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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过了许久才回来,脸色阴沉的说道:“夫人,有人在暗中指挥,奴婢怕打草惊蛇,就没现身。”
付明悦冷笑,她早就料到有人使坏,那些猴子应该都是驯兽房养的,从小就受到严格管束,怎会突然发疯来对付她,且还是这么大规模的?
“小凯子,你去那人附近,将他惊走。白露,你暗中跟踪他,不必现身,本宫要知道他背后的主谋是谁。”
白露和小凯子得令而去,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些猴子退了个干干净净,小凯子也走了回来。付明悦吩咐谷雨继续替自己梳妆,之后带着三个孩子往长宁宫而去,她倒要看看那幕后之人如何镇定沉着。
她并没有乘轿辇,而是缓步而行。走到半路的时候,白露与她会和,小声说道:“夫人,奴婢瞧着像是长宁宫的人。”
付明悦倏然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白露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付明悦如被雷劈,竟是太后要对付她?她与太后一向关系不错,太后为何要这么做?
“夫人,或许太后并不希望后宫有皇后。”寒露压低声音说道。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付明悦的目光微微往后瞟了瞟,两人立刻会意,白露稍微提高了声音道,“云常在因为夫人而被降位,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搞出这么大动静,夫人若不除了她,恐怕她会对几位小殿下不利。”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跟在后面的几位奶娘和小凯子、谷雨听到。
白露很聪明,立刻便能找到替罪羊,现场的这些人,除了白露寒露和小凯子是绝对忠心的,其他人付明悦都不敢太相信。如今很有可能是太后要对付她,她须得加倍谨慎才行。
太后虽知白露寒露是秦牧亲自赐下的,而且身负武功,但并不知道她们是暗卫,当初付明悦生产时,产房打斗的那一幕,太后并没有看到。后来白露寒露将秦牧拖出产房,她也只以为秦牧本身武功不济,才会无法摆脱两人。秦牧这些年韬光养晦,即便登基,也并未显露过自己的武功,因此太后根本不会怀疑白露寒露的来历。
这就是付明悦的底牌。
只是,太后既然暗中有所动作,又是针对皇帝最爱的女人和三位皇裔,斜风不可能不把事情报告给秦牧,但从昨晚秦牧的表现来看,他明显完全不知。
那么,是斜风暴露了吗?可她曾是暗卫的教头,武功之高,连最顶尖的暗卫都不是她的对手,且做事又一向小心谨慎,太后怎会看出她有问题?
事情有些扑朔迷离。
她到达长宁宫的时候比较晚,妃嫔多数都到了,连太后也已经到场。付明悦下拜行礼:“臣妾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臣妾来迟,请太后责罚。”
太后神色无异,和蔼的说道:“快起来,如今你要照顾三个孩子,实在辛苦,如果精神不济,就不用来请安了,哀家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