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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杨峰醒了,他这一醒不知度过多久,他没有时间概念了,更不知自己在哪里。他左右观看,感到似乎是在山洞里。
杨峰蓦然明白在边境有很多山洞,出口是秘密的,是因为挖这种山洞的人心里隐秘,不是出逃就是为了隐藏。
现在杨峰是为了什么呢,只要隐藏他的人知道,而隐藏他的人就是老大。原来,老大隐藏在角落时,慢慢发现了这种山洞,于是他把杨峰拖进山洞,每当杨峰醒来时,为了安全他就把杨峰打昏,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必须这样做。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大隐藏在山洞里时间久了对山里情况渐渐有些了解,这里不仅是他隐藏的地方,而且是逃回外境的必然通道,难怪当初他离开时,老大的老大嘱咐他:“如果不能在外得到马上顺原路返回,有一个山洞你要记清了……”
老大明白了,老大的老大所以这样嘱咐自己就是为了这种山洞,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将与自己告别,他能不兴奋吗?可是兴奋归兴奋,返回的路上还有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他能不能返回,关键在于杨峰能不能与他配合,杨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大见杨峰醒了,对他说:“你醒了,喝点水吧,睡了一天一夜了……”杨峰问:“这是哪里?”
老大说:“你别问这是哪里了,你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有理找我,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杨峰说:“我用不着你帮我,你是杀害我们战友的敌人我们一定要杀了你为战友报仇,你放了我让我杀了你,否则我是不可能饶你的……”
老大冷若冰霜地说:“你饶我不饶我算老几,你都是这种样子了还报什么仇你自己生命都难保还能报仇吗?”杨峰说:“能报仇呀,只要我死不了我就会杀了你,你说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隐藏在这种地方?”
老大见杨峰询问并不理睬,仍是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如果想活就要听话否则你就去死吧……”杨峰说:“死我也不可能听你的,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杨峰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左右观察,可是力不从心,他还是倒下了。
老大说:“你别费力了,你现在这种样子是逃不走的,耐心等着吧,会有人救我们的……”杨峰一听他迅速判断可能还是在国内,他问:“这是边境对不对,你想偷渡边境返回大本营是不是,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了,你逃不了的……”
老大辩解:“逃不了我也要逃,而且是带着你逃,有你我什么也不怕……”杨峰说:“你是达不到目的的,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我死后你告诉我们部队一声就说我牺牲了……”杨峰说罢,跳起来朝石头撞去,疼痛让他昏了过去。
老大慌忙把杨峰扶起来,埋怨着:“你干什么要死呢,交待后面也没这种交待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返回还两说着呢……”老大担心杨峰死了,这是他返回的资本,如果杨峰死了他连返回的资本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钱财。
当杨峰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再反抗,他知道自己落在老大手里是死不了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恢复身体健康,只要有力气他就有办法对付老大。
可能是在山洞里久了,杨峰有些晕头转向,或者说他的伤没好,对眼前的环境不适应。
他看着老大远远离着他,知道自己必须想法离开,否则老大把他带走后果是什么他一清二楚,弄不好有人会说他是投敌。
“给我水……”杨峰说,声音极少,可是老大还是听见了,站起来朝杨峰走去。杨峰说:“我要喝水……”老大说:“知道喝水就死不了,喝吧有水……”老大把一瓶子矿泉水递给杨峰,看见矿泉水,杨峰吃惊地问:“你哪里来的这种水?”
老大说:“这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有枪有吃有喝的,还有暗道……”杨峰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大坚持这样久,怪不得他们的狙击手这样多,原来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想到此,杨峰问:“你是想利用这种通道返回吗?”
老大趾高气扬地说:“是的,只要度过难关我们就有希望了……”杨峰说:“是你有希望了不是我们……”老大说:“你不必跟我装腔作势了,现在咱俩是兄弟了,我救了你你不跟我返回吗?”杨峰说:“我跟你返回,开玩笑吧……”
杨峰没有忘记老大带人杀了他的巡逻队战友,这种仇他不能不报,可是老大似乎看出杨峰心里想什么,他劝告:“你别想入非非了,你我现在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返回就会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共同享受荣华富贵……”
杨峰本想拒绝,可是想到老大背后肯定有阴谋诡计,于是他喝水后又问:“有吃的吗?我饿了……”老大高兴地说:“有有有,只要你不反抗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比你们的边防哨所强百倍……”
杨峰说:“你别污蔑我们边防哨所了,你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有中国人的良心吗?有爱国主义的责任感吗?”老大看到杨峰有些愉快就说:“这种良心我们没有,可是我们有对你这种兄弟的感情,只要你跟随我保证让你飞黄腾达……”
杨峰还是忍不住斥责:“可是你们是卖国求荣,分裂主义,只这一条你们就不能算是中国人了……”老大说:“当中国人有什么好,你看看兄弟们不当中国人哪个不是要钱有钱有权有权,看看你们边防战士哪个不是吃苦头……”
杨峰愤然而起:“你这是什么话,不允许你污蔑我们边防战士,我们是为中国守边境不是为了我们个人,如果是为了个人我们的边防战士每一个父母都有钱财,有的不比你们少,可是你们在干什么,在出卖国家出卖民族……”
杨峰越说越激动,最后骂着老大,吓得老大慌忙说:“你不能说了,否则你必死,我已经联系兄弟了今天晚上就离开……”杨峰说:“你想离开就能离开吗?告诉你这种山洞我们早就了解到了,只不过是没有动你们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杨峰现在不是交待后事了,而是想办法说服老大不能离开国境,如果离开了就是卖国贼。可是老大能听他的吗?杨峰知道自己是说不服老大的,可是拼死他也不例外要阻止老大,尤其是他想了解到更多情况,为边防部队提供情报……
想是这样想,做是各式各样,杨峰心里想的和实际情况是不一样的,老大哪管他想干什么,只要杨峰跟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