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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墨宸并未言明何事,只是站起,匆匆向屋外走去。
上马之前,皇甫承洛不死心,继续问皇甫墨宸:“到底是怎么了?”
要是他不主动询问,以皇甫墨宸死板的个性,有可能会瞒着他。要是平日里,他倒是可以不管不顾,但如今却是多事之秋,作为兄长,理应照顾好弟弟。
“你自己看。”皇甫墨宸犹豫了片刻,才把字条塞在皇甫承洛的手里,不待他细看,便即刻上马,带领一干随从向王府疾驰而去。
“太好了,有救了。”皇甫承洛展开字条,匆匆看了一遍,面露喜色,“六皇弟,字条上的……”
皇甫承洛抬头,想和皇甫墨宸说话,却发现他们早就扬尘而去,连影子都快没了。
皇甫承洛的脸色一沉,他非得这么着急吗?连等他一下也不愿意。
“喂,等等为兄,有些有诈!”一想到皇甫墨宸有可能会中计,皇甫承洛也顾不上其他了,即刻上马,带着其他人等,追了上去。
皇甫墨宸和皇甫承洛一路疾驰,一前一后回到了王府之中。
看着尾随在后的皇甫承洛,皇甫墨宸皱了皱眉头:“四皇兄,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到了王府,你是不是该回府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为兄还能安心回府吗?”皇甫承洛别了别嘴,他似乎除了赶他走外,没有其他好说的了,“等你处理完这件事情,为兄再行离开,也不迟。”
“……随你。”
回到王府之后,皇甫墨宸便立刻往听荷轩而去,并让随从去把苏倩儿从屋里请过来。
“倩儿给两位王爷请安。”听荷轩里,苏倩儿款款走来,向皇甫墨宸和皇甫承洛请安过后,便极其乖巧地站立在一旁,等候皇甫墨宸说话。
苏倩儿接到皇甫墨宸请她过来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寻思着,该以什么理由接近他,正巧,皇甫墨宸便唤她来见了,而且是从外头回来,一回来便要急着见她,可见,对方有多急着见她。
如此一来,苏倩儿自是欢喜,就连眉目中也掩藏不了喜悦的神情,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站了许久,她也没听到皇甫墨宸发出一言,更没有让她坐下,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慢慢的,苏倩儿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难不成是她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被皇甫墨宸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皇甫墨宸一回府,便把她喊了过来。
他不是着急着要见她,而是要质问她?
不,不会的,她掩饰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被他发现呢?
“公主在府中,日子过得可算安好?”皇甫墨宸一开口,便是客气疏离的称呼,让苏倩儿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谢王爷关心,娘娘和各位姐妹对倩儿都极好,倩儿在王府的日子过得非常自在。”
“公主……”
苏倩儿微微躬身道:“不过王爷,奴婢已经是王爷的侍妾了,所以请王爷不要这样称呼奴婢。王爷只管称呼奴婢倩儿便好。”
“好,那本王便唤公主为倩儿吧。”皇甫墨宸的性子不好,如果是平日里看,他早就单刀直入,开始质问她了,但今日里,他耐着性子和她绕圈圈、说些客气话,正如皇甫承洛所说,对方已经是他的侍妾了,有些话可以慢慢说,软硬兼施也许会比单刀直入来得更有效果。
“谢王爷。”
“据说,倩儿不但医术高明,用毒也是一绝,可谓是医毒双绝。只是不知倩儿的这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的师父又是谁?”
“……”听了皇甫墨宸的问话,苏倩儿微微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会问起这个事情。
师父?师门?那都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况且,当初师父有言在先,不得透漏他的名号,借着他的名号到处行事,否则,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取了她的性命。
“额?倩儿为何不回答?”苏倩儿的迟疑让皇甫墨宸有些不悦,他微微沉下脸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也要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吗?
“……”苏倩儿紧紧地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她是该随便扯个谎话,还是该实话实说呢?如果皇甫墨宸不是有把握的话,那必定不会问她这种问题。
看来,一定是皇甫墨宸查到了什么,所以,如今她在撒谎话,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奴婢在说这个答案之前,奴婢想问问王爷,不知道王爷为何会提起这个问题?奴婢师出何门就真的这么重要吗?”苏倩儿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说不说出来,可真是一个苦恼的问题,“王爷这么问,目的到底是什么?”
“倩儿只管说出来便是,本王的目的,倩儿不必多加理会。”
“这……”
“倩儿!”这一次,皇甫墨宸的语气重了许多,眼看着是风雨欲来前的预兆。他对她已经极尽客气,现在,他可没那个耐性再继续等下去。
“六皇弟莫急,许是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皇甫承洛插入话来,缓和了僵硬的气氛,“夫人,你切莫过于担心,六皇弟之所以会问你这个问题,其实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苏倩儿不懂,他们在找谁?
“难不成夫人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苏倩儿踌躇了片刻,点了点头:“二位王爷,因为奴婢曾经发过毒誓,这一辈子都不会提及师父的名号,所以,请恕奴婢实在无法告知奴婢的师父是谁。”
“原来如此,那本王便换个说法。”皇甫承洛望向皇甫墨宸,见他没有异议,便继续说来,“只因为……六皇弟中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毒,无人能解,你是医毒双绝,所以,我们想找你帮六皇弟诊断一下。”
“四王爷的意思是,咱们王爷中了毒?”苏倩儿一惊,立刻望向皇甫墨宸,细细地瞧着他的面容、脸色,但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更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奴婢观王爷的脸色,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