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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任安跟禾苗聊了两句,趁着天还早,准备出门。
禾苗叫住他,递给他一个小荷包。荷包上绣了一棵草。正是任安原型时的植株。这样的绣花图案还有很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绣在好些荷包和扇套上,还有绣在衣服的领口袖口或是衣襟上的,靠垫、枕巾、挂账、被单等等也都绣有不少。
任安一直坐在屋檐下抻着腿儿晒太阳,并没有进门,自然没注意到那些少女的小心思。他接过荷包,一眼就看到了那浓绿色的绣纹,在浅蓝色的布料上很是显眼。
“这是……我?”任安一脸惊讶。
禾苗居然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任安满心欢喜,胖手在小小的绣纹上轻柔地抚过。他只见过同类的外形,料想着自己也是差不多的,作为植物的时候,他还真没有照过镜子。而用灵识探索周遭的时候,他更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任安盯着图案看得很认真,良久,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荷包有些碦手。
他拉开荷包袋口,里面有几颗小碎银以及好些铜板。
禾苗轻咳一声,不自然的开口:“夫君出门在外,多带些银钱也好方便行事。”犹豫一会,又道,“也不拘着一定要占人便宜,若是遇着不错的院子,赁下也是可以的。不过是一两个月的租金,偶尔,我也可以去小住几日……”说到后面就有些害羞,为了掩饰,她赶紧又催促对方,“再不走,天晚了啊。”
任安知道娘子面皮薄,也不逗趣她,只重重的点头。
“记得带上灰花。”担心他这一路辛苦,禾苗还很体贴的提醒。
待任安离开后,禾苗强撑着的笑脸慢慢沉下来。
在山上听到的那些话,她一直没有忘记。思量再三,她觉得那妇人说的是真话,那一日,爷爷不知为何突然提前返家了。而能让爷爷不顾天色昏暗也要赶回家的原因,除了他最重视的家人,不做他想。二叔家里除了春花最小,其他都是大人了,爷爷即便担心也很有限。唯有自己……
禾苗眼眶微热,她抬手捂住脸,缓慢的伏倒在榻上,肩膀微微颤抖。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化作一声声低泣,如汹涌的洪水溃堤而出。
正哭的昏天暗地,墙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狗叫声。
禾苗坐起来,抹抹眼睛,吸了吸鼻子,收拾好心情才起身出去开门。
大黄一溜烟钻了进来,嘴里叼着一个藤编的小花篮。小花篮里装了满满一篮子鲜花,小小朵的,路边田间随处可见的野花,五颜六色的堆在一块,煞是好看。
禾苗微微讶异。这狗成精啦?居然还晓得采花了!
她蹲下来,接过大黄嘴里的花篮,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灵气波动。
是夫君……
刚收起的泪意一下子又涌上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在稚嫩的花朵上,啪的一下溅开,四散为更细小的水露。
大黄歪着脑袋,汪了一声,凑上前就要舔舔。两只幼兽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扑上去咬大黄。
三只畜生很快战做一团!
禾苗提着小花篮站起来,每只都给了一脚。“不许打架!”
真是闹心!就没一刻省心的!
因着这一出,刚才难受到要死的心情倒也缓过来了。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抬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杀亲,她不能。爷爷摔伤那日二叔二婶都在家中,不可能是他们将人给推下山的。而当时又没有旁人跟着爷爷行走,怕是二叔二婶算好时机提前在爷爷归家的路上做了什么手脚,比如撬松山路上的一些大石块或是在坡陡却又狭窄之处铺洒上碎石子什么的……
现在再来追究,或者找证据,怕是有些艰难。
可是,哪怕不能替爷爷报仇,给二叔一家吃些教训还是可以的!他们不是最看中钱财?那就让他们尝尝家财尽失的苦果好了!
禾苗湿润的眼睛蓦然迸出一抹凶光,她抬手擦去眼睫上尚存的湿意,转身,将小花篮提进屋里,随手搁在窗台上,在箱笼里翻找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发黄的纸包、一把匕首。
她微微眯起眼,摩挲着匕首的刀柄。
匕首使用的年限有些久,原本的皮鞘磨损得厉害,已看不出先前的花纹,在手柄上又缠上了厚厚的布条,布条上腌渍了汗液,也看不出原本是蓝的还是深灰的,好些地方都抽丝披散开了细细的绒线。缓缓抽刀,刀刃依然锋利,幽光森寒。
依稀记得爷爷提起过,这是爹爹当兵那几年使用的旧物,解甲归田后就没怎么使用了。她使镰刀斧头砍柴刀等顺手,匕首这样的短兵器,她还不惯。且也没遇上什么危险的事值得她抽刀相向。
只是,不久后就要远行,或是在他们年底完婚后,也或许并不用等那么久,待秋收卖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粮食,就可以离开了。路上指不定会遇上各种状况,单靠夫君一人之力还不行,她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禾苗握着匕首挥舞了两下,皱眉。
不顺手!
将匕首插回鞘中,她想了想,突然站起来,牵着大黄出门。
行至村口大榕树下,一个面生的闲汉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村里的老人闲聊,禾苗站定在五步开外,从袖口掏出木牌晃了晃。
那闲汉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黑红的面庞更黑了……
禾苗也没说话,径自走开。大黄对着那闲汉汪汪叫了两声,转身追主人去了。
待回到家中,才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院子里跟幼兽嬉闹的大黄突然叫起来,两只幼兽也发出不悦的低吼。禾苗起身走到门外。
那闲汉果然站在院子中的水缸上,笑嘻嘻地冲禾苗抱拳。
“在下杨轲,愿听姑娘差遣。”
地下,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灰和斑斑,大黄守着那两只萌蠢,看它们要咬人就扑上去将它们撞开。
三只蠢货又战作一团。
禾苗在心里翻个白眼。舅舅真是没有新意,上一回派了两个人被任安整了一顿,这一次不死心又派人来!一搭的跟村里的老人闲聊,禾苗站定在五步开外,从袖口掏出木牌晃了晃。
那闲汉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黑红的面庞更黑了……
禾苗也没说话,径自走开。大黄对着那闲汉汪汪叫了两声,转身追主人去了。
待回到家中,才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院子里跟幼兽嬉闹的大黄突然叫起来,两只幼兽也发出不悦的低吼。禾苗起身走到门外。
那闲汉果然站在院子中的水缸上,笑嘻嘻地冲禾苗抱拳。
“在下杨轲,愿听姑娘差遣。”
地下,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灰和斑斑,大黄守着那两只萌蠢,看它们要咬人就扑上去将它们撞开。
三只蠢货又战作一团。
禾苗在心里翻个白眼。舅舅真是没有新意,上一回派了两个人被任安整了一顿,这一次不死心又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