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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高处不胜寒,但总会有人眼热。
“你刚才说的什么?”
这也就是几分钟的事,高大勇完全惊呆了。不愿意就算了,也别这么大的反应啊!幸好身后有这个倒霉的出气筒,不然这结果怕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吧!
“没什么,这条小路这么清静啊!真好,何俊(方大勇给何向晨起的名字,理由是贴切,好记。)快点啊!跟在后面磨蹭什么。”
何向晨的一贯原则是,能行动,就不出口。也不反驳是方大勇让他拖后的,只是急行几步,赶上了闻人寻真和方大勇。
此后,方大勇也就放开了心怀,虽然有时候也会对闻人寻真来点暖味,但是不在对她抱有非分之想。好好的维持着三人哥们式的友谊。
就这样安稳的度过到大二的下学期,但是一件事情的突发,改变了这些。
方大勇和父亲方言的关系一直如君子之交,可是毕竟有血脉相连。方言要去潘阳湖,走之前也告诉了方大勇,还兴奋的描述了潘阳湖老爷庙水域是中国的百慕大三角。
于是在方言走后,方大勇查了一些资料,也知道了老爷庙水域的奇异,也就为方言暗暗有所担心。
在网吧vs之余,也看看关于鄱阳湖地域的新闻。
就在方言走后第九天。
某某市诗协所包的游船在鄱阳湖神秘失踪,无法联系已经二天的消息悄然出现在网站的页面上。
方大勇看到了,拨打方言的电话,传来的是绵言细语的告知,信号无法连接。再拨给孙静,通了。孙静焦急略带哭腔的告诉他,已经两天没联系到方言。
要冷静。焦急对此没有帮助。方大勇告别了激战正酣的闻人寻真和何向晨。
提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三万。再联系到孙静,和她一起又提出她的所有十二万。又联系王中军要五万,都是自家人,提借伤感情,王中军给他准备了八万,他拿了六万,共二十一万,他感觉够了。
连夜就包车去了鄱阳湖,当然孙静也跟随。
第二天中午时分到达,得到确实消息,的确有一艘游船在鄱阳湖老爷庙消失了。
能做什么?消息确定,来了这里,能做点什么?要做什么?
找了当地的居民,打听到出名的潜水员,但是听说是在老爷庙,再高的价格,也没有应允的,毕竟生命诚可贵。
于是方大勇买了潜水设备,自己下。那些潜水员在高价下还是很愿意教授方大勇潜水的。
三天后,方大勇就能独自下水,并且下水的时间越来越长。
两人的电话早就没有了电,也不去充,只是方大勇下水,上岸。孙静也只是在岸上看方大勇下水,然后等他上岸。
两人没有了伤悲,没有了眼泪,没有了这世界,只有老爷庙这水域。
每日方大勇上岸后,空空着双手,都是先安慰孙静。
“孙妈,希望明天有收获吧!”
方大勇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无喜无悲、无欢无忧心里这么平静,只是知道每日里下水搜寻,筋疲力及之后再上岸。
“嗯!小心些。”
孙静也是每日祈祷着,方大勇千万别再出事了。她也想放弃这不会有结果的搜寻,也很担心方大勇的安全,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奢望,于是矛盾心情中,每日里坚持着。
钱这个东西用的着,还真是好东西,可是要用又没得用,就成王八蛋了。
在近三个月后,这王八蛋终于也消耗干净了。
明天非回家不行了。
方大勇的体力消耗的厉害,但是还是努力的使自己在水下多找一会,忽然前面一排黄光闪烁,对是是一排黄光,而不是一束。
方大勇努力的游向那光芒,天见可怜,要有收获吧!可是一段时间后,黄光还是距离方大勇好像如初发现时。
前行还是后退,方大勇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的自己恐怕连上岸也很困难了吧!他决定回去,留有青山,山上总会能盖起青色楼。
方大勇狠狠的盯着好像永远在眼前的这排黄光,心有不甘的就要回头,却突然发现,黄光之中,突然一团更亮的光,在变强、变大。
咋么回事?这算是引诱我吗!
方大勇不用思考,立即被诱惑。***拼了。
方大勇又前行游去,游啊游,越来越慢。虽然还距黄光有段距离,但是在方大勇的脑海里轰的一声后,方大勇已经扩散的目光,终于尽是黄色。
黄色中,一个身穿笔挺的西装的中年人,微笑着还略带欣赏的看着方大勇。
“痴儿,好一个痴儿。回去吧!这里没有你所找寻的。”
虽然是直盯盯的看着中年人,可是方大勇的目光已散,只能看个大体轮廓。这是谁啊?怎么感觉这么的熟悉,但是绝对不是方言。
方大勇感觉自己点了点头,就双眼一闭,大脑放松,不再去理会凡间尘世。
“小勇,你怎么了?小勇,你醒醒啊!”然后还有,啪啪的击打声。
方大勇睁开了眼睛,望着焦急的孙妈。
“你打我脸干什么,很疼的。”
见方大勇醒来,孙静的焦急也平息。
“你上岸后,就昏迷吓孙妈,不打你打谁。”
“我自己上的岸?”
“嗯。”
回家的感觉真好,这次行程,没有结果,却平稳了心情,毕竟做了自己所全部能做的。所做的这些,比给逝去的人烧纸、上香、流泪有意义多了。
火车上方大勇问孙静。
“你回去后,还走吗?”
“不走了,潍坊就是我的家,虽然所爱的人走了,可是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家。你小子到时可不许不认我这个妈。”
“怎么会呢!”
紫雨花园。
孙静和方言的爱巢就建立在这里。走到楼前,方大勇突然指着十九楼的一个窗口。
“那是咱家吧!”
“是啊!你不会连自己家也不记得了吧!”
孙静抬头望了一眼,没什么不妥,就忙着去摸方大勇的头,看他是不是发烧。
“怎么亮着灯!不会有小偷看着长期无人住,驻扎下来了吧!还是你走的时候,没关灯。”
孙静呆愣了一下,忽然扔掉手里本来就不多的东西,疯狂的奔进楼道,坐电梯就只上十九楼。因为她知道,家里的钥匙,只有自己和方言有,也曾经给过方大勇,方大勇没要。
等被扔掉的方大勇走进没有关门的家,就看见了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方言和孙静。方大勇没有打扰二人,只是眼角含泪,慢慢放下了孙静的东西,独自离去。
直到走出紫雨花园,方大勇才由眼含泪珠的微笑,慢慢演变成大笑,直至于狂笑。一点也不顾及路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此后,方大勇在闻人寻真、何向晨等人的眼里转变了很多。安静了,甚至没事就拿着本书看,更甚至的是竟然看起黑格尔。
这一切等到大四,认识了北大猪肉男赵光荣之后,才慢慢回复的以前的嚣张、自我。
今天太阳没有偷懒,早早的按时出现,今天风和日丽,今天是崭新的一天,今天不会和昨天相同。
现在二十五岁的方大勇,终于要结束他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没有西装革履,而是一身休闲,早早的就出门挤公交。
他要早去公司,堵住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剥削主。拿回他辛辛苦苦工作三个月,所应得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