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拖出去

紫月精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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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言明眸狡黠地朝他眨眨,转身写道:“那又如何?今日,我在君侧,她在何方?”

    那意思是,君子见惯端丽美人,我若按照国际惯例,哪还有机会进你的房,上你的……呃,不提也罢!

    公子炎微微收紧下巴,侧睨着身畔的冷素言,明知她不是善类,不是因慕而来,却忍不住愣神。只因那女子确实与众不同,有着与所有妇人不同的气息。还因为她象极了……

    四目相绞,素言无辜地扇动着毛刷子般的长睫,一下两下……公子炎挫败先撤,那双眸清澈却看不见底,哪里有什么慕君的羞怯之意,一股烦燥涌上,对着门外道:“阿东——”

    阿东汗晶晶地低头匍匐。

    公子炎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在竹简中翻找,漫不经意地问,“欺骗公子的歹人,今安在?”

    “啊?”阿东显然一呆,愣愣地抬头,发了许久的怵。

    公子炎没听到回话,轻轻地哼了声,阿东头皮发麻,有心想问欺骗公子的人多了去了,到底问哪次啊?但公子明显不太高兴,遂面有菜色答道:“公子恕罪,要说……公子七岁那年初到郢国,受欺被骗后,欺者被挑断手筋脚筋赶出公子府,公子八岁受欺被骗后,欺者被截断四肢塞入瓮中游街示众,公子九岁受欺被骗后,欺者被缚活埋……前年有欺者,五马分尸……去年有欺者,自尽未遂,当街被烹,今年尚未……”

    素言闻听,不由冷汗淋漓?这也太……太TNND狠辣了吧?

    公子炎挥手赶走莫名其妙的阿东后抚额嗟叹,“诸君皆欺我好骗哉?”那模样好生悲天悯人,素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看他就好象看到一只吸血鬼,一边吸着她颈脖的血一边流泪,“怎么办?你的血真好喝,害我欲罢不能,只好吸光它。”

    “公子再问你……”公子炎用书简勾抬起素言的下颌转向他,用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引诱她,“你为何而来?若再骗我……”他的眸突然犀利如剑,声线的尾音带着回响震荡着冷素言的耳膜,余下的话不肖再说,估计比活埋、五马分尸好不到哪里去。

    素言嘶了声,这臭小子,姐不发威你当病猫哇?竟敢威胁姐?闭了闭眼,这可是你逼的,呆会伤自尊可别怪我!抬头让开书简,刷刷在白绢上写下四个大字,“但为一饭……”

    那“饭”字还只写了一个偏旁,便见阿东匆忙而入,禀告道:“公子,郢国太子宇、飞翼将军次女冷月茹拿贴拜访!”

    真是冤家路窄,那太子宇的名字甫一入耳,素言的笔下便失了分寸,恁是把一捺斜到公子炎的袖口上。

    公子炎先看到“但为一饭”的字迹,不由下巴一抽,她竟敢说她不是为了慕他,而是因为饿了,只想讹他一顿饭,一时气短,再见她一不小心把笔墨划拉到他的衣袖上,不由翻眼瞪视,这妇人真正粗鲁……

    见冷素言神色不对,公子炎心道是了,昨日冷府曾上公子楚的府上要人,莫非她真是冷府的逃婢?

    这时代,弃主逃婢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公子炎睨着冷素言变幻不定的小脸,好正以暇地理了理衣衫,朝阿东轻快道:“速请太子宇等……”

    冷素言一听,心道惨了,脑中一时短路,猛如脱兔地扑将过去,撞得公子炎下巴生痛,再一把捂住公子炎的嘴,死死将他骑在身下。

    说时迟那时快,冷素言只觉头皮一凉,一簇黑丝样的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过,两胳膊被一左一右拖拉开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五花大绑成粽子矗立到公子炎面前。

    而公子炎从地上撑起来,一时气息不定,脖间细细的疙瘩层层而起,他咬牙切齿地对现身的暗影剑护命令,“近身二尺,格杀勿论!”

    冷素言脖子一梗,也是一副咬牙切齿模样,TNND,竟敢削姐秀发,姐不把这两个剑护剔光头发送进寺中当和尚,姐就不姓冷。

    阿东有一时的死机,慢慢恢复中,黑黝的脸也是一片涨红,公子炎在他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今日竟被一妇骑压身下,不由恨怒道:“公子,此妇甚是无理,不若送去水牢喂鼠?”

    呃,冷素言一阵恶寒,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眼光绿油油地转瞪向阿东,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但当务之急是……

    突然冷素言双脚起跳蹦达了一步,惊得两剑护当啷拔剑,公子炎也是瞪大了眼,这是什么状况,这个妇人真让人无语。剑护欲阻,公子炎轻摇了摇头。

    素言再蹦达一步……终于在离公子炎二尺左右停下,左右扭动,想挣开被缚的双手,眸光恳切,对着白绢直点头。

    终于肯说实话了,公子炎示意左右松开素言,拖她到案几处。

    “想说什么?”公子炎凉凉地看她,唇角隐隐含笑。

    素言匆匆写下,“公子救我!”

    方才还凶悍地扑倒公子炎,此时却如乖乖兔,一双大眼闪着楚楚可怜的泪光,连同柔红的唇瓣都轻轻启开,做着,“公子救我!”的唇形,公子炎一时竟恍惚,仿佛便从那水润红唇中听到了她的声音,那种带着泣音却十分柔美软糯的求饶声。

    “唤紫瑛伺侯!”公子炎抽开眸光,手背一洒,让家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盯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似地,让他十分不自在。

    素言以为公子炎不理会她,再听外面的脚步声渐近,一时着急,在屋内转了一圈,未见有何藏身之处,仰头正见房梁,于是在公子炎愕然的眸光中,她跳上案几,再一个飞身纵起,一脚借着支窗脚棍之力,折身似乳燕投林般双手抱上横梁,再双脚上勾,绞缠前行,如倒挂金钩。

    她其实是想躲在横梁的三角处,这样不易被发现,且宜守宜攻,结果因为一时用力过猛,手腕处咯地一声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