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再独自孤战

沈冬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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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历来是最繁荣的地方。这金珠国的京城,也是一样。大街小巷,车水马如龙。

    马车滚滚而过,也留下轱辘声。

    她坐在车里,任由泪水无声的落下。哭吧,哭吧。哭够了从此再不悲伤。从今以后,我就是薛毓珏!她对自己这样说。

    在现代,家里一个孩子也好,两个孩子也罢。日常生活,父母子女吵嘴肯定会有,但是亲情不减。可是,在这里,夫妻之情是利益的权衡,姐妹之情更是触不可及,亲情呢,亲情便是算计。

    父亲和祖父,在这女子卑微的时代,本该是可依附的亲近之人。而事实呢,权力高于了一切。

    婚事是祖母、姑姑商定的。祖母也是有算计的吧?为了家族的昌盛,为了可以将自己的女儿,送上那属于最高贵的女人的宝座。而自己,就是那十字方格上的一枚棋子。

    以前,也许自己是枚白色的棋子。洁白的,微微透光的,一眼就能看透的。

    以后,自己就做那黑色的棋子吧。深黑不见底,烛下不透光,在没谁能看透。

    薛毓珏,真是玲珑剔透的好名字,这就是自己的名字。而自己也不会再回避,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困扰了。再也不会。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了,丁香几个却不敢上前开门。自家王妃哭了,为什么哭?是被老爷和大老爷给弄伤心了吧?是啊,被自己的亲人算计如此,又怎能不伤心呢?

    几个丫头还在原地犹豫着,马车的门却打开了。薛毓珏带着纱帽,自己从车里出来了,“出来一趟,可是还没玩够,所以不想回府了?”

    几个丫头赶紧摆上马凳,扶着王妃下了车。

    薛毓珏看看朱红的大门,门上一副红匾金字,八王府。自己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去的,一定会。

    回到玉福园,薛毓珏摘下纱帽,坐了下来。端着小丫头敬上来的茶,慢悠悠的喝着。

    丁香几个盯着自家王妃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家王妃,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看起来更加的沉稳了。

    “吩咐厨房,今晚多做几个菜。再去请王爷,说本宫今天请他来用晚膳。”薛毓珏放下茶碗,缓声说道。

    丁香很高兴,应了一声就跑前院请王爷去了。

    罗兰看着自家王妃,很是不解。王妃这是想明白了,不依附王爷的宠爱无法度日,所以在示好吧?哎,真是辛苦!她不多说什么,只是扶着王妃回了寝殿,服侍她躺下休息。

    薛毓珏倒是没那么累,她就在贵妃椅上躺着,一边看王府的账本和红妆的账本。

    宋铭祯嘴里嚼着点心,手里还拿着桂花糕反复看着,眼里是不满的情绪。还说什么绝顶好吃,不过如此罢了!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禀告,说王妃派人来了,说是请王爷晚上去玉福园用膳。进财打发小厮出去,然后偷偷看自家爷。

    八王爷这时哼了一声,显得满不在乎。可是,那眼睛里,可是藏都藏不住的高兴啊!

    哎,王妃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下子可好了!进财暗暗高兴的想着。

    晚上,八王爷内心愉快,脸上严肃的来到玉福园。

    桌子上摆着四凉四热的八盘菜,依旧还是清淡风格的,还加了一个汤羹,主食是金灿灿的素馅饼。

    宋铭祯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闻着也是诱人。他看看恭候自己的薛毓珏,却是疑惑起来。

    他以为薛毓珏请他来吃饭,是想来讨好他的。所以,应该是含情带笑的迎接自己才对。可是,事实是,人家冷静的站在那里,连一个多余的小眼神都没给,这是什么情况?!

    薛毓珏只是按规矩行了礼,之后就自己落座了。宋铭祯也没法计较什么,也落了座。两人都没用丫鬟布菜,自己动手吃了起来。

    薛毓珏今天的胃口显然不怎么好,宋铭祯跟着胃口也不怎么好了。两个人气氛沉闷的吃着饭,一干丫头懵了,进财也懵了。

    吃过饭,薛毓珏吩咐上茶水,又让人都出去。进财看看自家爷,也跟着丫鬟们出去了,就守在屋外。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宋铭祯看着沉默的女子,也觉察出不一般来。

    “臣妾今天去薛家了。”薛毓珏轻轻说了一句。

    去薛家,而不是回薛家,呵呵,这意思可是很不同的啊。宋铭祯心里想了一会儿,乐呵呵道:“需要本王帮你什么?”

    薛毓珏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丰神俊朗,眼睛里也是一片清明。

    “八王爷果然不是外面传的那般不堪。”她笑了。

    宋铭祯心里一惊,她这是知道什么了?!额,自己最近放松警惕了?没有啊?他看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无喜无悲,好像再看什么死物,而不是一个人。这样的眼神和气质,她好像和前几天不一样了?!

    “臣妾想和王爷谈一笔生意。”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只是这笑并不达眼底。

    “哦,什么生意,说出来听听。”他也笑了。自己紧张什么,害怕她翻了天不成?

    “必然不会让您赔了。”她的笑容加深。

    两个人都是极其聪明的,所以也不兜圈子。

    薛毓珏和宋铭祯达成协议。她薛毓珏帮助宋铭祯,直到大局稳定。帮他抵抗皇后一党也好,做别的也好,总之无论做什么,都在所不惜。而代价,就是等到宋铭祯的大局稳定之后,给她一纸和离书,放她薛毓珏自由离开。

    两个人都留有了底牌,但是谈完的结果,还是各自都挺满意的。

    最后,宋铭祯提了一个额外的条件,那就是从此之后,都要来这用晚膳。

    薛毓珏愣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她厨房做的,可是她综合现代饮食文化创新的,在配合着古代手艺精湛的厨娘,自然是难见的。她以为这八王爷是吃顺嘴了,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而且自己吃住都在八王府,如今自己的老大想在这吃口饭,自然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的。

    该谈的都说完了,两个人笑容满面的互道晚安,一个离开,一个洗洗睡了。

    丫鬟们看着这样的结局,都是有点奇怪的。王爷没留宿,王妃心情也挺好,两个主子还说明天开始,天天一起用完膳。可是,为什么王爷不留宿呢?丫鬟们看看自家王妃,身段窈窕,面容标志无双,周身的气质也温润迷人,王爷怎么会不动心呢?

    同样有此疑惑的还有进财,他看着自家爷挺高兴的表情,一时半会儿还真搞不懂,这眼前是什么个情况了!

    宋铭祯依旧没留在后院,他回了书房。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薛毓珏那张决绝的脸。

    从此之后,薛毓珏与薛家再无牵绊!

    臣妾可以助您成事业,但是臣妾不要这荣华。

    待王爷您功成之日,请放臣妾离开就好。

    臣妾带着嫁妆和私房自会消失,再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您若是不同意,请赐臣妾一死了之。到时臣妾的嫁妆、私房献给王爷就是。只求您慈悲,放了臣妾的丫鬟、陪嫁等人,给她们一些保命的银子,别饿死就成。

    以上所述,如有不实,我薛毓珏必受五马分尸之苦,永世不得轮回超升之罪!

    宋铭祯叹了一口气。

    薛家被权贵蒙了眼,居然将薛毓珏逼成了如此摸样。这么一个有胆有识,内心刚强清明的女子,实在是一家的幸事,一家的助力!可是,薛家却是如此轻贱于她,把她逼得离了心,这又是何苦?

    可是他自己呢?比她又好了多少呢?

    他是皇子,还是一个从小就得宠的皇子。只是他不成气候,所以才构不成威胁,只成为了一个笑话。

    可是事实呢?他雄才大略,内心有丘壑。

    他记得,记得自己那聪明可爱的弟弟是如何死的。

    宋铭德比他小两岁,玉雪可爱,父皇也是极其喜欢的。父皇对自己也一向宠爱有加,就算是有了弟弟,对自己的宠爱也是丝毫未变。

    而自己,也喜欢弟弟。弟弟那么小,那么柔软,趴在母妃怀里,谁都不亲近。只是自己一去,就冲着自己软软的笑,冲着自己吐泡泡,和自己很亲近。母妃说,你们是亲兄弟,血脉相通,所以弟弟最喜欢的,就是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自己六岁了,弟弟四岁了,兄弟两个都到御书房去读书了。自己和弟弟都很聪明,连先生都不时的夸奖,父王也很高兴。

    可是有人不高兴了,是皇额娘和太子哥哥。自己看见母后,常常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罚跪在坤宁宫的大殿之外。阳光那么灼人,母后浑身浸透了汗水,却依然不能起身。自己和弟弟前去求情,皇额娘看向自己和弟弟的目光,冷的好似冰块。

    再然后,弟弟死了。

    那盘松子糕,是御膳房端来给自己的。自己因为不饿,所以没吃,就放在了桌子上。弟弟来找自己,看到那盘松子糕,一时嘴馋,就吃了。

    红,鲜红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弟弟小小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的血呢?居然全部都从嘴,从鼻子,从耳朵,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自己那时还不知道弟弟怎么了,只觉得那血太红了,而弟弟的身体,太白也太凉了。

    母妃坐在寝殿里,无声的哭了一整夜。紧紧的抱着自己,把自己都弄疼了,也不曾放手。

    后来,母妃说,不用再读书了,去玩儿吧,怎么开心怎么去玩儿。

    慢慢的,自己长大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母妃让自己去玩儿。从此以后,自己开始越来越放肆的玩乐。

    母妃不在高兴了,好像变成没了表情的人偶。

    但是皇额娘高兴了,太子哥哥也高兴了,他们再也没有用那冰冷的眼神,恶狠狠地看自己了。

    然后,有一天,父皇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那时自己正躲在寝殿里的床上,放下厚厚的帘帐,只点着一盏油灯,正在专心的看书。

    父皇没让人通报,就自己进来了。他撩开帘帐之后,看着惊恐的自己,突然就哭了。

    父皇也是无声的流泪,也是紧紧地抱着自己,也把自己弄疼了。父皇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从此之后,父皇越来越宠爱自己。而自己,也越来越放纵。

    只是,父皇和自己,都保守了那个午后的秘密。

    宋铭祯仰起头,用手遮在脸上,无声无息的落下了泪水。

    那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他月白的锦服上。上好的锦缎是滴不进泪珠的,那泪珠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滚落在玉石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水汽会慢慢蒸发,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曾经他很好奇,人伤心痛苦流泪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声音呢?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皇和母妃,都能无声的流泪。如今的他,也能做到了呢。

    薛府

    “老太爷,您说说,这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嘛!我们把筝儿送进王府,可是为了给她做伴儿呢!可是您看看,大小姐还不肯领情呢!”薛夫人半低着头,柔柔弱弱的说着,眼圈微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薛大老爷见了薛夫人这副样子,立刻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走上前去,拉住薛夫人细腻的小手,小声安慰着。

    薛二老爷看着大哥大嫂的恩爱样子,一时尴尬的不知眼睛该看哪里。

    薛丞相将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薛丞相中年时就问鼎于丞相之位,通身的气势不容任何人轻视。

    薛大老爷和薛二老爷,看到自家父亲不高兴了,立刻都正身坐好,不敢再随便了。薛夫人一向都害怕老太爷,此刻她脸色微白,坐直身体,连头都不敢抬了。薛毓筝倒是不怎么害怕自己的祖父,依旧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不高兴的撅着嘴。

    “筝儿,你要记得,我薛家人必须互相扶持,以保薛家世代昌盛!你可记住了?”薛老太爷看着一脸不忿的孙女,语重心长的说道。

    “祖父放心就是,筝儿都记得了!”薛毓筝小声说着。当然,她的心里想着什么,就没谁知道了。

    薛老太爷看着自己孙女的那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听进自己说的话,不过是在敷衍自己而已。他幽幽的叹口气,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油然而生。薛老太爷看看呆板的儿子们,在看看自己那心胸狭窄的大儿媳,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唉,真真是子孙不肖啊!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放下心,把薛家交给他们呢?唉。。。。。。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就到了九月份。今儿,就是薛侧妃进王府的日子了。

    其实侧妃进府,实在不是什么大事。说得好了那是侧妃,说的不好,那就是妾。只不过能以侧妃嫁入皇家的女子,身份都不会太低了,所以还是要热闹一下子的。

    薛家可是底蕴深厚的权相之门,又是当今皇后亲自赐婚,自然不能小觑。太子和众位皇子也都来了,其他高门大户自然也不能端架子了,纷纷前来祝贺,八王府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而八王府当家人,八王妃薛毓珏,被迫穿上华丽繁复的正装,头也梳成五凤髻,一头华丽的珠翠金钗,脸上也描了精致的妆容,什么都不说不做,单单是站在那里,就端的一室富丽堂皇。而且她手腕强势,能力出众,将这喜事办的体面大气,很是值得夸赞。

    前来贺喜的众人,也都纷纷夸赞八王妃贤德,当家得力。当然,暗地里也议论纷纷。

    为什么只是娶个侧妃也要这样大张旗鼓?!那侧妃可是薛家二小姐,王妃的亲妹妹呢!听说王妃坏了身子,已经不能生养了,但是府里几个侧妃、贵妾都有了身孕,王妃为了贤德的名,也得让几个人生育王嗣。可是谁能心里真舒服啊?这不,紧忙着就把自己的妹妹弄进王府了!这就是为了让他们薛家人,赶紧孕育王嗣,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王妃宝座,坐的安稳。。。。。。

    还有的说,这婚事是皇后亲赐的,为的是打八王妃薛毓珏的脸,这才把薛家二小姐嫁过来的!为什么?因为八王妃这薛家大小姐,和皇后娘娘关系不好,总是惹皇后娘娘生气,所以才会。。。。。。

    。。。。。。等等,等等。。。。。。

    这些莫须有的小道消息,在众人口中说的有声有色的。可是当事人八王妃,依旧四平八稳的安排着宴会流程,一脸的坦然,丝毫不受影响。而另一个重要当事人八王爷,那是一脸的高兴啊,还嚷嚷着薛家二小姐听闻美如天仙,自己是艳福不浅呢!

    看着人家王爷王妃都高兴地不行,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私底下悄声说几句,表面上还得安静的装鹌鹑。

    娶侧妃是不用拜堂的,新人抬进来,再往新房里一放就行了。

    前院的迎客厅里,摆了近二十桌,美酒佳肴,两侧美婢如云,都规矩的站好静候命令。而另一边的内院花厅,也摆了二十多桌的酒席,坐的都是女眷。

    太子妃、二皇子妃,带着几个自己府里得宠的侧妃坐在主桌上,其他的贵妇们,或是带着自己女儿,或是带着自己媳妇,都喜气洋洋的坐在座位上。一边给八王妃道喜,一边聊着闲话。

    身为皇子,自然是太子身份贵重一些。但是,偏偏太子没有封赏,反倒是八皇子封赏为王。所以,太子妃虽然坐在主桌上,却是不能坐在主位,只能坐在八王妃薛毓珏的下首处。

    此刻,二皇子妃笑盈盈的,一脸羡慕的说道:“哎呀,薛妹妹办事真是没话说了,瞧这喜事办的,真是热闹非凡!”她粉面杏眼,很是漂亮,此时一笑,就更加迷人了。“姐姐我听说,薛妹妹的红妆很是红火呢!哎,姐姐的古玩店铺可是收益甚微呢,薛妹妹可得好好给我指点迷经才是呢!”

    这话说的!薛毓珏依旧淡淡的笑着。

    太子妃在一边听着很是舒服。二皇子妃一口一个“薛妹妹”,就是踩低八王妃薛毓珏的身份;称赞她“喜事”办得好,就是暗示她自己的妹妹与她争宠,给她堵心;而夸着薛毓珏经营有道,就是在说薛毓珏与民挣财,不合规矩了!话里话外,都是贬低薛毓珏的意思。

    薛毓珏看着太子妃和二皇子妃,这两个人一脸的笑容,却偏偏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且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看样子太子和二皇子,早就对八王爷虎视眈眈了!不然,这妯娌俩,又怎么会如此排挤自己呢?

    薛毓珏一副处变不惊的摸样,对于绵里藏针的话,既不反驳,也不搭茬,倒是弄得太子妃和二皇子妃挺没意思的。两个人也不在说什么,都立刻拉下了脸,一副受了委屈的状态。

    薛毓珏也不做声,就当没看见。

    笑话!皇上宠爱八王爷宋铭祯,这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连太子和二皇子本人,在八王爷面前都得规规矩矩的,你们这内宅妇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以为太子成事了,就会护着二皇子?拉倒吧!太子专研大统这么多年,可见对权力极其的贪婪,哪里会放过同样有继承权的二皇子呢?

    太子贵为中宫嫡子,身份贵重就不必说了,他的母家又是位极权臣的薛家,他只要好好地尽自己本分,将来上位是必然的。可是皇后和太子,都是嫉妒成性又专权的人,凡是好的都得抓在自己手里!看看太子手下不断招兵买马,皇后在后宫经常草菅人命,就能知道这对母子的野心了!

    但是当今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昏君,这样大的动作,怕是早就做准备了吧?!宠爱八皇子和十皇子,却又把他们养成一事无成的散王,就是怕皇后太子一党,对他们加以迫害。至于两人荒诞不羁的个性传闻,估计皇上也是出了不少力宣传的吧?!

    不给实权,那是引人耳目而已!历来皇上的手里,都是有一部分隐藏起来的暗卫,或是什么秘密兵马的,这些才是皇家的精锐呢,以后一定会传到八皇子或是十皇子手里吧?

    至于说八皇子和十皇子是废物?哼!皇家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心眼?!那些个没心眼的,怕是坟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能在皇后太子一党的眼皮子地下长大,就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眼睫毛拔下一根都得是空心的!也就皇后和太子,自我膨胀的太过于美好,才信了这个鬼呢!

    这样的一对心胸狭窄的母子,他们会留着既有继承权,又知道已方这么多年的,见不得人的事的二皇子好好享受富贵?!哼,怕是一旦继位得到大权,别说早就视为眼中钉的,八皇子和十皇子会受到迫害了,第一个要铲除的,恐怕就是二皇子了吧?!

    哎,这些眼光短浅的内宅妇人啊。。。。。。二皇子怕是自己都想好退路了,也就二皇子妃吧,一脸讨好太子妃的谄媚样子,看不出来人家太子妃极其的高傲,那眼里根本是看不起她的样子吗?估计到时候咋死的都不知道呢!哎。。。。。。

    这皇家啊,前院没有亲兄弟,后院没有亲妯娌!争啊,抢啊,可是到头来,谁又能永远的立于不败之地?!

    薛毓珏倒是更加和善了,她为这些女人不值。都是一样的人,可是从小就被限制了思想,养的眼光短浅,变得头脑空空。长大了更是身不由己,连自己的未来都做不了主,只能成为家族的棋子。

    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看看,她们穿金戴银,攀比身家,不是也挺开心的吗?哎,各人有个人的缘法,随缘吧。

    就说此时的薛家二小姐薛毓筝吧,正紧张的坐在新房里,等着自己心目中的良人呢!在她看来,自己外貌美若天仙,性格柔情似水,必定会赢得八王爷的宠爱的。到时候,看她薛毓珏还能得意什么?!哼,自己早晚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