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报应不爽

烟雨宛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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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可还记得月儿曾经跟你说过的话?”素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轻缓的向着他走去,伸手在他头上一晃,像是轻轻的拂过他的发髻,“古语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月儿也仿照作了一句:唯俊男和才子不可辜负也。太子爷以为此句如何?”

    遥记得上次她露出这副魅惑表情之后,自己在水渠中饮了一肚子的污水,回府之后又吐又拉好几日才缓过来。如今她又是这幅样子,姜子睿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好像被打开,嘶嘶的往外冒着凉气。他完全不知道这一次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不死也会脱成皮吧?

    看着他抱紧双臂,摆出一副怕被轻薄的样子,素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对付霍亥那副德行,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的!”

    笑够了,她又恢复正色,“看在你今天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先回去吧!至于帮不帮你,那是王爷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只能帮你转达一下心意。”

    她将那一匣子五彩的宝石拿起来夹在腋下,“这东西算是给我的传话费,其它的你带回去吧!”临出门前她又回头叮嘱了一句,“哦,那几位名医你别忘了带走。除非请到缙云山的天一道长,否则其他人你就别往这儿送了。”

    她的话已经很清楚,姜子睿知道自己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好,本宫一定会帮你请到的。”

    对他的满怀信心,素月只是不屑的呲之以鼻。连她都请不动的天一道长,他以为自己有多少斤两?

    姜云霁是在宫里用过午饭才回来的,还没开口便望着素月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素月接下烈风的位置,推着他往茶案边走,“是捡着金子还是捡着银子了?”

    “我还没进门,便听说你又把子睿收拾了。说他出门的时候脚都在发抖,险些从石阶上滚下去。”

    “哪有那么夸张,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做,是你吓着他了。”素月给他斟上一杯凉茶,“看他的样子,像是被琴默的样子吓得不轻。对了,他到底有没有救琴默啊?”

    姜云霁摇了摇头,气氛立时就变得有些沉重。素月叹了口气将他的杯子蓄满,“我懂了,现在的他大抵是跟那时候的我一样震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这是自作自受!”

    姜云霁拉着素月在矮凳上坐下,神色郑重,“今日皇上召见我,正是因为此事。”

    素月紧张的回握住他的手,“他是不是责备你了?还是他也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都不是,他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姜云霁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然后将姜子睿和琴默的关系缓缓道了出来。

    “通房丫鬟?她竟然曾经是姜子睿的通房丫鬟?”这个词汇让素月觉得又新鲜又羞怯,难怪琴默宁愿死也不愿背叛姜子睿,“可惜,她的芳心到底还是错付,他还是放弃了她!”

    “是啊,皇上也说他的心太狠,这样的性子不知到底是瀛渊之福还是瀛渊之祸。”姜云霁将素月的手禁锢在掌心,“月儿,你还怪我狠心吗?”

    分明做错事的是自己,他却总在检讨责任。素月羞愧的噘着嘴,“我们并不知道她跟姜子睿是这样的关系,即便是知道我也觉得你做得对,是他对不住你在先,就不能怪我们下狠手!”

    “云霁,对不起,我不该疑心你,更不该那么质疑你的。”素月紧着他的手,将头枕在他的膝上,眼中满是怜悯,“你放心,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他加倍偿还的。”

    “你,都知道了?”他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细节,他知道那会叫她难过,到底是纸包不住火的。他轻轻抚着她的发髻,“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素月闭上眼睛,有泪落下来,“皇上也真是阴险,他早知道琴默的身份却不说,冷眼看着咱们来做这个刽子手。”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话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傻丫头,要不是这样,他能安稳坐在皇上的龙椅上吗?”姜云霁捏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只可惜,我们跟东宫的梁子,这回算是实实在在的结下了。”

    “哼!”素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火气,“我看皇上就是故意的,非要让你变成一个人才高兴。再说,我们跟东宫的梁子,早在他追杀我们的时候就结下了,务必要他血债血偿!”

    这件事让素月想起拓跋邯郸,虽然他也看着拓跋弘业和拓跋臻斗来斗去,可至少他没有在里面胡乱掺和,至少他没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挑起事端。

    还没有见到姜云清,素月的心里已经开始抵触起来,“云霁,既然他们都见不得我们好,不如我们又出门吧?去找我家人也好,去替你找药也好,总之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姜云霁定定的看着她,看了许久方才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素月笑起来,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儿,“那我去让烈风准备?要最好的马车加厚厚的褥子……”

    她像一只欢快的鸟儿飞出去,姜云霁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月儿,若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是拓跋臻,你是不是会愿意陪着他战斗下去呢?”

    烈风也不爱长宁这些勾心斗角,正爽快的着手准备一切,却被蔺夫子叫停。

    “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你们不知道吗?如何经得起这样的舟车劳顿?”他的手指着素月的鼻尖,“你,还有你,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好得很吗?万一出门遇险怎么办?万一你又睡过去怎么办,是要把他吓死吗?”

    相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气得胡子都在发颤,素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夫子,你消消气。我这也是看他整日忧心,想着出去也许能开心一点,说不定病也能好得快一点啊!”

    “哼!”蔺夫子一声冷笑,“你不就是想早点找到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