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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不在理会,径直拉开门离开。
走出那近乎封闭的房屋,走出了那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中心,像从充满**气息的空气中游离逃生,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胸腔深处的痛苦遗憾。
白哉伫立在门口,望着门槛三尺外的地面发呆。
清晨时,他俩就站在那里依依惜别,当时天空残留着黑夜的痕迹,星辰与弯月依旧高悬。
光线微暗的街道空无旁人,一切美景像只为他俩存在。
“早点回来。”耳边依稀回响熟悉的不舍之音,被勾过的衣袖似乎余温尚存。
当时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不拥抱她一下呢?
如今,所有都只能靠记忆去缅怀。
他的内心有个地方隐隐发疼:朽木白哉啊朽木白哉,你又一次让重要的人在你用心呵护之前就消失无踪了……
“落音,我回来了,可你去哪里了呢?呵呵……真……”一连串惨笑像惊飞的群鸟自从心底的深渊一直涌出嘴唇。
惨笑声既细微又压抑,仿佛只要再放开一点喉咙就会忍不住对天嘶吼。
漫天灿烂的星辰,是黑夜的眼睛,就这么无声的注视着,注视着他孑然孤独的身影。
入夜深处21:,月朗星稀。
“蓝染先生!”窗户悄然无息的被打开,紫色的衣服和黑色的长发出现在窗沿上。给人从浓稠夜色中分离而出的一抹黑色的错觉。
“银蔓。”蓝染展露和蔼的笑颜,他走到窗户前,欲将她抱下。
可小公主没动,她就半蹲在窗沿上,神色平静的说:“蓝染先生,我要走了。”
她的话简短认真,包含了一种疏远的冰质,硬生生在两人之间凝结成屏障。
“你什么时候走?”伸出的手臂顿在半空,像触及那层冰。
“今夜。”
“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很久都不会回来。”
蓝染的眼神暗了暗,悬空的手又伸出,握住了她的一丝发,指腹摩挲着光滑油亮的黑色,置若罔闻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十年,也是几十年。”
“……”
“我走了。再见。”
“……”他没再说什么。
银蔓起身后仰,蓝染还握住发丝没松手,那缕黑发竟奇异的从握紧的掌中,毫无阻碍的滑动,抽出。
仿佛流水一般,仿佛时光一般,仿佛某些没有实质的东西,无法握紧,无法捕捉,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溜走。
娇小的身影退回夜幕深处,一如来时,悄无声息,悄无踪影。夜空下飞舞的黑影,如地狱蝶舞蹈似的美丽,奇幻,最后化做了天地交接处的一抹月光,消失了。
蓝染低头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忽然想起落音曾经说过两次的话。
“蓝染,有些东西即使是王,也是得不到的。而有些东西,正因为是王,才得不到。”
落音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似水缠mian的月光下,他发出悠长的疑虑。
夜晚21:1。最后的24小时结束
从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时针不停旋转,走完了一圈又一圈回到原点。依然滴滴答答,依然不急不缓。
而这24小时所发生的种种,注定使很多人彻夜难眠。
时针可以回到原点,但流逝的时间无法回来,已发生过的事也不能重来。
今年的四月,静灵廷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每一件事都没有关联,没一件事也都没什么奇怪之处。但若有心人仔细推敲便能察觉其中的种种怪异,不过真要察觉到的话,那此人距离真正的死神也就不远了。
那么现在,我们按时间顺序来罗列一下各种事情吧。
四十六室宣布清净塔居林戒严三个月,原因不明。
四枫院家家主四枫院林二突然染疾而亡,他生前的两位好友,小旭与结莲银杏在流魂街为救助众人被虚群攻击而牺牲。按林二生前遗愿,三人合葬一处。坟前种有一株银杏树,至于是何人所种,尚无人知晓。
膳食门的下任继承人叶银蔓接受了家主赐予的苦行修行,离开了静灵廷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锻炼厨艺,从此无人再见到她。
十三番公布四月里十三番的伤亡名单,其中第十三番席官黄泉落音被列入下落不明人员名单中,据说她是在外出训练时,遭遇虚群偷袭,赶去救援的浮竹队长并未发现能证明她死亡的证据,所以判定她生死未卜。
朽木家主朽木白哉正式向贵族界宣布,他已在半月前订婚,订婚的对象为第十三番席官黄泉落音。此人目前下落不明,对面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朽木白哉坚持维护订婚约定,直至寻找到对方的身影为止。无数贵族为之哗然。
以寻找失踪的黄泉落音为理由,碎蜂带一队隐秘机动队成员进入迷雾森林,遭遇伏击陷阱,万幸无人死亡,但找不到敌人的任何踪迹,无功而返。其森林正式改名为黄泉森林。
露琪亚在海燕的教导下领悟了‘袖白雪’的第三式,可惜她还是未能入选席官名册,而其好友阿散井恋次则升任为十一番六席,前途一片光明。
修兵被任命为九番队副队长,其好友十一番四席席官羽风倾角为其举动庆祝会,但所见旁人皆说两人是边喝酒边大哭,嘴里还嘟嚷着要逃离十三番去寻找什么人。
四番队现六席滕安若镜,通过了三席席官挑战赛,由医疗席官转为战斗型席官,一周后被任命为现世长期驻扎死神,派往现世,其驻扎地为:空座町。
……
众人的所走过的道路,有相似之处,有着相同之处,或许在未来,又会有新的交集。
四月结束,迎来微热的五月灿烂阳光,尸魂界在平静的岁月中逐渐过渡,即使表面下暗潮汹涌,它依然能维持和谐局面。没有什么能破坏这种表面的和平,因为有看不见的那一股势力在暗中操控。
至少十年之内,尸魂界仍可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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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东京郊外的某处,一对少年少女,站到一栋两层楼的房屋前默默仰视。
这时临近傍晚,西下的夕阳给屋檐墙壁涂上了一层橘红色的新装,颇有古旧的陈腐之气。
“虽然屋子有点陈旧,不过水电设施一应俱全。只要添置些电器家具就好了。今天先委屈一下吧。”少年转头对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不安的介绍道:“这里作为我们的新家,你喜欢吗?”
“恩。”她的目光有些涣散,但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后少年笑逐颜开,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把行李,把唯一的一只旅行包扛进。
落音跟着走进屋内环视四周,稀少的几样家具,暗淡的视线使她不由靠近了唯一明亮的窗户。
她看着少年忙前忙后的开始整理家具,打扫屋子,布置房间。
这间屋子,今后就是他们俩的新家了。
为什么是他们俩呢?不是应该有三个人吗?
呃——为什么会是‘三个人’?
奇怪的思想不经意冒出脑海,推一下鼻梁上往下滑的镜框,落音疑惑的转头望向窗外,外边是杂草丛生的院子。
开一块田,种药草和毒花,挖一口泉,要冰得三伏天还能冒寒气的那种,再挖一口温泉,还要摆上梅花桩、人型木偶……她暗暗估计需要清理出多大的空地来完成。
要种树,种很多很多树,要让它们像森林一样茂盛的包围着房屋。
越来越多古怪的念头,像从深渊接二连三冒出的浮冰,在思绪的海洋里漂浮、碰撞。
“……”落音仰头眯起眼珠,阳光在眼镜片上打出灿金的光晕,有种不可思议的热度在亲吻肌肤。
她知道自己原不属于这个时空,也知道自己的灵魂来自何处。
不过貌似有哪里不对劲,她前世的记忆也好,她现在的记忆也罢,似乎有点混混沌沌,遇到的各种经历遇到的各个不同的人脸……像被秋风旋起的无数落叶,纷纷繁多,搅乱成一团,
脑子和精神的衔接处,仿佛缺失了什么重要部分。连带着让灵魂感到不安。
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还是,我忽略了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看过《死神》的漫画,而她现在来到的正是存在死神和斩魄刀的世界。
只是这样想着,心里忽然掠过一种安然舒心的情绪:她并没有去别的什么世界,而是就在这个世界。
是的,她仍然在这个世界。
咦?为什么要用‘仍然’?
“算了不想了。不过居然会来到死神的世界,呵呵,真有趣。好期待能和一护露琪亚等人见面呢!还有雨龙、泰虎、织姬。哦,对了,还有恋次、山田花太郎、吉良井鹤、修兵以及十三番队长,浮竹、海燕,不知道海燕现在还活着吗?还有蓝染、市丸银以及破面军团、还有面具军团、平子……”
念叨的细数停顿了,落音戳着下巴,歪着头拼命的想:“恩……还有谁啊?”
她好像遗忘了个重要人物,是死神里很重要的人物。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
重要到,她不应该不记得对方的名字。
让我想想,记得小露有个哥哥,六番队队长……全名叫什么来着……小露的姓氏是……朽木……朽木露琪亚……朽木……
“白哉。”两个字从嘴唇不经意的漏出,心脏不可思议的剧跳一下。
感受到胸腔的为之一振的刺激,落音呆呆的低下头,按着左胸。
小声又念了一遍:“朽木白哉。”
这次,连手指都能感觉到那强烈的震动,因为那个位置牵连着血管和肌肉,只是一下剧烈的震动,便扯起连血带肉的疼。
“朽木白哉。”又念了一遍。
刺痛开始延伸至全身,虽然仅仅持续了眨眼的片刻,像一次小小的电击。
落音露出古怪的笑容,尽管刚才那一瞬间几乎使她无法呼吸,不过待疼痛消失之后,胸口却因为这个名字,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甜蜜。
她不懂,她不解,为什么只是念那个从未见过的人的名字,心脏就停不住那既疼痛又甜美的跳动?
“朽木白哉、朽木白哉、朽木白哉、白哉、白哉、白哉……”她站在阳光与阴影交叠的地方,反复念叨着,如同走火入魔。
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证明她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让心脏跳动维持生命一样。
尽管想不起他的模样和声音。
尽管脑子里的记忆有部分消失了。
尽管回忆时总呈现残缺不全的空白地段。
她不想忘了这个名字。
“白哉。”继续念。
像有束无形的光打穿了她的皮肤、又打穿了肋骨、肌肉、血管,直直照射到心脏上,毒药一般的热量蔓延进神经深处,腐骨蚀髓,难以自拔,
不可否认,她喜欢这种感觉,每念一次,心里就会涌起一缕的情丝,每念一次,心中就会牵连不断的想念,
一丝一缕,牵连不断,丝丝缕缕,牵牵连连。仅仅一个名字却像最神秘的音符,环绕在她心上,纠缠在血管里,斩不断、扯不开。犹如难以忘怀的伤痛,犹如割舍不下的眷恋,犹如魂牵梦绕的甜蜜。
她沉沦在这个名字的魔力中,思想越来越迷惘,灵魂越来越不安。
奇怪,明明只是漫画上见过的人的名字,为什么念起来嘴唇就泛苦?
明明只是个名字而已……明明……怅然所失的感情将心脏挖出空虚的大洞,混合在鲜血中涌出的是无法排解的苦闷。
“落音?”听到身后传来的细小饮泣,瞳羽转身,骇然看到她捂住心口的悲伤表情。
“瞳羽。”她抬起头,泪水疯狂的流满脸颊。
“我怎样才能见到他?”
人生本该消耗在平凡中。
想过着随便找个工作,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普通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等长女结婚,儿子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将棋或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
抱歉,我们不但采访错人了,好像也穿越了。
咳咳,收工,回来。
读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垂老时代,和老伴坐在屋檐下喝茶,看夕阳西下,啊~~~,多么美好的生活。
可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这么简单美好的生活,至少某位高中生绝对不会。
对他来说,一个爽朗的清晨是这样开始的。
正抱着枕头做美梦,大门突然发出吓人的开门声,躲开疯癫的父亲洋溢着亲情的一踢,并把他按倒在地,踩过。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洋洋的下楼梯,梳洗,换衣。
抚mo游子的头,和夏梨道声早。
来到餐桌前坐下,桌上摆着黄油土司和牛奶。
在父亲向母亲的肖像哀号‘长子不孝’的声音背景下,悠然的享受早餐。
走在大街上,给街角落里的孤零零小幽灵一束花,随便聊上几句,再收拾几个前来挑衅的黄毛小子,听他们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大步向学校前进,遇到茶度泰虎,打招呼,同行。
来到校门口,和几名熟识的同学打招呼,进入教学楼。
啊~~~多么有趣的学生时代。
黑崎一护,15岁,发色:橘黄色,长相:凶悍(同人女:谣传!),职业:高中生(目前)。
1、对新同学的猜想。
“早。”一护拉开教室大门,然后愣在门口:“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
早来的学生们围成一团,像是老师宣布了什么集体活动似的。
“一护~~~,我有特大新闻!特大特大特大……”一道矫捷的身影伴随着神经质的声音朝他扑来。
“早。”一护平静的左移半米,躲开这代表‘友谊’的致命一扑。
每天和自己父亲玩亲子对抗,他早练精通‘躲、闪、避’三字诀。想压倒他?再回去练练吧。
“启吾,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今天的报纸我已经看了。貌似没什么值得大家围起来讨论的消息吧?”
“不是报纸啦!是我们学校!我们年级!就我们班上!黑崎一护,你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麻烦你从我身上下去,还有,我快、透、不、过、气……”‘噗咚’。一护把深褐色头发的男生从后背上摔了下去。
浅野启吾,一护在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从地板上摸着脑袋爬起来哭诉:“很痛耶。一护,怎么可以这样对朋友~~~~?”
“先别抱怨,你刚才说什么?新同学?”
“恩,新同学耶!新的同学啊,很好的消息是不是,黑崎同学?”
“是是是是、很好。”已经习惯于周围的人大呼小叫了,一护淡定的推开他的脸,扭头问另一个男生:“小岛,这算什么特大消息?”
“也许是好消息吧?嘿嘿。”男生腼腆的笑了笑。
小岛水色,一护在班上的另一朋友。相比前者,他可冷静多了。