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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阴影中的东方寒，黑色的双眸，幽深恍若瀚海，却总是可以那样平静冷清。一袭黑色的她，在这样昏暗的酒吧中，和对面那个被灯光照亮，一身光鲜亮丽，能吸引所有美丽目光的男子。
光影之间，一黑一白，仿佛是两个世界。
就如他们此时的距离，仿佛远的已经再也触及不到。
东方寒始终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她淡淡看了一眼怔怔望着自己的张子楚后，便转过身。
“我们走吧，你已经没有必要在保护这样的家伙了。”
看着东方寒离开，乌戈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张子楚，也转身离去。
老板曾经说过，除了他，东方寒的命令他也必须服从。
离开那喧杂的地方，东方寒和乌戈一前一后走在路灯照亮的道路上。
两人之间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乌戈才忍不住先开口。
“老板很担心你。”
东方寒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
“嗯，我知道。”她低低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的感动。
乌戈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
“你在联邦会的那段时间，老板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危。东方寒，说句不好听的，为了救张子楚，老板牺牲很大，虽然死神组织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但是李斯诡计多端，现在还活着，不能保证今后不会重新崛起报复老板。”
这句话，终于让东方寒停下脚步。
好了许久，她才那么问了一句，“蒋俊熙他……最近还好吗？”
乌戈一愣，神色似乎缓了一点，但还是一板一眼道：“如果你能接受老板，老板不会像现在这样受罪。”
“如果我不是魔法师的话，”东方寒的话，让乌戈为之一怔。她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为主人担心的男子，说道：“蒋俊熙虽然很霸道，有时候也很孩子气，但他是个好人。只能说，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你懂吗？”她眼里闪过一缕自嘲，虽然几乎无法察觉，可乌戈却清晰地看到了。那一瞬间，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仿佛突然间能明白这少女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
虽然站的角度不同，但是他们各自的使命却都是一样的。
生是战，即便要死，也要战着死去。
从他们步入这样的世界，早已没有了自我。
“为什么不告诉老板你的想法，只要你想说，老板一定会认真的为你考虑。”
“他听不见去。”东方寒突兀一笑，有些无奈的语气：“他和我一样都是固执的人，如果能听得进我的话，恐怕他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在怪老板不该介入你的生活吗？”乌戈突然变了脸色，严肃了起来。
“不，他不该遇上我。”
这句话让乌戈愣住。看到东方寒要离开，赶紧追上去，要开口叫住她时——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紧紧拽住东方寒的手臂。
这让人猝不及防的发生，让在场的两人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