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难懂 玉面罗刹

慕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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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回到机关园附近就察觉到淡淡的杀气,他眸色微敛,低沉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纳兰褚旭从墙后走出来,盯着他的背影,冷声责问:“玉面罗刹,你就是背后的人?”

    玉面轻拂衣袖淡淡道:“不是。”

    “那你跟负春秋是什么关系?”纳兰褚旭紧接着问。

    “这个你无需知道。”玉面冷声道。

    纳兰褚旭轻哧一声,低笑道:“无妨,我回去问香瑟瑟。”说着转身走去。

    玉面迫切回过身来,上前半步,翻身拦在他跟前,略带着急道:“此事她并不知道,你不要去问她!”稳了稳气息,他沉声道,“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她。”

    “我知道。”纳兰褚旭双手负后冷冷低笑,眸底深处却凝聚寒薄的杀气,低沉道,“你只是想要掳走她,杀了我,再与她双宿双栖。”

    玉面无奈别过脸去低笑,再回过头来不以为然反问:“我与瑟瑟只是知己朋友,对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与你亦无仇无缘,掳她何用,杀你何干?”

    顿了顿,他再补充一句:“要杀你的幕后黑手,跟要掳走瑟瑟的人并非同一人,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拂袖绕过他前行。

    玉面迫切回过身来,厉声道:“纳兰褚旭,你若是个男汉就不要拿今晚的事情去打扰瑟瑟,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纳兰褚旭眸色微冷,不紧不慢转过寒眸睨视而去,冷冷道:“既然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那请你记住,她是我纳兰褚旭的女人,不需要你来为她牵肠挂肚、未雨绸缪。”说罢,冷厉拂袖借助轻功远去。

    玉面停在原地,盯着他远去的方向,在心里冷冷默念:“你若真心待她,又何须我为她筹谋?”

    待玉面进了机关园后,聂云庭从黑暗处走出来,先后往二人离去的方向瞧去。

    得知穹戈夫人给纳兰褚旭设了一局,想必纳兰褚旭会有所行动,所以他一直静候着。

    没想到纳兰褚旭并非处理这雪魄宝石的事情,而是带人去绞杀负春秋。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总算知道这个纳兰褚旭的武功有多可怕了,非必要时还真不要跟他动武。

    琢磨了会,他的目光定格在禁闭的机关园处,在心里默默叨念:“玉面……罗刹……负春秋……杀跟掳并非同一个人?负春秋要杀纳兰褚旭……”

    百思难解,聂云庭拂袖离开,藏在袖中的畸形玉佩掉了出来,他将它捡起来看了两眼,嘴角噙上几分轻蔑的冷笑,随手便将它扔了。

    “咯咯……”

    “来了……”闻声,三娘子连忙赶来开门,看见是聂云庭,微微吃惊,讶然问道,“你……你不是……”

    聂云庭走进来,双手身后关上门,上前半步钳住她的娇俏玲珑的下巴,戏谑问道:“怎的,短短时日不见,认不得本皇子呢?”

    “哪有的事?”三娘子忙娇滴滴靠在他怀里,轻抬眼眸说,“只是一直在担心你。”

    “我聂云庭是何人?”聂云庭冷嗤一声,旋即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床榻摇晃,一阵翻云覆雨过后,聂云庭一边穿衣一边问道:“玉面罗刹是什么人?”

    还在回味温存的三娘子稍稍敛了眸色,捂着被子坐起来反问道:“殿下为何这样问?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与他只是普通朋友。”

    聂云庭回过头来看她,若有意味问道:“他跟香瑟瑟是什么关系?把他们之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三娘子忽笑,指尖轻捋垂在肩则的秀发,淡淡问道:“殿下为何突然对此事感兴趣?”

    聂云庭钳住她的下巴,稍稍沉下眸色,冷声道:“你无须多问,尽管回答我的问题。”

    三娘子轻摇头,推开他的手,对上他的锋芒,略带抱歉而桀骜道:“我三娘子倾慕于你,是情不自禁的事情,我可以不求回报为你做很多事情,唯独一件事除外,那就是出卖朋友。”

    聂云庭盯了她许久,没有说话,抓过衣服,头也不回健步离去。

    纳兰褚旭回到房间,看见香瑟瑟还坐在床边没有睡下,他敛了敛眸色,低沉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等你。”香瑟瑟轻声低念,再抬起眼眸来,见他身上沾有些许沙尘,还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纳兰褚旭察觉到她的疑惑,随手脱了身上的衣服,淡淡道:“出去杀了几个人。”说着,将脏衣服扔在案头处,再扭头看她问,“为何等我?”

    香瑟瑟别过脸去,沉默。

    “既然想不起来为何等我,走,随我到隔壁,给我搓背。”说着,纳兰褚旭一手将她拉起来。

    香瑟瑟使劲挣开他的手,不悦斥责:“你干什么?今天当了霸王,晚上回来还要当流邙吗?”

    纳兰褚旭无奈冷嗤一声,戏谑道:“那好吧,既然娘子不高兴,为夫今晚不沐浴便是。”说着,往床边走去。

    香瑟瑟紧咬牙根冲上去摁住他的肩膀,竭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到案几旁的座椅上,急促喘息盯了他许久,再愤懑拂袖回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良久,她掀开被子侧头看去,纳兰褚旭已经不在,她双脚先后下地,衣袂被撩起,露出脚踝处的脚环,心头忽痛,她顾不得穿上鞋子,直接向外走去。

    守在屋外的灵隐看见她素衣散发出来了,微吃一惊,忙上前来伸手拦她。

    香瑟瑟神色薄冷,拂开她的手,直接传进旁边的浴室,提起手来拨开垂下来的纱幔,薄雾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泡在烟雾缭绕的浴池中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知她来了,微讶,但没有回头,许久,却见身着衣服的她迈入池中,他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别过脸去冷声问道:“回心转意,过来给为夫搓背?”

    “我只问你一句话。”香瑟瑟垂下眼眸看他,郑重问道,“你今天所说,是否句句出自肺腑。”

    纳兰褚旭微握浸泡在水中的拳头,许久,提起沾满水的手来拨起黏在额上的发鬓,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香瑟瑟忽地冷笑,转身走去。

    纳兰褚旭提起手来抓住她的手,使劲将她拽到怀里,水花飞溅,将她紧拥沉默不语。

    所有冷言冷语都抵不过她的一个眼神,如同冷刀般的眼神。

    沉默许久,他才轻声道:“你之前不是说,厌恶我对你忽冷忽热的讨好吗?这穹戈夫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能让她察觉你身怀异香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跟她有任何冲突,所以让你留在这。怕你误会……我这是别有目的讨好你,所以,说了些伤你的话。”

    当然,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我知道你是个护短的家伙,所以绝不能让你跟她杠上,绝不让你有分毫损伤。

    又沉默了一阵子,香瑟瑟轻声问道:“纳兰褚旭,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须要维持下去吗?”

    纳兰褚旭指尖盎动,拥抱她的力度再重了一分,许久,沉沉道:“怎的,当初给你戴上合卺玲的时候不是说好一辈子的吗?你想反悔?”

    香瑟瑟轻摇头,沉默了会,若有意味道:“我们之间虽然谈不上感情,但是,既然我嫁给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直到……你违背我们所有的约定为止。”

    纳兰褚旭低低浅笑,莞尔笑道:“那香瑟瑟你记住了,你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

    “松手吧。”香瑟瑟轻声道,身后的纳兰褚旭这才缓缓松开手,香瑟瑟没有回头看他,伸手挽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毛巾,紧接着说,“你,背过身去。”

    纳兰褚旭听见这话心跳节奏骤然加快,此刻自己沐浴在水中,而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被水打湿了身上薄透的单衣,那妙曼的曲线先露出来。

    鼻尖一烫,鲜红的液体滴落水中弥散,纳兰褚旭忙捂住这不争气的鼻子背过身去,双手交叠趴在浴池边。

    成亲快大半年了,还从来没试过共浴一池,还有这人儿代为搓背,呼吸难免有些急促难耐,脑袋里却早已是浮想联翩旖旎一片。

    不料,香瑟瑟突然站起来,直接双手用毛巾蒙住他的嘴脸,继而狠狠往他背上踹了一脚。

    “嗷……”纳兰褚旭愕然凸起双眼惨叫一声,只是声音已被毛巾隔绝,内伤刚好,且又与负春秋大战一场元气尚未有恢复,没想到这小妇人如此恶毒!

    他狠狠抬起眼眸,正好碰上这愤怒的人儿迈步上台阶,沾满眼帘的全是那湿裙下的乍泄春光,顿时恨也不是恼也不是,两个鼻孔率先不争气鲜血直流。

    翌日,纳兰褚旭才刚从屋里出来就碰上了往这边走来的白若惜,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他迎上去关切问:“怎么呢,你脸色那么差。”

    白若惜用帕子拭了拭两鬓的虚汗,轻摇头温婉笑道:“没事,或许是睡不稳,精神差点。”

    “是不是不习惯?”纳兰褚旭轻声问道。

    白若惜眉心轻蹙,捻着帕子的手轻抵胸口,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呢,感觉心里很虚,难以入眠,又或者睡着,觉得难以呼吸。”

    纳兰褚旭提起双指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讶然道:“怎那么冷?”

    白若惜抿唇低笑道:“我这人向来身子虚,易冷,现已深秋,才会这样。”

    纳兰褚旭忙把自己身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低沉道:“以后出门多穿几件衣服。”

    白若惜凝视着他温柔的脸许久,双手拽着他披在肩上的衣服,羞涩低眸,温婉道:“你是要去给太君请安吗?一起吧。”

    站在门边的香瑟瑟看见二人并肩远行的背影,心不知是何味,低头看了看抱在手里的青色轻袍,冷笑自嘲一声,黯然把门关上。

    出了凝晖堂,白若惜轻声问道:“我觉得这穹戈夫人和三皇子这次是针对你而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纳兰褚旭气定神闲,双手负后阔然迈步,嘴角噙着一抹诡秘的笑弧。

    白若惜打量了他两下,试探问道:“你已经有了对策?”

    纳兰褚旭轻作点头,淡然笑道:“适当的时机,再告诉你。”

    “嗯。”白若惜轻轻应了声,抬眸向前看去,却见云婆搀扶着太君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扛着药箱的郎中。

    “奶奶,你怎么往这边来呢?”纳兰褚旭快步迎上去,扶住她的手,浅笑道,“旭儿正打算过去给你请安。”

    太君侧头看他,略带诡秘低声道:“你不是说瑟瑟不舒服吗?今晨华大夫来给奶奶请平安脉,奶奶特意带他过来给瑟瑟把平安脉,让他给瑟瑟开几副药调理身子,定能一索得男。”

    纳兰褚旭无奈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