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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刀停在笑二面前坐下倒着酒,笑二闭着眼睛拉着二胡说道:“伤感很美,用心感觉伤感,很平静,放松……不知不觉间心里少了很多”。
残刀说道:“伤感有很多种,你是哪一种”?
笑二说道:“等待回家,看到笑七后悔,失去的……不知道做什么……”。
残刀说道:“可以为了笑七做些什么”。
笑二说道:“以前是这样想的……”。
残刀说道:“现在呢”?
笑二说道:“现在只想看着他,看着他却要忍着不让泪流下……”。
残刀说道:“预感越来越强烈”?
笑二说道:“仿佛梦中惊醒”。
残刀说道:“或许只是怕失去笑七紧张的”。
二胡声停,笑二睁开眼睛看着残刀,残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笑二说道:“师父,你需要放松”。
笑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看着杯子说道:“我紧张……”?
残刀说道:“不错”。
笑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有神算之力,预感是洞查天机……”。
残刀倒着酒停了下来看着笑二说道:“神算,那你为什么不算?命在你手里,把所有的事情算出来一一解决。如果是你不想杀人,我杀”。
残刀说完继续倒满酒。
笑二拿起杯子喝了说道:“有时候改变定数的结果比本来的定数更糟。因为有因果”。
残刀说道:“那就面对”。
笑二说道:“面对?我是在面对,我也懂。看开放下就会放松,只是看开放下难如登天也易如反掌”。
残刀说道:“难如登天怎么理解?易如反掌怎么理解”?
笑二拿过酒坛子灌了起来,坛中酒干他说道:“难如登天易如反掌……我在这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没有一丝预感预感到我会回家”。
残刀说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荣耀财富名利”。
笑二放下酒坛子说道:“荣耀财富名利给谁看”?
残刀呆了一下说道:“至少可以在追逐名利的时候暂时忘记”。
笑二笑着说道:“名利……我现在可以杀了任何人轰动天下,这是名。我还可以为了钱去杀任何人,这是利。只是又如何?这不是我想要的”。
残刀说道:“师父,你想要什么”?
笑二说道:“回家。就像你要报仇一样。难如登天是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易如反掌也是……只是一念之差”。
笑二闭上眼睛,二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伤感,淡淡的伤感。
残刀说道:“师父,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
笑二说道:“这里没有情缘宿命”。
残刀说道:“你可以试着让他有”。
笑二说道:“那还是我吗”?
残刀看着笑二说道:“有了情缘宿命,才是自己”。
二胡声,消失了,笑二也消失了。
残刀呆了一下说道:“我在劝他,其实我又何尝比他强”。
三间屋子,中间的门上四个字:擅入者死。
夜已沉默,屋顶上,笑二坐着闭着眼睛,二胡还是伤感的曲调。笑二轻声哼着,他应该流泪,却没有。
十天很快,十天的每个黄昏,三间屋子上都有一个人,还有二胡的声音和哼唱。还有酒。
抽烟,喝酒,二胡。
还有哼唱。
心烦的时候点燃一支烟,回忆过去苦笑一声。心痛的时候酒再来一杯,没有朋友没有尽头。难道我游戏人生,那条不悔路。流泪的时候我望着远方,茫茫红尘独自流泪。心碎的时候我嘶吼一声,心中有泪却流不出。难道我,酒戏一生,何处是归途。酒一杯,泪不流,独自承受。发已乱,心已碎,把泪往心里流。我,笑看人生,心却再痛,我酒戏一生,我没有尽头,酒再来一杯,酒再来一杯,酒再来一杯。何时能回家。
有泪。
有泪不一定是伤心,只是想哭。想哭不一定是难过,只是回忆。回忆中想哭有泪的有些,很美。
猎人已轰动天下。
笑二时刻想看着笑七,却不敢看。抽着烟喝着酒,拉着二胡哼唱的时候,他用伤感暂时忘记。
夜深月明,院子里忽明忽暗的一点火光。
一个人影,无常落在笑二面前,笑二说道:“坐”。
无常放下手里的一坛酒坐下说道:“外面很热闹,你应该出去看看”。
笑二拿过酒拍开酒封拿了两个杯子倒满,无常拿过一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笑二说道:“在热闹都和我没有关系”。
继续倒酒。
无常说道:“你已名动天下”。
笑二说道:“你做的?干”。
酒干。
无常说道:“你应该找点事做,不然这样下去就废了”。
笑二说道:“残刀找过你”?
无常说道:“六个时辰前”。
笑二说道:“我能做什么”?
无常说道:“不是你能,是你想”。
笑二说道:“我想的不可能”。
无常说道:“那就想可能的”。
笑二说道:“可能的我都不想”。
无常拿起酒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无常看着笑二说道:“我失算了一条,让你名动天下,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很多人都想成为第一,这些人会找你比试,当他们都输了以后,他们会联合起来先对付你,然后在争第一”。
笑二说道:“他们能找到这里”?
无常说道:“我失算的是有人放出消息,你和残刀在无主地的一个院子里……商镇已经出现了几个厉害角色”。
笑二说道:“是有些麻烦”。
无常说道:“对不起”。
笑二说道:“酒是好酒。干”。
无常放下杯子站起来说道:“一些小角色我会安排人挡回去”。
笑二说道:“不用,让他们三个历练历练”。
无常说道:“英家肯定也会来”。
笑二说道:“凤三已死,我会说出平王和老成王”。
无常说道:“是他们先动手杀人灭口抹了莫赊账六个点,这个理由不错。这样你无意中就成了莫赊账的人了”。
笑二说道:“我只是缺钱才找莫赊账,其他的我不管”。
无常说道:“凤三透露,平王老成王和死了东望来都和绝命有来往,也和莫赊账有来往。你杀的英家的三个神捕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你来这里之前查过水城东城死的几个人”?
笑二说道:“水城东城死的几个人恐怕也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无常说道:“你还想查吗”?
笑二说道:“以前是为了笑七,现在不想管”。
无常说道:“我在三眼国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去那里”。
笑二说道:“我不想离开这里”。
无常说道:“老成王手里有兵权”。
笑二说道:“他们最好不要惹我”。
无常说道:“我爷爷绝对会把事情指向你这里,他不会放弃商镇和莫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