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二婶借牛

云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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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苗静静思考了一会,抬眸,对男子说道:“请照顾好母亲,有空,我会亲自去看望她。”

    沈侯爷坐直身子,“那婚事……”

    禾苗笑了笑:“任安待我不错,身份什么的,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沈侯爷微微皱眉,“可是那人胁迫于你?”张家逼婚的事情他知道,甚至对那突然蹦出来搅局的孩子还是有点感激的,要不他早就暗中派人将那小骗子给处理了。

    “并非如此。我只是……心中属意他。”

    禾苗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孩子气和俏皮。

    沈侯爷心中更不爽了。“可否让舅舅见上一面?”他暗中打探到的,外甥女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也不是不知轻重不明世事的笨丫头,那么,就是那臭小子的嘴巴太油滑、手段太高端了!他甚至再度怀疑:难道真是任侍郎尚未为人知的风流债?

    “呃,这个,暂时不太方便。待任安学成归来,我定然会与他说明,届时必定会双双登门拜访,向舅舅讨要贺礼的。”禾苗倒没什么羞臊的心里,直觉认为她跟自个种出来的夫君就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沈侯爷心塞塞的。自己的儿子竟然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正待继续劝说,外边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沈侯爷面色一肃,看了禾苗一眼。禾苗却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不是我叫的人!

    沈侯爷不认为外甥女有这个本事能使唤得动村里人,只当是村民有事上门。他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遂将一枚乌木制的小牌递给禾苗。

    “若有什么为难事,你且拿着这信物到延州府找城卫官一位名唤霍长阳的,他自然会助你。舅舅今日就不多留了,待来日再相会!”

    临走之际,他还是认真叮嘱:“婚事切勿儿戏,且容舅舅与你母亲商议再做定夺。”语罢,打开窗户,身形一闪,如敏捷的黑豹,只见一道残影越过墙头,没了踪迹。

    禾苗眨眨眼,瞪着空无一物的院墙,低头看看手中一枚小巧的黑色牌子,非木非铁,也不像是石头,上边刻着简单的斜纹并一个信字。

    她并不当一回事,将牌子收好,又将在院子里打滚嬉闹的一对幼崽赶回厨房,这才拢好头发,捋平起褶的衣服,快步直奔大门。

    看到紧闭的黑油大门打开,赵永顺松了一口气。

    禾苗面色一喜,“永顺哥,回来啦?”又抻着脖子朝远处张望。

    赵永顺,是当日跟赵平安搭伙做事的村民之一,因着农事尚未开始,且猫了一冬,他家也不似往年般能够上后山里捉些野物打打牙祭,日子过得就有些紧巴。看赵平安跑了一趟货回来,日子宽裕不少,赵永顺就打定主意,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他就腆着脸主动跟平安做事。没想到,刚过完十六,赵平安就找上他了,他自然无有不应允的。

    没看到平安哥,禾苗满脸困惑,赵永顺赶紧解释:“平安跟长森叔、永华哥往府城去了,我这是拐路回来跟大家报个平安,接下来几天还要在府城待着寻找买家,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们这一走十多天的没个音讯,担心家人惦记,就派了他回来报信。只是,他还要长见识的,必然还会往府城去,跟着平安多学些本事。

    禾苗让开门,冲赵永顺笑道:“进来喝杯热茶再去,也不差这一时。”将人引着往堂屋走了,又问,“这一路可还顺当?”

    赵永顺一边喝茶一边简单跟禾苗说了说,没坐得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走了。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赵平安一行仍未归家,田禾苗一点也不着急。

    田二婶却是板着脸上门了。

    她是来借牛的。

    雪化土解冻,又是一年春忙时。看着里长家使唤新买的牛犁地耕田,还有之前合钱买牛的那五户人家轮流使唤着那健硕的畜生,田二叔一家心里五味杂陈,既羡慕嫉妒又咬牙暗恨。其他也有几户家里有牛的,只是人家交好的亲友家都预定下日子了,得轮到什么时候才到他家!

    况且,因为那个不明不白的丢钱事件,村里人就有些闲话,虽说最后请来乡邻作证每月都还给禾苗三百大钱,可是,大家还是认为他们将钱昧下了想要自己享福。

    是,她是买了几块新布,也买了鸡崽猪崽并若干精细米粮,可是,那也是有代价的好不?最近交好的几个婆娘媳妇也是暗中套话的,还有打算借钱的,她说没钱,人家甩脸子就不理她了!

    都什么人呐!

    不行,这个亏她不能吃,如今家里得用的就她男人和二儿子,春花那妮子又懒又馋,家里那么多地,谁种?他们还得替禾苗打理那几亩地呢!禾苗啥都不用干就坐享其成的,却让她叔叔婶婶劳累!这还有天理了?

    越想田二婶就越生气,她直接上门问借牛了。她就不信,这妮子还敢不给了!

    禾苗倒是没有为难二叔一家,她前往里长家一趟,双方约定好了一家使用一天的牛,第二天就将牛交给二叔了。

    结果,田二婶傍晚还牛的时候,里长差点心疼坏了!

    “居然不给牛喂草料!就喂了那么些水,却可劲儿的使唤鞭挞!看看,这牛蔫头耷脑的,腿儿都打颤了!这哪里是使唤牛,简直就是对待仇家呢!”

    田禾苗听村民传话以后,上里长家看牛去了,看着牛儿跪伏在地上直喘粗气,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委屈的样子,她也心疼坏了!

    二婶太过分了!难怪其他家都不愿给她家使唤牛!

    禾苗蹲下来,抱着牛脖子轻轻安抚,又转过脸对里长说:“叔,拿些粗玉米粒和秸秆磨碎的草料来,算我的。明儿我给送一袋玉米棒子上来。”

    里长摆手拒绝。“哪里就用得上你的。我家里就有。”

    “这不一样。好歹这姑娘也算我一份。”禾苗拍拍牛背。牛是母的,还没下崽,可不就是姑娘么。

    牛儿似是能听懂她的话,拿鼻子拱了拱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直就是对待仇家呢!”

    田禾苗听村民传话以后,上里长家看牛去了,看着牛儿跪伏在地上直喘粗气,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委屈的样子,她也心疼坏了!

    二婶太过分了!难怪其他家都不愿给她家使唤牛!

    禾苗蹲下来,抱着牛脖子轻轻安抚,又转过脸对里长说:“叔,拿些粗玉米粒和秸秆磨碎的草料来,算我的。明儿我给送一袋玉米棒子上来。”

    里长摆手拒绝。“哪里就用得上你的。我家里就有。”

    “这不一样。好歹这姑娘也算我一份。”禾苗拍拍牛背。牛是母的,还没下崽,可不就是姑娘么。

    牛儿似是能听懂她的话,拿鼻子拱了拱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