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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马车,又给了车夫一些银两,让他在山下等待后,相携一起爬往雪山。
山路陡峭,十分难行,好在半山腰便有守山的喽啰,如花师太说明求见他们大当家后,喽啰们不敢怠慢,飞奔上山报信去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贺鹏飞便身影飘飘从山上下来。
“好身手!”如花师太赞叹。
“师太!亦烟妹妹!”贺鹏飞抱拳招呼,对她们的到来很是诧异。
如花师太也不闲扯,让楚亦烟把事情原委说与他听。
“什么!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不行!我得赶紧下山救皇上,将皇上送上京都!”贺鹏飞怒道,即刻便火速召集人马下山。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押解慕容瑾的马车,贺鹏飞带领当家的们抢道而过,勒马挡在马车前面,大喝一声“站住”!
押解马车的也全都是慕容楚带来的高手,他们见有人挡道拦劫,齐刷刷地拔剑并列马车两旁,和贺鹏飞对峙。
“大胆逆贼!竟敢挟持伤害皇上,纳命来!”贺鹏飞大吼一声,飞身而起,长剑虎虎生风,刺向最前面为首的蒙面人。
那人飞身闪过,手腕一抖,从斜里刺向贺鹏飞,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便过了几十招,而贺鹏飞山寨的弟兄们,也与那几十个黑衣人战成一团,山谷里顿时刀光剑影,杀声阵阵。但贺鹏飞武艺高强,很快就占了上风,而山寨的兄弟人多,武功也全都不赖,黑衣杀手已被砍倒一片。
马车里面,慕容瑾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奈何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焦急地看着左翔,听左翔描述外面的情况。
“皇上,我们来了!”如花师太和楚亦烟冲进马车,跑到慕容瑾身边。
“额——额——”慕容瑾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皇上,贺公子和他的弟兄武艺高强,奸贼们不是对手,您不会有事的!”如花师太抓着他的手安慰。
慕容瑾点头,伤痕累累,肿胀变形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皇上!草民救驾来迟了!”贺鹏飞打开马车帘子,在车外跪拜行礼。
慕容瑾不能说话,只是艰难地“嗯嗯”着,左翔忙代替他道:“贺公子免礼吧,皇上不能动,不能说话呢。”
贺鹏飞跳上马车,看着身受重伤的皇上,浓眉紧锁,双拳紧握,愤懑骂道:“狗贼!如此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慕容瑾闻言,不由又是滚滚落泪。
“老大,外面的逆贼已全部解决,我们这就送皇上进京吗?”二当家粗声粗气地在马车外问道。
如花师太道:“皇上现在伤重,不适合长途跋涉,先得找个地方养伤,等伤势好转了,才能去京都。”
“去在下的山寨养伤吧,山寨安全。”贺鹏飞建议。
“好,那我们快走,免得再生事端。”如花师太点头。贺鹏飞下了马车,楚亦烟忙跟上,贺鹏飞转头道:“亦烟,你不会骑马,坐马车里吧,怎么跟着我跑?”
楚亦烟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到一边悄声道:“鹏飞哥哥,马车里的公公就是害死薛家,楚家还有你们贺家的大仇人左翔!”
“什么!是他?”贺鹏飞脸色顿变,手已紧握剑柄,就要返身奔回马车去杀左翔。
“鹏飞哥哥等等,左翔现在对待皇上,似乎又是一片赤诚,所以我师父说了,等弄明白事情原委再说。”楚亦烟忙拉住他。
“这狗奴才罪大恶极,还会有好心吗?他这样做谁知道他有没有另存目的!”贺鹏飞愤恨道。
“我和师父也这么担心,所以我们得找个机会逼问他一番,若是有歹心,鹏飞哥哥就杀了他为我们几家报仇,若是他已然悔改,我们再另当别论。”楚亦烟道。
“好!他到了我贺鹏飞的手里,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招!咱们走!”贺鹏飞点头,让楚亦烟和他共乘一骑,带着众兄弟在前面领路。
左翔已命车夫掉头,紧跟在后。一会之后,他们便到了雪山下面。
贺鹏飞等在山下,马车停下之后,他打开帘子,请求由他背皇上上山。
大家小心把皇上扶到他背上之后,他便背着他大步如飞往上山奔去,左翔跳下马车,小跑着追在后面,追了一段,胖嘟嘟的身子哪里还爬的动。
“左公公慢点跑,这山高着呢,您可得留着点体力。”二当家在他身后大笑。
左翔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指着贺鹏飞的背影道:“让贺公子——等——咱家——皇上不能——没有咱家在身边——”
“左公公请放心,贺公子是忠良之后,侠肝义胆,绝不会让皇上受半点伤害!”二当家抱拳冷冷说道,似乎弦外有音。
如花师太和楚亦烟也艰难地在山寨弟兄们的帮助下爬了上来,楚亦烟道:“二当家说得对,皇上有鹏飞哥哥保护,任何人也伤不到他老人家了,谁若是敢对皇上起坏心,他腰间的剑绝不会留半分情面!”她一边说,一边冷冷盯着左翔。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们怀疑咱家会伤害皇上?”左翔皱眉瞧着他们。
“左公公,您别以为我们不认得您!当年贺家,楚家,薛家,三户人家全都遭受灭顶之灾,是谁一手造成的罪孽,您别说您不知道!别说您没有参与过!”楚亦烟一步步逼近他,眼里充满仇恨。
左翔听到这几个姓氏,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来历,他脸色惨白,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山崖边上,若不是二当家一把揪住他,他已险些摔了下去。
“你是——”左翔颤声问楚亦烟。
“楚云天之女楚亦烟。”楚亦烟清清楚楚地回答。
“咱家明白了,你是楚云天之女,萧虹是薛将军之女,而刚才的贺公子则是贺将军之子,你们——你们——”左翔说着,惊惧地看着楚亦烟。
“没错,所以左公公的本性,我们知道得太清楚了!说!你是不是和九王爷一起谋害皇上,你背后是否还隐藏着阴谋?”楚亦烟从身边一个山寨的喽啰腰间抽出腰刀,横在左翔的脖子上。
“姑娘饶命!咱家是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的错事,咱家罪该万死,但咱家对皇上绝对是忠心耿耿,咱家服侍皇上二十多年,那是你们没法了解的感情——”左翔跪地,磕头痛哭,“事到如今,咱家就不瞒你们了,咱家和九王爷出宫时,的确是带着谋逆之心出来的,但亲眼看到九王爷残忍伤害皇上时,咱家看不下去了——”
如花师太走过来,缓缓问道:“果真如此?”
“半句不敢欺瞒各位,如果咱家还有异心,又怎么会在半路拦住师太,求师太给皇上治病,求师太营救皇上,咱家实在是觉得皇上可怜,拼着一死想要保护皇上。”左翔哭道。
如花师太微微点头道:“从昨晚遇到公公,公公对皇上的一言一行,到现在公公所说,确实是真情流露,不像谎言,但为了以防万一,贫尼还是得得罪一下公公。”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左翔的鼻孔轻轻弹了一下,一股极细的药味已经被左翔吸进鼻孔。
“师太——”左翔抬头,惊恐地望着如花师太,不知道她对他下了什么毒。
“贫尼走遍江湖,极少用毒,但你曾经罪大恶极,贫尼才会对你下此狠手,也算是对你的惩戒,这软骨香不发作时和平常无异,但每年必须服食解药,若是不服解药,毒性发作,就会全身骨骼软化,瘫痪而死。”如花师太淡淡地解说。
楚亦烟将腰刀交还给喽啰,接着道:“所以你以后若是敢再做坏事,就断了你的解药,让你痛苦而死!”
“咱家从前糊涂,对不起各位,咱家从今往后只一心服侍皇上,再也不敢做任何坏事了。”左翔磕头请罪。
“既然这样,就既往不咎了,咱们继续上山吧。”如花师太转身走在前面。这时山顶的喽啰们抬下两顶担架,跑过来让如花师太和楚亦烟坐上,由他们抬着上山。
左翔看看山顶,又看看她们,可怜巴巴地站着不动。
二当家走过去,皱眉呵斥道:“左公公,莫非您也想让我们抬着上山?你这一身肥肉,谁抬得起?”
“不敢,不敢。”左翔忙摇头,硬着头皮往山上爬,一路摔倒爬起,爬起摔倒,跌得鼻青脸肿,总算到了半山腰,山路更加陡峭了,他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望山顶。
左翔正哭丧着脸遥望山顶,突然肥胖的身躯腾空而起,吓得他一声尖叫。
“哈哈!左公公,让你尝尝腾云驾雾的滋味!”
原来是二当家从后面抓住他的衣裳,拎起了他,使出轻功朝山顶飞跃而上,他豪爽的笑声还在山谷里回荡,人已经跑了百米有余。
左翔看一眼万丈峭壁,头一阵晕眩,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转瞬他们便到了山顶,左翔免不了在贺鹏飞面前磕头谢罪,贺鹏飞对他虽也是恨之入骨,但看在他发誓改过的份上,对他警告一番之后,还是放下仇恨,既往不咎。
慕容瑾就此留在在山上疗伤,如花师太悉心治疗,伤情恢复很快,一晃就是一月有余,终于能勉强下地,但没人扶着,还是不能行走。
“朕要回宫!”他坚决不愿再在山寨住下去。在这个闭塞的山顶,朝中形势如何了,谁也没有消息,贺鹏飞和如花师太根据皇上的伤情商量之后,终于决定打点行李,送皇上回京。
而自那晚出事之后,第二天太子与煜棋、萧虹一路返京,煜棋在那天傍晚,便因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昏迷后从马背上摔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