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真正的贼人,你没想到吧?

九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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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很仰慕七皇子吧?”云千代答非所问,回眸看向红棠的时候,满眼澄澈。

    那样干净的一双眼眸瞧着自己,让红棠有些心虚,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对七殿下……

    自己原以为隐藏地够好了。

    红棠没有答话,只低头咬着唇畔,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原本就是七殿下身边的人,是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吧?

    “姐姐,我知道七殿下文武双全,这天下的女子个个都倾心于他,可是姐姐你也该知道,像七殿下这种皇族子弟,将来势必妻妾成全,像咱们这种身份的,最好不过做一个妾,不好的话甚至连名分都没有。”红棠接二连三地帮自己,云千代已真心把她当姐妹了,从今日形势来看,潘雨做七皇妃是迟早的事,潘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云千代只是担心红棠以后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红棠万万没想到云千代会对她说这么一番肺腑之言,眼眶瞬间红红的,从小到大,只有七殿下会关心她。

    心里暖暖的,红棠苦涩一笑,“我也只是偷偷看看七殿下而已。”

    “姐姐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该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要知道太子府里眼线多,人多嘴杂,像今日你偷偷跟了潘小姐马车一路,这事要传出去,姐姐该如何解释?”

    红棠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瞪着不远处那个白衣胜雪的人,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是啊,自己若再这么由着性子做事,迟早会给七殿下带来麻烦的。

    “多谢你,以后我不会再对七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也决计不会再像今日这样跟着他的马一路。”红棠恢复了平静,一如她平日人前那干练的模样。

    云千代点点头,笑着上前拉着红棠的手,“进屋吧。”

    红棠看着云千代的侧脸,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了回来。

    两人刚要推门而入,忽然一道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院子。接着便听到一段段细碎的呼喊,“走水了,走水了,茶园走水了!”

    云千代捏着红棠的手一紧,神经猛然一绷,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上了心头。

    而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院落的大门随即被推开,任香、留香两姐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浅唱,茶园走水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在打谷场上守着的么?”云千代惊道。

    “你猜的没错,夜间果然有人去打谷场,我和留香本想把那人抓个现行,可谁知那人竟然打上火折子就往打谷场一丢,旋即整个打谷场便起火了。”任香气喘吁吁道。

    “那可瞧见那贼人是谁?”云千代赶紧问道。

    “是徐良娣跟前的大丫头梦儿,可是当时火势太旺,我们吓得赶紧去灭火,让她……给逃了……”留香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果然一切都是徐氏指使的!猜测被验证,云千代还是很气愤地捏紧了拳头,她没想到,徐氏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府里纵火!

    红棠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催促大家,“先去茶园看看吧。”

    茶园十几米开外已经能感到热气了,火势熊熊,一团大火几乎将茶园都包地严严实实。

    小厮们忙乱地抬着水桶灭火,大火几乎将天空照地通红。

    蒙氏和几位良娣也相继到了,独孤邺身披一件黑色披风,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声音几乎沉到了谷底,“今日谁在茶园当差,拖出去斩了!”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小厮便扣着一个妈子出了院子,只听到那妈子惊天的哀嚎声,“殿下饶命——饶了老奴啊——”

    那妈子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众人神经都跟着一紧,知道那妈子的人头已落地。

    云千代紧紧地抓住了任香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任香原本想出去解释什么,还是退了回来。

    不消半晌,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这茶园怎么烧成这个样子了?这茶花会还怎么开?”

    众人望去,徐氏披着一件白色锦皮急急而来,额间红色宝缎下,一双桃花眼闪着亮光。

    那亮光分明是幸灾乐祸且有些得意。

    “府里这接二连三出事,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贾氏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造谣生事煽风点火罪加一等!”

    独孤邺这一句话吓得徐氏和贾氏齐齐磕头,“臣妾该死、臣妾不该乱说话!”

    只是她们磕地脑袋都快破了,独孤邺却没有喊她们起来的意思。

    “此事彻查,若是人为,格杀勿论!若是天灾,胆敢造谣着,杀无赦!”

    独孤邺寒冷无比的声音回响在整座院落,然后拂袖而去。

    宽敞森冷的大殿,独孤邺独坐在主位上,蒙氏领着府中女眷和小厮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听得火烛烧地噼里啪啦作响。

    许久的沉静,直到一名小厮惊呼的声音打破宁静。

    小厮满头大汗,手里不知揣了什么东西冲了进来,上前扑通跪下,连带着将掌心摊开,“殿下,茶园的火已灭,幸好发现及时,茶园内损伤不是太大,这是在晒青场上发现的一个女人饰品。”

    众人皆是送了一口气,幸好茶庄内安然无恙,倒是那个饰品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只见独孤邺两指抓起了一个被烧地黑乎乎的耳坠,打谷场上只有花篓,那些东西早就被烧成灰了,但是这银耳坠却没那么容易被烧毁。

    本来发现一个耳坠也没什么大不了,茶园本来就全是女人,谁不仔细丢了耳坠在晒青场上也是很正常。

    可是……

    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奴婢……知道是谁纵的火……”

    任香站了出来,手因为害怕而在胸前交叠紧握着,不敢抬头瞧独孤邺一眼。

    “谁——”独孤邺挑眉,声音突兀地吓人。

    徐氏此时似乎察觉到什么,用余光斜瞧了一眼身侧的梦儿,果然,她的右耳空荡荡的!

    “奴婢担心那些干花瓣受潮,是以临睡前来检查纱布蒙地紧不紧,谁知刚走进打谷场就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奴婢当即将人喊住,本想询问,哪知那人竟然丢了带火的折子便要逃,奴婢拉扯着她,和她纠缠了片刻还是被她逃了,奴婢记得当时因为厮打激烈,将她的一个耳坠子失手扯下了……”

    任香最后一句话咬地死死,梦儿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右耳,顿时吓得牙关直颤。

    她的耳坠子何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