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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感受到掌心下的热度,他才终于确定,蒋希恩真的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她真的没事!
他激动得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似的。
“太好了,你真的没事,我还以为失去你了。当看到你家爆炸时,还以为你出事了,真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当时只觉得我的世界都塌陷了......”
听着他磁性醇美的嗓音倾诉着对她满满的爱意,她心底充溢着心疼和感动,两手情不自禁地回抱着他。
“我没事,我在这里,没事了,不要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听着她的话,他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脸,湿润的触感显示着他真的哭了的事实,脸上不由红了红。
站起身,转头看了眼还冒着浓烟跟火光的大厦,蒋希恩一时间五味杂陈。
“你暂时是不能上去的,不如今晚你先到我家住一晚,以后再作打算?”童瑞轩道。
蒋希恩也六神无主了,就跟着他上了他的车,随口问道。“刚才,你不是走了吗,怎会又回来的?”
脸容僵了僵,他有些心虚地偷瞄了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实话,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确定这场火灾是否真的跟李咏荷有关,还是别说为妙。
“是这样的。离开你家后,我突然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之后,就打电话给你,但你的手机一直不通,我就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就急忙开车回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发生这种事。”
“原来这样。”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掠过一抹甜密。
当听到他说,因为心绪不灵,因为她没有接电话,就特地开车回来时,她就有种莫名的感动,觉得他真的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对了,你之前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岔开话题问:“还有,我听说这次的火灾是由你楼下的单位,发生煤气爆炸引起的,当时你一定很害怕吧。幸好你福大命大,能安然脱身。”
“因为电话我忘记带出门了,其实说起来,我也真是走运。发生爆炸之前,我突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本想找点药来吃,才发现家里的药都过期了,我只好下来超市买药了。
殊不知,我才走出大门口,就听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当时真的吓了我一大跳呢。之后,我起出来一看,才发现原来爆炸的地方,竟然是我楼下的单位,火势漫延得很快,一会儿就烧到我家了。当时,我看到这样,就想跑回家拿回一些贵重物品。”
“什么!”听到她竟然想回家拿东西,他不由瞪视着她,“你不要命了?什么东西比得上你的命重要!”
被骂的她嘟了下嘴巴,也觉得是有些离谱,不过,还是不自觉地自辨了两句。
“我也只是想想罢了,对了,跟你说件趣事。你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按门铃送外卖,不过,我根本就没有叫过外卖呀,就没要他的,之后我出门时,还看到那份外卖就放在门口没拿走呢。”
他扬了扬半边眉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不会吧,那是送外卖的忘记带走了,还是故意留下来给你?”
她耸耸肩膀,“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隔壁的王先失业在家,所以,就把外卖送给他吃了。”
忽地,一阵急刹车,毫无防备的她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整个人都贴上车头了。
“怎么了?”
“你真的把那份外卖交给隔壁的人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接着对视一笑,她先开口回答道。
“我看那送外卖的都走了那么久,应该是不要了,就借花送佛了,就算他之后再来要钱的话,我就付钱给他好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没问题,你做得很好。”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好心有好报嘛。”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启动车子重新上路。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见他一副心事重重,在想什么似的,也就没去打扰他了。
“折腾了一整天,你就早点上床休息,也不要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明天醒来再说吧。”
把她带回家后,他交待了几句,就起身要离开了。
“你不在这里睡吗?”她脱口而出,话才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仿佛舍不得他走似的,不由有些尴尬。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他嘴角微勾,戏谑地笑道:“不过,如果你怕一个人睡太冷的话,我可以替你暧床的。”
“不用了,你还是走吧。”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故作赶他离开状,“我要睡觉了,你有事就去处理吧。”
“那我走了,梦中见。”他一把搂住她,低头在她唇上逐吻了记,这才笑嘻嘻地走人。
一上了车,他便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出某私家侦探索的电话号码。
“是我,最近有空帮我查宗案件吗?”
本来,童瑞轩想游说蒋希恩跟自己回纽约的,不过,这宗突如其来的火灾,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加上第二天收到孙雷的求救电话,他只得抛下香港的事情,火速赶回纽约。
他不知道,经过一晚的休息,蒋希恩本想第二天就想搬走的,因为她不想再拖欠他人情,而且继续这样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不过,第二天,他就说要回纽约了,她才没提起要搬走的事。
匆忙赶回纽约,连家也没回,他就赶到公司,正好赶上孙雷在会议室‘受审’。
“怎么大家会也不通知我一声呀?不过是走开两天,难道在大家眼中,已经没有我这个总裁了?”
童瑞轩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锐不可当的视线横扫向在座各人,最后停伫在坐在主席位子上的汤曼妮。
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他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在取笑,她凭什么坐在这里似的。
汤曼妮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地冷静下来,扬开一抹伪虚假的笑容道。
“看你说的,你是童先生钦点的代主席兼总裁,再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呀。实情是孙助理这件事的影响太坏了,你又不在纽约,我们才先开会商量下如何处理这件事罢了。”
童瑞轩当然听得出来,她暗指自己能坐上总裁一位,并不是靠真才实学,而是裙带关系而来,他嘴角讽刺的翘了起来,以着嘲弄的口吻笑道。
“汤小姐似乎很喜欢越俎代庖,不过,这里是公司,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很感谢你的热心,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事情是否应该交由我作主处理?”
汤曼妮脸容僵了僵,环顾四周,见其他人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都变了样,都在心底偷偷地嘲笑着她似的。
她猛地站起身,“既然如此,那这会议就交由你主持,不过,希望你不要因为孙雷是你的心腹,就妄顾大公司的利益,偏袒他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昂首走出会议室。
童瑞轩走过去,在主席位坐下,未给机会其他人开口,就抢先开口道。
“关于这次的事情,孙助理已经预先跟我提过。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弥补。W.G是公司的大客户,我们绝对不能得失他们......”
一小时后。
“幸好你及时赶到,还声势夺人,赶走那个奸妃汤曼妮,否则,我早被他们凌迟处死了。”孙雷故作害怕状,“不过,那奸妃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童瑞轩瞅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开口道。
“你这回也太失策了,我早就吩咐过你,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她玩花样,不要让她有机可乘,你倒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大人呀,我已经很小心了,我知道那奸妃处心积虑想要给鞋子我穿,所以,事事都小心了。哪想得到她为了扳倒我们,竟敢拿公司的利益来开玩笑,甘愿冒险得失W.G这个大客户,也要整死我。”
“公司不是她的,她在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搞破坏,还有什么她是不敢的。”他准笑,眸底暗得如夜潭般幽深阴冷。
他明白,汤曼妮这回表面上是想整孙雷,实际上对付的人是自己。之前,Y.S集团一事,已经令其他股东对他颇有微言,现在再失去W.G这个大客的话,他这个总裁也当到尽头了。
“那你有把握,摆平W.G那边吗?”孙雷担心地问。
“其实,这次的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我们跟W.G一向合作得很愉快。这回他们会揪着事情不放,不过是想借故,在签新的合约时,争取更多的利润罢了。”童瑞轩一针见血地道。听到这里,孙雷心头的大石才终于落地,两人谈完公事,又谈起‘私事’来。
孙雷如X光般的目光将童瑞轩从头到脚扫视了番,意味深长地笑道。
“坦白从宽,拒抗从严!老实交待,这次回香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收获?”
童瑞轩翻了个白眼,“你的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
孙雷睨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骗不了我的,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童瑞轩也想找个人倾诉心中情,现在孙雷问到,他也没再犹豫,把在香港发生的事情都说了遍。
听完他的话,孙雷感叹地道。
“难怪俗话说,娶妻求淑女,真的一点也没错。看到你这个例子,以后我娶老婆的话,不要求对方长得国色天香,也不需要她能助少奋斗三十年,只要她贤良,心地好就行。
不过,你真想跟蒋希恩复合的话,一天有李咏荷这个电灯泡夹在你们之间,我都不看好你们。不过,你想甩掉李咏荷,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呀,兄弟。总之,你自求多福了。”
说罢,孙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童瑞轩自信满满地道。
事实证明,童瑞轩果真是上帝的宠儿。
几天后,他就收到消息,警方抓到了当天在蒋希恩家中放炸弹的男人,而男人也供出幕后主使者正是李咏荷。
“这么说来,李咏荷被警方拘捕了?”
孙雷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分不清是不相信李咏荷居然如此狠毒,买凶杀人,还是她竟然如此轻易就落网。
“这大概就是天网灰灰,疏而不漏吧。”童瑞轩的眼眸暗藏着兴奋之色。
“得了,你就得瑟吧,现在挡住你路的炮灰都不成问题了,你有什么计划?”孙雷问。
“我要回香港一趟。”童瑞轩一脸迫不及待地道:“兄弟,祝福我吧,祝福我这回回去,真能抱得美人归。”
孙雷看了他一眼,伸手跟他的相拍了下。
“公司这边就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守着,不让姓汤那女人耍花样的。不过,你若没能把蒋希恩带回来的话,也就别回来了。”
“好兄弟。”童瑞轩用力地跟孙雷抱了下,然后,猛地站起身,冲出办公室。
边走,他边掏出手机,拨打了蒋希恩的电话。
快点接电话,亲爱的,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只要你肯‘SAY YES’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今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幸福美满......
电话终于接通,蒋希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喂?”
“是我。”
“童瑞轩?”
“希恩,嫁给我吧。”
“......”
或者,两人之间真要修成正果的道路,还很漫长,不过,他有信心,道路的尽头一定是两人携手并肩走过的。
宴会厅内熙熙攘攘,不少富豪与名媛,没在黄金周出游,而留在国内,便是为了这场慈善拍卖晚宴。
周丽琪笑容款款,跟公司有生意来往的几名老板闲聊着,眼角余光却注视着正跟本地首富的周虹说着什么的欧阳靖。
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带着迷人而自信的笑容的他,成为宴会上一道风景线,也是宴会上各女士的焦点。
看着他,她的眼神流露着不自觉的自豪及爱慕。突地,一道欣长身影滑过眼底。
抬眸看去,那是一个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股斯文含蓄的优雅的,长相不输欧阳靖的男人,也是她曾经的情人陆绍然。
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似的,陆绍然转过头看向这边,看到她时,眸光一闪,眼神透露着几许冷淡疏离。
这时,一阵令人振奋的音乐声响起,今晚宴会的主持人站在台上,宣布慈善拍卖会开始。
今晚的拍卖会,拍卖一些珠宝跟名画等,而最令人瞩目的是由周虹的夫人损赠的钻石项链——蔷薇之泪。
经过一轮竞投后,终于来到今晚的**,竞投蔷薇之泪环节。
乐声中,女模特戴着蔷薇之泪出台转了一圈,众的人目光都落到她的胸前。
在灯光的映照下,那颗跟小指指甲一样大小的水滴型钻石流转着一层炫目的光芒,看那颗钻石的折光、加工、切面、成色,无一不是世界一流的。
“这颗蔷薇之泪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价值不菲,而在于它背后的含义。相传这颗蔷薇之泪,是法国一个伯爵送给他的情人的定情信物,它见证了他们三离三合的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自此之后,只要拥有它的情人,都会有一段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
主持人煸情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会场各个角落。
“好啦,现在言归正传,相信大家都等得很心急了,我也长话短说了,现在开始竞投这颗蔷薇之泪,它的底价是五十万元,请各位勇跃叫价。”
“六十万元!”
“六十二万元!”
“六十五万元!”
场中竞投气氛热烈,周丽琪扫视了下场中竞投的人,若有所思的视线停落到坐在身边的欧阳靖身上。
见他一派从容的样子,她一时间猜不透,他是完全没有叫价的意思,还是等最后关头才出手。
虽然,她并不相信那主持人所说的话,什么拥有蔷薇之泪就会拥有一段动人的爱情,但没有女人是不爱钻石的,她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的钻石。
以她的财力绝对可以自己竞投下来,不过,相较于自己买下来,她更希望是由他赠送给自己,不过,看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真的有些心急。
算了,假若他真的不动手的话,她就自己出价好了。
“一百三十万元第一次,有没有多过这个价的?”主持人的叫声响彻全场。
“其实,这颗蔷薇之泪市场价是一百五十万元,现在这个叫价还是低了。”她终于按捺不住,暗示他道。
闻言,他的嘴角慵懒的上扬,眸光流转着勾人的光彩,“你想要这颗蔷薇之泪?”
本想装矜持些,不过,听到主持人叫价到一百五十万元第二次了,如果再不出价,它不会被别人买走,她急忙点头道:“我想要。”
于是,欧阳靖才举手叫价,“一百五十五万元。”
他叫出这价后,场中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了。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人精,看到他出价,就识趣没再叫价了。以欧阳靖跟周丽琪此时此刻在商场的影响力,很多人都跟他们有生意来往,犯不着为了一条项链跟他们叫板吧。
“一百五十万元,第三次。”主持人亢奋的声音道:“还有没有人叫价高过一百五十万元的,如果没有的话,那这颗蔷薇之泪就。”
“一百六十万元。”
主持人话声未落,一把悦耳的男声陡然响起。
顿时,全场一片肃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叫价者身上。
欧阳靖也转过头,当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时,不禁一愣。
那人有着粗犷的浓眉,一头黑发显得凌乱,还有几绺发丝垂落在额前,一对细长锐利的双眸含笑地回望着他的打量。
虽然,他也身穿着高级的西服,脸上也带着亲切的笑容,却难以掩去他粗野的气质,像荒原里桀骜奔腾的野狼。
这男人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直觉让欧阳靖知道,这男人大有来头。
“一百六十万元第二次。”
主持人的声音在场中飘荡,周丽琪心急地用手肘撞了欧阳靖一下,让他回过神来。
就在他正想举手叫价之际,突地一条人影出现在那个神秘男人身边。
欧阳靖猛地睁大眼睛,惊愕地望着那人,思绪无法正常运作,值到传来主持人一锤定音的声音,才如梦初醒地望着那男人徐徐走上台。
“请阁下说说竞投到它的感言吧。”主持人把蔷薇之泪双手交到男人手中,道。
男人接过项链,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道:“其实,相较于珠宝首饰,我更热爱跑车之类的,本来,我打算用这笔钱买辆跑车的,不过,她一定要我拍下它,我只好从命了。”
听着他的话,主持人不禁好奇起来。
眼前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女人言听计从的人,所以,他真的好奇,能令他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从命的人会是谁。
“看来,能令阁下改变主意的人真的很不简单呢,未知那位对你极具影响力的小姐,在不在现场?”
“我可以请她上来吗?”男人露齿一笑问。
“当然。”主持人道。
于是,在众人注视下,他走下台,亲自迎接那名令欧阳靖呆若木鸡的女士上台。
她挽着他的手站在台上,俏脸上笑意淡淡,清雅娴淡中勾出缱绻风情,果然是一名令人为之倾倒的美女。
“这位小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主持人看着她道。
闻言,男人皱了下眉头,笑道:“我希望,你的下一句话,不是向她提出约会的邀请。”
言下之意,责怪主持人当着自己的面,向自己的女人搭讪,经验老道的主持人登时一笑带过。
“能跟像这么漂亮的女士约会,是许多男士梦寐以求的事情吧,不过,有你在的话,这个愿望恐怕不容易达成呢。”
台下嘉宾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被炒热了,在众人的注视下,男人拿起那条项链,亲自为她戴上。
拍卖会至此接近尾声,台下嘉宾开始络续离场。
“琪琪走了,你不追上去?”
两眼直盯着台上某人的欧阳靖,被身后一把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来人正是陆绍然。
两人对望了眼,均从对方眼神中交换了某些信息,欧阳靖问。
“你觉得那人是不是她?”
“外表相似。”陆绍然有些迟疑地答道:“但是不是同一个人,暂时难以确定。”
欧阳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她在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之后独自一人走下台,走出会场,立即抛下陆绍然,追着她而去。
“冯心颐。”
走在前面的女人,仿佛听不到欧阳靖的呼唤似的,越叫越走。
见状,他快步追上前,伸手拦截住她的去路。
脚步一顿,她错愕地望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他,那仿佛望着陌生人的眼神,令他的理智倏地断裂。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是心颐,别再在我面前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就算你在生我气,不想回来见我,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你怎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一声不吭地失踪半年,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我有多担心你?现在你回来了,却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公放在眼底!”
面对他的指责,她脸上有着不解,困惑,到最后仿佛明白什么似的了然一笑。
“抱歉,听你的话,好像认识我,未请教你是哪位?”
欧阳靖的眉头拧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眼前人的样子就跟记忆中没有什么区别,他可以轻易描绘出她的五官特征,硬要说她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大概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冷漠。
还有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跟以前有些许不同,以前的她浅淡温润,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此刻的她,却显得沉稳冷静,镇定自若,顾盼之间总有一种隐隐的气势。
“别玩了,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自己的男人?”
虽然,她看上去跟以前是有些不一样了,可她的样子,声线,还有说话时的微表情,都说明她就是冯心颐。
“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她语气轻淡地道,秀眉轻皱了下,“其实,我之前发生了意外,忘记了部分记忆,你说你是我老公?可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闻言,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你失忆了?没骗我?”
如果她真的失忆的话,或者可以解释为何这半年来,她明明没事却一直不跟自己联络,再见面后,却一副陌生的表情。
他有两个哥哥,一个定居美国,是某银行副总裁,每天经手的钞票以亿美金为单位,另一个则定居内地,是著名的地产商。
在本地,不论是政商界,都有宋氏的踪迹,宋氏更是世界百强企业之一。
说起来,宋司南算是宋氏行事最低调的一个,外界对于这个一直在英国留学的宋家三少十分好奇,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甚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两个月前,他才学成归来。
平安夜那晚,跟朋友们一起参加一个圣诞派对。派对上,大家提议玩游戏,输的就要接受惩罚。
结果,他一不小心猜拳输了,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容是,要他向酒吧里某个女生拿电话号码及亲对方一下,而被指定的目标正是蒋希恩。
本来,他自信满满地走过去,问她电话号码,不过,却遭她婉拒,于是,他提出另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可以亲她的脸颊一下。
在听完他被朋友罚才会提出这种要求,蒋希恩心软就答应假装被他亲一下,让他可以交差,殊不知就在那时候,她的男朋友就来到,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跟他有什么,就要跟她分手。
“可能,你会觉得我这是在推卸责任,不过,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的。在此,我再一次郑重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当晚的鲁莽行为。”
宋司南朝她鞠躬道歉,脸上诚挚的神情,令蒋希恩有些动容。
她咬住下唇,“算了。”
说真地,如果不是在这里重遇到他,她早就把这个人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更别说怨恨他与否。
“你真的不怪我了?”
蒋希恩摇摇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说到底,杨书雪会跟她分手,那件事不过是借口,实际上是他早就变心。不过,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跟她分手,直到那次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就以此为借口,提出分手罢了。
“太好了。”宋书南笑得一口白牙闪闪。
这时,会场的音乐转换成舞曲,场中的宾客们陆续滑入舞池。
“美丽的小姐,你能否赏脸陪我跳一曲呢?”
宋司南微笑地,朝她作了个邀请的动作。
蒋希恩迟疑了下,才把手放在他手中,在他的带领下翩翩起舞起来。
“你知道吗?自从那晚见过你后,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曾经多方打听过你的事,可惜都没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所以,我就对自己说,如果让我再遇上你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放手,我......”
他话说到一半,蒋希恩的脚便重重地踩上了他的脚。
“对不起。”
蒋希恩道歉了句,然后露出抱歉的神情。
“其实,我不太会跳舞的,不如你邀请其他女孩子跳吧,我先失陪了。”
没给机会他拒绝,蒋希恩已经一溜神地走出舞池。
逃也似的走出会场,站在酒店门口,蒋希恩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刚才,她真的被吓到了。
那个宋司南居然向她表白,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晃了晃脑袋,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晚礼服,接下来,她可以去哪?
家里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刚才她就那样逃跑出来,虽然只有一瞥,但她还是看到了,白芸刚才的脸色有多难看,假若明天在家见到白芸的话,又要挨训了。
这种时候,让她坐一两个小时的车回宿舍的话,她也不太愿意。
今晚就找间宾馆住下吧,反正只要有钱,不怕没地方过夜。
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去买套衣服换下。
半小时后。
蒋希恩从商场三楼下来,身上已经换过上了一套运动服。
拿着装了礼服的袋子,蒋希恩走出一间快餐店。
她在靠窗的桌边坐下,边欣赏着楼下的璀璨夜景,边吃着鸡腿。
忽地,前面一个男人的动作引起她的注意。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格子衣服的男人,正偷偷地把手机伸进台底,然后,拍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裙底。
开始时,蒋希恩犹豫不决,是否要过去提醒那个女孩子。
在这个社会上,有时候,做好事反而会被诬告的例子,可谓屡见不鲜。
不过,当她看到那男人越来越过分,不但用手机拍那女孩子的裙底,还伸出魔爪想轻薄她时,蒋希恩真的忍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朝那男人所坐的方向冲过去。
“喂!你这个色狼,你拍够没?”
蒋希恩愣了下,然后,才发现有人先一步把她想要骂的话说了出来。
她抬眸看去,就看到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背着一个绿色背包,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一手着那名色狼骂。
“啊!”
被色狼拍裙底的女孩子,此时才发现自己被拍了,急忙起身,要去夺他手中的手机。
然而,那男人实在机警,她们还未接近他身边,他已经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可恶!别让我再遇到他,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那色狼的。”
边骂,那背包女孩子也教训起那个受害者。
“你也是的,就只会玩手机,被人拍也不知道......”
“关你什么事!”
被她教训的女孩子,恼羞成怒地回骂了句,转身快速逃离现场。
看到这里,蒋希恩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听到笑声,钟思咏倏地转首,犀利的目光直射向蒋希恩。
“你别误会,我不是取笑你。”
蒋希恩忙摇手,然后朝她露出友善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你帮了她,反而被骂,实在没道理而已。”
扫视了她一眼,钟思咏不在乎地耸耸肩,算接受了她的说辞。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算我多管闲事吧。”
说着,她朝蒋希恩笑了笑。
“其实,刚才你也是想过来提醒那女孩子吧?”
蒋希恩点头承认,“不过,我想她也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吧。”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怪,明明只是初次相见,但蒋希恩却对钟思咏一见如故,很想跟她交朋友。
于是,她做出了以她的性格,不会做的举动。
“我叫蒋希恩,不如大家交个朋友吧。”
“钟思咏。”睇了蒋希恩一眼,她爽快地报出姓名。
接着,两人走回蒋希恩之前所坐的位,边聊天,边吃着炸鸡。
“原来,你也想打工。”
钟思咏嘴里含着鸡腿,话说得有些模糊不清,蒋希恩听得有些吃力。
“学校过不久就放假了,我也想在市区找份工作,不过,我不想再找服务员的工作了,我想找份可以学点知识的工作。”
吐出鸡骨,钟思咏用纸巾摸彩着油腻的手指。
“其实,SKP正在招文员,你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们一起去应征吧。”
“好呀。”蒋希恩兴致勃勃地道。
之后,两人约好了明天见一起见工的时间。
次日下午
匆忙从学校赶到SKP公司楼下,老远地就看到钟思咏朝她招手了。
“抱歉,路上塞车。”
蒋希恩喘息未定地一手拿着履历,一手捂着胸口。
“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钟思咏一手拉着蒋希恩,就往楼上冲去。
“只不过是应聘一个文员职位而已,想不到有这么多人来应征。”
才到了面试会场,就看到那里坐了少说也二十来个应征者。
蒋希恩瞄到坐在她身边的人,那张履历表简直吓人。学历就不说了,英国留学生,工作过的公司,最前面的几行都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大公司。
只在餐厅当服务生的工作履历,蒋希恩都有点拿不出手了。
“你真的认为,我们可以在这么多人才中脱颖而出?”
钟思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地,她自信地道。
“当然,我不觉得我比他们差。”瞥见她一眼,“我不要跟我说,你想临阵退缩吧?”
蒋希恩干笑了笑,“怎么会呢?”
就算她有这个意思,在对方虎视眈眈下,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承认的。
算了,反正都来到了,就当累积一下经验吧。
等了半小时,终于轮到蒋希恩进去面试。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要聘请你?”
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金丝无框眼镜的面试官,随手翻着蒋希恩的履历表,望着她的狭长深邃眼眸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目光。
“贵公司请的是文员,我认为我绝对胜任这个职位,但请不请我,是由你们去决定。”蒋希恩一脸轻松地回答。
反正,外面那么多人才,他们应该不会请她的,所以,她答得相当随意。
合上她的履历,面试官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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