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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光一听这种事还能难住自己吗?他一口气说出几个班长的名字,这是哨所负责人的名字,为了保密哨所负责人统称是班长,而杨大光是了解情况的,因此他的话得到了信任。一个边防战士问:“边境这样紧张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杨大光说:“我来寻找敌人报仇呀,我们的巡逻队全被敌人打没了,我就是来寻找敌人的,我要消灭他们……”
边防战士说:“可是我们没有接到上级命令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你离开不是违反规定吗?”杨大光说:“违反规定是我个人行为与其他人不发生关系,有什么事我承担责任,可是不能不让我报仇,十几条生命哪个不是我的战友,不报仇我何以为人?”
一提牺牲的战友,一提自己的哨所,杨大光就义愤填膺,这对他来说不是忍辱负重,而是忍无可忍。国家怕擦枪走火,怕影响兄弟情谊,可是他不怕,既然有人敢打自己的队伍,敢杀自己的人,他就要挺身而出,就要报仇。
他不能眼巴巴看着牺牲的战友无动于衷,更不能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他不相信敌人胆大包天,只要他出击敌人肯定会收敛。
杨大光侃侃而谈说着自己的想法,点燃了边防战士心中的怒火,他们也赞成杨大光的行为,纷纷献计献策为他出主意。有的人拿出最好吃的东西给他,还说如果需要可以打电话他们随时随地准备出击,感动得杨大光泪水在眼圈里旋。
他说:“我以为没有人待见我,想不到战友的心是贴在一起的,我更有信心了,一定找到这股敌人消灭他们……”
闲谈中,杨大光知道哨所负责人叫萧山,还有一个叫宁波,萧山说:“我们前几天在一个坟墓发现有枪和弹药,还有黄金,可是我们守了很久也没见我们的部队,上级领导说有直升飞机,可是我们盼了又盼也没看见最后我们不得不撤出坟墓……”
杨大光担心地问:“黄金和枪和弹药呢?”萧山说:“已经被我们转移了,我们得不到敌人也别想得到……”
杨大光忧心忡忡:“不能吧,我们应当转移,距离哨所这样近为什么不能运到哨所呢?”
萧山说:“这种情况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哨所被袭击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果我们把黄金和枪和弹药运回来不是等于送给敌人吗?敌人的一次冲击波就能把哨所拿下来,我们的黄金和枪和弹药还能保住吗?”
杨大光听了心里明白,上级指示有时也是有误传的,边防战士面对的不只是敌人,有时也是上级指示不正确,想到此,杨大光对萧山说:“现在的黄金在哪里,会不会发生意外?”
萧山看着杨大光,知道他心里着急,便安慰说:“不会的,我们仍旧有边防战士守卫着,是国家的我们一定要守卫,这就是我们边防战士的职责……”
杨大光听后放心地说:“只要有人在守我就放心了,我路过时一定照顾一下……”萧山提醒着:“你照顾可以,也要小心我们的暗哨,每天都有不同的暗哨,遇到危险时你可以鸣枪示警,暗哨会接应……”
杨大光得意洋洋:“我不能接受接应,既然是孤军作战我就要有这种能力,如果我没有这种能力怎能是孤军作战?”
萧山说:“你说的对,我们就是要有孤军作战的能力,不论是巡逻队还是哨所都要具有这种能力,否则吃亏的是我们……”
杨大光脸色严肃:“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萧山说:“几天前我们也遭到埋伏,我们接到上级指示支援附近地区的哨所,可是我们一出来就遭到埋伏,我不明白边防军是保密的为什么有人埋伏我们呢?”
“你是说有人事先知道?”杨大光警惕起来,他也怀疑内部有鬼,可是不知鬼在何处。
萧山说:“如果没有人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遇到埋伏,是谁打我们的伏击?为什么上级指示我们守卫直升飞机迟迟不到?为什么边防战士困难重重没有人帮助?这些问题我们想来想去想不通,可是又没办法解决,毕竟我们是在外面是在边境不知情况,更不知上级指示……”
杨大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你说的非常对,我们也有这种想法,我们的哨所为什么被突然袭击,当时如果不是我拼命抵抗,可能我也会壮烈牺牲,想起来我就心里难过恨不能立即找到凶手为战友报仇……”
萧山说:“你也不能光顾报仇,要找到问题在哪里,根源何在。你这种违法行为很好,一面寻找敌人一面暗中调查看看是谁在毁我们长城……”
事情说开了,杨大光明白自己即将干什么,他对萧山说:“你放心我既然出来了一定会弄得水落石出,我不管是什么人,是哪个级别的领导,只要我发现他们犯错误一定举报,边防战士眼里不能有沙子,保卫祖国是我们的共同责任……”
在哨所,杨大光和萧山谈了很多,同时交换了有关这次边防战士牺牲的情报,两人有了共识,密查边防军中的敌人内线。
看看时间不早了,杨大光想告辞,萧山嘱咐:“你看看还有什么情况要通报,一旦离开我们就是孤立无援了,想找我们也是困难重重……”杨大光说:“我相信你们是有实力的,如果遇到困难我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求助的放心吧……”
这时宁波来了,他对杨大光说:“如果有机会你到坟墓就找我们的战友,他们埋伏在坟墓附近,如果有情况他们会帮助你的,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你身后有数不清的边防战士……”
杨大光感激地说:“我会找你们的,你们让我看见了边防战士的爱国之心,我的确不是孤军作战,在我们的身后有强大的祖国,有数不清的边防战士,我并不孤单……”
因为时间关系,杨大光不得不告辞,他要抓紧时间找凶手,抓紧时间查案情,他没有时间了,下一步干什么他没有计划,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开哨所后,杨大光始终想着萧山说过的话,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个问题,就是每当遇险时上级指示总是迟疑不决,没有一个明确规定。比如说是有支援,可是支援迟迟不到,弄得边防战士守不能守,退不能退。
是谁在阻隔边防战士的行为,是谁在暗中下着命令,又是谁与暗藏的敌人勾结,这些问题不难想像,敌人在暗中算计我们。
想到边境线上困难重重,杨大光的心里忧心忡忡,步子也快了很多,不知不觉,又融入了大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