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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除了小虫在叫,什么动静也没有。杨峰被几个人架着走出山洞,他左右观察,想记下山洞有什么特征,可是天太黑了他看不清。黑暗中杨峰听见老大与喽罗对话,老大问:“你们找到路标了吗?”一个答:“找到了……”
老大说:“找到就好,带路吧……”一个喽罗在前,不时地用手电筒照着,观察路标。
杨峰问:“你们想把我带到哪里?”老大说:“你跟我们走就是了……”杨峰扭着身子说:“我不当卖国贼,不能跟你走,要死也死在中国的土地上……”老大见此慌忙吩咐喽罗:“把他的嘴巴和眼睛蒙上吧,否则会闹事的……”
一个喽罗上前用胶布堵住杨峰的嘴巴,又用布蒙上杨峰的眼睛,可是杨峰还是挣扎,他想用心记下周围环境,记下喽罗说的路标。他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用心琢磨脚下是什么样的路,同时他用手抚摸着身边的树,石头,还有其他景物。
杨峰这时才感到平时学的东西太少了,生活知识与军事知识同样学得少,应了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杨峰想不通的是,老大为什么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完成他们想做的事,为什么部队援军迟迟不到,其中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来,可能内部有问题,可是内部有什么问题呢?杨峰想痛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感到情况复杂是他能办的。
几个人继续走路,杨峰想留下点什么,可是有什么可以留下呢,杨峰身上没有,架着他的喽罗也不可能允许他坐下休息。老大现在是迫不急待想离开,可是喽罗偏偏出了错,他们找不到路标了,找不到路标说明他们迷路了,迷路了是走不出边境的。
娄老大意识到还在原地转时,他有些不高兴,斥责喽罗:“你们是怎么回事,走来走去怎么还走在原地?”
一个喽罗说:“我们的路标被人挪动了……”老大质问:“怎么可能呢,这里不是没有人吗?”喽罗说:“是没有人,可是边防战士是经常走这里的,难免不被他们发现……”老大警惕地问:“你是说路标被挪动与边防战士有关?”
想到边防战士,老大心有余悸,他带来的狙击手全军覆没,现在路标被挪动说明他们已经被发现了。老大命令:“返回,我们不能出去了……”喽罗不理解询问:“为什么,我们不是走了一半路了吗?过了红岭南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杨峰记住了红岭南,这个地方是有记录的,原来敌人是在红岭南,距离边防哨所不算远。杨峰为这种消息兴奋,可是如何逃走他还没找到办法,他在琢磨如何给战友留下痕迹,只要女人看见或知道她就会找到自己,杨峰相信女人的判断能力。
这种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具有军事素质,凭着她的经验肯定能找到老大这伙人的隐藏地方,对此杨峰充满信心。
走着走着,杨峰忽然蹲了下来,这种行为让喽罗如临大敌。虽然嘴巴被堵住,但还是脚下有了动静,喽罗不得不停下了问他:“你想干什么?”杨峰吱吱唔唔,一个喽罗拽出他嘴巴的堵布问他:“你怎么回事?”杨峰说:“我的脚扭了……”
原来是杨峰想留下什么,可是留下什么呢,杨峰趁此机会把身边的草滚倒了,被捆绑的手迅速拔掉身边的荒草,反正天黑什么也看不见。杨峰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大好处,只要战友注意到就会发现目标,就有可能来寻找自己。
看见杨峰这种样子,老大嘲弄地说:“都说边防战士素质高,就你这种样子也能带兵打仗,怪不得你们的巡逻队被我们消灭了,有你这种带头人能有好吗?”提起巡逻队,杨峰恼怒地说:“你还有脸提我们的巡逻队,你就等死吧……”
老大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不是我们等死,是你等死,你们这种巡逻队都一样不堪一击……”老大命人把杨峰的嘴巴堵住,继续朝前走,可是越走老大越是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杨峰他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全军覆没,想来他恨不能杀了杨峰。
可是他也知道杀了杨峰也没用,抓一个活口比杀一个边防战士有用得多,老大是明白人,留下杨峰会有大用。
顺原路返回山洞后,老大真是气急败坏,他愤愤在骂人:“你们这种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路标怎能被人发现呢?我看是不是你们之中有人想投降啊?”几个喽罗慌忙辩解:“小的不敢,不是我们弄的,是边防战士……”
老大心中不愉快,怀疑喽罗,又必须使用喽罗,回去的事还要靠这几个喽罗。想到此,老大吩咐喽罗:“你们抓紧时间寻找闷虎和狼,争取与他们早点见面,同时迅速联系总部请他们派飞机来接我们,要快,要快呀……”
此刻,老大有些歇斯底里,连续作战让他的精神有点错乱,恨不能马上离开这种地方。可是离开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他必须与上级联系,否则他是不可能返回的。
他来时就有保证,找到黄金,还有枪和弹药,可是现在他一无所获。幸而他还有杨峰,只要把杨峰带回他还是有收获的,可是带回杨峰也不顺利,刚刚想走的路也被边防战士发现了。
想到杨峰,老大感到有必要与杨峰谈一谈,他吩咐喽罗把杨峰嘴巴堵住的布拿下,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摘下,然后坐到杨峰身边轻声地问:“你现在身体还好吧?”杨峰说:“好呀,除了我的脚扭了其他什么地方都好,打仗是不含糊的……”
老大说:“我知道,我们的人照顾你嘛能不好吗?我说的是你的心理,你现在还有必要跟随他们吗?你看看你现在丢失了这样久也没人找你,不如跟随我们走吧,我保证你有荣华富贵……”
杨峰嘲弄地说:“少跟我扯淡,你们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了的还有机会出去吗?还是听我的投降边防战士,否则下场是什么你是知道的,何去何从自己选择吧……”
老大恼羞成怒:“你可别敬酒为吃吃罚酒,我是在为兄弟你着想,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环境是什么样……”
杨峰笑了他冷嘲热讽:“这种话也是你这种人说的吗?这种话应当是我对你说的,看看你们的处境还有希望返回吗?不可能了,我劝你赶紧投降,否则下场只有一个被枪毙……”老大被杨峰羞辱着,想怒也怒不起来,惭愧地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