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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窗外的淡淡阳光照得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起来,他冗长而又温暖的呼吸打在锦弦的手上,如玉的脸庞终于在锦弦的救治下焕发生机,他的眼珠动了动,锦弦收回了手而后看着他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莫名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自己到底是谁?当眼神在看到身旁女子的时候分明一顿,女子红色衣衫分外惹人注目,而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女子绝色的脸颊以及冰凉中夹杂爱意的眼神。他定了定心神,望着那美好的眼眸问道:
“我是谁?”他感觉脸庞上冰凉的指尖在慢慢滑动,凉透心扉,那指尖的滑动分外拨动他的心房,冰凉划过鼻尖,划过嘴唇,而后不停在眼周留恋,带着无比的眷恋感觉。锦弦看着如今的尘月,满意一笑,笑的满室生辉,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锦弦看着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嘴角上扬,
“你是袭楼,我的丈夫。”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柔软冰凉的触感,不经意垂下的发丝轻擦他的脸颊,他愣住,心头就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撩过,让他欲罢不能的****,而后他轻声重复道:
“我是袭楼.......”他心里莫名的欢喜,眼角偷偷隐藏着笑意,只是在看着锦弦熟悉的眉眼,没想到心中也失去了她的痕迹,只是心里觉得这个人对他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心里带着些小小的忐忑,问道:
“你是谁?”他看着锦弦满是笑意的脸,又听锦弦唇中缓缓吐出的语言,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我是锦弦,袭楼的夫人。”
“夫人......夫人......”
夫人,这个词深深扎根在袭楼的心里,脑海里闪过一件赤红的喜服,他心里更加相信这个叫锦弦的女人,一定就是他的夫人。
“夫人,我饿了。”
锦弦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角,而后又在袭楼的脸上轻轻抚了两把才笑道:
“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锦弦从未做过饭,想着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做饭,心里就有些小不自在, 可是这回,她真的想做一回真正的平常妇人,烧火做饭,织布绣花。袭楼望着她的身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眼里尽是满满的幸福与开心。这满是灰尘的厨房,锦弦早就以一收拾干净。这房不过是一间山间本就有的的破屋,锦弦拖着受伤的尘月来到这里,而后在这里设下了结界,没有人能发现他们。
锦弦看着这简单的锅灶柴火,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锦弦一挥手,灶里立马着了火焰,锦弦心里却一点也不满意,活了这几千年,连做饭点火都不会,如何做普通人,锦弦叹息一声,轻轻吹了口气,灶里的火光又灭了下去,锦弦将袖子挽了起来,埋头不停折腾。
袭楼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饭来,于是也下了床,一路寻到了厨房,厨房十分简陋,从厨房内冒出滚滚浓烟,袭楼赶紧奔了过去,在厨房的烟雾缭绕中,锦弦红衣在这简陋的厨房里显得格格不入,眼见一丝火苗冒出,差点燎了锦弦的头发,袭楼冲了进去,将锦弦拉出厨房,
“你若是不会做饭,那就不要做了,我来做就好了。”
锦弦皱了皱眉,
“我真没出息,连一顿饭都做不好......”
锦弦的心里酸酸的,于是锦弦转身又要进厨房,袭楼要跟进来,却被锦弦挡在了门外,
“你不许进来,我说了给你做饭,我一定就要做好!我不想你来帮我。”锦弦猛的将厨房的门关上了,一挥袖整个厨房的烟雾少了不少,于是锦弦又开始折腾这个烧火的问题,直到烧火的问题解决了,一股脑的将能放进锅里的东西全放进去了,一阵猛火烧到了最后,最后锅里出现的焦黑的东西,让锦弦也猜不出这是什么,满厨房飘散的怪异味道就能想象到这饭有多难吃。
锦弦打开门,袭楼还站在门外,在锦弦打开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袭楼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对锦弦笑了起来。
“做好了?”
锦弦从厨房端出一碗焦黑的,勉强能称之为饭的东西,示意袭楼看,袭楼伸手接了过去,看着那色泽都没有能够吃下去的**,锦弦拿了双竹筷,递给袭楼接了过去,然后看了眼碗里的不明物体,深吸一口气,用筷子夹了起来,看着锦弦期待的目光,袭楼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将那漆黑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嘴里蔓延开的是一种袭楼说不出的味道,袭楼勉强嚼了两口,咽了下去。
“怎么样?”
锦弦其实能够猜到这饭的味道,可她就是想听袭楼说出来,
“还行。”
锦弦听见袭楼勉强说出这句还行之后,笑出声来,而后从袭楼手里接过那一碗焦黑,也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锦弦皱了皱眉,而后立马跑到一旁,弯腰将嘴里的东西呕了出去,
“怎么这么难吃,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吃。”锦弦直起身来,将这碗焦黑的东西连同碗扔出去好远,锦弦心里有些气愤,袭楼慢慢走了过来抬起袖子,给锦弦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
“我忘记了我的夫人,也忘记了夫人不会做饭,为夫失职了。”
锦弦愣了愣,而后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作为夫人,怎么能不会做饭给相公吃呢?”
锦弦低下了头,脸上的热意不想让袭楼看见,奈何袭楼托着她的下巴,锦弦顺着下巴上的轻柔力道抬起了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袭楼的满眼笑意,偏偏这袭楼长得又十分入眼,锦弦不由得想多看两眼,没想到锦弦这一看就沦陷在袭楼温和的眼睛内,这才是袭楼.......这不是那个冰冷的尘月。
锦弦的心里既有些心酸又有些幸福。尘月忘记一切才是最好的办法,有一种药叫忘流年,这药没有解药,锦弦给了飒羽一颗用给鸾歌,又给尘月吃了一颗,让尘月忘记了所有人,包括锦弦。
锦弦的眼角感觉一片沁凉,袭楼突然的一吻吻在了她的眼角,轻轻的一吻,又立马分开。袭楼的脸上竟然也是,
袭楼看着锦弦淡红的嘴,轻轻的吻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刹那锦弦脑海里所有的思想皆灰飞烟灭,而后锦弦长大了眼睛,看着袭楼如玉的俊脸就在眼前,眉如远山,高挺的鼻梁,眼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两片轻盈的羽毛。锦弦脑海空白良久,而后袭楼的眼睛突然睁开,如色如墨深如潭的瞳孔锦弦心里一惊,推开袭楼向后退去。袭楼轻笑,
“你竟然睁着眼睛!”
锦弦轻抚自己的嘴,而后倔强的说道:
“有谁规定.......不能睁眼睛。”
“我规定的。”、
说完袭楼又一把将锦弦拉到了怀里,看着锦弦的如花容颜,又深深的吻了下去,锦弦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袭楼捂住,不透一丝光亮。锦弦的心里有些惊慌,袭楼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而唇上软软的,凉凉的。像是一片雪花落在了唇上,在这满是黑暗的世界,锦弦心中再一次沦陷。
这一吻,就像是要地老天荒,怎么也不够,袭楼的两片薄唇不停在锦弦的上嘴唇上辗转吸吮,不时用舌尖轻舔,锦弦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跟随着上嘴唇的麻意,而僵硬起来,最要命的是心里泛上来的一阵不知名的的感觉,直接将她所有的意识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