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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二皇女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时,幕清幽的脸色变得惨白,好似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双眼一闭,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因为她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
“你说什么?!”凤倾月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震惊,怀疑,种种情绪划过,“你说,二皇姐是你的亲姐姐?那你……”
知道凤倾月误会了,幕清幽缓缓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凤女,真正的二皇女早在出生时就夭折了。当时母亲还是一个尚书,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花贵君身上,得知花贵君诞下死婴,就将爹爹刚刚诞下的女婴送进了宫,顶替了二皇女。”
凤倾月一怔,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平息,抬眼有些复杂的问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都是爹爹告诉我的,父女连心,当初母亲告诉爹爹他诞下的孩儿已经死了,父亲不信,偷偷跑去看了那个死婴。虽然刚出生的婴孩差别不大,可是爹爹清楚的记得,他生下的孩子左肩有一块痣,大大的紫色胎痣,而那个死婴身上却没有。
爹爹坚信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还将他当做疯子关在了后院,直到母亲酒后乱性,让爹爹怀上了我,爹爹才算是找到了希望。从小他就告诉我,一定要找到姐姐,一个肩上有紫色胎痣,宛如绽放妖莲的女人。”
“你在二皇女身上发现了那块胎痣,所以你才肯定,二皇女其实就是你姐姐,并非真正的二皇女。”凤倾月缓缓皱眉,“你怎么会看到她肩上的胎痣?”
这才是凤倾月关心的,二皇女是不是真正的皇女已经不重要了,这里不是凤栖国,这个秘密对她再也没有任何用处,她关心的是,幕清幽怎么会看到二皇女肩上的痣。
幕清幽一愣,不知想到什么,俊脸再次变得惨白,配上那副纤柔的身板,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似的,“在二皇女逼宫成功的那晚,她喝得酩酊大醉,闯进了我的房间,差点……差点……”
“该死的女人!”凤倾月低咒一声,起身将幕清幽揽进怀里,低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凤倾月没问他那晚怎么逃脱的,因为幕清幽肚脐下的守宫砂还在,也就说明他并未失身,至于他怎么逃脱的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她没想到当年发生了那么多,幕清幽会维护二皇女,应该就是为了他的父亲,那个盼女儿盼了一辈子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脏?”闻着熟悉的味道,幕清幽再也控制不住,将自己浑身的重量全部交到凤倾月怀里,放声大哭,“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差点被自己的亲姐姐强暴了,我很脏……很脏……很脏……”
“嘘……!”凤倾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幕清幽,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那断线的珠子湿透了她胸前的衣襟,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阵阵揪疼。
这个男子,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夺走了她心的男子,背负了太多太多,他坚强的外表下,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剥开一层都是鲜血淋淋。
从小他就得照顾一个患有哮症的父亲,应付一院子男人的刁难,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要给他最好的,娶他为正妃,可惜母皇怎么也不肯。
在她夺下皇宫,以为能给他一切的时候,他又被自己的母亲挟持,成为了皇权下的牺牲品。
母亲的无情,亲姐姐的兽性,她当真无法想象,幕清幽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眼中的死水并不是因为她斩杀了二皇女,而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她对付丞相府是情非得已,因为丞相一直就是二皇女的人,她要登上皇位,就必须拔除丞相府,断了二皇女一党的主心骨。至于幕清幽的父亲,她当初真的想过放过那个男人的,可是等她赶到丞相府时,那个辛苦了一辈子的男人,最终是死在自己的妻主手中。
她没有告诉幕清幽真相,也是因为误会他和二皇女之间的关系,想要警惕幕清幽,他只能是她的人,一辈子都是!
往事历历在目,凤倾月回想起来却是唏嘘不已,一段情,很简单,也很复杂,要维持一段感情,除了两人之间的信任,坦诚也是很重要。她和幕清幽会走到今日,正是因为两人之间少了那份坦诚,不过她也庆幸,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彼此。
霎时间的感悟,凤倾月胸前的图腾再次变得鲜活,其中丝丝红光流转,像是要挣脱束缚。
与此同时,一直被凤倾月存放在储物戒里的夜明珠内,再次出现了一条红线,三条红线互相缠绕嬉戏,让夜明珠变得更加透明,远远看上去就像遗失的明珠,揭开了顽石的面具,将它所有的光华洒在了血玉之内。
“清幽很干净,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男子,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凤倾月尽量柔声安慰着幕清幽,感觉到他不自觉颤抖的身体,凤眸中满是阴霾。
二皇女,只斩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自从幕清幽说出往事,紫龙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那双清透的紫眸逐渐加深,紫发无风自舞,像是陷入了一种魔咒之中。
美则美矣,却是危险万分。
突然,一道以肉眼不可见的光束从天际飞来,直直的打进了他的体内,让那双渐渐加深的紫眸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此刻有修真者在,必定会发现,那道光束不是别的,正是人的魂魄。
人共有三魂六魄,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而隐入紫龙身体里的一魄,正是天冲。
天冲归位,紫龙脑海中突然多出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除了幕清幽所说的那些,还有许多许多。
每一段故事都不尽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对男女相爱,却会突然多出一人,让两人的爱情陷入绝境,互相埋怨,无疾而终。
紫葡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紫龙使劲甩了甩头,却还是甩不掉那些不断在他脑子里播放的情景,太多的记忆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凤儿,小紫的头好痛。”紫龙猛地抱住头,将头用力的往沙发上撞,好似这样就能减少痛苦似的。
“小紫,你怎么了?”凤倾月放开幕清幽,蹲在沙发前,止住了他的自残行为。
“呜呜……凤儿,小紫的头好痛,有好多东西在里面。”紫龙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好多东西?”凤倾月一愣,不知道紫龙说的东西是什么,想到他身体里的封印,还是有些担忧。
“白若辰,你快上来。”书房有隔音,凤倾月只能用灵力将声音送到楼下。
半分钟不到,白若辰就冲进了书房里,见到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幕清幽,以及在沙发上打滚的紫龙,愣了愣,“怎么了?”
“不知道,紫龙说他的头很痛,你帮他看看。”凤倾月起身让开,动作自然的将幕清幽揽进怀里,就像以前一样,不需要事先排练,却熟悉得像是做了上万次。
白若辰看了两人一眼,眸底精光一闪,却是没有多言。他走到沙发前蹲下,见紫龙不停的在沙发上翻滚,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抬手就将他点晕了。
白若辰缓缓站起身,看了幕清幽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既然要做到坦诚,凤倾月也不想再瞒着屋子里的男人。
此刻,阎克和夭寐也跟着白若辰上到了二楼,正站在书房门前。
“你们也进来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见凤倾月说得如此慎重,阎克和夭寐对视一眼,进屋带上了书房门,缓缓走到她身边。
“他冲开了一道封印。”见凤倾月如此,白若辰也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直接说了出来,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凝重,“若我没有猜错,他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冲破了那道封印。”
“刺激?”凤倾月缓缓皱眉,细细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觉得有那里刺激到了紫龙。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既然想不通,凤倾月也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
“不知道。”白若辰摇了摇头,“他体内的封印好像不止一道,他冲破封印后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他的灵智还没有恢复,无法自行接收那些信息,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这样的状况只是一时的,只有等他的灵智恢复之后才能知道怎么回事,对吗?”凤倾月问。
“嗯。”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既然紫龙并没有大碍,凤倾月也就没再追问,而是将目光调转到了阎克两人身上,她知道,刚才那番话应该让两人心里有很多问题。
“修,修真者?”夭寐愣愣的望着白若辰,好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丫的,小白,你居然是修真者?!”
这下轮到白若辰愣住了,这世上有人知道修真者吗?
“夭夭,你的师父该不是青城山的吧?”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只想到这么一个答案。
“咦,冤家,你也知道青城山,难道你也是青城山出来的?”夭寐又蹦跶了回来,腻进凤倾月怀里回道。
凤倾月一手揽住一个,垂眼笑了笑,“我不是青城山出来的,不过蓝傲风和夜斯是,修真者的事情他俩也知道,所以我才猜测你是青城山出来的。”
“等等!”夭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愣愣的问道:“冤家,莫非你也是修真者?”
“不错,你很聪明。”凤倾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就知道,这家伙看上去吊儿郎当,脑子却是十分好使,否则也不可能在两年之内让寐世在z国站稳脚根。虽然他的成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真实的身份,可是实力也是很重要的。
“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凤倾月转眼望向身旁的阎克。
“呃,这世上真有修真者?”知晓古武之后,阎克的接受能力也强了很多,只是知道这世上真的存在修真者,还是免不了一愣。他以为这些都是小说家杜撰的,世上根本没有神佛,他也是一个无神论者。
“有。”
凤倾月尽量意简言骇的为阎克讲述了修真者,包括白若辰的身份,和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推测,以及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敌人。
“冤家,你说你是穿越来的,是凤栖国的女皇?!”听完了凤倾月的话,夭寐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错,我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就遇上了阎克和萧羽飞,然后就被他们带到了炎帮。”凤倾月点了点头。
阎克愣愣的站在一旁,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接收这些讯息,回想同凤倾月认识到现在的一切,从一个满口古言,渐渐转变为一个黑道大姐,他见证了她的成长,见证了她走得每一步。
他终于了解凤倾月为什么步步为营了,因为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她是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尽管她学会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可是她的根不在这儿,所以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权势,地位,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东西。
她和大哥之间的矛盾也正是因为如此,试想,她刚到这个世界,什么也不懂的情况下就沦为的工具,作为一国女皇的她怎么接受得了?
“他是你的凤后?!”夭寐又指着幕清幽,嘴巴撅得老高。
“还不算,虽然我一直有意立他为后,可是他自己不愿意。”凤倾月摇了摇头,知道夭寐在介意什么。
他和阎克都是没名没分的跟着她,这一路走来,他们放下了作为现代男人的自尊,接受了她一妻多夫的现实,两人还未争到一个真实的名分,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抢了先。
虽然她和幕清幽没有夫妻之实,却是确确实实的夫妻之名,这一点是夭寐怎样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刻,幕清幽完全处于呆愣之中,他知道凤倾月的真实身份,所以不同于夭寐他们的纠结,他满脑子都是修真者,男贞。这些他从未听过的东西,却不知道接受起来为什么这么容易,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莫非,他当真是画里的白衣男子?
“好吧。”瞧见凤倾月眸底的心疼,夭寐整个人败下阵来,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里有他就够了。
“那冤家,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是万年前的火凤转世,而幕清幽就是白衣男人的转世?”说着,夭寐抬眼打量着与自己一样,被凤倾月抱在怀里的男人。
实在是让自己嫉妒啊,万年前是他,现在还是他,凭什么?!
“嗯。”有些好笑夭寐的反应,凤倾月没想到,他们接受起来居然这么简单,早知道她就不用一直犹豫怎么告诉他们了。
阎克沉默了半响,才抬眼问道:“对于那个一直对付你的人,半点线索也没有吗?”
阎克并不关心修真,也不关心什么长生不老,他只想知道凤倾月的安全,只要有任何威胁到她的存在,他都会尽一切力量铲除!
“没有,我曾经亲自查探过,任何线索也没有,那些修真者也隐藏得很好,相信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暴露身份,什么也查不到。”说到这个,凤倾月的面色也不太好,毕竟对于她来说,更愿意面对的是明面上的敌人,而不是潜藏在暗中的黑手。
阎克和夭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我们要学习修真。”
“不行。”凤倾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一旦你俩修真,就等于也搀和了进来,我怎么也不会同意。”
“冤家,你舍得小爷变老吗?万一那些人几十年不动作,小爷就已经变成糟老头子了,还怎么陪冤家玩小皮鞭。”夭寐抬起一双媚眼,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阎克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身上的大伤小伤数不胜数,也没见过谁要了我的命。”阎克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强硬,这是他第一次对凤倾月表现出强势的态度,丝毫也不肯妥协。
凤倾月还来不及说什么,幕清幽也在这时抬起了头,望着凤倾月道:“月儿,我也想学习修真,我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要成为你的拖累。”
“你们……”凤倾月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说辞在这一刻变得那样苍白。
这群男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成为她的拖累,要陪着她面对所有的难题,与她一起登上这个世界的顶峰。
这群男人啊……
凤倾月无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角无奈的扯动了一下,才抬眼道:“好,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说完,凤倾月将阎克也揽进了自己怀里。
这一刻,三个男人谁也没有说什么,仍由她揽着自己,将心里所有的感慨全部纳入这个拥抱之中。
凤倾月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更不会说什么感性的话,即使因为夜明珠的改造,她的本质还是不会变,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的脆弱只是一瞬,感动却会被她永远刻在心底。
不远处,白若辰静静的站着,第一次,他没了将那群男人赶出她怀抱的想法,他只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很值得人动容。
或许,他也应该改变了,既然真爱她,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修真者本就不同于世人,是他太过执着,三十年的等待,让他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日复一日的寻找,日复一日的等待,当这个女人真正出现的一刻,他才突然发现,他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忘了,她本就是展翅的凤凰,注定不会为一个人而停留。
既然一个人的力量留不住她,那就多几个人,他也应该尝试着融入这个家庭,让这个女人真正的接受他。
心里的心结被打开,白若辰渐渐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打破了他一贯的清雅,带着冰雪消融后的春色,眼波荡漾间尽是无尽的春情。
次日。
凤倾月照旧早早的离开了家,避开了送早饭的叶擎。
到了总部之后,她就找来了左轮。
“怎么样,查到没有?”
“主子,如你所料,宋坚和叶洁的确是一对儿。这个宋坚自从和季悦离婚之后,又认识了不少女人,每一个女人家里都是有财有势,直到他遇上叶洁,才将那些女人全部甩了,一心一意扑在叶洁身上。这次来z国正是为了叶洁,但也不排除他知道了季氏,想要前来探听情况。”
左轮将调查的资料全部放在桌上,“这些资料已经给季悦送去了一份,相信她会小心应对。”
“做得很好。”凤倾月点了点头,对左轮的办事能力越来越满意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每多看一页,凤倾月的眉尾就会忍不住抽搐一下,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她才‘啪’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
“看来这宋坚软饭吃上瘾了,想要再次故技重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凤倾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宋坚简直连渣男都不如,战绩累累,实在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季悦也就算了,她还是宋坚骗的第一个人,可这叶洁居然也会上钩,倒真是让自己大跌眼镜。
“看来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凤倾月唇边泛起兴味的笑,“这些资料我们能查到,叶万洪自然也能查到,那宋坚自以为是,只怕早就被那只老狐狸盯上了。”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静观其变,叶家自然会代我们对付宋坚,而我们只需要在背后推动一把。”跟了凤倾月这么久,左轮已经完全了解了凤倾月的手段,每每她露出这样的笑意,就表示有人被她算计上了。
“不错,我们就等着看戏就成,这个宋坚的出现,指不定还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凤倾月笑着摸了摸下巴,“通知季悦,暂时不要对付宋氏,反而还要帮宋氏一把,让宋氏能够在z国站稳脚根。”
“是,属下这就去办。”
左轮正要离开,又被凤倾月叫住了。
“派人盯住股市,只要两家的股票一下跌,就用拉斯维加斯洗完的钱去狂扫,有多少扫多少,等他们稳住股市再抛出去。”
左轮愕然,股市他懂得不多,可他也知道,这样狂扫狂抛一定会影响两家的股市动荡,让他们的股票变得很不稳定。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以本伤人,主子到底想干嘛?
待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再次翻看了一遍桌上的资料。
“老狐狸,想要对付我,也得先稳住自家的才行,等你将股市稳定下来,拉斯维加斯也应该拿下了,那时咱们再来比比谁的手段更加高明。”
凤倾月刚把电脑打开,内线灯就亮了起来——
“主子,大哥将郭堂主和孙鲁召了回来,可能要出发了。”
出发?凤倾月双眼微眯,抬眼扫了一眼天花板,起身向顶楼走去。
一脚踢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凤倾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无视房间里三人抽搐的嘴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之上。
“凤倾月,你这女人还真是……”郭旭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瞧着女人又将腿翘到了茶几上,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大姐。”孙鲁还是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态度诚恳,挑不出任何错处。
孙鲁凤倾月是见过的,两次会议他都在,只是一直没有认真看过他,如今一看,果然与左轮形容的一样,身型彪悍,面容憨厚,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可靠的人,没有什么心眼。
凤倾月扫了一眼他的双眼,坚韧,透亮,是一个很值得人信任之人。
萧羽飞运气不错,能够得到这人的衷心。
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应过了。
“你有事?”萧羽飞姿势不变,跷着二郎腿瞄了凤倾月一眼。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计划了没有。”
凤倾月指的计划,自然是拿下越南的计划。
萧羽飞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转了一个方向,上面显示的,正是越南的地图。
“越南地形复杂,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越南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旦惊动警方,吃亏的还是我们。”
“越南与z国,老挝,柬埔寨接壤,z国和老挝都是我们的地盘儿,你只需要防着柬埔寨那方的黑势力就行了。”凤倾月这话,等于认同了,若是萧羽飞在越南有危险,可以退到老挝。
萧羽飞一愣,13-看-网速闪过什么,深深的望了凤倾月一眼,才缓缓点了点头。
“行了,既然研究完了,就早点出发。”
凤倾月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大哥,她为什么要帮你?!”郭旭面上满是狐疑,难道那女人又有了别的主意?
“克应该已经告诉她了。”望着已经关上的大门,萧羽飞眼中明明灭灭。
他多希望这女人对他狠一点,掐灭他最后一丝希翼,可是她偏偏……
凤倾月,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我还未死心,才会走这一步,不管我能不能拿下越南,就凭你今天这一步棋,我就再也无法狠下决心。
利用人性的弱点,萧羽飞不得不承认,凤倾月这步棋真的很高明,即使他明知她的意图,还是控制不住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爱上了,就已经败了。
……
凤倾月离开顶楼之后,就离开了总部,兰博基尼一路飞驰,驶到了郊外的小树林。
“你来了。”
小树林深处,皇甫皓正坐在一张摇椅上一晃一晃,那架势,真有几分老爷们儿的韵味。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抬眼扫过他身后的人,正是上次她在军火拍卖现场看到的一群人。
“弄这么大阵势,你想做什么?”凤倾月随意的笑了笑,举步走到摆在皇甫皓对面的摇椅坐下,同样晃了两下。
“最近z国查得紧,我连宾馆也不敢住了,这不,就躲到深山老林里来享享清福。”皇甫皓抬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小木屋,一看就是刚搭建不旧,木材还泛着淡淡的潮湿。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倒没想到黑道人人恭敬的军火商皇甫皓,居然也有被人追的时候,仅仅是z国的警方,好像并不能将他逼到这里。
“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凤倾月眉尾一挑,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的原由。
“得罪?”皇甫皓像是想到什么,微微蹙眉,遂即摇了摇头,“就是被人缠得烦了。”
“是女人吧?”凤倾月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行了,说正事吧。”
其实皇甫皓很享受和凤倾月这样的聊天,就像老朋友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别的女人,特别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皇甫皓微微坐起身,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人抬了一箱东西出来。
木箱被撬开,箱子里躺着的正是一把把的新型武器。
见到那些东西,凤倾月眼前一亮,她认出,这些全部是新货,上个月刚出的最新款,看来这皇甫皓手上的好东西不少,总是能最快拿到这些新型东西,比夭寐那家伙手中的东西还要好上一个等级。
凤倾月随手拿起一把手枪,比普通的手枪稍大一些,金属拉丝的外壳,看上去很有质感。凤倾月抽出弹匣壳一看,里面居然可以一次性装一百发子弹。
“这倒是个好东西。”凤倾月摆弄着手中的东西,赞不绝口。
手枪便于携带,子弹少需要常常换弹匣,如果是在枪战中,这样的空档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一百发子弹加一个弹匣,足矣应付一场小型枪战。
“这些都是最新款,若不是看在咱俩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这么快拿出来。”
无视皇甫皓话里的深意,凤倾月抬手瞄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的树叶,扣下扳机,‘嘭!’一声响后,树叶应声而落,树叶正中一个圆圆的弹孔十分醒目。
“好枪法。”皇甫皓眼中划过一丝激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凤倾月开枪,那帅气的动作,百发百中的准头,让他这个一直痴迷于枪支的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发现,这女人就像是一个宝藏,他每和她接触的深一些,就能发现她更多的优点,永无止境似的。
“老规矩,稍后我会转账给你。”
“如今军火涨价了。”皇甫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坐地起价?!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新型武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然后呢?”
没想到凤倾月回答这么干脆,皇甫皓眼中划过一丝异光,再接再厉的道:“所以,这次的交易得增加一点。”
“多少?”
“不多,以肉抵。”
凤倾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望着不远处目含希翼的男人,面上似笑非笑。
“那感情好。”她一把丢掉手中的枪支,亟不可待的拉着皇甫皓向小木屋走去。
“等等!”拉住猴急不已的女人,皇甫皓一脸严肃慎重的宣布:“这次,我得在上面!”
‘吧嗒!’四周站得笔直的男人们闻言,下巴掉了一地。
他们本以为自家老大不行,谁知自家老大行。
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又被另一个事实打败了,自家老大是被压的那个,而且被压了不止一次。
这个事实让一群人感到很沮丧,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老大啊,怎么会是被压的那个?!
“上面?!”凤倾月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看来这男人永远也学不乖,总想着怎么反扑。
根本不给皇甫皓再次说话的机会,凤倾月一把揽住他的劲腰,脚尖轻点,两人就上了不远处的大树。
“你,你,你……”皇甫皓愣了愣,转眼望向树下的属下,嘴角立马跳起了抽筋舞,“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怎么,你不喜欢?”凤倾月一把将他按坐在了树上,身子一侧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咳咳,那什么……我的属下还在。”潜意就是:多少还是给我留点面子。
“原来你不想。”凤倾月作势就要起身。
“别,别。”皇甫皓一把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热度。
这个死女人,明知道他的身体只接受她,却偏偏和他摆架子,想要磨平他的菱角。
皇甫皓觉得自己也真够背的,沾上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沾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她有罂粟的味道,又有男人的强势,更有一颗无人能及的野心和脑子,和她斗的同时,又忍不住被她吸引,当真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劲敌。
他皇甫皓走遍全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接触过,只有这个女人,让他捉摸不定,又欲罢不能。
感受到皇甫皓身下的热情,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男人啊,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还没做什么呢,这丫的自己就兴奋开了。
“皇甫皓,我劝你为了自己的下半身着想,最好还是别再想着反扑。”凤倾月这话是真心的,偶尔一两次她会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失去味道了。
她和皇甫皓本来就是利益驱使才碰头的,至于这个床伴,更是解决双方需要的一种途径,皇甫皓在寻求刺激,她何尝不是在寻求新鲜感。这新鲜感一过,也就失去了味道。
他不同于阎克他们,她对他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用,也没想过要发展别的关系。这个男人底子太过雄厚,就凭他能轻易的拿出这些武器,以及他身边身手毫不逊色于雇佣兵的手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只是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也就不需要顾忌太多,一旦要突破这层关系,那会是一场较量。
因为,这个男人丝毫不逊色于萧羽飞。
“女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到了凤倾月眼底的绝情,这不是皇甫皓第一次见到了,她知道这个女人无情,以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无情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知道的,只是为什么这一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是因为他想要走进这个女人的世界看看,还是因为他羡慕这女人对幕清幽的维护?
皇甫皓不懂,正是因为不懂,他才会觉得烦躁。
“我们只是床伴,其他的不可能。”身体的热度突然就降了下去,皇甫皓感到有些兴致索然,干脆的推开了凤倾月,直接跃下了大树。
“那样最好,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长久的,而不会因为其他受到影响。”凤倾月落地后,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抬眼说道。
“当然,我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皇甫皓淡淡一笑,淡薄完美的唇瓣微微上扬,那是一个完美的幅度,足矣虏获任何女人的芳心,配上一身贵族气质,让任何女人都甘愿拜倒在他身下。
可是那些女人里,永远不会包括凤倾月。
她看到了那气息掩藏下,邪邪的危险之气,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在任何时候都是。即使是在zuo爱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这就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互相需要,互相防范。
“那就好。”凤倾月勾唇一笑,“将东西留在小木屋里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稍后我会派人来取。这次的军火,我会提高百分之二,稍后转到你的账上。”
亲兄弟明算账,她从来没想过为了省这笔钱而怎样,即使她刚才真的要了他,这笔钱照样会转过去,这是划清界限的最好方式。
望着凤倾月越行越远的背影,皇甫皓的手渐渐收紧,眼中却是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主子,索菲亚公主已经追到了z国,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这时,他身后一名属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准备直升机,今晚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