肩膀上郁闷的挪动了一下位置,因为西莫尼的激动,一直拉着凤倾月的手不停摇摆,连带着它也跟着遭罪。
不知道主人的肩膀很窄吗,它要待在上面已经是一种技术活儿了,还要来为它增加难度,真是不人道!
感觉到了在自己肩上不停变换位置的雪球,凤倾月直接将手从西莫尼手里抽了出来,把雪球从肩上抱下来,抱在了怀中。
“兔子?!”西莫尼原本因为凤倾月一句淡漠的话有些沮丧,可是在看见她怀里的雪球时,又瞪大了一双眼睛,微微弯下腰,好奇的望着雪球。
同属萌物一列的一人一兽,就这样对上了眼,西莫尼眨眨眼,雪球也跟着眨眨眼,时间静止了。
整个赌厅里的人,看着这一幕,想笑又不好笑出声,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憋得十分辛苦。
萌物vs萌物,谁胜?
凤倾月的嘴角抽了抽,小手状似无意的截断了一人一兽的眼神交流,“请问,热身赛可以开始了吗?”
这场亚太赌会太多波折,一下子等赌王,一下子又等这个小家伙,她可没这么多时间耽误,只想尽快结束这边的一切,快点回到z国。
“热身赛?”大大的眼中满是迷茫,险些没让凤倾月暴走。
幸好阿贝尔上前一步,在西莫尼耳边小声提醒道:“王……小主人,你忘了,你说你想要看着一代赌王的诞生。”
“赌王?”
大眼中迷茫更浓,凤倾月磨了磨牙,她发誓,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揍人。小东西虽然也脱线,但是该正常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不像这娃纸,脱线不分时间场合。
对上凤倾月黑如锅底的美颜,西莫尼眨了眨眼,“姐姐,你怎么了?”
噢卖雷迪嘎嘎!阿贝尔的额角开始了不规律抽搐,王子的迷糊病又犯了。
这时,赌厅里也渐渐响起了‘嗡嗡’声,经凤倾月一说,众人才想起了正事。虽然这洋娃娃一样的小家伙挺可爱,可完全抵不上赌术的魅力,他们上船的目的就是为了赌王头衔,而不是来看这个小正太的。
嗡嗡声唤回了西莫尼的神智,小嘴委屈的扁了扁,他只是想和姐姐多说两句话,这些人急什么急?!
“热身赛现在开始,让赌手准备。”西莫尼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对身边的阿贝尔吩咐道。
阿贝尔微微颔首,对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黑衣人就会意的离开了。
众人开始排队抽签,然后落座在应该坐的位置上。
西莫尼看了看,又转眼问道:“姐姐,你也是来参加亚太赌会的吗?”
“嗯。”热身赛正式开始,凤倾月心里的烦躁也消停了下来,介于这人不清楚底细,她还是选择了不轻易得罪。
“姐姐走,咱们坐台上去,看得清楚一些。”西莫尼想要去拉凤倾月的手,却见她怀里抱着雪球,根本没手给他拉,就干脆的挽住了凤倾月的手臂,带着她向台上走去。
所谓台上,是赌厅里专门建立的一个高台,高度大约两米,上面是评委席,评委席旁边有单独的位置,想来就是留给小家伙的。
两人上了高台,阿贝尔就在那里再填了一把椅子,两人刚坐下,就见白若辰和霍非走了上来,却是被一名黑衣人挡住了。
“让他们上来吧,是我的朋友。”凤倾月淡淡的道。
“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过来。”西莫尼欢喜的坐在凤倾月身边,一双大眼不时偷瞄着凤倾月。
“小主人……”阿贝尔有些不赞同,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靠近王子已经是极限了,再来两个人……酋长知道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你也说了,我是主人,照我的话做!”西莫尼瞪大了眼,第一次坚持自己的主见,他不想在姐姐面前丢了面子。
“是。”阿贝尔眼眸一暗,对那名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人就放行了。
“小月,你和这位小少爷认识?”走到近前,霍非试探着问道。
“不认识。”凤倾月扫了霍非一眼,凤眸微闪,三个字说得半真半假,让人摸不清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接收到凤倾月的视线,霍非讪笑一声,退到了一边,观看起下面的热身赛来。
西莫尼虽然脱线,但绝不是没脑子,看凤倾月的态度,也知道她并不待见霍非,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又落在白若辰身上,那这人呢?
“姐姐,他是谁啊?”指了指白若辰,一双大眼里写满了好奇。
一句话,让白若辰也跟着调转了视线,只因,他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她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定位?还是朋友吗?或者,已经进了一步。
余光将白若辰的反应看在眼中,凤倾月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我的男人。”
四个字一出口,霍非的脸色黑了,白若辰笑了,西莫尼垮下了一张小脸,活像死了爹妈似的。
姐姐有爱人了,不能当他的王妃了。
“不行,姐姐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一激动,西莫尼也顾不得是什么场合,一把抱住了凤倾月,有些激动的道:“姐姐要嫁给我,当我王……唔……”
‘妃’字尚未出口,就被阿贝尔13-看-网的捂住了嘴,额头虚汗直冒,我的王子殿下,您就消停一会儿吧!
西莫尼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白若辰一眼,又转眼看向阿贝尔,眨了眨,示意阿贝尔放开自己。
阿贝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手。
“姐姐。”西莫尼委屈的望向凤倾月,大眼中瞬间氲起雾气,有些固执的道:“姐姐,你要嫁给我。”
被这个小屁孩儿搞得哭笑不得,可是见他快哭了,凤倾月又不好在这样的场合直接拒绝,只能委婉的道:“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
“那等我长大了就可以了吗?”西莫尼追问。
“呃,”凤倾月嘴角一抽,见小屁孩儿更委屈了,敷衍道:“等你长大再说。”
“那你得保证,在我长大之前,你不准嫁人。”
“……”
凤倾月有些狐疑的看了西莫尼一眼,这人是真脱线,还是真腹黑?!
“姐姐。”软糯糯的声音很好听,很容易唤起女人的母性。
凤倾月虽然不吃这一套,可是在接收到评委席上偷瞄过来的视线时,顿感有些头疼,“好。”
反正这次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凤倾月如是想着。
现在的凤倾月根本不会料到,几年之后,当小屁孩儿真的长大,追在她屁股后面要娶她时,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牛皮糖一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题外话------
望天,最近亲们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