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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二人相拥诉情,周宇鹤眸中冷笑,轻咳一声,浅声说道:“既然寻来了,我们也当走了;庄映寒,你与我先将屋子收拾收拾,总不能让刘大叔自个儿来收拾咱们这烂摊子吧?”
这话,听的宁夏眉头一裹,竟是习惯性的无话可驳。
若是之前,受了那般多的罪,她必会指着周宇鹤,与自家男人说:“揍他!”
可是方才周宇鹤的话,让她不敢任性。
她怕,她怕周宇鹤真会废了他;她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她才管不了未来的天下大乱,她只愿顾眼前的生死存亡。
心中计较,见那人面色平静的等着她时,拉着北宫逸轩的手,转眼看向他身后的二人。
目光一转,与那二人说道:“你们去收拾屋子!”
昊天、昊焱刚应声是,周宇鹤又是发话:“旁人如何知晓你那些东西当如何收拾?让他们收拾你贴身衣物,你脸皮永远都是这般厚!”
“……”
心里头火气蹭蹭直冒,宁夏转头朝他看去,冷冷说道:“都烧了!”
特么的,这男人到底想怎样?
“便是烧了,也要你自个儿动手;你还妄想我再给你收拾?”冷笑之中,那人进了屋子:“他人救你一命,你就算不知恩图报,也别忘恩负义;咱们一走,刘大叔父子还得进山打猎,你是想让他们辛辛苦苦给你收拾?”
得,又将道理伦理拿出来的,她就没道德了怎么的?关他鸟.事?
她是再也不想进那屋子了!
瞧她一脸的气愤,北宫逸轩心中这才好受了些,他还没发问,屋里那人又转了头出来:“庄映寒,昨夜里你可承诺过,往后每日做不重样的面食与我吃,你还欠我一份灌汤包,你若敢食言,你儿子会去寻你麻烦的。”
这话一出,赤炼在他肩头点着头,俨然是对周宇鹤这话相当的认同。
宁夏一听这话,立马抬眼瞧着北宫逸轩,见他薄唇一紧之时,忙与他说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打风的。我与他没什么的,你要信我!”
说罢,松开他的手:“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瞧瞧,我的伤也当带些药的。”
瞧着她大步进了屋子,北宫逸轩那手中的剑,竟是出了半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打风的。”
似情人间的抱怨,她这句话,让他心里疼的厉害;瞧着她进了屋子便与那人低声交谈之时,胸口郁结,手一抬,将那出了半分的剑给合了回去。
宁夏跑进屋子时,那人正在拆着床上的被子;宁夏心里头发恨,一把扯着他的袖子:“周宇鹤!是你说过不乱说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少说句话是会死吗?”
什么儿子?什么承诺?那些话炮灰听了误会怎么办?
目光一闪,那眸中算计的笑意在抬首之时,瞬间化去;起身瞧着她,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几时胡说八道了?昨夜里不是你说的每日不重样的做面食与我吃?不是你说的欠我一份灌汤包?”
是这样没错!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虽说这是他从昨夜开始就碎碎念的,当时听起来没什么,可这会儿炮灰在,她就觉得好似自己对不起炮灰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头发慌。
她无语无驳,那人甩了甩手:“别偷懒,被子赶紧拆了,都被你弄脏了,你好意思让刘大叔来收拾?”
瞧着那被子上的污渍,宁夏松了手,自个儿拆着被子。
这两晚睡在地上,被子上也不知是沾着什么东西了,一片片的脏污;她觉得应该是他不小心打碎的瓶里有什么东西。
“你放心,你与我之间的事,我半字不会与他提;若是你食言而肥,我让你儿子夜夜扰你好事!”
不是,这人什么意思啊?
一脚给他踢了过去,宁夏真是被他给气的不行:“周宇鹤,你特么故意的吧?”
“怎的了?不是你说的?夜里你爬上床之时,不是说只要给你就是你儿子?既然你不要,便算了!”
他这话,让她气的发慌,膝盖一提便是朝他腿上顶了过去:“你特么的有病!什么叫做爬上.床之时说的?那分明是入睡前说的!”
她这一顶过来,周宇鹤忙闪开,扣住她双肩,浅浅一笑:“罢了,不与你闹了,别管是床上说的还是床下说的;白天夜里的闹,我也烦了,赶紧收拾收拾,呆会儿将该烧的烧了。”
瞧着他收拾着东西时,宁夏转眼朝外看去。
那大树离屋子有些距离,她与周宇鹤压低了声音交谈,北宫逸轩会不会听的到?
“快点!别偷懒!”
那人催促,宁夏忙埋头办事儿;大树下,北宫逸轩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手扶着树,重重的喘息。
昊焱在后头听着这话,那双手就是握的极紧;换作是他,见着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非得一巴掌扇死不可!
昊天一把拉住有怒的人,朝他摇了摇头。
此处离那屋子有些距离,那二人有意的压低了声音,若非有功夫在身,如何听的到?
夫人显然是不想让主子听到这话,夫人为何如此?
昊天也想不明白夫人为何忽然就变了?难道真是被周宇鹤那面皮给诱的变了心?
该收拾的收拾了,二人将那些旧物丢到泥地里,一把火便是点着。
瞧着那被火吞噬的被单,北宫逸轩一步一步,朝二人走了过去。
瞧他走来,宁夏一脸笑意的上前:“走吧!”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嗯。”
那人应了一声,当她伸手来拉时,将幕离递于她:“帮我拿着可好?”
瞧他面色平静的将幕离给递过来时,宁夏忙抬手接过;那握剑的手一分未动,另一手揽在她肩头:“走吧。”
二人转身,那后头的人眸中一个冷笑,瞧着那人故作镇定步步向前,周宇鹤抬步跟了上去。
昊天瞧着二人走来时,眸光幽深,推了一把目光阴沉的昊焱。
昊焱看了一眼宁夏,退到了一旁。
当那二人走下坡时,周宇鹤拂了拂袖,唇一开一合。
“这几日之事,我只当从未发生过,你也不必介怀。”
这句话,内力相传,仅那人可闻;宁夏拿着幕离走在前头,那跟在后头的人目光一寒,转身之时,长剑已然出鞘。
实质化的剑气瞬间而至,早有防备的人足尖一点便是飞身而上,立于那枝头。
当他那嘲讽的目光看来时,似在嘲讽的说道:你的女人我受用了,如今我也腻了,你爱着,便收着好了!
二人这目光相接,北宫逸轩只觉得胸中血气翻腾,剑气上挑,只见一道长虹而去,那堪比幼树的树枝竟是被这一剑斩断。
听到动静,宁夏转身,却见着北宫逸轩缓缓收剑;见她看来时,他浅浅一笑:“方才见屋檐下柴火快没了,给刘大叔砍了树枝,算是感谢他救你恩情。”
瞧着那粗枝,看着那立于枝前勾唇而笑的人,宁夏垂了眼,应了一声:“好!”
周宇鹤缓步而来,走到二人跟前,视线从北宫逸轩面上,转到那垂眼的人身上:“逍遥王倒是个有情之人,念旧、念情,也是为人之本。”
此话落,那人颇有深意的瞧了宁夏一眼,随即一声轻笑,抬步而去。
“天色不早了,她那伤可沾不得水的,若是耽搁下去,下了雨,可就麻烦了。”
说话间,那人越行越远,瞧着那人身姿潇洒于林中穿梭,宁夏那视线再次转向粗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生生忍不住,吐.出二字:“走吧。”
她不解释吗?他在等,等她开口,她为何不说?
胸中郁结,北宫逸轩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却是没有抬步。
他相信她,一直以来都相信她;他不相信周宇鹤那些话!可是她为何就是不驳?周宇鹤说的那些,她为何一字不驳?
她的性子,受不得半分诬赖,若非真有发生,她怎会不驳?
可是,他在等!等她开口!哪怕真有什么,他也相信她是有原因的;可她怎的就是不开口说一句?
北宫逸轩在意周宇鹤说的每一句话,更在意她的沉默;沉默的宁夏,却是看着那被砍的树枝陷入两难。
情人之间最致命的就是不解释,可这些事,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周宇鹤耍的手段,就是要让北宫逸轩怀疑;分明就是要惹怒北宫逸轩;若是她此时将这些日子的事与他说,他如何不怒?
他那般在意于她,若知晓她这些日子受的罪,必然动手!
若是在之前,她才不会管什么大局不大局的,开口便将那些事与北宫逸轩说了,让他杀了那个人!就算不杀,你也要把那男人打残了!
可是,一想到周宇鹤说他功夫胜过北宫逸轩,宁夏就孬了,她承认,她是怕北宫逸轩打不过那人;她受罪也就够了,如果她告诉他这些日子的事,他那么在意她,会不会当场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