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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驰,“严素月没有得忧郁症,装的?”
“呜呜……”严素月哭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我只是……”
乔恭素甩开了她的手,起身走人,就在他走到若曼与顾凌驰旁边时,严素月也追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够了!我现在不想听!”乔恭肃扭头试图掰开严素月的手,只是一回头,忽然发同坐在旁边的顾凌驰与若曼,顿时呆住了。
严素月顺着他的视线扫过来,也愣住了。
四个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安静的诡异。
乔恭肃看着若曼,脸上闪过羞耻与难堪,特别是想起上次在医院最后一次见若曼时,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而有一句实在让人难以忘怀,‘现在的她像极了你,我会好好招顾她的……”可他现在才发现,他成了一场大笑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考虑了许久,若曼决定装傻,装什么也没听见,可是乔恭肃怎么会不懂呢?一看对面的碗筷,就知道两人坐在一边是为了偷听,他没说话,闭上眼睛,转身急切地走了。
严素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也快速的追了出去。
“严素月为什么要装病呢?”若曼回过神盯着门口问顾凌驰。
“谁知道呢,或许……”
“或许?”
顾凌驰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喜欢乔恭肃吧,可是乔恭肃喜欢的人是若曼,所以她才会想到装病,让乔恭肃心软。”
“你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也不太可能啊,严素月那时候明明喜欢的人是你啊,怎么可能会忽然又喜欢上乔恭肃呢?喜欢这种事情不可能这么善变吧。”
“严素月喜欢我吗?”顾凌驰说:“其实应该是占有欲吧?严素月以前和我说过,因为我和她很般配,所以才选择我,后面又因为爷爷的关系,两人订了婚,但是乔恭肃就不同了,虽然当时两人关系不怎么样,可是那段时间两人经常因什么原因一起喝醉买醉,感情这种事情,说不定就是因为相处久了才产生的。”
“可我还是觉得严素月是喜欢你的,不然不会因为知道了你们是兄妹的关系而忽然发生车祸……”
“那叫受了刺激。”顾凌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呀?”
若曼嘴一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不会知道了吗?就像我之前什么也不告诉你,你不也通过某种渠道全都知道了嘛。”
“呵呵……那时候你都不搭理我,我哪还愿意和你分享秘密,先说好,那是你不好,是你不愿意相信我,听了别人的挑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大少爷全都是对的,大对特对。”
顾凌驰伸手捏她鼻子,深邃的眸子锁定她,眼神落在她唇上。
若曼感觉到气氛有点暧昧,眼神闪烁着,站起来要去对面接着吃饭,他一伸手拽住她,凑头一吻落在她唇上,一碰撤离。
“就坐在这里吃吧,离我近点不是很好吗?”
若曼脸红红地点头,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看着他把对面的碗筷拿到这边来。
午饭后,两人当真去了一躺游乐场,鬼屋、秋千、海盗船能玩的都玩个遍,吃完晚上饭回到家里天早就黑了,从这天晚上开始,佣人们就开始叫若曼为少夫人,还把若曼所有衣服搬到了顾凌驰的衣帽间,两人合理又合法的开始同居了。
若曼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顾凌驰坐在床上看书,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视线,忽然抬起头笑着招招手,“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过来。”
若曼抿着嘴走近,红着脸爬上了床,顾凌驰放下书,伸手扯掉了若曼脑袋上的毛巾,她一头长发散落了下来,被他伸手揉了揉,然后说:“放心吧,今天晚上不碰你,玩了一天,昨天晚上又累了一晚上,我很心疼你的。”
若曼恼怒地抬手揍他,“你在说什么呀!”
顾凌驰抓住她手吻了一下,“生气了?不会是让你失望了吧?”
“少爷……唔唔……”顾凌驰捧着她,狠狠地吻住了她唇,然后松开,寻着遥控器把灯关掉,搂着她往床上一倒,“好了,睡觉了。”
若曼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脑袋还枕着他的手臂,她睡不着,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很不真实,虽然两人都结婚了,还是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少爷……”
“……”
“少爷……”
“……”
“少爷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
“……”
若曼拿手推他,“我们聊聊天嘛,今天才结婚你就这么冷落我吗?”
“噗哧……”顾凌驰喷笑了,却还是没有说话。
“顾凌驰!”
“……”
“小驰……”
“……”
“小凌……”
“……”
“小顾……”
顾少爷装沉默装了半天,终于装不下去了,一巴掌往某人的PP上面拍了上去,“你这是在折磨我吗?叫我就叫我,干什么把音拖这么长?你要明白,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别逼我啊。”
若曼:……
顾凌驰:“怎么不说话?”
“我困了,不要和你说话了。”若曼的小脑袋往他怀里钻。
“是困了吗?”顾凌驰把手往若曼的腋下一伸,顺便一挠,“真的困了吗?”
“哈哈……别……别挠……”若曼笑飙泪了,气极了还手,两人在床上翻来复去玩成一团,脚丫子踢得床砰咚作响,最后若曼被成功压在身下,某少爷来了个法式深吻,直接把某人吻瘫在床上,一晚上的甜蜜温柔。
若曼模模糊糊睡着之前,还听到某男抱着她,柔柔地说着话,“本来刚结婚要好好陪陪你的,但是公司这些天很忙,等过些日子,我们去度蜜月。”
“我知道了,好困别吵。”若曼拧着眉头拿手挠了挠耳朵,感觉他的声音特别的痒人,一个翻身拿背对着他。
“敢嫌弃我?”顾凌驰从身后搂着她,抬起头很用力地吻了下若曼的侧脸,“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记得给我送饭,乖宝贝……”
一觉睡醒,果然旁边没了人,若曼从床上坐起来,看了时间都9点钟了。
打了个哈切,起身洗漱后,门口的佣人说早餐准备好了。
若曼吃完早餐,管家就把两封信交到了她手里,若曼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就是好几次来家里找你的那个男孩子,自称是你弟弟,他要我把信交给你,他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交给你。”
两封信,一封很新,另一封却有些旧了。
若曼疑惑间先把新的打开,发现是纪智盛的字迹。
她迅速看完后,手颤抖着,迅速打开了第二封信,第二封里是乔道远的字迹,他说自己与若曼一直有联系,也想过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他却患了重病……他希望若曼的爸爸能够阻止若曼来找他,希望隐瞒这一事实。
而日期是在半年前,也就是自己毕业的前几天。
若曼眼睛湿润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湿了信纸,她深吸了一口气,侧头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他们来了几个人?现在在会客厅里吗?”
管家一怔,“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坐在车里,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已经离开了。”管家看着若曼,“因为你说过不要让他进顾家,所以我拿了信,也没请他们进来,他们也就走了。”
“走了?”若曼看着她,“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哦,我听到他们说,好想要去南火车站。”
若曼呼吸急促,眼神闪烁着,手攥紧了放在桌上的信纸,一脸挣扎间,最后还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门口冲,管家追出来,让司机送若曼去火车站。
若曼的心情其实很复杂,跟本不知道该不该去,只是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以前的种种事情,以及纪智盛信里所说的话……
“姐、当我把以前自己所做的错事全部都向爸妈坦白时,包括那些玉镯的事情……你说得对,他们跟本不相信,总认为我是在偏袒你,我真的很痛苦,虽然也明白这是我自找的。
可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事实,因为我把这几年给你写的道歉信,一直想邮寄给你,却始终没有勇气邮寄给你的信全都给找了出来,还有日记……我把自己最最难堪,最最后悔无奈痛苦的内心袒露出来……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轻松多了,虽然是以伤害爸妈为垫脚石。
我是自私的,一直都是,以前是害怕自己被爸妈讨厌、失望,而不敢说出事实,之后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而不顾一切说出事实。
我欠了你、也伤害了你,永远无法祈求你得到原谅。
可是妈妈她只是误会了你,爸爸也是这样,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爸爸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那天他到你的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妈妈也大病了一场,足足有一个月看到我就止不住的哭,我知道自己太让他们失望了。
我这个表面上乖巧懂事的儿子,实际上却栽赃陷害了你十几年。
你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这一点让他们很难接受。
你知道吗,我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找你,我是和妈妈一起来的,可是她没有勇气来顾家找你,你结婚的户口本是爸爸亲自送来的,知道你结婚了,爸爸与妈妈都想见你,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出口,可我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来了。
我知道他们只是不敢来找你,也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眼神。
你还记得吗?我与妈妈初次见你的情景,不管你信不信,那个时候,妈妈是真的很想好好对你,也是真心实意地想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那时候也想过要好好和她们相处,一起生活的。
十二岁那年,后母拉着她的手,她只感觉她的手真的很暖,眼神也很慈祥,像妈妈一样,“我以后就是若曼的妈妈了,别害怕,我会像对智盛那样,全心全意地对你,我们会好好相处的,对吗?若曼是个好孩子……”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是真心的想对自己好吧,只是之后发生的一切,彻底冷却了她想对自己好的心,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报复……
车子有些堵车,若曼有点心急,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纪智盛在信里说:“其实爸爸也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你与纪智盛在交往,在你进医院的那次,爸爸收到了乔道远写给你信,可是爸爸装作没看见,还让我把信带到医院给你,爸爸甚至还嘱咐我,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
爸爸虽然表面上说不让你与乔道远交往,可其实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一年前,他收到了乔道远亲手写给他的信,那是一封自己移情别恋的信。我也是有一次给爸爸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这才读懂爸爸在半年前阻止你来找乔道远的真正原因……谁说他不在乎你?
其实他在乎,只是跟本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他恨你妈妈,看到你却忍不住迁怒与你,你是无辜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半年前,她要离家的那天,爸爸冰冷地望着她。
“才刚回家就又想离家出走,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去找乔道远?我以前就说过的吧?你敢再去见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今天若是敢走出大门一步!你若敢走,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女儿!你给我想清楚!”
原来,他是因为知道乔道远已经死了吗?
咖啡厅里,程君善提到了一些事情……
“他们提到了一个价值上万的玉镯,因为那个原因……他不原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私且一起和他犯错的姐姐,所以与我姐分手。”
高中毕业的那年,纪智盛站在她面前:“姐,我来接你回家。”
她十岁那年,他送了她一部手机,“姐姐,生日快乐。”
“谁是你姐?我妈妈只生我一个女儿……”
“少夫人,到了火车站。”司机的声音把若曼惊醒,她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先在候车室找了一遍,最后看了车次,买了站台的票,这才跑到站台去找人,可是火车站真的好多人,特别是在这种年关的时刻。
若曼猜测他们一定会买卧铺,所以她尽量往前面前走。
直到火车从另一头迅速开来,再慢慢地停下后,若曼也终于赶到了最前端的卧铺车箱外面,也找到了站在人流最末端的打算上车的三个人。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爸爸居然真的来了香市,是来找自己。
爸爸的头发都发白了,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佝偻,好像比半年前还要瘦。
他是真的老了,身上再也看不到,小时候揪着她头发怒骂时的盛气凌人。
后母正与纪智盛说着什么,若曼一步步靠近。
纪智盛的视线忽然扫了过来,寻似在寻找着什么,若曼立马藏到了柱子的后面,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她听到了纪智盛的声音。
“我刚才……”他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我好像看到姐姐了。”
“怎么可能。”后母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姐姐怎么可能会来。”
“走吧,上车。”爸爸熟悉且沧桑的声音。
若曼犹豫了一下探出头,却只看到纪智盛上车的背影,火车的门关上,慢慢地开始开动起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卧铺车箱里的窗户有有窗帘。
若曼从柱子里走出来,迈步追上去,看着那截车箱小跑着。
爸爸……
她在心里喊出这个称呼。
可她怎么也追不上火车,小时候的种种在脑海里浮现,她哭了起来,最后不得不停下步子,看着那截车箱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好冷……
天要下雪了吗?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天空。
“若曼。”身后有人在叫她,是顾凌驰的声音。
若曼转身回头,顾凌驰一身褐色大衣,里面是西装革履,他似乎是跑着出现在火车站的,气有些喘,在若曼打量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若曼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然后捧着她脸擦了擦她的眼泪。
“哭什么傻瓜,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陪你。”
若曼低头,吸着鼻子,“你今天不是在上班吗?管家又给你打小报告了吗?”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我?”他笑了起来,脱下大衣往她身上盖,若曼顿时感觉浑身一暖,大衣上是他的味道。
他替她拢了拢衣服,“我还以为若曼在这个时候会很需要我的温暖呢。”
他一脸失望的模样,“难道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吗?”
若曼被他逗笑了,摇摇头说:“没有的事,若曼很需要你。”
“呵呵。”他伸手揽着若曼的肩膀,“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