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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从黄家出来,漫步在街上,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www.pinwenba.com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可事实却狠狠扇了她一记大耳光。
到底,该如何呢……
到了第三天,柳氏嫡亲的大伯和二伯从山里赶了过来,柳氏忙给他们安排好房间休息。
柳氏大伯看着那座大宅院,忍不住伸出手指,哆嗦着道:“这……这是……大妞……你买的?”
柳氏给他倒了杯水,道:“大伯说笑了,这么大的宅院我如何能买得起?这是我租下来的,租了一个月,收了将近十两银子呢。”
柳氏说完,便将茶递给两位长辈,又道:“大伯,二伯,你们百忙中能抽出时间来处理侄女的事情,真的很过意不起。我便以茶代酒,感谢大伯、二伯的光临。”
柳氏大伯接过来喝了一口,道:“事情,你几位哥哥已经说了个大概,我与你二伯,这回怎么也得给你撑腰,没得让他王家再欺负你的!”
柳氏道:“能得大伯这么句话,我这心里边安心了。我已安排好房间,两位伯父,先去修整一番,侄女已在酒楼定好雅间,待会儿定给两位伯父接风洗尘。”
柳氏二伯笑着眯了眯眼,道:“大妞儿,怎还让你这么破费。我与你大伯还有张炊饼未曾吃完,将就着吃便是。”
柳氏道:“二伯可切莫说这等话,两位伯父远道而来,该是侄女儿孝敬您们二老。柱子如今还在学堂念书,待会儿我给他捎个信儿去,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柳氏大伯忙道:“不可,不可。柱子学业要紧,为了见我俩老头子一面,耽搁了学业可是要不得。咱老柳家祖坟上烧了高香,如今才得柱子在外头念书,可不能打扰他学业。”
如今在柳家,要说谁是最让人敬佩的,莫过于柱子不可。就像大伯说的,柳家世代都在山沟沟里种田过活,哪知有朝一日,竟也出了个读书人。这可是件举族欢庆的事情,当初柳家族人还在祖坟里烧香叩拜,把柳家出了位读书人的事情告知老祖宗,祈求老祖宗保佑,让柱子有遭一日能考取功名。
对两位老人家来讲,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柱子读书重要。
柳氏大伯又道:“大妞儿,你的事情,你可告诉柱子了?如今有我跟你二伯替你撑腰,这件事情,你做姐姐的,还是先不要告诉他,没得扰乱他的心,耽误了学业。”
柳氏忙道:“大伯放心好了,侄女知道这个理儿。柱子那里,我未曾透过半个字儿!他小娃娃一个,便是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像大伯说的,没得耽误他的学业来。”
柳氏大伯点了点头,道:“你知晓便好。”
柳氏忙道:“大伯、二伯,您们二老还是去修整片刻,养养精神,待会儿侄女在来叫您们。”
两人点了点头,确实从那山沟里走出来,如今又稍微上了些许年纪,走这一趟,还是累得紧。
两人到屋子里休息了个把时辰,柳氏便带着他们去酒楼吃饭。
惯常在那穷山沟里翻田地讨生活的,这日子也过得紧巴巴,惶然见看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两人都是双眼冒金星,当下也顾不得柳氏,狼吞虎咽吃将起来。
柳氏喝了碗用糯米炖的乌骨鸡,随便夹了面前的小菜,便停下筷子,看着两位老人吃饭。
吃过饭,柳氏又带着两位老人去铺子里给各自挑了身衣裳,鞋袜等物事儿。
这一天,把两个老人家哄得笑个不停,很是开心。
修整一夜,后天,便是去王家的日子。临近出发,柳氏去叫了几位堂兄到镇上,又吩咐了下当时候的章程。到时候该说些什么话,都一一交代清楚。
处理完这些,这一日,已经过了大半。自她离开蒋家这几日,也未曾听见蒋夫子的消息,紫石街那里,她特意去转过两次,知晓蒋夫子未去那里。
柳氏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都这么多天了,那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即便不提男女之情,如何一点挽留之意都无,柳氏这心里就跟猫抓一般痒痒。
再次逛到紫石街那里,柳氏进去,掌柜的忙上前来,柳氏问道:“你们先生,今日也未来吗?”
掌柜回道:“今日先生确实未来。说是这几日先生病了,故而没来这里。”
柳氏啊了一声,脸上有些慌乱,道:“这……怎么就病了呢?先生的身体强健,怎么突然就说病了?”
掌柜的也纳闷道:“可不是,先生这几日未来,账目已有好些未兑。说是先生感染了风寒,病得都起不了床来。”、
柳氏啊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去。
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落下,离夜禁时分也没多久了。这路途又有得两三个时辰,她手头没车,也是回不去。
柳氏无奈,只好先去买些补给品回家,直等明日一早便回家去。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柳氏忙收拾好东西,说是夫子生病了,她要回家一趟。让几人明日辰时在百花村村口相聚。
说完便急急忙忙往外头跑去,偏这个点儿,这牛车上头又只得她一人,柳氏却等不下去了,又多掏了几份银子,才让车夫载她回百花村。
柳氏这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背上长了双翅膀才好。这一个人,尤其是牵挂着某些人,就更是觉得这世间过得慢,没一息的功夫,又要催促一番,把车把式也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柳氏提着家什儿站在家门口,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屋子,红了眼眶。
柳氏进了院子,赶忙去敲夫子的门,一边说道:“夫子,您开开门,是我,您快开开门。”
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依稀有其他什么声响,过了小半刻钟,房门被打开来。
柳氏看着披着薄衣的蒋夫子站在门口,神色黯淡,皮肤灰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哪里还有先前的气色。
柳氏哭起来,道:“这才几日功夫,夫子您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生了病,也不给我递个信儿来。如今,小乙哥儿又不在您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夫子……”
柳氏一边哭诉着一边进了房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忙上前来扶着他,要让他去床上躺着。
蒋夫子却道:“无碍,躺几天便会好的。”
柳氏有些恼怒,道:“什么躺几天便好,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病成这样,你就打算还继续拖下去?可是叫大夫来了?你给我躺着!”
尽管柳氏力气不大,这回却很是强势地把他摁在床榻上,连忙又跑去开了窗,让新鲜的空气溜进来。柳氏去提茶壶,手一探,冷冰冰的茶水,透心凉。
柳氏脸都黑了,道:“我待会儿再说你!”
说完赶紧跑去厨房,无意外的冷冷清清,柳氏赶紧生起火来,烧了半锅热水,取过脸盆来,装上半盆,跑去他房里。
蒋夫子半靠在床头,柳氏将盆搁置在桌子上,拧干布巾,给蒋夫子擦脸。心里头虽然气他得紧,手脚却是很轻巧。
给他洗了脸,又赶紧端了壶热开水进来,便忙着去给他煮粥。
家里的食材已经没有,只剩半缸米来,柳氏无语,都不知道这人这几日是怎生活的日子。把自个儿弄得这般惨,可回想他这几年也没曾再烹茶煮饭,小乙哥儿不是说了,夫子那手艺比他还烂!
柳氏实在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默默地煮了一锅白粥,便给他端进房去。
柳氏问道:“病得这么厉害,可请了大夫。”
蒋夫子细细喝了几口粥,小半碗入肚,边说吃不下了。柳氏咬紧双唇,真是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敲出个洞来。柳氏道:“都多大的人了,平日还说我和小乙哥儿,我看你才是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柳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烫,柳氏道:“可能是有点发烧,我去找个大夫来。”
百花村里还未成有大夫,最近的那位大夫,还离了两个村子,柳氏走了半个时辰才摸索过去。
运气比较好,那位大夫并未出门行医。柳氏忙说明来意,弄得十万火急的样子,那大夫赶忙拿起药箱,又让自己儿子跟着过去。
几人跟着回到家里,大夫给蒋夫子仔细看了看,柳氏忍不住问道:“大夫,我家夫子如何?可要紧?”
那大夫都:“还好,还好,染了风寒,老夫开几贴药就好。这几日,让他多休息,好好吃饭,莫要太油腻。我看他是饿了紧了。”
当着外人的面,柳氏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忙道了谢,把了诊费,送两人出门。
柳氏这才折回房内,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可听大夫说了,你这是饿的!我都不知你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即便自己不会做,你去肖婶子家凑一口,也是个法子!”
蒋夫子容她说,也不回应。只是看着她,问道:“怎么今日想到回来看我?”
柳氏道:“你都成这样了,我能不回来。我不回来,我这还是不是人了?我这两日在紫石街都未曾见着你,昨儿便问了掌柜,才知晓你病了。这不就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
蒋夫子又道:“你那儿事情也多,明日还有大事处理,如今来我这里!”
柳氏呵呵一声,道:“夫子,您别忘了,得今日过后这契约日期才到期。今日,我这不还是你典来的女人!我照顾你,难道不应该?”
柳氏翻了个白眼,她又道:“上午却是来不及了,待会儿我早些做点吃的,再去镇上给你抓药去。”
蒋夫子点了点头,柳氏看着他,道:“夫子,我去过黄府,老妇人把您的事情都告知我了……”
蒋夫子瞳孔缩了缩,他缓缓道:“你,都知道了……”
柳氏点了点头,说道:“夫子,咱农村的孩子,一出生便会取个丑名,说是贱名好养活。若我真是命薄,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别人说你命硬,那纯粹都是无稽之谈,我在你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怎不见把我克死了?再说小乙哥儿,这和该还是你养大的,这不照样活蹦乱跳!所以,夫子,如果您是因为那莫名其妙地理由拒绝我,恕我无法接受。”
蒋夫子看着她,问道:“大娘,你真的原意跟着我这样一个人?等你还年轻时,我都老了。也许,我还会走在你前头,待那时留下你一个人又怎么办?”
柳氏笑了笑,道:“您真的算不上老,人家七老八十还能再娶个十八岁的姑娘呢!这又这么说。如果,您有一天真的走在我前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我,不会孤单,因为那时,我已经跟你生活了几十载,膝下不说儿女成群,也孕育了三五个孩子。到时侯含饴弄孙,缅怀下昔年的日子,也是种乐趣。可,也许到最后,我还走在你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