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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君皇逮住了姜白石的后衣领,往后一拽,使得姜白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姜白石说,不要这么无礼,我到了你这里,就是客人,善待一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窗外刺进来了一柄黑色的剑。
很宽大的黑剑。
黑暗之剑。
执剑的人就是席东飞。
原来席东飞想杀死姜白石,但姜白石却被单君皇给救下了。
姜白石冲席东飞大怒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席东飞不理他,却问向单君皇,你怎么这么提前就把姜白石给救了,你有预知能力么。
单君皇笑着摇摇头,说我没有,但我能更早地感受到你的杀气。
席东飞的脸上露出了佩服之色。
姜白石更怒了,他觉得席东飞太瞧不起自己了。
他出手了。
他出手的速度很快。
席东飞好像躲闪不及,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的手越缩越紧。
席东飞的眼睛越来越往外凸瞪,几乎要掉出来了。
咔吧一声。
席东飞的脖子被掐断了。
姜白石这才满意地狞笑起来,松开了手。
席东飞的身体像熟面条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姜白石踢了踢他的身体,望向单君皇,说道,席东飞好像死了。
单君皇点了点头,说他的确是死了。
话未落音,席东飞的尸体就变成了一颗牙齿。
姜白石高兴了起来,不停地搓着双手,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竟然杀死了席东飞。
单君皇好笑道,杀死席东飞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姜白石强忍着激动,说道,外界传言,席东飞就是皇甫霄汉的一个分身,能把皇甫霄汉的分身给杀死,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单君皇说,你错了,席东飞其实不是皇甫霄汉的分身。
姜白石一下子愕然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单君皇说,但你杀死的的确是一个分身,只不过是席东飞的分身而已。
姜白石又愣住了。
他很沮丧的样子。
他说,怪不得这么容易,原来我杀死的只是席东飞的一个分身而已啊。
单君皇说,你应该高兴才是。
姜白石说为什么。
单君皇说,因为你很轻易的杀死了席东飞的分身。
姜白石更不懂了。
单君皇捡起了地上的黑暗之剑。
他把黑暗之剑递向了姜白石。
姜白石却不敢接,只是吃惊地望着单君皇。
他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问道,单君皇,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解释清楚。
单君皇说,其实,席东飞是故意派一个分身来,让分身拿着黑暗之剑,分身故意让你杀死了他,为了就是让你得到黑暗之剑。
姜白石惊疑道,你是说,席东飞是故意给我送黑暗之剑来了。
单君皇微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姜白石动作有些迟缓地接过了黑暗之剑。
黑暗之剑很沉,他拿得有些吃力,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不解地问道,这席东飞为什么要把黑暗之剑送给我呢。
单君皇说,因为他要让你把这剑送给你的主人。
姜白石又问道,他为什么要把黑暗之剑送给我的主人。
单君皇说,因为他想和解,他怕了你的主人,他用黑暗之剑讨好你的主人,希望你的主人不要再找他的事情。
姜白石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得意,很是自豪。
他说,害怕我家的主人就是对的。
单君皇问道,你的主人是不是一个有影子的亡灵。
姜白石不说话了,将黑暗之剑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去。
单君皇身形一闪,拦住了他。
姜白石讶然道,怎么,你不让我走。
单君皇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主人是不是一个有影子的亡灵。
姜白石又不说话了。
单君皇皱起了眉头,有些愠怒了。
他抬起了巴掌,吓唬了一下姜白石。
可姜白石还是不说话,好像是哑巴了一样。
单君皇好像想到了什么,慢慢地笑开了,笑容中充满了讽刺。
他说,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姜白石唉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一副很挫败的样子。
他哀伤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主人。
单君皇继续讽刺,因为他不够器重你,没有把你当自己人。
姜白石突然哭了,眼睛流得很欢快。
他呜咽地道,真他娘的奇了怪了,为什么我很卖命的工作,总是得不到上级的青睐。
姜白石走了。
走的时候,他带上了一封信。
是单君皇写给他主人的信。
屋子里只剩下了单君皇一个人,他觉得好寂寞,好空落,好孤独。
他慢慢地流泪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
他想流泪。
一个人的时候,无须再忍。
就算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不会强忍,他是一个洒脱自我的人。
敲门声又响起了。
单君皇感到有些愤怒,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偏偏有人来打扰他。
来者是兰晓明。
单君皇看着他,说我不认识你。
兰晓明说,我是来卖消息的,你要不要。
单君皇说不要。
但兰晓明并没有走,看到桌子上有个酒壶,双眼登时放出了光芒,他冲过去,指着酒壶问道,这是酒吗。
单君皇点了点头,说是酒。
兰晓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单君皇。
他说,我把酒买了。
单君皇看了一眼银票,发现数额是一万两银子。
兰晓明捧起酒壶,就把酒往嘴里灌。
他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下去了。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说,这酒的味道闻起来好闻,但喝起来却非常的难喝。
单君皇并没有说什么,把银票收了起来。
兰晓明吐起了白沫子。
他说,这是毒酒。
单君皇却说,这不是毒酒,只是胜不了这酒力。
说罢,他捧起酒壶,仰面起来,将里面的酒给喝光了。
兰晓明死了。
单君皇还在活着,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青衣人再次出现。
他说,酒喝完了吗。
单君皇说,酒已没有了。
青衣人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问单君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单君皇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在这儿等着。
然后,他问青衣人,你打算怎么办。
青衣人说,我想开馒头坊,继续做我的馒头,卖我的馒头。
单君皇说这也不错,人生总是很无聊,找一些事儿干,还是好的。
青衣人伸出了手。
单君皇掏出一万两银票,递给了青衣人。
青衣人笑道,我们越来越像好朋友了。
单君皇呵呵地笑了起来。
青衣人脸一沉,说总有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的。
单君皇叹道,或许是吧。
青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一定是的。
单君皇说你走吧。
青衣人走了。
天黑了。
夜,是静的,人是寂寞的。
席东飞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中的游鱼。
虽然夜幕很浓,但他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河中的鱼儿。
像他这种人,黑天和白夜,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渐渐地,席东飞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看起来很伤感,很潸然。
从河中慢慢地冒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望着席东飞。
席东飞认得他。
他就是江雨痕。
江雨痕说,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鬼魂。
席东飞问他,你现在成水鬼了吗。
江雨痕点头嗯了一声,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失落。
席东飞说,其实,做人和做鬼都一样,只要有思想都一样,不必纠结什么。
江雨痕说,有思想的容易孤独,越有思想越孤独。
席东飞笑了起来,笑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哂寂。
江雨痕说,我想吃烤鱼。
席东飞升起了一堆篝火,捞起了两只大鱼,他将鱼放在篝火上烤。
他还从怀中掏出了盐巴,均匀地撒在了鱼上面。
他好像早已有准备。
江雨痕却不敢靠近篝火,他说,我喜欢冷的温度,我害怕热浪。
席东飞哦了一声,手掌搭在篝火上,将篝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吸收去了。
篝火还在燃烧着,但它却变凉了。
江雨痕赞道,你本事不小。
席东飞并不否认。
江雨痕又纠结起来,没有温度,鱼如何熟。
席东飞说,取下一只鱼,用手捏了捏,然后递给了江雨痕。
鱼已经熟了,彻底熟透了。
香味很浓。
江雨痕吃得很香。
他吃完一条,还想吃另一条。
可席东飞却不给他了。
另一条他要自己吃。
原来他也喜欢吃烤鱼。
江雨痕的脸耷拉了下来。
他生气了。
但席东飞一点儿不怕他生气,反而更不客气了。
他一巴掌扇在了江雨痕的脸上。
他说,你要蹬鼻子上脸吗。
江雨痕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席东飞说,你想不想见到你的儿子。
江雨痕点了点头。
席东飞凭空一抓,抓出来了一只包袱。
他说,你的儿子就在这里面。
江雨痕颤抖了起来,有了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袱,然后就看见了一颗头颅。
赫然是自己儿子的头颅。
江雨痕哭了起来,哭得很悲恸,他说,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席东飞笑道,头颅是假的。
江雨痕一下子不哭了,破涕为笑起来,他冲过去,捶打着席东飞的肩膀,说你真坏,坏透了,怎么开这种玩笑,快把人家吓死了。
席东飞捉住了江雨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