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惑乱之情

凡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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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乱之情那最漂亮的女人不住地挣扎着,捶打着南宫柏宇的肩膀,口中凄厉地呼叫着,你快放开我,我好难受,我是不能离开水的。

    可南宫柏宇不管这些,继续在林丛中穿行着。

    不知道穿行了多久,他发现了一座茅屋,不由得大喜,奔过去,一脚踹开了茅屋的破门,往里一瞅,屋中亮着蜡烛,显得非常昏黄。

    他看到了一张床。

    床上有一床被褥,但非常破烂,黑旧的棉絮都裸露了出来。

    被褥里裹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光头。

    这个光头人正在呼噜呼噜地睡大觉,南宫柏宇的闯进来,并没有吵醒他。

    南宫柏宇将床踢了一下子,暴喝了一声,滚开。

    被褥里的人一个哆嗦,明显受到了惊吓,突兀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很明亮,眸子很漆黑,像天上的星星。

    他的嗓子很是嘶哑,说话有些艰难,他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我家。

    南宫柏宇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光头人尖叫了起来。

    南宫柏宇愣住了。

    他发现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个男人。

    他以为是个男人。

    他觉得,正常情况下,只有男人才会剃个光头。

    可眼前这个光头,的确是个女人。

    因为南宫柏宇看到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上什么也没有穿,她的身体很有女人味。

    南宫柏宇把从河中捞出来的女人扔在了床上,又摁住了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光头女人。

    因为光头女人欲下床逃跑。

    南宫柏宇现在邪恶的欲念旺盛,想把两个女人一起办了。

    他十分猴急的蹦到了床上。

    河岸上出现了两个人。

    他们升起了一堆篝火。

    他们一边烤火,一边聊天。

    这两人,其中一个是中年人,正是江雨痕。

    另一个人是书生模样的。

    他们两人都在笑着,笑得很是狡黠,像极了两只老狐狸。

    江雨痕问道,那少年真的是南宫柏宇。

    书生模样的人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江雨痕拿出了两只酒杯,问道,要不要喝酒。

    书生模样的人说,要喝。

    江雨痕一只手朝虚空中一抓,手中便白色的瓷瓶。

    瓷瓶中装着酒。

    他把酒倒满了两只酒杯,自己举起一杯仰脖喝尽了。另一杯,他却没有递给书生模样的那人。

    他冷冷地说,我们都是一个档次的,我没必要把酒杯给你端到嘴边,如果你要喝酒的话,你自己去拿酒杯。

    书生模样的人却没有拿酒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变得很难看。

    江雨痕扔掉空杯子,看着地上另一只盛装着酒水的杯子,咽了咽唾沫。

    看得出来,他很馋酒。

    他显得很不耐烦地问书生模样的人,你到底喝不喝。

    书生模样的人不说话,一张脸更阴沉了。

    江雨痕说,你装啥装,你不喝,我可自己全喝了。

    书生模样的人还是不说话。

    江雨痕一咬牙,端起有酒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也给饮尽了。

    书生模样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江雨痕愣住了,问你笑什么。

    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竟然是慕容玉。

    她蹲在篝火前面,双手伸出来,烤着火。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甚是冷峻。

    她说,我是少爷的新管家。

    江雨痕更惊了,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容玉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少爷的新管家。

    江雨痕慢慢笑了,笑得很辛酸,他说,那我是什么。

    慕容玉说,你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死人了。

    江雨痕又是一怔,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他说,我不信,普天之下,除了少主之外,谁也杀不死我,就算你们两个联手也白搭,我奉劝你们两个还是别试了,试的话,就是找死。

    慕容玉和书生模样的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们笑得很是讽刺,很是冷蔑。

    江雨痕的心凉透了,一下子沉坠了下去。

    他嗫嚅着嘴唇道,我说少主为什么会赐给我酒呢,原来是这样。

    然后,他就倒地死去了。

    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他七窍流血,肌肤一点点地裂开了,露出了白森森地骨头,然后,骨头逐渐地发黑,如焦炭一样。

    一阵风吹过来,将他的身体吹散了,成了一堆黑粉末。

    黑粉末更经不起风吹,只消一个呼吸间,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书生模样的人不由得感叹道,好厉害的毒,少主果然不凡,连用毒都这么厉害。

    慕容玉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书生模样的人好像被看得不自在,眼光有些躲闪。

    他说,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慕容玉咳嗽了几声,权当是清理了清理嗓子。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模样的人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项南。

    项南。

    慕容玉细嚼着这个名字,好像要把这个名字给记下来。

    她说,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项南哦了一声,听到别人的夸奖,反应平平淡淡的。

    慕容玉说道,我总觉得你是少主的分身。

    项南轻然地摇摇头,微微一笑,说我不是他的分身,我是他的弟弟,亲弟弟。

    慕容玉哂然一笑,有些讽刺地说,皇甫霄汉好像也有个弟弟,叫什么皇甫闪星。

    项南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不自然。

    他口吻不满地说,别相提并论,皇甫闪星其实并不是皇甫霄汉的弟弟,他是皇甫霄汉的一个野孙子,而我则是少主货真价实的弟弟。

    慕容玉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一副好像停不下来的样子。

    项南看她这架势,也以为她要笑上个大半天。

    她却戛然止住了笑,一脸冷酷地说,这年代,不知道哪个人说的话才是真的。

    项南的脸耷拉了下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

    慕容玉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语气决然地道,我不相信你,我现在谁的话也不相信,有时候,包括我自己。

    项南深深地唉叹了一声,说你迷失了,你彻底迷失了。

    慕容玉并没有否认。

    她岔开了话题。

    她说,少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南脸上渐渐起了一层迷茫。

    他低下头,有些沮丧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很厉害,我敢打赌,皇甫霄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玉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她还是觉得皇甫霄汉厉害一些,其次就是神界屠夫单君皇,少主,在她心目中只能排列第三。

    她幽幽地说,项南,你喜欢我吗。

    项南咳嗽了一下子,说谈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慕容玉笑了,说你哥哥让我嫁给你。

    项南也笑了,笑得十分无奈。

    他说,我哥哥也说过了,让我娶你。

    慕容玉笑得更厉害了,说我们好像没办法拒绝。

    项南也是笑得更厉害了,说我们真的没办法拒绝。

    接下来,气氛沉默了。

    两人相对视着,无言。

    渐渐地,两人的眼中迸发出了一种情愫。

    一种暧昧的情愫。

    两个人可能是认命了,觉得在以后,对方就是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应该努力喜欢上对方。

    有时候,面对一个并不讨厌的人,喜欢上他,其实并不难,尤其是在一颗心已迷失的情况下。

    慕容玉轻声说,其实,项南,你还是很帅的。

    项南回以说,其实,你长得也不赖,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人,只是,年龄好像有些大了。

    然后,两个人就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就像多年未逢的恋人。

    慕容玉的眼泪流了下来。

    项南尝到了她的眼泪,因为他在亲吻着她的脸。

    他温柔地问道,你怎么哭了,不开心么。

    慕容玉很直接地承认了,她说,我的确很不开心,我在想念一个人。

    项南松开了她,满脸不高兴地说,是在想念南宫柏宇么。

    慕容玉点了点头,脸上的眼泪流得更欢快了。

    项南冷笑了起来。

    他指着树林,说往里走,你会看到一座茅屋,他就在茅屋里面。

    慕容玉却转过身,背对着树林子,看着在河中洗澡的男男女女,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去找他,永远都不会再找了。

    说罢,她的肩膀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因为她在抽噎着,抽噎得很厉害。

    项南说,为什么不敢面对。

    慕容玉不再说话,只是抽噎着。

    她现在所能做的,好像只剩下抽噎了。

    过了一会儿。

    项南提高了声音,到底要不要杀死他。

    慕容玉突然转过身,猛擦一把脸上的泪水,恨恨地道,要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你只有杀死了他,我才会嫁给你。

    项南的脸上瞬间充满了笑意,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杀死他。

    慕容玉留在了岸边,等待着。

    项南一个人去了。

    他理解她,没有勉强她一起去。

    一个你爱的人在背叛你,那种画面,足可以杀死你,至少可以杀死你的心。

    项南其实有些心疼慕容玉。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容易。

    但命运就是这样的,没法逃离。

    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一个可以设计别人命运的人物。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他觉得,哥哥给自己找的女人,真的可以算得上一个好女人。

    他越来越喜欢。

    他越来越想杀死南宫柏宇。

    离茅屋近了。

    他听见了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他脑子中可以想象出那种肮脏龌龊的交媾画面,他也经历过太多。

    他一脚踹开了茅屋的破门。

    他本想大吼一声捉奸。

    可眼前的一切让他瞠目结舌了。

    一个女人正在大水缸里泡着。

    一个光头正拿着一把木瓢,舀水往水缸中的女人身上倒浇着。

    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子前,大块地吃着肉,大口地喝着酒。

    这个男人正是南宫柏宇。

    他正在望着项南,脸上笑眯眯的。

    他说,你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本来就正在这儿等着项南一样。

    项南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