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红名单(六)

花无心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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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坐在小楼阁里,温柔注视着操场上做游戏的孩子们。

    夜一不解的问落音:“霜红真是你和白哉的儿子?”

    喝一口茶,落音送她一记卫生眼:“瞳孔和头发像我,五官像白哉。多么明显的基因遗传,善于伪装以及反伪装的夜一大人,你究竟从哪一点上认为霜红不是我和白哉的孩子的?”

    总司令官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一笑:“因为他即不像白哉小弟冰酷冰冷,不爱搭理人。又不像你满肚子算计,时时欺负别人。”

    在接受到朽木夫人愤怒的眼光后,夜一马上话锋一转:“霜红真是个难得好孩子啊,乖巧、听话、诚实、彬彬有力……尤其是那温和似水的性格,真是太让我喜欢了。落音——让我做他干妈吧?”

    “不行!他已经有干妈了。”就你那曾经和蒲原私奔于是逃离尸魂界隐藏到现世长达百年的记录,我才不要你亲近我家的霜红呢?他要是被你带坏了,也学着离家出走怎么办?

    听到这里,乱菊也插一句嘴:“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问了。落音啊,你让你儿子管蓝染叫干爹,我是没意见。但你为什么要让你儿子管我丈夫叫‘干妈’呢?害得他现在回了静灵廷,还被原三番队队员笑话。”

    “嘿嘿,谁叫他当初打赌输给我了。”

    其实呢,网络上,蓝银王道可不输给银菊王道啊。

    6女儿

    “我们再生一个吧。”

    阳光暖暖的午后,朽木当家的思考良久,终于憋不住,说出来了。

    昏于午睡中的朽木夫人,立刻清醒从丈夫的怀里蹦出来,一副想都不多想的表情表态:“不生!”

    “为什么?”脸孔上波澜不惊,其实在心里很受伤,难道她不想多几个他俩的孩子吗?

    “不生就是不生!”即使儿子都十岁有余,落音依然一副小女儿的倔强,双手叉腰的决不屈服。

    “为什么?”算了,他妥协算了。不过至少让他知道原因吧。

    “有位名人说: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这什么歪理?朽木当家的脸有点抽搐,原本准备妥协的心态被这个理由刺激出强大的战斗意志了。

    “种树和致富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们家已经很富有了,我们再生三四个都没问题的。”

    “你懂什么,孩子一个就够了。果然……”落音忧伤的哽咽:“你还是不喜欢霜红吗?”

    “怎么会!”谁乱说的!挑拨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真该被千本樱分尸。

    乖巧、听话又老实的儿子,他能不喜欢吗?昨天才和儿子进行了新一轮父子沟通,听霜红讲了一下午众破面被她压迫欺负的光辉血泪史,最后他还意尤未尽,嘱咐儿子下次再把后续讲给他听。

    一把把妻子拉回怀里,并顺势压倒在塌塌米上,白哉使用里惯用的无敌深情攻势。

    “落音,正因为有了霜红这么好的儿子,我才贪心的想要个女儿,我们这次只生女儿不生儿子,好不好?”

    “恩……可是……”

    “何况从前你不是总叫嚷将来一定要生一个像灵王陛下那么可爱的女儿,难道你又不想生了。”

    “……”想想可爱的小公主,落音的思想天人交战中。

    朽木大灰狼亲了亲已经动摇了的小蓝兔子,继续鼓惑到:“我们就生一个像她的可爱的女儿吧。霜红也会高兴的,他很想有个小妹妹,来被他保护。”

    提到了儿子,落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立刻就被攻陷了,喃喃的点头:“恩……好……”

    既然如意了,白哉就展露出冰雪消融*无边的会心微笑。

    我的名字叫七禽火羽扇,是一件攻击形的扇子。和其他七禽火羽扇一样,我们都是‘七禽火羽扇’的仿制品。

    我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因为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真正的七禽火羽扇,它是仙器,我只是凡品,尽管我是有自我意识的武器。

    在修真界,我才算是上品法器,曾经有十几个修真者为了争夺我而斗的你死我活。我的生命几乎是无限的,甚至比那些修真者都要长,我换过几界的主人,但他们都在到达更高层次后,毫不留恋的把我转手送人了。

    他们会这样做也许是因为我的沉默,我从来没有让他们知道我是有意识的法器。如果他们知道了,会直接把我的个体意识抹杀掉。我也很惧怕死亡。

    日与月每天每夜都在同样升起,如同我一再重复的经历:被不同的修真者拿到手里,遭遇相同的待遇,先当宝贝保存,再当垃圾送人。

    这一天,新的主人也把我转手给别人了。我才在他手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我并不惊讶,因为他是大罗金仙,手里用的是仙器,而我不过是他云游某山时无意拣到的扇子。

    “它给你吧,虽然你也用不上,不过你总是能交到适合的人手里去。”

    “只是凡品,你怎么会对它有兴趣?”妖艳的黑发美少年把玩着我。

    我在他细瘦苍白的手指间来回转动,只感到无比惊恐。

    魔?!魔居然和大罗金仙是朋友,天呐,难道我在山里被埋的几百年间,仙魔两界和谐了?!

    “虽然只是凡品,不过它居然有强烈的自我意识,但不是由魂魄付体,它是羽扇自我衍生的意识。”

    “哦,那不就有了生命,它要是自我修行,也许可以幻化成人,最后甚至修成正果!”

    “恩,的确。你好好保存它吧,以后用得着的。对了,哲!你要的地方我也占卜了过了。那个时空是最适合的。”

    “哦,你有何依据?”

    “占卜显示,那是她该去的地方。她和那里的人有段缘分。这段缘分,一旦开始就会成为他们……”

    “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用悲天悯人的表情告诉我占卜的结果好不好,你又不是耶稣!,我走了,这次去我可能十几年都会不来的,代我向我的小公主问好。”

    他随手把我扔到私人空间里,就挥动起手臂。

    没有使用任何魔王该用的武器,他只是扬手轻轻一挥,天空就被撕裂开。

    我见过很多来自魔界的魔,但他是最强的!

    当我再次出现时,看到他把我送给了一个不是修真者的奇怪人,或者该说是魂魄。

    她叫黄泉落音,只是魂魄。我似乎来到了奇怪的地方,这世界居住的全是魂魄,可这里并不是地府。

    不管如何,我又有了主人,很特别的主人。

    她很喜欢我,不单单是因为得到件不错的武器,她觉得我很漂亮很可爱……也不管怎么说,我听着挺高兴的。

    后来她被星宫大人无以伦比的力量慑到了,于是当天就不断挥舞着我刻苦练习,让我释放出一道一道火焰,看着火焰不断冲击上天空,得就如同将一抹鲜艳的橘红色横划过蔚蓝的画面中,美丽到震撼人心。

    她的汗水打湿了我的身体,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躺在她手里感觉,舒服到让我想蜷起小睡一会。

    她很温柔,很有性格,也很有吸引力。像是一道蓝色的明亮阳光,照耀到我的命运中,使我对世界有了全新的感受。

    几年,我们朝夕相处,我是她的武器,她是我的同伴,我不再孤独了。

    我喜欢她用柔嫩纤长的手指摩挲我的羽毛,当她透明尖端粉红的指甲刮搔红玉制的扇柄时,我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我唯一表达感情的方式,因为我无法说话。

    她外出逛街的时候,在学院学习的时候,在点心店吃点心的时候,在十三番挑衅队长的时候,我都被她悬挂在腰带上,那种感觉真好,我沉默不语却含笑着端详她的一言一行。

    她喜欢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春天,我们去踏青,在杜鹃啼鸣中她用桃花做了个吊坠给我;夏天,我们去泛舟,她摘的莲花铺满了船我也染了一身香;秋天,我们赏枫,我静静的注视着她,她静静的凝视着那个清雅的男人;冬天,她和我在森林的雪地里雕刻出满院子的冰雕,我们都想给另外两人一个惊喜。

    一年四季节,她总是灿烂热情的笑着,仿佛生命里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拜星宫大人所赐,在坑洞里我们遇到的虚千奇百怪,足以写本《虚的百种能力》。不过无论是怎样的虚。怎样艰苦的战斗,她和我都不曾经退缩。

    她鲜少唤我的名字,作战时,她只需要把我的身体撑开一挥,我就会按她的需要进行攻击。我们的思想是联系在一起的,我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

    和她一起,与那条冰龙战斗,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值得回忆的时刻,仰望着漫天冰雪的洁白与火焰的鲜红交织成一团团色彩斑斓的飞花,如油画风景般,我醒悟到我还可以变得更强大些,她也可以变得更强大些!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时光会永远持续下去,我永远都是她最趁手的武器,我会一直和她一起变强。

    她上五年级了,朦胧间有人不断提到三个字:‘斩魄刀’。

    “你该去寻找斩魄刀了?”她的朋友如此说,她笑了笑。

    “你该去找把刀了?”老师也对她说,她点了点头。

    “死神怎么能没有刀呢?”当了死神的学姐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她坐在堤柳河岸,长发沾草,双手托腮,叹气声不绝于耳。

    “我该去哪里找我的斩魄刀呢?”

    我身体一僵,意识到也许即使到了另一个时空,我的命运依然在不断重复。

    等她得到了刀,我会不会被马上抛弃呢?

    我开始妒忌了,妒忌那把将成为落音的斩魄刀的刀了!

    当她用羡慕渴望的眼光望向死神腰间的刀时,我就会对那些刀投去威胁的眼神:看什么看,不准看她!她是我的主人!

    她最贴身最趁手的武器应该是我,而不是一把她根本就不擅长的什么斩魄刀!

    和虚战斗,和冰轮丸战斗,一直和她并肩的都是我,凭什么我要把位置让出去?!我不甘心,我说什么都不会甘心的~~~!她的腰带是我的专署座位,没什么能和我分享,更不能占据!

    她是我的主人,不给你们,绝对不给你们!我会和她在一起,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她将做什么,她将到哪里去……

    我所有的坚持和毅力,都在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里被击溃掉了。

    我和她陷入到苦战中,对手的强大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她全身都伤痕累累,血顺着垂下来的双臂滴落到地面,连柔滑的蓝发也透出一股红光。

    我的身体裂出了许多裂纹,有的地方甚至缺失了一小块玉石,我的勇气也随之缺失了,在敌人绝对强大的攻击下,我不停的发抖,也许我会死在今夜。

    她捧起我,淡白的月光如水从她头顶倾泻到我眼睛里,有一种颓然的痛刺激着我的魂魄。

    “对不起,”她的唇轻碰到我,像是在懊悔又像是坚决。

    我感觉那双唇里渗出的血,顺着那蜘蛛网似的裂纹,涌进了我的身体。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岩浆的极高热度涌动至全身。

    一瞬间,我燃烧了起来。

    耀眼的光芒让夜空亮如白昼。

    我要战斗下去,即使是死。

    我们都没有死,只是在那个恶鬼狰狞的俯视下垂死挣扎,她被他踩在脚下,我则碎裂成几截玉石撒得到处都是,最大部分还握在她手心。

    无力做什么,无能为力,只能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的看着恶鬼挖去了她的眼睛……

    作为武器,这是最大的失职。

    在武器的世界里,失职意味着不配再当那个人的武器,没资格再叫她一声‘主人’。

    我的生命还在,但我的世界已天塌地馅。

    当再次清醒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黑色托盘里,她美丽的右眼就冰封在我身侧,星宫大人拈起我的一部分身体,告诉了我她的情况。

    他也告诉我,她需要能战斗的斩魄刀,打造一把好刀,需要好的材料,难得的材料。

    “你愿意吗?”他问我。

    拼尽最后的力,我用燃烧起的烈火表明了意志,为了能继续和落音一起作战斗,我愿意奉献一切,因为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下令把我交给一个铸刀大师,连同她的右眼。

    他扬手一倒,托盘一倾,我散碎的躯体便悉数落入炉子滚烫的液体中,几秒中的时光,我的残躯被缓慢的吞噬了。

    炙热滚烫的熔岩似的液体,淹没了我,意识一点一点飞散了。

    努力回忆着过去:和她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的美好,在大雨倾盆的季节,在阳光暖暖的午后,在落叶遍地的学院,我悬吊在她的腰带上,随着她的奔跑跳跃而在半空中摆动,我喜欢那种感觉。

    意想不到的炙热覆盖了我的身体,我想这次,我的魂魄也在熊熊燃烧。

    在最后一点意识残念里,我希望,能再一次躺在她的掌心,有力又坚强的十指能再一次把我悬挂到她的腰带上。

    永别。

    雷区危险,请小心

    他叫白哉,他的肩膀上负载着一个沉重光荣的姓氏:朽木。

    十三番说: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个古老而高贵的家族。

    众人说:朽木队长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可他的儿子,是个意外乖巧的孩子,举止大方,彬彬有礼。

    白天,他喜欢沐浴阳光,夜晚,他喜欢描绘繁星。

    日与夜相互交替,他的生活蔓延着幸福的气息。

    母亲曾经告诉他,‘白哉’是你父亲想了三天才想出的名字,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心血。

    他六岁的生日宴,满庭客人不是身份高贵就是权势滔天。面对无数双挑剔刻薄的眼睛,他落落大方的鞠躬,并附带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叫朽木白哉,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作为朽木家的独子,无可争议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无数光华笼罩在他尚显稚嫩的头顶。但在例如海燕那类人看来,他是一棵被名为‘朽木家’的巨石压迫的小草,顽强的从石缝间长出嫩嫩的叶片。

    殊不知,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只要他的心是幸福的。自由,真的必要吗?

    在他眼里,那个长着奇怪下睫毛的黑发男孩,就是一只海燕,不经意的拍拍翅膀,就能直冲云霄,在无限广阔的天空里无拘无束的飞翔,也是寂寞的飞翔。

    “你真不自由。”海燕双手抱胸,鼻子发出重重的哼声。用相对较高大的身材站在走廊里,挡住对方头顶的光线。

    “你很寂寞。”他回敬一句,又低头看书,犹如刚才只是和空气说话。

    对方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偶似的在他身边,挡了一天里最烈的阳光。

    自那后,海燕就常常往朽木家跑,而且把打扰他的每日练习计划当作最大乐趣。

    他是朽木白哉,生活得非常幸福而充实。

    “少爷,下雨了。你还是回屋吧。”管家撑着伞上前劝道。

    “不用,我想多等一会,父亲马上就回来了。”

    他固执的拒绝。因为在一小时前他刚学会了瞬步。于是很兴奋的伫立在风雨飘摇的门口,摆出一个孩子急切想得到父亲表扬的神情。

    自他六岁起,朽木家的家主就用威严的口吻对他说:白哉,从今天起你要有作为朽木家子孙的责任感。

    是的。自那天起,他就把他的人生拴在了‘朽木’二字上,并为之刻苦努力。

    “父亲大人,我有东西要展示给你看。”他拉住父亲的袖子,期盼似的摇了摇。

    看着儿子鲜少撒娇的举动,朽木家主微愣,一秒后才说:“白哉,今天不行啊。今天我带了两位客人回家来。”

    父亲带客人来了?他抬头,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

    他们明显是一对母子,女人很漂亮,有着和他那古典气质的母亲截然不同的美感。一袭橘黄绣花的和服,衬托着乌黑的发和如蛋白玉石般的肌肤。

    躲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才六七岁,探出脑袋好奇张望过来。

    他们走进了朽木家,白哉看到管家和仆人脸上呈现的古怪,他们进入到待客的大厅里坐下。白哉又看到母亲皱起姣好的柳眉,对来访者表示不悦。

    空气里凝集着看不见却让人不安的东西,把本该温馨和睦的气氛搅得一团糟。

    “你好啊,我叫白哉。你叫什么?”他靠近,给了男孩一个温馨的微笑。

    气氛似乎稍稍得到了缓和。

    “倾角。我叫羽风倾角。”像是被他所感染了。小男孩咧开嘴,五六颗乳牙上下开合。

    “他是你的弟弟。”父亲把手放到小男孩的头顶揉了一下,对他嘱咐道:“白哉,你是哥哥,要照顾好他。”

    弟弟?父亲大人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像一次最猛烈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的愣在当场。

    很快,母亲也开口了:“白哉,你把他带下去吧。我们之间有事要谈。”

    “是。”他果断的鞠躬,然后又轻柔对倾角伸出了友好的手。

    “倾角,你要不要去看锦鲤?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的鱼!”

    他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压抑的难受之地。

    他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把自己的掺和到大人的世界里。在他看来,大人世界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像他这样的小孩能了解的,也不用了解。

    紫玉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又亮起天真的光明,引领着急切想看鱼的男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